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19 05:31 字数:4790
我天生喜欢文人,我觉得文人都很浪漫,常常把普通的生活,开创出一种新意,让你一不留神就跌进他即兴设计的快乐里。那男人差不多是个大孩子。他让我得到了许多的精神快乐。可是,可是他的宝贝有问题。
我点着烟吸了一口,被烟呛了一下。我说:你说什么?
李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抿了一小口咖啡。
我赶紧说:嗯!我明白了!
李蓝又笑了笑。她说:他几乎不能正常进入。他总是得让我用手抚摩,用嘴允吸,才勉强勃起。可还没放进去就又不行了。弄的我浑身难受,他还发脾气,怨我的姿势不对。我除了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以外,我还觉得身体里有一种东西无处发泄。就像身体里有一股一股的暗流涌动,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形成浪峰。我难受的都想把我的身体撕开,把身体里不断拍击的潮水放出来。
我开始抽烟喝酒,以麻木不断被撩起,又不能释放的身体波澜。我刚刚让身体里的波澜平息,他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我说 :快!快!快把屁股撅起来!我又行了!
实际上呢?他还是不行!
我又狠吸了一口烟说:那你为什么不赶快结束?
李蓝也点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说:除了这个以外,他身上有许多东西都是我喜欢的。我知道那些东西一个成熟的女人绝对不会喜欢,他的性格就像个大孩子。后来我就常常想念第一次就让我达到高潮的初恋情人。
事实上他很敏感,好象他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就不断地折磨我,我的精神差点垮掉!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
我又狠吸了一口烟说: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呀!这种所谓的男人全都心理变态!因为他们不能进入女人的身体,就会感到自卑!身体的残疾会让心理变得残疾。很容易让自己变成虐待狂!而到这时候,别说他不是男人了,他连人都不是了!
李蓝苦笑了一下。
她向服务生招手,又要了两杯咖啡。
李蓝把方糖全都放进咖啡杯里,然后很仔细地舔了舔手指。
看见她这个坏习惯,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蓝又抿了下咖啡说:一年以后,我们分手了。
我说:早就该分!没有男人也不要那样的男人呀!
李蓝默默注视着我,然后色情地笑了一下说:你要我吗?
我嘿嘿笑了两声。
李蓝说:其实找好男人,比找好女人还难!
我说:有可能,主要是你要求太高了。因为你的衣食住行无忧,你才追求更完美的东西。人的精神实际上是和物质成正比的。物质越丰富,精神空间越大,要求的质量越高!如果一个衣食住行都没有保障的女人,绝对不会这样想。她会觉得能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就行了,能让她衣食无忧是她最大的心愿。其实真的得到了,他们的想法也会改变。环境改变人。
李蓝点了点头说:是!
我说:现在离婚的很多原因是性不和谐。他们可以毫不遮掩地在法官面前提出这个理由,实际上就是人权的进步,知识的进步,开放的进步。过去有谁以性的问题来作为离婚的根据呢?换句话说,有几个人知道什么性和谐不和谐呢?
李蓝笑了笑说:是的,现在人的生活质量高了,开始注重精神和身体的统一了。其实人的精神和肉体是可以分离的。
我坏笑了一下说:你是说你和一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心里可以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李蓝又开始用色色的目光看我。她声音粘粘地说:你没有这样做过吗?
我喝了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我说:经常这样做。我和我的女人做爱的时候,我常常闭上眼,去想一个漂亮的女歌星。有时候还不是想一个,而是把她们挨个想一遍。
李蓝哈哈大笑。李蓝说:这不算什么?巧了你也被别人想过了!
我说:啊?
李蓝点着烟,又狠吸了一口,然后得意地吐了两个烟圈。
我说:你想过没有?
李蓝嘿嘿笑了两声。
我也点着烟吸了一口说:后来你又找了几个男人?
李蓝诡异地笑笑说:这重要吗?
我说:当然不重要,不过我想听。
李蓝又吐了个烟圈说:好吧,我接着给你讲。
我低头喝了杯咖啡。
李蓝说:后来在一个舞会上认识了财政局局长。我被他的权利和风度吸引,就给他好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他让你高潮了吗?
李蓝也喝了口咖啡说:说实话吗?
我说:当然。
李蓝说:没有,不过快感还是有的。那家伙早泄!分把钟就完,不过比我男人强多了。记得有一次,我看见我男人进不去难受的样子,我都替他着急。我男人的眼睛通红,他恨不得用头往里拱。我看见我男人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我竟然忘了身体的难受,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男人狠命抽了我一巴掌。事实上是我男人提出离婚的。因为他觉得受到了侮辱!
李蓝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说:你真是个倒霉的女人!
李蓝停住笑说:是的,不过这也不是缺点,因为我的经历让我充分认识了男人!
我坏笑了一下说:不是男人,是性!
李蓝嘿嘿笑了两声。
我说:后来你再没高潮过吗?
李蓝说:后来又有过两回,当然不是给那个财政局长,而是给他的司机。
我刚把咖啡喝进嘴里,一转头喷了出来。
李蓝说:那天晚上,司机把我送回家。他不停地把调速器弄来弄去,借故摸我的腿。我觉得有一种稣稣的东西慢慢爬遍了我的全身。我就反过来摸他。他就把我裤头扒下来,让我脸对着他骑到他腿上。他把车速开的很快。我骑在他腿上不停地动来动去,有一种疯狂的感觉,后来就高潮了,连续两次。那一瞬间,真想就那样死去!
我说:后来又和那司机好了吗?
李蓝说:没有。因为后来司机又和别的女孩那样玩飞车,车翻进沟里摔死了。这个消息差点把我吓的半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坐车。
我说:后来又给谁好了?
李蓝说:你这么想知道这个?
我说:当然是阎市长。
李蓝笑笑说:好了,我想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都是我不想说的了。你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我把杯里的咖啡喝干说:好了,我不问了。
李蓝说:送你一件礼物。
我说;什么?
李蓝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说:一共买了十部送人的,这一部没送出去,送给你吧,连话费都给你包了。
我拿过来看了看,很精致。
李蓝用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我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蓝说:都当经理了,该配部手机,看来你们老板够抠的!
我嘿嘿笑了笑。
李蓝说:其实现在手机也不算什么?拾垃圾和卖青菜的都有了。
我又嘿嘿笑了两声。
李蓝说:我倾诉完了,心里好受了。我现在该走了。我本来是想让你到我那去的,可我刚送完你手机,你会觉得这是一种交换。你肯定不会去。唉!我还是把自尊心和虚荣心给你留足吧!
我心疼了一下。李蓝从包里拿出充电器也给了我。
我有点喜欢这个女人了。
我仔细想想,我开始喜欢李蓝还是因为李蓝的倾诉。她的倾诉让我感觉到了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其实我也非常害怕女人的倾诉,你只要撩开女人的面纱,真正走入女人的内心世界,每一个女人都会让你心疼。
所以从这以后我的心门对外关闭了。
可后来我又一次犯了忌。那是我弃商从文,接触文学网站以后,我无意中认识了一个美国女孩。那是一个月光很好的夜晚。那女孩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用忧郁潮湿的声音,通过聊天室的语音双工,无遮无拦地向我倾诉心声。我情感的潮水再一次泛滥。我的心门再一次洞开,任那女孩的情感涨潮般在我心里横冲直撞,直到把我击溃!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离那时侯还有很远。
饥饿都市(9) 文 / 张秀珠
九 船走运河
最近几天,韩经理非常高兴。他有事没事赖在财务科里,给李萍讲一些或素或荤的笑话。李萍则默默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
其实,这其中的猫腻只有我知道,别人也只是陪着笑。我看见李萍的脸上有一种暧昧的驼红。看见那驼红,我就情不自禁想起那日李萍的娇嗔:我不叫你韩经理,我叫你小韩!哎呀呀!我就不叫你韩经理,我就叫你小韩!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韩经理张着大嘴傻傻地看我。李萍则声音粘粘地问我:扬经理,你笑什么?
我说不笑什么,是韩经理的笑话很好笑!
韩经理嘿嘿笑了两声。李萍则笑的涨红了脸。
我忍住笑,递给韩经理一支烟,点着,然后微笑着回到了办公室。
这几天我的心情也不好。我陷入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夹缝。我觉得胸口有一种东西压着,头昏昏的,有一种透不出气的感觉。
一边是小梅滚烫的肉体,另一边是李蓝情感的扫荡。我知道还是小梅更可靠一些,虽然小梅不会表达,可她其实是用一种浓浓的肢体语言向我倾诉。而李蓝呢!她不过是借用一种语言的技巧,来诠释她细腻的感情。可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我觉得她对我的倾诉,并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听到的。
可李蓝毕竟穿梭在许多男人之间游刃有余呀!
我不是一个会左右逢源的男人,我更多沉浸在矛盾和自责中。每和李蓝交往一次,对不起小梅的想法,就加重一回。可李蓝懂我,我觉得她温柔的眼睛可以看到我的心灵深处,任意拨动我心里最敏感最细腻的神经。
我累!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开始欣赏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这样一个画面:淡蓝色的夜空,有几颗闪烁的星星,一轮圆月娴静的悬挂在空中。月亮上有一个如梦如幻的美丽女孩的笑容。地上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岸边有几棵掉光树叶的小树,还有几蓬衰草。这样的景色应该是深秋或初冬。岸上还坐着一个忧郁的孤独的男人,陪伴男人的是一只同样忧郁孤独的老狗。它默默坐在男人的身边。河面上倒映出他们默默的相依为命的身影。
画上配有这样一段解说词:我的昨天是你的,也属于河面上的枯草,属于荒原任意奔走的风,但,我的未来不属于你,让你退入安静的往事里,我属于一场不明所以的战争。
我突然觉得一阵伤感,眼角被一种莫名的忧伤润湿。我的未来属于谁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公司不动一枪一炮赚了十万块钱的消息,不径而走。有许多皮包公司开始效仿,他们开始认真地研究合同。不论用什么方法诈骗都是要担风险的,而这种欺骗却冠冕堂皇地受到法律的保护。其实我们无意中钻了一个法律的空子。
他们不知道,这种骗术也得占天时地利人和,就像守株待兔一样,可遇而不可求。抗着枪不去打猎,而是坐在大树边,等着兔子撞树,只有傻瓜才做的出来。可生活中,偏偏就有那么多傻瓜,让你无话可说。
其实想这样做的人,不是真正的生意人。他们太目光短浅,而忽略了能让公司振翅飞翔的翅膀。那就是被生意人忌讳的信誉。
这种消息很快带来了副作用。
后来我们公司又来过几个南方客户,谈了几次就走了,他们后来无一例外地提到了这件事情。
直到这时,韩经理脸上才丧失了笑容。我的理论推理应验了。
那天韩经理皱着眉,狠劲吸着烟,来到我办公室。我赶紧站起来,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韩经理无可奈何的说:这消息怎么就那么快呢?南方人真的太聪明。
我笑笑说:如果当初我们不赚这十万块钱的话,我们公司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清。生意场有一些被默认的游戏规则,看似无序,实则次序黯然。
韩经理说:我是有点急功近利了,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我笑笑说:基本上很难!
韩经理又狠吸了两口烟。
我说:这得等待时机,我们只有完美地做好两回生意,才有可能挽回我们所损失的名誉。
韩经理没说话,他狐疑地看了我两眼,默默走了出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韩经理不是我能托起的人。这样也好,如果当初,我不让他挣这十万块钱,而货万一发不出去,我的罪就大了。要知道,报车皮计划是一回事,把货发走又是另一回事。其实把货发走比报车皮计划还难。哪个车站不是瞎了大批的车皮计划?货运员不给你报请车,你没办法,货运员报了请车,分局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