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1-02-19 05:11 字数:4796
闻陌陌似乎是见她表情有所变化,极快瞥一眼沈子钦,软了软嗓子,“姐,跟我回家吧?”
闻初颜被这一声“姐”拉回了现实,她不是这么傻的人,闻陌陌也不是。
“我不会回去,你好好照顾你爸爸。”
闻陌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什么意思啊?你非要这样搞得泾渭分明吗,你太冷血了!”
听着她的指控,闻初颜慢慢的说:“对啊,我不够好,不能融入你们的家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期盼的吗?”
然后她又抱歉的对沈子钦说:“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改天吧。”
她从没有走的这么快过,快到能听到风声从自己耳畔呼呼掠过的声音,她心里很痛,可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眼睛生涩,她在转角的地方把包装好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
沈子钦要上前去追,闻陌陌一边叫他一边急急忙忙的跟着他,一不留神崴了脚,就梨花带雨的呜咽起来。
“不能走了?”他问。
闻陌陌吸鼻涕的样子也很文静规范,泪眼汪汪的说:“恩,好痛。”
他拿出手机,“我叫司机送你回家,我还有事,你在这里等他,最慢十分肯定到了。”
他嘱咐完就往闻初颜走掉的方向去了。
闻陌陌咬着牙看他,直到再也望不见他的身影,才擦掉脸上的水渍,娇柔的面孔变得微微扭曲。
沈子钦追了几段还是没追上她,再打她的手机也已经关机,他有些挫败,也烦不胜烦,心里觉得自己今天干的这事真是没脑子,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第二十三章
费祁挤进了小小的淋浴间;闻初颜开的热水比较烫,这会儿正哗啦哗啦全部冲在了他的背上;把他背上的皮肤都烫红了。
可他一无所觉;两人正在胶着的亲吻。
闻初颜本是不想的;费祁对她的态度原本是冷漠的;现在又变得忽冷忽热。从陆茜那儿回来差点把她掐死;她发烧进了医院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好几天不出现;一来就到她的房间里跟她亲热。
可是他一摸自己的身体;自己就像软了一样;毫无招架能力由得他为非作歹。
(此处删节3K字;河蟹内牛满面爬过)
闻初颜叫苦不迭就这样被又一次吃干抹净了,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就连在床上也一点主张都没有。
可是理智太稀疏了,就像秃子头顶的头发,每挠一下就少一点。
他每挠一下那里也跟着少一点。
费祁精力十足,根本不像是应酬完回来的人,她翻过来正对着他,估计在外面没有找人,于是就是她了,这也正是她悲哀的地方,永远都被备用的,被搁在角落,等到需要时就将就着用一下。
发觉了她不太专心,他抿了抿唇道:“在想什么?”
她摇头,“没有……”
他不太相信,探究的望着他,两鬓的汗水慢慢滑下来,刚才的澡白洗了,她想着,他又架起她的双腿,利落的捅入抽出,床单很快晕湿了,她干脆闭上眼睛时有时无的吟‘叫,反正都是堕落,还不如堕落的开心点。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费祁终于抽身射了出来,她满身粘腻,却累的立刻睡着。
夜其实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有情人做事是快乐,无情人做事是填补空虚。
闻初颜醒来后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睡衣,只有下‘体隐隐提醒着她昨晚的放zong,她还是脸红了下,费祁不在她床上,她来不及起床刷洗就奔出房间,还好他的房门开着,她走进去,听见他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应该是在打电话,于是她退后两步。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到卧室,看到她也一顿,她穿着白色的睡裙,没过了膝盖,两条修长的手臂垂直向下,双手交握在一起,她忐忑的看着他。
这种娇憨又羞涩的表情除了她以外,别的人都显得很怪异和别扭,可她不会。
但是很多次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得到的只是费祁的讽刺和傲慢的诋毁。
他顿了顿,却听她说:“你没走啊,”似乎是发现自己在说傻话,她又舔了舔嘴唇,“你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笑了笑,“你会做什么,王妈早就准备好了。”
虽然还是嘲讽的语气,但是他笑了,闻初颜恍如做梦的点了点头,“对,下楼去吃……”
“去好好准备下,下午跟我飞香港。”他淡淡的说。
……
整个早上加中午她都有点茫,就跟喝高了不着地的感觉差不多,吃饭的时候叉子都插jin了自己的鼻孔,于是他的视线不得不从报纸上挪到了她的脸上,“再这样,就不是鼻孔,而是插jin眼睛了。”
她也吃不进东西了,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带我去香港?”
他继续看报纸,“你不想去?”
“我……”她梗住,“想啊。”
怎么会不想呢,就算费祁不是带她去香港,带她去山区她也去啊。
“衣服不用准备太多,我们呆一周左右就回来,那里不像S市,气温比较适宜。”
“噢,我知道。”她虽然没去过香港,但也知道人家跟S市地理位置上的差别,而且港剧看的多,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的东西放进了王妈拿来的一个精致小巧的豹纹旅行箱上,看了下牌子虽然不认得,但是知道是费祁叫人买了放在家里的,肯定很贵。
她的心情就像小时候等待春游一样,甚至还要开心和紧张。
以至于下午在家一贯的午睡都没能睡着,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就怕错过了费祁叫她离开。
腾在半空中的心直到坐上飞机才逐渐回落进胸腔,这次的出行他谁也没带,助理也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很怀疑头等舱是被他包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就连空乘人员也只出现了一次。
费祁专注的望着自己的双膝,也不知在想什么。
S市到香港不算远,正好够她眯上一会儿,可这一觉却比昨晚都睡的要沉,一不小心就睡过头。闻初颜梦里看到了漂亮的雪人,正想自己也堆一个的时候,迎面被人扔了一捧雪在脸上,她被冻醒了。
现实是费祁拿着一方冰块放在她的嘴角,寒气嘶嘶的冒出来,见她张开眼,才把冰块稍稍挪开,她坐直身体,肚子里却发出咕咕两声叫。
她看了看他的面前有牛排和沙拉,而她的面前什么也没有。
费祁把冰块重新放回餐盒中,解释还不如没有,“见你没醒,就没给你叫餐。”
这是什么道理,她想自己叫空乘来点餐,结果又听见飞机快要着陆的广播,他说:“马上到了,忍忍吧。”
她忍。
从机场里出来就有车子等候在路边了,开车的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恭敬的叫他们费先生闻小姐,但是闻初颜不认得他。
夜幕快要降临,香港也弥漫在一种快要过年的喜庆气氛中,只是车子越开她越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都快不好意思了,还好车子没多久就停在了一栋公寓前。
费祁的产业国内国外都有不少,所以她也就不奇怪在香港他也有房子,这年头商人在哪里有房子都不稀奇。
那司机提着他们不多的行李帮他们开路然后放在了房间门前,费祁在他临走前叫住了他,“叫点外卖过来,我们还没吃晚饭。”
“好的,费先生。”司机应答着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才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稍稍参观了下这里的房子,很简单的复合式,比起内地的别墅当然是小了许多,但也称得上是简约大方,关键是一点也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地板上可以光着脚走来走去,家具和日用品一应俱全,就连洗手间里她刚才也看过了,一尘不染。所以肯定有人定期来这里打扫清理。
刚想到这里,门铃就响了。
饭菜来的很快,偏偏又不像是冷的,等到送饭菜的人离开之后她迫不及待掀开了盘子,港式的菜肴品种齐全,蜜汁叉烧饭鲜嫩入味,白灼芥兰清爽可口,茄汁牛腩炖的酥烂,粤式焗鲈鱼香脆无比,豉汁凤爪粘腻骨酥,更不要说虾饺鲜甜好吃,肠粉脆爽清新,三色菠萝鸡嫩滑爽口,一盅乌骨鸡汤将五脏六腑都暖到了。
饭菜好吃的她舌头都快一起吞进肚子里,大快朵颐之后却见费祁并未怎么动筷子,也是,他在飞机上都吃饱了。
吃到胃都被撑出来一块,鼓鼓的已初具规模,她也实在吃不下了。
还是问了他,“你怎么不吃?”
“你自己吃吧,跟猪似的,“他往下睨她的肚子,“都像你这样中国的种植养殖节奏跟不上了。”
“……”
吃完晚饭费祁也没有要出去走走的意思,闻初颜也只好开了电视机来看,她对粤语虽然一知半解,但也看的很热闹,香港人讲话那种语气就是特别逗,没有笑点她也跟着瞎乐。
费祁又去打电话,他打电话其实几乎不怎么避开她,可能因为知道她没什么脑子,不懂他生意上的事。大多数时候反而是她见到他在打电话,自己主动走开的,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要太过靠近他的那些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在做什么生意,但他爬的这样快,她觉得危险。
这回他却主动避着她,她也乐得安宁,可以跟着电视机上傻笑。
一通漫长的电话结束后,闻初颜也不是那么积极了,她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昏昏欲睡,大概是因为吃完之后总是很容易疲倦,她眼皮子重的很,费祁走过来把她的抱枕抽掉,拍了拍她暖融融的脸蛋。
她奋力睁大眼,“我醒着呢。”
“恩”;他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这几天我都有会要开,你拿着卡可以自己去逛街买东西,”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要睡了。”
她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愣怔的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卡,拿起来琢磨般的摩挲着,眼眶热热酸酸的。
总是这样,在她充满希望时给予狠狠一击,又在她绝望时赠她希望。
费祁躺在主卧的床上。
男人给女人卡无非就是希望她花自己的钱,他又想到那句“男人挣钱就是给女人花的”的话了,他从没有否定过这句话,他这么多女人,也从没有自己亲手赠与过礼物和钱财,都是交给手下人去办。
他想挣钱给花的女人,已长眠地下。
但他又给了另一个女人卡,给她住,给她在自己的空间里生存,慢慢给出去的也许还不止这些。
他不愿再想下去,只是迟迟也不见她进来,他响亮的咳了一下。
她很快出现在门口。
费祁不看她,因为她总能自作主张的爬上自己的床,呵。
壁灯幽幽的照亮了熟睡的两人唇角相似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留言 ,在反思中
有两点需要澄清下:第一是不会写无意义的那啥,但留言又令我迷惑了。不喜欢剧透,但想说,既然写到了,是有声声自己的想法的
第二是还会有虐,比较狠的一次,希望大家抗住啊QAQ,其实我也有写甜文的特别技巧呢~~~
非常感谢大家留言指正,令我有所思考,有时候爱是一种执念,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也许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但放下和开窍只是一瞬间的事
☆、第二十四章
凌晨三点;屋内寂静无声;心跳声也似乎可以透过枕在头下的胳膊的肌肉中传来。
扑通、扑通、扑通。
费祁睁开眼,脸上毫无倦容,就好像没有睡着过,也像随时准备清醒。
他微微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晚上给她喝的汤里放了安眠药,此刻她从容平静的呼吸着,睡的正酣。
他轻轻的从床上起来,穿戴好,比起平时挺括的西装大衣;现在的他只是穿了一件相对单薄的风衣和牛仔裤;瞬间把他从威严的那个等级拽下来不少;如今他看上去只是一个英俊而略显冷漠的青年而已。
他走到书房;站在整整一面被打造成藏酒柜的墙壁前,把其中一瓶拉菲拿出来,敲了敲那一格格子,然后打开了它,一把纯黑色的G18手枪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把它取出来,轻轻的说了句:“老伙计,好久不见了。”
然后把小袋子里的子弹拿出来,在黑暗中熟练的装填上膛,光线太薄弱,他的侧脸若隐若现,只能看到鼻梁流畅挺直的线条如刀削一般,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
海边的风也飘散着一股咸湿的味道,因为天还没有亮,望过去只有茫茫一片黑色的海,远处的天仿佛也是青黑色的,衔接着无边无际的海水,仿佛看不到尽头。
偶有海鸟飞空掠过,叫声空远凄厉。
钱傲点了两下火都没有把烟给点燃,不禁啐了一口口水,“这他妈海风吹的老子头疼。”
话音刚落,费祁卡擦一声就点好了烟。
钱傲无语的把头凑过去,一抹猩红在两人之间亮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