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作者:
津夏 更新:2021-02-19 05:44 字数:4751
飞天鼠包华亭叫道:“老鬼婆,你按错了!”
鬼婆印婵娟咭咭—声得意怪笑道:“按错了吗?啊不!没按错,只是你想错了!”
飞天鼠包华亭疑惑不解地道:“我又怎么想错了?”
鬼婆印婵娟依然笑道:“我虽然不能听信那孩子的话,相信那苍海七友拥我为武林盟主,但我能以他二人的性命为要挟,使他二人的亲友全都拥我为武林盟主,这不是一大妙策吗?”
飞天鼠包华亭一听大急,薛仇一日不死,他的心中一日不得安宁,但听他一声狞笑,道:“老鬼婆,你别忘了,你也是铜堡七十余命案主谋之一,薛仇那小子他岂肯轻易放过你?”
鬼婆印婵娟一声哈哈道:“你又想错了!”飞无鼠包华亭一阵错愕,道:“怎么又错了?”
鬼婆印婵娟满脸血丝颤动,显得十分得意的道:“我鬼婆,身登荣座,一日不死,姓薛的一日不得自由,而且我死之日,他也是我的陪葬人!”
飞天鼠包华亭摇摇头不赞成的道:“武林中岂都是愚蠢无知之辈,任你摆布,说什么是什么?别想得太天真了,夜长梦多,还是赶快将二人毁了吧!”
鬼婆印婵娟双眼一瞪道:“不!你不能左右我的意见,纵不成我也得试上一试!”
飞天鼠包华亭一听大怒道:“老鬼婆,你若一意坚持已见,说不得我们要翻脸成仇了,望你三思!”
鬼婆印婵娟暮然一摊右掌,掌中赫然呈现那五彩斑澜的毒蜮,一挺一伏,似欲腾空飞起般.
鬼婆狞声冷笑道:“包华亭,你的底细别人不知我全知,你是要我揭发你的皮吗?别以为你的武功已然十分了得,但却不定敌得了我掌中毒蜮,你要不要试上一试!”
飞天鼠包华亭也报以一声冷笑道:“老鬼婆,你毒蜮伤不了姓薛的,难道想伤我,我所练‘天雷掌’任何毒虫一沾就死,你不要试试?”
鬼婆印婵娟心知“天雷掌”厉害,但却不知“天雷掌”对毒虫也有这等厉害,一下子果真把她惊吓住了!
因为这只毒蜮,是她经十余年教养训练而成,岂肯如此轻易毁去,难怪她不心惊胆颤。但这也不过只眨眼工夫,鬼婆又十分有把握地笑道:“总算我鬼婆识人在先,还留下一手,就算你‘天雷掌”确能毁我毒蜮,你想你离得了我这洞底洞吗?”
飞天鼠包华亭也是一怔,冷然不屑地道:“怪道你三天两头给我换新地方,还关照我不要乱走!”
鬼婆又复得意地笑道;“一点不错,而今日之处却是洞底洞中最为惊险厉害之处.也就是我鬼婆当年居处,你若想伤我,保证你走不出十步!”
飞天鼠包华亭忽然凄厉悲笑道:“我包华亭纵然葬身洞底洞中也是罪有应得,但我却要先看到姓薛的小子先受火刑而死,方能甘心!”
薛仇本只望他二人发生内斗,最好是两败俱伤,那他与白珠或许还有得救,如今听飞天鼠包华亭现场稳占优势,且意志如此坚决,那他与白珠果真是凶多吉少,忽听飞天鼠包华亭暴喝一声道:“老鬼婆,你是按也不按?”
鬼婆印婵娟嘿嘿道:“我偏不按,我们就拼拼吧!”
鬼婆印婵娟话声一落,立即运内力一逼,那毒蜮立即发出一道白线,朝正飞天鼠包华亭射!
飞天鼠包华亭可也不敢怠慢,猛然晃身,先避来势,随即发出一掌“天雷掌”掌不击人,果真向那毒蜮击去!
老鬼婆印婵娟可不管“天雷掌”是否真能击杀他的毒蜮,他可不敢用这十数年心血结晶加以尝试,因此,她也不得不先避来势,再与反击!
双方全是各有顾忌,谁也不敢冒险大意,鬼婆运功逼使毒蜮喷射毒气,极耗内力,而包华亭每招使的“天雷掌”,也是最耗真气,真可说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一旁站的甘雄,尚未上任的洞底洞总监,他可是动也不敢动,这两位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相拼搏,哪有他插手的余地,弄不好招尚未发,命已送掉,死了还不知怎个死的.
隔室的薛仇,心中是矛盾顿起,一方面他希望鬼婆蝉印娟获胜,那么一时之间,他与白珠还不至于有危险!
若是飞天鼠包华亭获胜,那他俩真是死路一条,凶多吉少!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包华亭死在鬼婆印婵娟手中,因为包华亭是他铜堡血案首恶元凶,他若不能亲手杀他,怎能泄除胸中怒恨,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那样想,他心中又怎能不矛盾重重.
眼看二人越拼越激烈,逐渐地接近胜负与生死关头……
就这危急当儿,突地一声警号远远传来,室中拼搏得十分激烈的二人同是一惊,双双不约而同的全都停下来。
随着警号,室口飘进一条绿衣人影,来的正是古琳姑娘,但见她满脸煞白,惊慌失色地叫道:“启禀洞主,一个白胡子老叫化曾闯进巽位死门,可是在封闭门户后,眨眼工夫却已失其所在,不知去向!”
飞天鼠包华亭一听“白胡子老叫花”六个字,当场大大的吓了一跳,急声朝古琳姑娘问道:“那老叫花怎么个长相!”
“怎么个长相?”一个粗苍悲恨的声音,起自古琳姑娘身后,竟把古琳姑娘也大大的吓了一跳。
猛回首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个独脚老花子,皓首蓬松,形态竟与飞天鼠包华亭十分相像!只是脸上的深纹更见显明,且露着满脸悲愤!
古琳姑娘大骇而叫:“该死的老家伙,原来躲在我身后!”
古琳姑娘叫着,翻腕回剑就刺.甘雄最喜爱这位古琳姑娘,古琳姑娘偏偏最讨厌他,这时遇到有表露英雄与献殷勤的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
忙也大喝一声,振剑刺出!
双剑根本招式未全,皓首老叫花双袖一摆二人泼绣球似的,各分西东,滚出丈来远,谁也没能马上爬起来!
而室中的鬼婆印蝉娟与飞天鼠包华亭那就更不用说了,早已魂不守舍,怔在当地,眼看老叫花跨步走入,却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这来的老叫花,当然就是追风无影独脚神乞,凭着他那无影的轻功,古琳等又怎能发现他的所在?
结果,非但闯进洞底洞,古琳还将他引到了鬼婆常住密室.
忽听白珠一声欢叫道:“穷爷!我们被困了!”
这一叫却叫出纰漏来了,当场把鬼婆印婵娟与飞天鼠包华停惊醒,鬼婆印婵娟右掌一摊,左掌却已飞快地按向了油门及风门机钮,狞声叫道:“老花子,你命倒是不短呀!居然还活着回到中原来了,可喜可贺……”话未说完,见独脚神乞仍然一步步迈进,遂尖声一喝道,“站住,你再敢举腿跨半步,我就要他两人葬身油牢火海!”
独脚神乞在听到白珠的呼叫后,心中已然一怔,但他还望及早将二人制住,好搭救二人.
这一听说二人处身险地,他可不敢乱来了,只好停住道:“鬼妖精,你敢在我面前捣鬼,将他二人放出,我饶你一命!”
鬼婆见独脚神乞应声停住,心中已宽一半,再听他的语气,似对二人十分关切,心中不由大定,嘿嘿一笑道:“穷爷,你不是不知道我坏,也不是不知道我鬼婆雄心多大,要放他两人可也不难,但却有条件……”
“居然敢跟我开诚谈判!”
“第一,我印婵娟从今日起就是武林盟主,你得听从我的命令.第二,命你通知苍海七友来洞底洞见我,第三……”
猛地,鬼婆的手背上被—物重重压下,掌下的机钮立即开了起来,鬼婆大吃一惊,回首看去,身后站着飞天鼠包华亭,他的一只手掌,仍在按在鬼婆的手背上,是如此有力,使她竟抽不出来!
在这时候,飞天鼠包华亭为什么会来此一手,薛仇与白珠已陷在他们掌握中,他们足能使独脚神乞,乖乖就范,来此一手岂不多余?
然而,飞天鼠包化亭的心中可不是这样想,他有他自己的鬼胎。他知道他自己的罪孽,独脚神乞的出现,已注定了他的死期,他生就阴险毒辣,处此生死关头,他岂会放过将每一个置人于死地的机会?
尤其是他最为怀恨的薛仇?
薛仇的武力,较他高出许多,要想凭艺业置他于死地,谈何容易?如今举手之劳,就可使他尸骨扬灰,他岂肯轻易错过?
虽明知自己已必死,他也要于死以前,铲除他心中最恨之人,方能甘心,以致有此一着.
可是对鬼婆来说,却大大害苦了她,薛仇与白珠确是他攀登武林盟主宝座最好的台阶,却被包华亭一手毁了!
因为这机钮一开,薜仇与白珠可说死定了,她怎能不因此惊得心碎胆裂,更何况她还可能因二人之死,招来杀身之祸。
鬼婆印婵娟见是飞天鼠包华亭使坏,这可是她疏忽没想到的事,暴怒之下,右掌倏伸,内力逼使之下,毒蜮白线电射出。
然而,就在她右掌微伸之际,飞天鼠包华亭的“天雷掌”也同时发了出来,一掌已递到她这肩头!
毒蜮之毒,与“天雷掌”的厉害,都是一下就能使人飞魂的,二人虽均是愤恨难堪,依然不愿拼个两败俱伤.
于是,于匆急之间,又复双双闪了开来!
鬼婆印蝉娟一心要报复,她倒没留心旁的,飞天鼠包华亭可不同了,他耳中并没听到预期的轰然暴响,与焰焰烈火!
这真是他万想不到的事,难道鬼婆的机关中还有障碍?飞天鼠包华亭一想至此,更不怠慢,纵身奔过,双手如电般疾落,所有开的机关全被他一一按遍!
正当其时,却听白珠的声音叫道:“穷爷,快!那火被薛叔叔堵住再无危险,可是,那黑臭的油可又流了出来,赶快设法将他们杀了,开启铁门.”
独脚神乞一听说再无危险,他已毫不顾忌,猛然一声大喝,就朝正飞天鼠包华亭疾扑而去!
双袖张开,厉风随起!
天飞鼠包华亭这一刻,当真是心魂皆颤,单掌一引,带过了逼身厉风,右掌逆势反拍,一招“天雷掌”疾袭独脚神乞前胸。
独脚神乞一声断喝:“畜生,你还敢抗拒?——”
包华亭一招未满,倏然暴退,他与独脚神乞,名份可说是师徒,他怎能抵得独脚神乞激怒下的狂扑。
他虽说学得西藏绝学“天雷掌”,在独脚神乞面前,他也自知无用武之地,人急智生,忽听他急叫道:“老鬼婆我们合则两全,分则皆亡,你的雄心如若未死,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则……”
飞天鼠包华亭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已连避三招,被逼到石室死角,眼看就要送命在独脚神乞铁掌之下.
就这危急之际,老鬼婆脑中已电般连转数转,诚然,飞天鼠包华亭一死,她的力量更形薄弱,她自知非独脚神乞对手,如若以毒蜮之毒,加上飞天鼠包华亭的“天雷掌”,双双夹袭,或真有获胜的希望,亦未可知!
而且,她另外想得更妙,在飞天鼠包华亭危急时,出手救他,他岂能不感恩图报,死心塌地的受她指使!
眼看刻不容缓,老鬼婆一声大喝:“臭花子,你没有死在西藏,就留尸洞底洞中吧!”
随着一道白线,电般而出,射向独脚神乞右肩!
独脚神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岂能着了鬼婆道儿?他本待置之不理,先收拾了孽畜包华亭时再说?
可是,他也曾从薛仇处得知鬼婆新练成的毒蜮之毒.冠盖寰宇,他血肉之躯,岂能抵挡得了!
万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侧身微闪!
老鬼婆有心救飞天鼠包华亭,一见独脚神乞不敢接她毒蜮之毒,心中更定,内力连逼之下,白线不断飞出追袭.
独脚神乞连晃数晃,飞天鼠包华亭却已然脱险,他一脱困,立即与老鬼婆两人,左右夹击独脚神乞。
这—来,独脚神乞反落了下风!
白珠隔室看到,真气得五内冒烟,然则气又何用。隔着厚铁板,又无法相助,薛仇则运起“玄戈神功”,以身贴洞阻火,更是动也不敢动,脚下的黑油,更是慢慢的往上涨,已将近膝头.
眼看独脚神乞,反被二人合攻,节节后退,逼至室角,最多也只能挨个一时半刻,在伤在“天雷常”下,势必被毒蜮之毒所伤!
白珠只气得双眼喷烟,手心冒汗!
忽听一声沉重的佛号,响至室口,白珠寻洞一看,来的是个满脸和霭的光头大和尚,一见笑和尚,白珠心中大喜!
因为来的正是少林寺行脚僧笑弥勒。
笑弥勒一进入石室,立即打个哈哈道:“两个打一个,有欠公道,贫僧奉陪一份,也来凑凑热闹吧!贫僧向不与女斗,这位施主,请过来吧!”
笑弥勒口中收别人过来,他的宽大长袖,却已挥起,卷起一阵狂飚,直袭包华亭的后心!
包华亭与老鬼婆合击独脚神乞,那真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如今凭空钻出笑弥勒来,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