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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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9 05:36 字数:4785
说起当时情况,苗如玉依然觉得好气又好笑,李喜金只是合掌再三膜拜,直叫抱歉抱歉,下回保证不敢了,不敢了。
刘吉笑道:“还好我没将刀秘密告诉你们,否则阿喜哪能哭得那样逼真?当时,鬼王若是稍有杯疑,决定验伤,看阿玉是不是真死了,现在咱们可就没有一个笑得出来了!”
想起那时危险,苗如玉仍是余悸犹存,不禁打了个颤。
刘吉体贴地搂着她肩头,直道不怕不怕,事情已经过去了。
孟神医好奇探问:“你们谈的是什么刀?”
刘吉自怀中摸出那柄刺杀阿玉的短刀,笑道:“就是这个。鬼王逼我杀了阿玉时,我所用的刀。”
孟神医接过打量,一瞧之下,忍不住呵呵失笑,原来那柄短刀内暗藏弹簧,只要用力一刺,刀刃便会缩入刀柄中,根本不会伤到人。
此种短刀,正是一般跑江湖卖艺之人,用来欺骗观众常用的道具刀。
聪明一点的人,只需稍加用心注意,其实很容易发现此刀做假之处。
孟神医不禁摇头笑叹:“这回鬼王栽得可真叫冤呐!”
刘吉眨眼谑笑:“她若是知道,提供这些道具让我骗了她的,乃是她自己,保证她会当场气疯。”
旋即,他扭头转向苗如玉:“你几时知道我的刀是假的?”
苗如玉白他一眼:“你一刺中,我便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有逼劲封穴的的本事,点了我的穴道。”
刘吉咯咯一笑:“不这样,戏就不逼真了嘛!”
李喜金纳闷道:“可是,那血是怎么回事?当时,若不是阿玉满身染血的样子,我也不会信以为真,哭得恁般忘我。”
刘吉道:“那是我趁机划伤小拇指染上去的,为了逼真起见,我还特地用劲的挤了不少血出来,否则哪有那么多血可流。还好当时我原本就伤的不轻,多流一些血也没啥感觉。换成平时,我铁定痛得哇哇叫,舍不得流血过多哩!”
孟神医笑问:“据说你尚未回到阳殿,人就不支倒地了?”
“是呀!”刘吉点头道:“我醒来时,人已在床上,不过那时气力虽差,精神倒是挺好。”
孟神医皱眉苦笑:“当然好,你是因祸得福,鬼王知道老夫藏有一粒少林大还丹,逼着我给她。如果不是她说要用来救你,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
“她说你就信了?”刘吉好奇道:“万一她是骗你的呢?”
孟神医眨眼一笑:“既然她拿出火龙内丹来换,我信不信,其实并无所谓了。”
“哦!”刘吉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你也不吃亏嘛!”
孟神医道:“你以为鬼王会用多少内丹和老夫交换大还丹?她取走大还丹之后,换给老夫的火龙内丹,竟只有数滴之量,想配什么药都没办法,你说可不可恶?”
刘吉一怔!
随即叹道:“这个女人狠过徐月香,毒比厉绝生,狡猾不下钱多财,的确是一号可怕又难缠的人物,如今,她又神功大成,想对付更是难上加难,不知道我老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供?”
提起刘千知,刘吉顿声问道:“阿玉,我交代你们二人办的事,办得如何?”
李喜金忙道:“我己依照大少爷吩咐,用刘家特有的传讯方式通知老爷尽快赶来接应。”
苗如玉亦道:“你交代的事,谁敢不照办?放心好了,一切尽如你的安排,准备妥当。”
“如此甚好。”
刘吉摩拳擦掌道:“接下来,可是咱们和鬼王、阴阳门一决胜负的重要时刻,万事如果不能具备,这东风一吹,岂不枉费。”
孟神医不免好奇,问刘吉究竟准备如何和鬼王决胜负?
刘吉叫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孟神医拂髯轻笑:“老夫担心的正是此事,如此安排甚好。阿吉,你果然鬼灵精怪,点子可比你爹还多。”
“我记得我爹从小就常常这么跟我说……”刘吉装出刘千知的嗓门:“孩子,我要你将来比我强。”
他嘻嘻直笑:“我可是一直牢记庭训呐!”
其他三人皆被他装成刘千知的模样逗笑了。
因为他学的实在太像了。
四人再谈笑一阵,孟神医首先觉得体力不支,只得无奈地笑称自己真的老了,体力不行了,得先休息。
李喜金立刻动手搬出为众人准备的薄被,分派开来。
孟神医直道设想周到,接过薄被裹上,和身躺在船舱底,不消片刻,即已入睡。
李喜金和苗如玉虽然还有无数的话想和刘吉彻夜长谈,但怕吵到孟神医安歇,只有隐忍下来。
待来日有暇,再说它个痛快吧!
李喜金识趣地和孟神医躺一起睡下,让刘吉和苗如玉二人同睡船舱另一侧。
苗如玉脸色微窘地用薄被将全身密密裹牢,才敢躺在刘吉身畔。
刘吉却是健臂一揽,将苗如玉连人带被搂进怀中,这才包粽子式的用被子裹住两人,睡它一场软玉鸳鸯大觉也!
至于苗如玉满脸飞红,却不敢挣扎,免得惊动他人,其实这一抱,却也甜腻心头,舒服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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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襄阳斗法
次日清晨。
河面上飘着薄薄微雾。
孟神医在淙淙水流和船舵的响声中醒来。
他先是有些迷茫,才微定神之后,旋即想起昨日的逃亡,及此刻置身舟上种种。
这位老神医微微一笑,推被而起,轻轻活动略感僵硬的身躯,看看依旧酣睡的年轻人,孟神医无声一笑,起身踱出船舱,和一夜掌舵的船老大相互招呼。
他环目四顾,惊讶地发现,此刻四周的风景,显然又与昨日不同。
此时,河面虽是烟波迷蒙,但两岸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峭壁屏列的景观依然清晰可见。
他仰视两岸群峰,东升旭阳在峰顶染上嫒红。
却融于清幽深深之蜂峦,那山势峥蝾,姿态万千,令人却神往之。
船家亦有所荣焉地主动为他介绍沿岸山河名胜,打发时间。
未行多久,孟神医闻得身后有动静,回头望去,刘吉打着哈欠正走出船篷。
道声早安,刘吉一面活动筋骨,一面走向孟神医,和他一起眺望四周景色,顺口问他何不多睡一会儿。
孟神医笑道:“多年来,不管前一宿多么晚睡,老夫早已习惯黎明即起,倒是你,昨日爬山涉水甚远,何不多休息?”
刘吉笑道:“你醒来时我就醒,只是软玉温馨抱满怀,令我舍不得起来,便多赖了一会儿来,不过听到你不断赞诵江面风光,诱得我忍不住要出来瞧瞧。”
孟神医忍不住取笑:“我以为你是那种‘宁为美人梳头,不管山川锦秀’的浪荡子呐!”
他是想起了刘吉在阴阳门时对苗如花的调笑,和昨夜怀抱玉人入梦的样子,忍不住要消遣刘吉一旬。
刘吉却笑:“替美人梳头。天天都可。倒是这山川美景却是过眼即逝。
是否来日堪以重游,则未可知,所以有机会,还是得顺便看它几眼,瞧它一瞧,免得以后被人笑做土包子,明明到过巫山,却未见游过长江。”
原来,他就是听到自己所乘的船,已山昨日的支流水系进入长江,这才特地出来看看。
因为转入长江就表示距离他们即将停泊的地方不远矣!
两人闲谈一阵。苗如玉和李喜金亦分别醒来,加入他们游山赏景的雅兴中,一起笑看山水,闲话家常。
沿途,没有多大学问的阿喜,竟也如数家珍地谈论着沿岸切景物轶闻,说得头头是道。
刘吉讶异道:“哎唷!士别三日,令人刮日相看哟!阿喜。你几时变得如此有学问了?”
李喜金耸肩得意道:“这不算什么啦!我随便学学就会了。”
苗如玉娇笑着泄他的气:“阿吉,你少听他臭屁了,他知道的这些,全是这几天来,坐船闲逛时,磨着船老大说些精彩故事所听来的。”
这下换得孟神医诧然:“这些天,你们每天坐船到江面闲逛?”
“是呀!”苗如玉笑道:“阿吉在八天前和我已联络上,他交代要从水路走人,叫我们将该准备的事都准备妥当后,以随时待命,等着接人。所以,我们自从四天前,就每天雇一条船,逆江而上,来回巡游,准备接人,直到昨天才看见你们的联络讯号!”
李喜金亦道:“昨天我们会拖到那么晚才到,就是因为黄昏时候,我们才刚从上游回来,都已经退了船,准备入镇休息,却即时看见天上烟讯,就忙着再找人出航,可是正巧那时辰,多数船家都休息,不出船了,所以船特别不好租。好不容易我到这位船老大肯帮忙,还不介意熬夜赶回程哩!因此才会拖延到那么晚,摸黑去接你们!”
孟神医闻言只有道辛苦辛苦,多亏二位救援得及,免再受难。
刘吉却笑道:“现在说成功,尚且言之过早,依我估计,此时阴阳门的侦骑已四出,等着捉拿咱们,前面那镇上,若是有阴阴门的堂口,只怕他们也己经接到通报,要特别注意有无咱们踪迹。”
“然也!”孟神医同意道:“如此说来,待会儿到了镇上,你我还是不宜露面为妙!”
“正是如此!”刘吉与他相视一笑,颇有三分默契之态。
一时轻舟,载着他们四人顺流而下,沿途山清水秀,清风扑面,令人心怀为之舒畅,心旷神怡之余,众人自是不觉路远。时已渐近午。
小舟刚转过一座小山,偌大一座城镇即已映入众人眼廉。
梢公愉快呼道:“咱们到了,前面就是英德镇。”
苗如玉和李喜金早已进出此镇多回,对此处山水风光已不觉出奇。
刘吉和孟神医却是首次游此,不禁多加打量。
但见此镇,前临长江,石山四绕,大山如屏,周遮小山,峰刃矗立,千岩万壑,长瓦绵延。
二人仰首赞叹,直道:“好景!好景!”
梢公自后舱喊问:“姑娘,咱们可是直接入镇?”
这梢公因为付钱租船之人乃是苗如玉,故而向她发问。
苗如玉无法做主,只得拿眼望向刘吉。
刘吉寻思道:“船老大,此镇还有别处可以泊船靠岸吗?”
“当然有。”梢公呵呵一笑:“镇南也有一处码头,那儿因为风景更盛,往来逗留的人潮反而较镇前热闹多哩!”
刘吉笑道:“那我们就往镇南去瞧瞧吧!”
梢公应了一声,扳船舱,小舟改问南行,顺江绕向镇南行去,迎面即见一山临江拔地而起,上面再分三峰,宛似一座石堆的笔架煞是奇特。
刘吉、孟神医仰首上望,啧啧称奇。
李喜金在一旁卖弄解说此乃英德镇著名的风景名胜笔架蜂是也。
越过笔架峰已近南镇码头,江面上舟揖增多,载客上下的梢公们为避免失神撞船,一路不住相互吆喝应答。
因此船是尚未进靠码头堤岸,四周气氛已热闹非凡。
为了避人耳目,此时刘吉和孟神医已先入船舱待着,直到他们所乘之船顺序靠岸之后,苗如玉和李喜金分别下船,一个前去打点午膳干粮,一个则就近另找船家商量租船,打算换船走人。
刘吉认为换船确是麻烦,但却比较不易被追踪。
再则,他看梢公熬了一个漫长深夜,显然体力已乏,对于船不停桨地加速赶路,似乎兴趣缺缺。
因此索性换条船,换个人继续前行,效果更佳。
不多时。
苗如玉已和一艘较大游船的船老大,谈妥行程和价码,招呼刘吉、孟神医二人换过船去。
孟神医上了船,注意到此船较先前那艘稍大之外,船舱的设备和空间也较为舒适。
他再次向刘吉称赞苗如玉的伶巧精灵。
刘吉亦不客气地帮苗如玉接受如此赞美。
那模样,活像接受人家对自己媳妇儿的夸赞一样理所当然,窘得苗如玉直瞥白眼瞄着刘吉,却又眉开眼笑地甜到心坎里去。
他们三人换好船不久,李喜金也已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
于是刘吉不再稍待,招呼船家即刻启航,再次顺流而下,离开匆匆一瞥之英德镇。
虽然,苗如玉于雇船时,已和船家说妥,一天三两银子,由船家负责供应两餐伙食,但因刘吉他们赶着启程,倒不在意这顿午餐自理,包伙由晚膳开始。
于是四人遂任船家打理航行之事,他们则待在舱中愉快地饱餐一顿。
直到小船远离了热闹的英德镇,再次畅行于浩浩江面,刘吉等人方始步出船舱,一览沿江风光。
刘吉先与船家互换了姓名,知这船老大姓张单名兴,往来长江行船已有十余年之经验,对于三峡之险与奇,可谓了若指掌,他拍着胸脯保证,搭他的船过三峡,绝对安全可靠。
刘吉因不愿泄露行藏,故告知张兴,自己等人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