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19 05:35 字数:4953
她点头。
“为什么叫易安?”木家的孩子应该是姓木吧。
“在成为木家女儿之前,我叫易安之。后来为了打工方便,弄了一个□。”
“你今年多大?”他记得那年查她的资料,上面写着二十一岁,那么现在应该是二十四岁。
“二十一。”
“连年龄也是假的?”
“打工时未成年,不收。”
“学历也是假的?”
“现在B大大二。”
“你早就认出了我?”绝对早就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妻,她竟然不动声色,一点消息也没有透漏,比他还要沉得住气。
点头。
“为什么不认我?”
“怕你抓。”
“后来不是说不抓你吗?”
“他们说你是同性恋,我不敢认。”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同性恋?”天啊,他挖了一个什么样的陷阱,倒头来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摇头。
“你现在认不认?”
点头。
“这么说,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未婚,夫妻,这四个字念起来真动听,步轻风的血液都在沸腾。
“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你?”不需要她的回答了,他朝她那张渴望已久的小嘴唇吻了下去。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惊到了,眼睛睁着,牙齿咬得紧紧的,他的舌头勾了几下没有勾进。
“眼睛闭上。”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两片睫毛还在轻轻颤动,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狂澜。
差点就丢了她啊,难怪爷爷这么坚决,他的眼光怎么会错呢?这是一块美好纯朴的璞玉浑金,只有有眼光的人才识得出来!
他真的庆幸,没有错过她!如果可以,就结婚吧,这样,她就真正属于他了,没有谁敢觊觎了。一天没有彻底定下,一天不放心。
他终于知道老四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她了,敢污蔑他宝贝,看他怎么收拾他!
步闲庭在他面前求饶了,“哥,我是真不知道你们早就认识,也不知道你们早相爱,哥你想啊,名门贵族哪有好女孩,我不是想帮你拒绝嘛。”
步轻风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为了将功补过,交给你一个任务。我走之后,两件事要注意,第一,不许男人接近她。第二,她的安全你负责,如有问题,唯你是问。这两点,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一直有效。”当然,这个任务不止对步闲庭下了,还对爷爷步长空下了,他一眼就看中的孙媳妇有危险,他怎么能撒手不管?
“哥,为什么我要看着她啊?她若被男人勾走,说明不值得爱,至于她的安全,她又不是什么神女下凡,美到有人向她下□?”
步轻风又抬起了腿,步闲庭赶紧退开,“我答应,我答应,不过哥也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晚上去参加赛车,现在赛车里出了一个高手,至今没人超越,就快要打破你的纪录了!哥,你去会一会他吧。”
步轻风好奇了,自十年前他以疾风之名创下22分46秒的赛车纪录,至今无人打破,被誉为赛车界的神话,现在,有人要打破了?
十四年前,他暗中开创了B城地下赛车道,赛道的开辟,为他带了刺激,更带来了财富,后来为了逃避无休止的唠叨和相亲,他去了部队。赛车场请人打理,知道幕后老板是他步轻风的人不超过五个,知道他是疾风的人,不超过十个。
他答应了步闲庭的要求,能打破他的纪录,是应该会一会,虽然他的腿还没有好,不过,影响不会太大,毕竟距离不远。要是车上坐着他的女孩,多拉风,步轻风快乐地笑了。第二天见面时,他告诉她,晚上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可是她摇头了,他不敢强求,只是抱着她亲了又亲,啃了又啃,才放开。
18第十七章
番外(三)
晚上,他开出了久违了的蓝白炫金跑车。真亲切啊,他想起了他从前意气风发的青葱岁月,速度,啤酒,吉它,多么恣意,多么豪迈。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她们身上那股脂粉味,他对脂粉味过敏,若让他和那些些脂粉过一生呢,那绝对比水深火热更难受。
于是,他造了一个同性恋的谣言,很快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相信。到了部队,他发现了生命的另一种意义,另一种形式的恣意、放纵和豪迈,还有眼泪和伤痛,饱满而充实,他坚定地留下了。
两声枪响,他的车如破空的箭急射而出。最后一个大拐弯处,他将车闪到外围,他注意到旁边剩余的位置不足以穿越另一辆车,让他惊讶的,竟然真的有一辆车企图从外围插过去,一边的轮子抬起,车身呈30度倾斜,仅以两个轮子以比他还快的速度插过去了!多么利索地大拐弯!步轻风哪肯服输,脚踩到底,蓝白金三色在灯光下划出三道绚丽的线条,如一条彩虹飘在车道上。车到点,他看了一下车上的电子牌,22分23秒,和刚才那玩险招的赛车时间一模一样。
他看到那辆车跳下一个年轻的男孩,仰天大笑。当然值得大笑,能和疾风并驾其驱,造就了B城一个神话,特别是今天之后,这个男孩就是真正的车王。他欣赏地看着他,答应了他的邀请,去酒吧喝一杯,好久没过过这种日子了,偶尔玩一下,算是重温旧梦。
夜孤酒吧是步轻风离开B城后才建起的酒吧,步轻风这是第一次来,他随众人走进一个包间,突然发现,那些赛车手每个人手臂上都吊着一个女孩,他皱眉,浑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个叫阮重阳的车王还没有来,他想,和他喝一杯就走吧,太久没来这灯红酒绿之地,他有些不适应了。门开了,阮重阳带着一个人进来,在包间的烟蒙雾嶂中,步轻风竟然发现,跟在阮重阳旁边的竟然是安之,他的女孩!怎么回事?他看见一众人起哄要她敬酒,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动,他耐心地等她过来,给她一个惊喜。
事情急转直下,她接了一个电话,立即就要离开,却被人拦住,她二话不说,从桌上拿起一个酒瓶直接砸下去,另一个冲上去,又是一下,当连续倒下三人时,她声音平静,头微微低着,谁也不看,冷声问道:“还有谁想留下我?”她头微微低下,手里持酒瓶,咋一看上去样子像是很随意,可那气场一下子镇住了一包间的人,满房子的烟味酒味脂粉味和她格格不入,她是那烟蒙雾阵里唯一的清醒和淡定,只有那血腥才合符她身上的凛然和冷冽,此时她被人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冲上去。
步轻风听到旁边有人小声地呼了一声“好酷!”步轻风知道,必定有事发生了!他懂她。他站起来,连续搁到几个跃跃欲上的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出去。
当她开着车子在路上飞奔时,步轻风明白了,真正的车王是她,刚才那个大拐弯处,以两个轮子从他车边越过去的就是她,而不是阮重阳,她只是借用了阮重阳的名字。在三元的一栋房子里,步轻风第一次看到舒生,伤痕累累的舒生,精疲力竭的舒生,被玷污被折磨的舒生,他有着干净清澈的眼睛,清秀端正的面容,那是她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她心疼,他跟她一样心疼。
她终于拿出了那把枪,烈阳的那把92式5。8毫米战斗手枪。
“我的女孩要开杀戒了!”他又宠溺又心痛。
凶手竟然是她的亲姐姐,纵容行凶的竟然是她的继母,不闻不问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步轻风震撼了,愤怒了,从她的语言里,终于知道他的女孩多年前为什么穿得那么陈旧,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去打工,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赛车,更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怕死人,因为死人不怕害她,不会抛弃她,不会栽赃她,不会要挟她。他可怜的女孩,这么多年,她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弟弟,是怎么过来的?
当她手掐住木兰的脖子时,当她拨出枪对准木随云时,陶哥有点紧张,用眼睛对他询问:不会下死手吧?
他有些担心,毕竟她有足够的理由下死手。随后他安心了,她放开了他们,转身离开,眼睛里除了悲伤和痛,还有厌恶,仿佛再多看那些所谓的亲人一眼就会吐出来。
她被卷进了一场阴谋,上次是追杀,这次是舒生受伤,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步轻风将姐弟两人带回了步家。他对爷爷说了郁家的阴谋,舒生的事他只字未提,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那是一个让人痛彻心扉的伤。
他的假期一延再延,谈头在对话那头大发雷霆,他要走了,郑重地把她们的安危拜托给陶哥和步闲庭。
陶哥说:“不如让她来刑警队,凭她的身手,一定让黑道闻风丧胆。”
步轻风笑了:“她是我的人,你别想抢。”
陶哥曾是苍龙大队一员,只因家里父母年老体迈,无人照顾,忠孝难两全,他在基地呆了八年后,选择回到B城,回到父母身边。
走的那天晚上,他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戴到她脖子上,那是苍龙大队的联络牌,身处何地一查坐标就能得知,他要把她紧紧地牵在手里。那晚,他舍不得睡去,看着她在他怀里安然入睡,面容舒展,他忍不住亲了上去,摩挲着她的唇,他听到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听到了欲望膨胀发出的呼喊声。他得多大的毅力才忍得住不去碰她!他离去时,她还在梦里,嘴角微翘,一付浅笑的模样。
有一天半夜,谈头叫醒了他,她出事了!据说是为了引开杀手,她单人只影出了步家,车毁在三华码头,人不知去向。他立即查收她的具体位置,坐标在移动,还活着!他立即赶往三华山赶去。谢天谢地,他终于找到了她。消灭了最后一名杀手,她从死里逃生中醒过来,急切迎响他的亲吻。他理解这种迫切,需要用一种疼痛而快乐的方式来证明。
如果除去那些人和蛇的尸体,那将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夜晚。月色如水,照得她肌肤胜雪,她的腰肢刚好够他两手掌握,柔软、嫩滑。他觉得小腹处的那团火已烧成赤焰,在最后的关头,他轻轻地问,好像怕惊动那一弯明月,“可以吗?”
她没有说话,却用行动鼓励着他,向他伸出了两手只。
后来带她回到基地,住进了他的房间,他像一只食髓知味的豹子,只想围着她转。
尽快结婚吧,他不要偷偷摸摸了,他要光明正大的亲她,在众人羡慕妒嫉的目光中叫她“老婆”。当两个红本本实实在揣到他口袋里,他安心了。宝贝儿,你终于是我的老婆了。
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和麻烦,步轻风支持她入伍,进入部队,天高皇帝远,木家不会再管制到她了。私心里,他也想和她快点在一起,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她分开,这一点,连爷爷都打趣他,“不是宁愿打光棍也不要吗?老子给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看你以后怎么谢我!”
他嘻嘻地对爷爷说,“是我媳妇,也是你孙媳妇。不过,爷爷,你怎么就一眼看上她了呢?”这点让他百思不解,据说,爷爷仅在木家的欢庆会上见过她一面,回来就着人准备礼物,上门提亲。
爷爷沉吟片刻,说:“看人吧,看眼睛。什么都可能假,唯一眼睛不能说谎。那孩子,眼神干净清澈,行为沉着冷静,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身上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质,我一眼觉得,这就是一块未经雕饰的璞玉。所以呀,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参加不参加订婚礼,这个孙媳妇我要定了!你不要,我打算让金阳金星来跟她相亲。”
“你敢!”步轻风跳起来,瞪着爷爷。
爷爷冷哼一声,“有本事别要,看老子敢不敢!”
他突然觉得好笑,这争有什么意义啊,安之都是他老婆了!当然,为了杜绝某些有心人的挑拨和打扰,他带着她去登记结婚了,两个红本本拿到手,往怀里一惴,谁敢来?老子军婚,军婚!谁来谁坐牢!家里人真给力啊,他带着她回家,就看见步家一团喜庆,到处红金闪闪,特别是那个大大的金红色“喆”字,闪得他心花怒放。
在所有人面前,他不再掩饰他对她的爱和宠,眼睛深情地不离她左右,手不离她的手。他给她唱《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他想,写这歌词的人,一定像他一样深深的爱着,天底下的爱情其实都是一样的,既眷恋,又深情。
他回基地之前,去见了他的老同学萧萧。
“收个弟子吧。”他对萧萧说。
萧萧斜着眼睛看她,也不怕有损她音乐家的形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