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琴，去拿洗头膏。洗头膏是袋装简易的，我撕了一包给她送过去。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叶子把门开了一条逢。叶子抬起一条手臂护住胸，另一只手来接洗头膏。其实她的手臂护的并不严，只是象征性的护着，另一只乳房差不多全露在了外面。我看见她小巧的乳房正羞涩的颤动，还有乳房峰顶那玫瑰花般粉红的乳晕和坚挺的乳头，以及乳头上悬挂着的晶莹的水珠。我觉得一阵晕旋。赶紧跑了回来。
  我觉得心乱了，我拿起吉他可怎么也不能把《彝族舞曲》弹好，血液在身上像汹涌的河水一样泛滥。身体躁动不安，有许多的力气不知往哪发泄。弹着弹着竟弹起了《十面埋伏》。
  叶子又在叫我。叶子说：我的洗澡水凉了，麻烦你拿个暖瓶给我。
  我慌慌地去拿暖瓶。
  这次叶子连胸也不护了，我面对的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裸体。我感到又一阵晕旋。叶子接过暖瓶说：你帮我搓搓背吧！我冲进去一下把她抱在怀里。
  帮我拿一下搓澡巾好吗？我忘了拿。是李蓝在叫我。
  我说在哪里？
  李蓝说：在我卧室的床头橱里。
  我把搓澡巾递给李蓝的时候，李蓝也把浴室门打开了一条逢，也是一只手臂护住胸，也是露出一只乳房，只是乳房更丰满一些，乳头和乳晕的颜色稍深了一些。洁白匀称的身体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我真的感到了一种晕旋。
  李蓝用色色的眼睛看我。李蓝说：哪有你这样看人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赶紧闭上眼睛。
  李蓝说：你呀你呀！就把浴室门关上了。
  我突然想到李蓝实际上是在重复我小说里的细节，她是在给我玩一种性游戏！这个吃饱撑的女人！我再一次想起了小梅。
  小梅是我的情人，而李蓝又是某个权贵的情人，而我如果不拒绝的话，有可能成为李蓝的情人。这算什么？甚至在李蓝心里还不一定这样想。他也许会把我当成她的性伙伴，也许只是一个午夜牛郎。当然也许不是，也许她真的喜欢我。可我不想走入这种怪圈！
  李蓝说：我快洗好了，你去帮我把浴衣拿来，在卧室的衣橱里。
  我说：好的，你等一下。
  我没去卧室，我知道这次可能重复的仍然是我小说里的细节。我怀着一种厌恶，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男人，我不能心里想着我的小梅，然后去给另一个女人做爱。
  饥饿都市（2）　　　　文　/　张秀珠
  二、小鸟儿飞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小梅还没睡觉。她在地板上铺了张席，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看电视。
  见我进来，小梅一下跳起来，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说：怎么才来？人家都想死了。
  我说：我到是不想来，可谁要我呀？
  小梅噘起嘴说：去你的，净说让我难受的话。
  我嘿嘿笑着吻了下她的嘴唇。
  小梅说：别动！然后像小狗一样把鼻翼耸起来，趴在我脖子上使劲嗅。
  我说：你干什么？
  小梅把我推向一边，睁着圆圆的眼睛怒视我。
  我说：怎么了？
  小梅说：你老实说，你给那女人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
  小梅说：胡说！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来的？
  我说：我就给那女人跳了一个舞。
  小梅说：跳个舞就弄得满身都是香水味，你骗鬼呢？
  我说：真的，是真的！然后就去拥抱小梅。
  小梅把我推向一边说：你少碰我！
  我有些生气，就自顾走到席上，仰面朝天躺下。小梅跟过来仍然睁着圆圆的眼睛怒视我。我不看她，故意闭上眼睛。
  小梅说：你把衣服脱掉！
  我不理她。
  小梅说：你脱不脱？
  我仍然不理她。
  小梅说：你不脱我给你脱！就过来解我的衣服。我闭着眼睛默默配合她，让她把衣服脱掉。小梅是个有些野气的女孩子，我喜欢她这个性，可有时候也让我受不了。
  小梅重新把鼻翼耸起来，从我脖子开始一寸一寸往下嗅。她鼻尖蹭的我皮肤有些发痒，就忍不住咝咝笑了起来。小梅没好气地推了我一把，然后接着往下嗅。后来就嗅到了我的下身。用小梅的话，就是叫宝贝的地方。小梅嗅的更加仔细。她用手拿着反正的嗅，嗅着嗅着小梅就笑了。
  我说：怎么了？
  小梅说：我鼻子尖，我能嗅出你身上特有的气味。你小心点，你要是沾了女人，我能嗅出来，我会给你咬掉！
  我心想：乖乖！幸亏和李蓝没干。小梅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不禁让我颤栗了一下。
  小梅把嘴角使劲向两边咧开，让脸上的肌肉向上，再把眼睛眯起来，作微笑状。我忍不住笑了，我喜欢看小梅这个样子，她一这样我就想乐。但小梅平时很少这样做，差不多总是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以后才做，含有道歉的意思。
  小梅向我笑完，就把宝贝含进嘴里，用眼睛挑逗地看着我，头向两边摇晃。我觉得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小梅的嘴里迅速传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喊。
  小梅开始允吸，我的宝贝像气球一样在她嘴里胀大。然后小梅爬到我身上，把宝贝放进她的身体。又摇晃了两下，就趴到我身上。小梅要和我接吻，我故意摇着头躲避。小梅说：就不就不！
  我只好把嘴给她。小梅含住我的嘴，就用舌头往里顶。我咬着牙不让她舌头进来。小梅使劲咬了下我的嘴唇，我大叫一声把嘴张开了。小梅趁机把舌头顶进了我嘴里。我品尝到一种咸咸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我体液的味道。小梅每次含完我的宝贝，总要和我接吻，让我允吸她的舌头，她喜欢这样恶作剧。小梅把嘴拿开说：横~还闲我脏！
  我忍不住嘿嘿笑了。
  这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小梅向电话的方向看。我抱住她说：别接。
  小梅却说：就接！然后抽身而下。
  我预感到电话可能是李蓝打来的。电话果然是李蓝打来的。
  小梅对着话筒嗲声嗲气的说：呀！是李蓝经理呀！怎么你找扬帆？他不是刚从你那回来吗？嗷，你请他吃饭，可他没时间呀！他在做什么呀？你真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吧！他在和我做爱！
  我咬着牙用手指指小梅。小梅咧开嘴，让脸上的肌肉使劲向上，眼睛眯起，向我做微笑状。我忍不住又被她逗乐了。
  小梅放下电话，又重新回到我身上说：那女人摔了话筒，我听见了，嘿嘿~我气死她！
  小梅迷恋我的身体就像吸食鸦片，有点贪得无厌的意思。我也喜欢小梅的身体。那段时间我俩常常不分黑白地做爱，迷迷糊糊地说一些只有鬼才相信的话。可我俩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彼此倾诉爱抚，没完没了叙说。
  可我们的储蓄真的不多了。有一天我对她说：我得去找份工作，再这样下去我俩就挨饿了。
  小梅用天真的眼睛看了我一会说：我不让你去！
  我说：可我们得吃饭呀！
  小梅说：现在男人不好找工作的，再说你出去我也不放心。
  我说：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女人和孩子。
  小梅说：我就是不放心！
  我说：那怎么办呢？
  小梅咬了咬牙说：我去工作！我来挣钱养活你。
  我说：算了，女孩子出去不方便的。
  小梅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是怕我被别人勾引吧！
  我说：你看你！我真拿你没有办法！
  小梅说：我逗你玩的，我的身体只是属于你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餐馆打工，人家会管我吃饭，我把工资交给你，够你吃饭就可以了。
  小梅的眼睛充满爱怜，她用手温柔地把我的脸捧起来接着说：你要是不闲弃的话，我还可以把别人不动的菜给你带回来。
  我说：你看你，说哪去了！
  小梅笑笑说：我就说专给你炒的呀！
  我说：去你的吧！
  小梅就哈哈笑了。
  小梅让我睡倒把头枕到她的大腿上，我很乖的照她的意思做了。小梅一边用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说：宝宝，你猜我这些日子想些什么？
  我看看小梅的眼睛，我发现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虚幻的色彩。我说：不知道！
  小梅说：我在想，我去买彩票，结果中了一百万。可这一百万怎么花呢？你猜我怎么想？
  我微笑着说：不知道！
  小梅说：我全部取出来，把你从头到脚埋起来。
  我说：你想让我当个富鬼？
  小梅说：你看你个破乌鸦嘴！给你开个玩笑嘛！
  我说：好吧好吧！那就用钱把我埋起来。
  小梅接着说：或者反贪局正在调查一个高级干部，这个干部害怕了，就把银行的钱全部取出来，让他老婆扔进垃圾桶，正好被我看见，我就拿回家了嘿嘿~~
  我说：还有呢？
  小梅说：一架美国飞机正从我们家上空飞过，但飞机出现了故障，飞行员为减轻负担，让乘客把随身的行李全部扔下飞机，这里面正好坐着一个美国富翁，这富翁得先保命吧！他只好心疼地咬着牙把一只密码箱扔下了飞机。那密码箱像鸟一样在空中飞了一阵，就撞破我们家玻璃，飞到了我们屋里。
  我说：要是密码箱没飞进来，飞机飞进来怎么办？那不比美国的世贸大厦还惨？
  小梅咬着牙说：你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
  我笑笑说：好吧好吧，我往好处想。那后来呢？
  小梅说：我们打开箱子一看，你猜是什么？
  我故意紧张的问：什么？
  小梅说：一箱子全是美金！嘿嘿~
  我说：我们不要美国的飞机，我们要英国的。飞机上坐的也不是美国富翁，而是英国富翁，那箱子也不是美金。
  小梅屏住呼吸，也故意紧张的问：是什么？
  我说：英镑！
  小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指着我额头说：宝宝你比我还贪！然后捂住肚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其实那段时间我们几乎与外界隔绝了。没有电话打进来，我们也不打出去，我们是在逃避现实生活，逃避白眼，逃避物欲，逃避一切排斥和引诱我们的东西，逃避可能的伤害。我们躲在家里，让思想麻木，让大脑空白，我们不停的做爱，让身体和神经在极度的兴奋中松弛。我不知道是浪费生命还是透支生命。可是我们能躲避多久呢？我们早晚会面对复杂的世界，重新成为这世界的一分子。事实上我们无法逃避。这一点我和小梅都知道。只不过我们都不愿意说起。
  那天小梅躺在我的怀里，忧郁的说：扬帆我给你说个事情。
  我抚摩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梅说：我以前有男朋友。
  我说：我不在意这个。
  小梅说：我和他做过爱。
  我心里疼了一下，但还是装着无所谓地说：这不算什么，在你之前我也和别的女人做过。
  小梅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梅说：算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
  小梅说：你是不是心烦了？
  我说：没有。
  小梅说：真的？
  我说：我不在意过去，而在意现在。
  小梅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小梅翻身坐起，抱着我的脖子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说：我在和你做爱之前还给他好着。可自从和你做完以后我就不想和他好了。
  我说：是因为我做的好吗？
  小梅说：你看你，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嘿嘿笑了笑。
  小梅说：说真的，我以前不知道男人的宝贝是不一样的。你的宝贝比他的大两倍还多。
  我说：这很重要吗？
  小梅说：当然。我刚看见你宝贝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跳。
  我嘿嘿笑了。
  小梅说：我不让你笑嘛！你一笑人家就不好意思。
  我说：好的，我不笑行吧？
  小梅说：我就不让你笑！
  我说：好的，我不笑。
  小梅说：他的宝贝我一只手攥着就露出很短一截，你的宝贝我两只手攥着露的比他还多。你的头都能比他能大三个。
  我说：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只要有感情就行嘛！
  小梅说：就不！你一放到我里面我就觉得舒服，我当时就决定不和他好了。
  我说：这么说，你爱的不是我？
  小梅说：当然爱你，可我更喜欢你这宝贝！
  小梅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抚弄我的宝贝。她温柔的说：你看你多好呀！就像一只小小鸟，躺在这片毛茸茸的小窝里，乖乖的，像个婴儿，多可爱呀！多心疼呀！多听话呀！可你一长大为什么就不听话了呢？那么吓人！那么凶猛！那么那么~~嘿嘿~~
  我忍不住被小梅逗乐了。
  小梅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