第 3 节
作者:恐龙王      更新:2021-02-17 00:02      字数:4772
  只是,这些进犯之徒没料到.就算他们夫妇各自应敌,其武功与威力,依旧不容轻视,光凭自己几人合力突击.显然还是很难占得上风。
  持丧门幡的蒙面人久攻不下.见那位总护法似乎仍无动手之意,索性一横心,丧门幡专门对着骆珍珍背上的孩子飞刺击杀,以图扰乱骆珍珍的攻守。
  骆珍珍反剑化消丧门幡的攻势,怒叱道:“找死!”
  只见她身形轻旋,空中顿时出现无数身影急骤地闪晃着。随着飞天女闪晃的身形,无数如星如月的冷芒灿流,凤舞电掣。
  一阵金属交击的叮当密响,丧门幡上的布招刹时粉碎如蝶,尖嗓门蒙面人兵器脱坠,手扶肩头,连翻带滚,好生狼狈的逃出六尺之外。
  其他与他合击骆珍珍的三人之一,喉头血喷如泉,连个惨号也没发出,便软软摔倒,死不瞑目。
  另二人在骆珍珍举创追杀犹未起身的尖嗓门蒙面人时,拖着一身涔涔冷汗,赶忙挥舞兵刃上前相救。
  为首的蒙面人却似看足的好戏一般,一面轻轻击掌,一面直近斗场,语声愉悦道:“精彩!真是精彩极了!君夫人这式天外飞仙轻身术,融合了君家笑月剑法,威力果真惊人!”
  他语带教训似的,转头对正由地上狼狈起身,抬回丧门幡准备再战的蒙面人,清谈道:“牛坤,现在你该明白,君家二老可不如你所以为的好对付了吧!”
  “牛坤?”君尚义手中长剑挥洒自如压制着对手,闻言呼声道:“原来这毛毛躁躁的混小子就是西睡一枭牛坤。
  就凭他这副成事不足的德性,怎么还能混到今天,尚未完蛋大吉?看来,西睡一地大概也没啥大将喽!才能让这种人也叫响了名号。”
  为首蒙面人转身.踱近君尚义动手之处,整理衣衫似的轻弹着衣摆,语声含笑道:“君老,所谓‘骂人不揭短’,你又何必要实话实说,伤了这位由西睡远道而来的贵客的心呢?”
  他这番话不说还好,说了更叫西陲一枭脸上无光.挂不住面子。
  君尚义一边动手,一面哈哈大笑道:“乖乖!我说这位总护法老弟,虽说牛坤刚才不小心泄了你的底,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报仇嘛!你这几句话说得简直比毒龙潭潭主还要毒上三分呐!”
  那边,西陲一枭手上紧握着缺口满布的丧门幡,气得瑟瑟发颤:“总护法,你太过份了!”
  蒙面总护法走近他,摆手轻笑道:“牛坤,别生那么大的气。你若想加入我们,当然得先经过这些考核,而这种临阵不为言词所动的功夫,你可还得多学着点。”
  牛坤本想发作,被这位总护法一说,他又没了脾气,只好转身冲向骆珍珍,将一肚子鸟气发泄在动手过招之间。
  君尚义游刃有余的呵笑道:“我说总护法啊!你可真不是普通的阴险厉害呐!像你这么懂得运用权术的人,留在江湖上,绝对会成祸害。”
  “想杀我吗?”蒙面人不以为然道;“你可得先收拾眼前这些三流角色。”
  他这话说得越发恶毒,简直不把跟他同来,眼前犹在卖命的淮南五鬼和巢湖六恶放在眼里。
  君尚义忽然收手,跃出混战,吃吃笑道:“老弟台,你够阻、够毒,连同路人都可以牺牲出卖。不过,你若想借我这把到杀人,恐怕不太容易。”
  另一头,与骆珍珍的三人,也只听见这位总护法之言,他们纷纷撤招歇手,语气不善道:“总护法,我们兄弟是拿钱办事,并不想加入贵组织,可无需忍受你这些压损的言词。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这名蒙面总护法淡然道:“想要本座尊重,可得有些本事。像列位昆仲这般,才与人动手不到三回合,便被逼得原形毕露,说你们三流,只是实话。”
  淮南五鬼和巢湖七恶仅存的九人闻言,自是怒不可遏。
  “妈的个巴子!”一名手持五行棍的粗壮蒙面大汉怒极扑向总护法,口中犹自咒骂道:“老子先称量你算他妈的什么玩意?”
  这人举着五行根狂挥猛扫,蒙面总护法只是脚下微动,便已变换数次身形,使得此人的扑击—一落空。
  就在这汉子双手高举五行棍,打算再次击落时,忽然这名壮汉双目突瞪,“呃”地一声,口角溢血,砰然倒地而亡。
  “三哥,你怎么了?”
  淮南五鬼中三人大惊冲前叫唤着。
  蒙面总护法冷冷道:“他死了!”
  淮南五鬼残存的三人,尚未听出这名总护法的口气不对,只是忙着把老三的身子仰面翻过;同时,拉下他的蒙面巾,这才发现,老三面色殷赤,七孔流血,显然是中了某种剧毒而亡。
  “毒?”
  他们三人的惊呼未歇.忽然一个个手抚胸口,喉间发出“呢!”地闷哼,便逐一伏倒于地。
  巢湖七恶,中幸存的五人,摹然间惊觉:“你想杀人灭口?”
  这五人愤怒的叱喝着,手舞兵器,闪动身形,扑向蒙着面的总护法。
  但是,他们终究动作稍晚了些。
  他们方始飞身而动,却又一个个自半空中砰然坠地,死不瞑目的哑声嘶吼:
  “你……好毒……”
  牛坤望着满地死尸,不禁亦对总护法如此明很歹毒的手段,打心里发毛。
  君尚义夫妇两人即自怀中取出一粒什么丹药,塞入背在骆珍珍背上的孙子口里。随即,他夫妇二人卓立雨中,低眉垂目,仿若入定。不一刻,他们二人头顶仅已冒出腾腾白雾。
  蒙面总护法望着正把握短促时间,运功排毒的君氏夫妇,语声温和道:“两位贤伉俪,真遗憾,本座必需以如此不太光明正大的方式对付你们。只是,上命难违,而你夫妻二人的功力偏又太过超凡,所以逼得本座不得不以此诡计取胜了。”
  他无视于君氏夫妇头顶越冒越盛的雾气,径自接口道:“其实,你们实在不需要试着想以内力将毒逼出,因为二位紧贤伉俪所中之毒.名曰:嗤心火。此毒普通人中了,还可能有药救;但是若是习武之人中了,越是运功催逼,毒性发作得越快。像刚刚的齐老三,他若不妄动内力,想击杀本座,也不至于死得恁般爽快。”
  此时,君尚义脸上已是一片如炭火般的排红之色,他散去还毒内力,头顶雾气随之消散。
  “不错。”他缓缓开口道:“此毒越通越是往内腑钻渗!我们这还真格的是着了邪门歪道。”
  他这虽是说给骆珍珍听的。
  此刻,骆珍珍的脸色,也和他一模一样,是一片异常赤红。
  蒙面总护法再次以闲话家常的口气道:“先前,本座已提醒二位,令公子乃是栽在毒上,而你们居然还未曾注意提防,真是遗憾。”
  君尚义平静一笑,问道:“你可是趁我夫妇正与淮南五鬼及巢湖七恶动手之际,以鼓掌及弹衣的动作为掩饰下毒的?”
  “正是。”蒙面人颔首道:“君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如果当时没那么分心,本座想陷害你,恐怕也非易事……”
  他语气微顿,接又慨然道:“说老实话,像君老这般的对手,本座实在极为不愿以此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无奈之处,尚请二位见谅。”
  君尚义忽然呵呵轻笑起来:“总护法老弟台,说实在的,我可真是佩服你呀!
  你不仅阴险毒辣,而且虚伪矫情;同时,你更是一个极端不要睑的家伙……”
  “伙”字出口,君尚义暴起发难,右手倏然挥斩,一道晶莹绚烂的冷电,画着完全的弧度.直泄丈寻之外的总护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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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二小出江湖
  这名总护法不敢大意,手腕翻处,两柄样式极为普通的锋利匕首赫然在握,他的身躯以极小的弧度飞快地闪摆开来,扬手之间,一阵“叮叮当当”宛似铁匠打住的金属碰撞声,密急响起!
  “牛坤!你还不动手吗?”
  总护法与君尚义这看似一剑,其实为百余次挥砍所融幻的冷交击之下,竟也被逐退半步。于是,朝仍站在一旁发征的牛坤冷冷一喝。
  牛坤仿佛刚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般,机伶价打了个冷颤,忙不选择动着手中光秃秃的丧门幡,上前夹杀君尚义。
  已经中毒的君尚义,此时一旦运到出招,立刻感觉到体内之毒,宛如烧红的炭一般,据朝五腑六脏里钻。
  那种嗤心火辣的痛苦,不禁令他面容抽搐,混身更是汗出如浆,出手越见呆滞散乱。
  骆珍珍自是发觉自己老公情况不佳,正待上前想助时……
  “快带桂儿走!”
  君尚义强抑着毒火攻心之苦,嘶声大喊!
  骆珍珍急得双目泛泪,尚未决定是否该照老公的话去做,那边——
  总护法冷笑发言道:“君家夫妇,鸳鸯快侣,君夫人怎么可能舍得独自突围。”
  他手握短匕,双臂翻抛着大圆弧度,由内而外,由外而内,迅速的翻缠挥绞。
  于是一圈圈的刀锋冷芒,便如瀚海漩涡般,激旋回荡,连空气都似经不起这阵狂搅,打着转子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嘶嘶!”轻啸!
  “别听他鬼扯,快走!”
  君尚义奋力挥剑回截蒙面总护法如此诡异且极霸道的怪招,一面催促急吼!
  只这一分神冷芒闪映处,血渍立现。
  君尚义左肩处随着他回身旋闪,一溜血珠子抛洒入空。
  “当家的!”
  “爷爷!”
  骆珍珍和她背上的孩子,不约而同,发出回声的惊呼!
  “快走!”
  君尚义再次催喝,整个身子亦凌空飞起,手中长剑,微颤如波,眩目的剑光伸缩吞吐,霍然一抖之下,沉沉的雨幕中,墓地,竟有千百个明晃晃、充灿灿的圆月纷纷坠落下来。
  总护法和牛坤在如此浩然犀利的剑式之下,不由得齐齐闪退,朝后躲避这威力辉宏的笑月剑法。
  骆珍珍猛一咬牙.趁着敌人退闪的这些微空隙,身形一晃,径自朝屋后的小河掠去。
  总护法见状冷哼一声,闪避的身子猛地振臂拔空,人若流光,直扑骆珍珍身后而去。
  身形凌空的君尚义,不持身子往下落右手持剑猝然挥甩,整个身子使籍这甩剑之力,如镖射向总护法后背背心。
  同时,君尚义手中剑势再展,一片涵盖三丈方圆有金的光孤,霍然有声的扑向总护法如虹的身形。
  总护法骤觉背后劲道逼人,不容轻忽,虽然眼看着即将拦下骆珍珍,亦不得不放弃追杀,身形猛泄,直朝地面扑躲。
  只这微顿片刻的时间里,骆珍珍业已掠至河边。她一回眸,正好看见力竭而坠的君尚义,被牛坤的丧门幡一下击中,掉落地面。
  她心痛如绞,洒着眼泪,低喃道:“凭我君家夫妇之名,岂可命丧于一个三流货色之手?”
  她蓦地横心,一咬牙,右手软剑倏挥,河边一株约有环抱粗的空心枯木,已被她斩断一截。
  她迅速将背上的君小挂解下,将空心的枯木套在孩子身上,滔滔交待道:
  “桂儿,你听好,我君家一门无端招此横祸,全是为了一件叫做千佛塔的宝物而起。眼前陷害咱们的人,有一个外号叫西陲一枭的人,名叫牛坤。另一个主谋,是一个专门拿钱替人杀人的神秘组织里的总护法。你记清楚了吗?”
  君小挂睁着又黑又亮的丹凤眼,泪眼汪汪,似懂的非懂点着头。
  “好乖!”骆珍珍手抚君小佳的头,含泪笑道:“待会儿,奶奶要把娃儿放到河里而去,桂儿抱紧身上的枯木头下去游泳,如果遇着浪打来了,就像平时爹爹教的,把呼吸闭住,随着河水往前跑,懂不懂?”
  君小桂点点头,呐呐地问:“爷爷和奶奶不陪桂儿游吗?”
  骆珍珍鼻头更酸,雨中早已分不清是泪是雨的便咽道:“爷爷和奶奶不能再陪桂儿了!孩子;你一定要记注,若是老天有眼.让你渡过这一劫,保住了性命。
  将来长大,要查清楚你爹和你娘的生死和下落;记住要替爷爷奶奶报仇,”
  她背后,拼斗声更近了些。骆珍珍明白.自己的老公正豁命阻拦敌人的追杀,但显然快拦不住对手了。
  她抱起枯水环看的君小桂,奋发力朝河中抛送出去。
  “孩子,你自己保重!”
  哽声嘶喊中,君小桂平稳的飞入河中,载沉载浮。
  一个浪扑来,他忙不迷闭上眼,屏住呼吸,等浪头过去,他浮上水面.正好看见骆珍珍挥剑回扑斩杀了手持丧门幡的华坤。
  他看见爷爷披头散发,混身染血,依旧和穿着宽袍子的蒙面人纠缠不休。
  突然间,君小桂感到一股惊慌袭来。
  因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就要再也看不见爷爷奶奶了!好像,自己就变成孤伶伶的一个人了。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感觉,他就是觉得惊惶无依……
  “爷爷……奶奶……”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