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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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9 05:36 字数:4811
刘吉自得干笑:“来点戏剧效果,方不虚此行!”
众人只能闷笑于心,实拿他没办法。
刘吉二次又往前行去,一步、一岁、三步……,渐渐地往前驱近,他全神戒备,瞧得众人情绪揪紧。
然而一切似乎无动于衷,恨本毫无状况发生。
终于,刘吉已行往尽头,仍然无恙。
他自觉奇怪。回头探瞧,除了八盏油灯,仍无异样,猜之不出,心想大概第一关过于凶猛,第二关于是省略了吧!
既然没事,他只好招呼众人:“过来吧!可能机关失灵,咱走运啦!”
众人带着庆幸,却觉可惜,无法一睹机关奇阵,快步奔过秘道,安然抵达尽头。
高化龙道:“敢情是老天相助呵!”
胡一鸣道:“还是探探里头,说不定另有关卡,此处只不过是落脚地而己。”
刘吉颔首:“有理!”
他遂往那石门推去,竟然不动,仔细研究,方知得往左移,这一推移,果然开启,里头呈四方形,油灯仍亮,猝见十数元宝箱叠成一堆。
李喜金哗然惊叫:“宝藏真的在此,有救了!”
他快步便想前冲,刘吉却一手揪住,李喜金顿醒,呃呃干笑:“对了对了,仅防有诈!该检查该检查!”
他伸手发掌,东劈西打,尴尬应付应付。
众人见状,一阵想笑,亦跟着发掌四周,然却无任何反应。
刘吉道:“该不会吧!藏宝窟还有机关,要是老狐狸得意忘形,一时误触,岂非自找死路!”
众人觉得有理。始敢探步试出。
几步踩下,并无反应。
李喜金忍不住奔向宝箱,哇哇喜叫:“宝物失而复得,不虚此行啦!”
他爱不释手摸着,然后忍不住掀开,果真全是白花花银子、金元宝,他得意忘形直叫又发财啦!
高化龙不禁皱眉,十几箱,每箱一万两计,足足十几万两,钱老爷果然富甲一方。
李喜金爱不释手亲吻元宝,直道失而复得,过瘾过瘾,不自觉往口袋塞去。
胡一鸣见状,皱眉冷道:“这些全是钱老爷财产,李兄如此做,未免趁人之危吧!”
此语一出,李喜金顿愣,瞪眼过来:“你怎知这些钱本就是他们的!”
胡一鸣冷道:“我一点也不知,我只知这些元宝已摆在此甚久,而此处却是如玉庄藏宝窟!”
李喜金斥道:“你根本不知老狐狸所做所为……”
“阿喜,闭嘴!”
刘吉打断他的话,冷冷道:“还不把元宝拿出来!”
李喜金一愣:“大少爷……”
“拿出来!”
刘吉冷笑道:“它根本不是那批珠宝!”
李喜金怔诧:“真的么?”
他已把元宝放回:“可是我怎觉得很面熟……”
刘吉道:“我们见的是宝物、古董,样样价值连城,岂是元宝可比拟,何况这些箱子几乎全是新的,跟古董箱不同,光是你身上八宝马即值十万八千两,不必抢着抓这笨重的元宝!”
李喜金恍然:“当真是如此?呵呵,差点被若狐狸骗了!实是不值!”
想及八宝马如此值钱,不禁心花怒放。
高化龙已猜出些许,问道:“少侠另有宝藏失窃?”
刘吉道:“不错!不过,这不关任何人,我想钱老头经手宝物甚多,顺便查查而已,不关本案!”
他技巧地搪塞,以免越描越黑。
高化龙瞧他如此回答,不便多问,哦了一声,沉默下来。
苗如玉接口说道:“奇怪,以老狐狸贪婪心性,怎会留下这批元宝?这似乎有违常理。”
刘吉道:“或许他来不及搬走,或许这些比起那批宝藏,只不过九牛一毛,他该舍得吧!”
胡一鸣道:“我们来此,是在查钱老爷行踪,似乎跟所有宝物无关。”
刘吉嗯地淡笑:“说的也是,可惜,这里似乎无他踪迹。”
胡一鸣道:“而且此处也是死角,并无其他通道,所以说,老爷诈死,利用秘道脱逃之说,并不成立。”
刘吉皱眉道:“我搜搜看!”
于是,他开始敲往四壁,甚且要李喜金翻动元宝箱,以免另有通道。
他想,若真的毫无出口,又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自无法证明老狐狸耍此诡计矣!
搜查一阵,果然毫无出路,刘吉只好另作打算,道:“或许当时他曾躲进来,事后又溜出去吧!”
高化龙道:“少侠一直认为钱老爷末死,这似乎对事情不大好吧……”
“有失公正”之词,说之不出。
刘吉笑道:“人死见尸,他连骨头都没有,总叫人难以解释!”
高化龙道:“少侠仍不信杀人蜂吃人一事?”
刘吉道:“我相信杀人蜂不喜欢啃骨头!”
他瞄向心上人,判断更加坚决。
高化龙瞧他如此深信不疑,多说无益,淡笑道:“一切待水落石出再说了,其实若钱老爷未死,大家都应该庆幸,对不对?”
刘吉颔首而笑:“是极是极……”
说话间,忽见李喜金搜出一枨本册子,晃了过来,道:“有秘账,自可知这老头有多少钱吧?”
刘吉好奇,接过手,翻出瞧瞧,数字未见着,却见最后一行写了几个草字——
“没想到我会栽在素贞和她姘头手中”
字迹潦草,松乱,分明悲恸而书。
此语一出,高化龙、胡一鸣亦自好奇凑上前瞧瞧。
刘吉更疑:“素贞?素贞是谁?”
高化龙道:“素贞即是他妻子许素贞。”
胡一鸣急道:“难道这会是件谋杀亲夫夺产之案?”
他注意此字前头记账数字,兴奋说道:“一定是了,看看前帐记日,四月初七,正是钱老爷遭殃前一天,他早知有人将谋杀,故含恨写下,无心记账!”
众人往日期瞧去,四月初七无误,且这笔、墨汁相连,是同时刻所写。
胡一鸣冷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漏了许素贞,真是老天有眼啊!”
他似乎已确定凶手即是许素贞。
刘吉道:“总不能以此便认定她是凶手吧?”
胡一鸣道:“至少她有嫌疑!”
高化龙轻叹:“夫人一向贤慧,怎会……”不愿多想。
胡一鸣补上一句:“或许是她姘夫所杀!嘿嘿,人要是被情所困,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刘吉喃喃说道:“总得先找出尸体亦或其他线索再说,只凭此字,想定人罪状,并不合理。”
胡一鸣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是泄了行踪,作贼心虚,日久必定穿帮,我甚有信心!”
刘吉笑道:“好吧!反正没事,见见夫人也好……这里似乎已经无线索,咱们退出去吧!”
众人没意见。
刘吉把账册揣入怀中,四处溜眼一阵,始往回走去。
银城之狮扫描校对及排版。
第二十章 血骷髅
及至秘门处,他忽觉此门设计为何左右推,而非前后推?难道会像书房一样,另有玄机?
这石门能自动关闭,或许真的有所触动吧?
他小心翼翼开启,探向秘道,八盏油灯仍一如先前,毫无异样。
众人觉得他未免太过上心了吧?方才已劈打无数,根本末见反应,难道回头还一出差错?
刘吉瞄向胡一鸣那不信眼神,笑道:“胡兄如果认为没事,那请先走如何?”
胡一鸣纵使有所忌讳,但毕竟是有头有脸人物,若连试探皆不敢未免笑话,遂咬起牙关,笑道:“或许有毛病,但不会那么巧吧……我试它一下便是!”
说完全神戒备,往前踏出一步,并无反应,胆子不由壮些,再踏出一步。
岂知就在此时,在右油灯处猝然喷出强烈火柱,轰然直扫胡一鸣,罩得他没头没脸,唉呀尖叫,拼命抽跳回来。
复见熊熊火柱中青光闪闪,看似毒针,奇快无比射向其背部。
刘吉喝叫,拼劲拖他回来。然身躯倾斜过关,臀部却凸弯出去,被射个正着,疼得胡一鸣冷汗直冒,却不敢吭声。
此时的他,发卷脸黑,衣焦处处,臀部又中利针,简直狼狈不堪。
众人瞧在眼里,暗笑于心,全是强咬舌头以忍下,尤其李喜金,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这本是他要品尝的,终于有人抢着要。
李喜金不禁笑道:“胡捕头辛苦了。其实我家大少爷在江湖是有名的天才,他的话多少有点晴示,多听听总错不了的!”
他又补充一句:“天才总是容易留级的。”
胡一鸣咬牙冷哼,不敢怪罪刘吉,却把一切怨气归罪许素贞,暗骂道:
“若非这毒女人,何来凶杀案?怎会落此地步?”
他边骂,边伸手往臂部摸去,暗暗揪掉利针、揪一支,痛一回,便骂一次。
众人暗笑于心,目光却避开他。
高化龙庆幸自己能躲过一劫,说道:“好厉害的机关,烈火加毒针,任谁也难挡!最可怕的是,来时无恙,回时大作威风,让人防不性防。少侠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刘吉当然不愿说出老狐狸之阴险,闻言淡笑道:“或许是直觉吧!我直觉两个设计一样的通道,怎可能会没机关?再加上石门移动怪异和书房一样,该有触动机关之效,然后是那八盏袖灯灯架似乎有洞口,有意无意全朝往里边。
于是猜想,或许设计者乃在于让人顺利进入宝窟,待想搬东西出去时,再来一个大扑杀,自能收到奇效,看来我所料的并不差!”
高化龙闻言,暗暗地点头佩服,他果然观察入微,换作自己,可能被烧成刺狠烤乳猪了吧!
既然已知机关,刘吉霎时发掌乱劈。
只见掌劲震处,八道火技喷若火山爆发,迫得众人奇热难挨,纷纷后退,那利针更是凶猛喷射,叫人触目惊心。
一连数十掌劈去,纵使能引得利针射光,可是那熊熊烈火仍不止,烧得秘道已是一片通红,直叫人头疼万分。
照此看来,不知将烧多久方能停止?
刘吉不禁求助苗如玉,道:“火油不若利针,一大把射完即没,它只要装上一大桶,足可烧上三天三夜,你能不能把那油灯火苗熄去?没了引火苗,自不能引燃火油,该可安然渡过。”
苗如玉颔首:“药是有,只是不知如何罩上去?”
刘吉欣喜:“给我吧,我来!”
苗如玉遂拿出一玉瓶,道:“这本是金创药的一种,可消肿退红,亦可以解油污,该可灭火。”
刘吉含笑接过手,立即倒出些许,凝聚成丸般,大喝一声,直射出去,准确地落于第一盏油灯,果然将火苗裹熄。
他心下一喜,如法炮制,终于能将第二盏、第三盏……以至于全部都灭了。
众人见状,终于嘘了一口气。
李喜金欣叫:“好了,该可以通过啦!”
他想探步,又觉不妥,还是让别人打头阵吧。
刘吉见状笑道:“可学乖啦!现在跳出去,照样火烤乳猪!”
李喜金一愣:“怎会?”
刘吉笑道:“别忘了,地面仍热着,很可能引燃油料!”
他一掌打去,燃油喷出,果然再次引燃,化成火焰。
李喜金庆幸,未再中伏。
他道:“若是如此,岂非一样出不去?”
刘吉道:“未必!”
他猝然凌空掠起,直射秘道,双掌猛往灯架打去。只见掌劲过处,好架歪偏,燃油终于喷至墙壁,渗流而下,带着冷却效果,未再引燃爆发。
刘吉趁此已轻巧地落于对岸了。
众人见状,已自叫好,但见火苗不再,纷纷找机会掠冲过去,终于逃过了要命火阵这一关。
李喜金庆幸之下,又想替此阵取名,想来想去,还是接受刘吉所说之“火烧赤壁”较为贴切。
待退出秘室,走出书房,金三元已快步迎来,急问结果。
胡一鸣立即将许素贞之事说明。
金三元脸色立变,若真如此,那未免太可怕了。
胡一鸣说道:“如玉庄上下几乎搜过,唯独夫人住处未搜,还请总管带路!”
金三元轻叹:“夫人既然有嫌疑,我也无话要说,天色已快亮,不如先吃点东西,待较亮时再去如何?”
这是为人奴仆所该做之事。
众人当然答应。
金三元遂引入至客房,众人各自舆洗,并稍作休息。
此时最是痛恨该是胡一鸣,胡子、头发被烧焦不少,幸好他脸面黝黑,掩去不少窘态,否则可丢脸极了。
他已在此住过几天,随身带着衣衫,始能换下焦衣,看来较不狼狈,心情亦开朗许多,始敢和众人共进早餐。
一餐下来,已是旭日东升。
此时清晨已临。
金三元亦想早日找出真相,引着众人往西厢楼行去。
西厢楼独立于庭园清湖畔,恬静安祥,拥着一般与世无争之态,隐现出华贵面不脱俗套。
然而此时,晨雾掩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