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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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2-19 05:09 字数: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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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军帐之中,我吩咐手下亲兵守住帐门,任何人不得我同意,不许入内。又让人弄来3个青铜酒樽,装上水,道:“军中不便饮酒,我们以水当酒,解解渴。”
池早笨手笨脚地端起酒樽,喝了一口,连声催促:“典司马,你快说呀!”
那典司马刚刚开了个头,我就大吃一惊,心想:“什么?他是典韦的儿子典满?”典韦原来是曹军中第一猛将,威名之盛,还在夏侯兄弟和许禇之上。据史书上说,他是有个儿子。但因为典韦已在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春死于宛城一役。所以我虽然听池早典司马典司马的提醒我,却一直没有想到。但此刻想到,却更糊涂:“姓典的跟韦氏云龙刀沾上关系,还有个典韦,人爹妈可能一个姓典,一个姓韦,我这姓王的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典司马长得不漂亮,声音也硬,口齿却并不含混,一五一十,将他叔叔我的事迹一一道出。
原来,那典韦是陈留郡己吾县人(今河南宁陵县)。他本不姓典,却姓韦,叫作韦典。己吾县有三大武术世家:云龙刀韦家、天星锤刘家以及五花拳李家。这其中韦家刀独传长子韦典,他两个弟弟和一个小妹妹都不懂武功,在三家中乃是最不起眼的一家。天星锤刘家不光家族庞大,子弟众多,而且广收外姓弟子,势力最大。五花拳李家介于两家之间,不收外姓弟子,但李家本门内却是一视同仁。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韦家虽然单传,但云龙刀法威震武林,名气还在另两家之上。刘家、李家的一些少年弟子很不服气,就想找机会跟韦典比试比试。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韦典父亲去世,韦典成为韦家新主人。刘、李两家的弟子认为时机已到,以刘家二少爷刘禄和李家大少爷李永为首,约了一帮人来找韦典,指名要与他切磋武功。韦典当时不到30岁,龙精虎猛,年轻气盛,就答应了。韦家武功果然厉害,他以刀法击败刘禄的八棱流星锤,又以掌法胜了李永的五花拳。这一下闯了大祸,他家刀法在江湖上一向享有大名,而刘禄又不是刘家最强的少年弟子,刘家虽觉有点不满,也还没什么别的想法。但李永却是李家未来主人,李家青年一代数他武功拳法最高,而他却败在并不以掌法扬名的韦家弟子的掌下。李家上一辈脸上挂不住了,当即由李永的3个叔叔出面,要与韦典一决生死。韦典毫不畏惧,孤身迎敌。车轮三战,硬是以绝世武功全胜3场,重伤一人,其余二人也都输得很难看。李家沸腾了,群起而怒,要铲平韦家。可当他们手提兵器,气势汹汹打上韦家时,却见门前站着一人,乃是刘家主人刘福。原来刘福看了韦典在擂台上力战李氏三雄之后,心中十分佩服韦典的天生神勇和盖世豪气,有意与他结纳。得知李家欲来闹事,便赶来劝阻。他虽只一人,却代表了刘氏近千的弟子。李家无可奈何,只得卖他一个面子,退了回去。韦典见他不计前嫌,气量过人,也是十分敬重。从此与刘福订交,结为生死兄弟,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年,李永以五百万钱买到了主管缉捕盗贼,维持社会治安的己吾县尉一职。李家有了报复的实力。李永上任头一件事,便是诬良为盗,把韦典打入牢狱。刘福前去申辩求情,也被他挟愤关押。随后一想,刘家财雄势大,韦家名震武林,留下这两家,实是心腹大患,李家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乘两家无主,点起县中官兵,与李家家丁合兵一处,以刘、韦两家勾结黄巾为名,出其不意,包围了韦刘两家,将两家的满门良贱尽数杀死。只有韦典的小妹妹韦帆,当时正在刘家玩耍,临危时被刘禄派了几名得力弟子奋力救走。但李家包围圈十分紧密,等冲出重围,那几名刘家子弟也先后丧命,仅剩韦帆一人独自趁隙逃脱。韦帆当时年仅10岁,不懂武功,但却意志坚强,一心救出兄长。她很有心计,不往别处逃,偏逃进己吾县城。趁李永尚未回城,混进大牢,把家中惨剧告诉了哥哥和刘福。二人怒发冲冠,五内如焚,立即从牢狱里反了出来。
本来李永对二人关押甚紧,韦帆虽然机警,却也万难混入。但她在路上结识了一位少年侠客,此人侠肝义胆,好打不平。而且武艺高强,善使双戟。得知此事后,慨然出手相助。里应外合,方才救出韦刘二人。
听到此处,我和池早互视一眼,明白了:“典满没见过这个少年,他以为我又擅长戟法,又认得他家刀法,年龄又合适,姓氏也不差,大概肯定没错了。但这么算来,他自己的年龄却又不对了。”
典满道:“王恩叔救出先父和刘伯伯以后,又和他们一起,伺机杀了李永这狗贼。但杀朝廷命官,非同儿戏,县里据报州郡,画影图形,到处悬赏捉拿凶手,李家的人也一直没有放松,派了高手在追缉。数场恶斗后,他们几人分散了。刘伯伯逃往西北,先父将名字颠倒过来,投奔了主公,王恩叔则去了海外。”
池早道:“原来如此。我看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想必没事了。我一定不向任何人说就是。嗯,我听说令先君是以双铁戟闻名于世,原来是飞兄所授。”
我心中一动,想到:“池早这么胡说八道,当真是要讨好我么?”正要否认,却想到那绝传当代的韦氏云龙刀,实是珍贵文化,有着极高的学术价值。如能学了回去,必然轰动守拙武术界,顿时犹豫。两个念头在心中左右摇摆,不知该服从谁。
典满道:“正是。当年先父和王恩叔义气相投,曾互授武功。先父以家传刀法太过障眼,从此便索性以铁戟为武器。”
池早伸脚在我腿上踹了一下,示意我趁机求教。我咳嗽一声,叹道:“是啊,转眼之间,有11年了!当年匆忙之间,我年纪又小,虽蒙韦兄倾囊相授,但却没能领悟到韦家刀法的真义。唉,如今韦兄已经过世,我再也聆听不到他那豪气干云的话语了。”
池早微微一笑,似乎对我这一向老实的人也会说这等狡猾的话来骗人这件事感到有趣。我心想:“一代当然胜过一代。何况我们比他们不知要矮多少代,别的就算没什么长进,这说谎一定强得多了。”
典满甚是感动,道:“恩叔当年慨然以家传绝技‘无常夺命戟’相授先父,先父一直铭记于心。如果恩叔对云龙刀有甚不解之处,先父既已不在,小侄自当代先父稍尽绵力。”
我心头狂跳,难得他自动提出来教我,但同时不由得生出愧意,红着脸道:“云龙刀法乃你家家传,恐怕……”
典满正色道:“没有恩叔,就没有先父,也就没有小侄,自然更没有云龙刀。小侄以为寒家历代列祖列宗一定不会怪罪的。”
我仍是觉得大大过意不去,想了想,道:“昔日韦兄虽学得无常戟法,但以时日过短,仍尚有不足之处。你若不嫌弃,我可以细细与你切磋几招。”这话实在是未免欺负古人了。不管典韦当时学得全不全,我都可以另外教他一套精妙戟法,因为我比他多了二千多年的资本积累。说到这儿,忽然心中一动:“典韦当年学的也是‘无常戟’,不知跟我会的这路是不是一样?”
我只管得陇望蜀,口无遮拦,却没注意到池早脸色也在渐渐变红。
典满的反应是欣喜若狂,立时倒身下拜,道:“先父素来眼界甚高,评品当世武学名家,殊少赞语。但对恩叔的武功,却只以‘深不可测’四字评之。今日小侄幸运,得会恩叔,情愿执鞍缀镫,永为左右。”说着,用力连磕响头。
我急忙起身扶住他,道:“军营之中,军令为尊。你我如今俱在丞相帐下,我可没权力调你过来。”
典满道:“小侄今日听说恩叔一招退魏续,心中便有所疑,已经禀明主公,来看恩叔戟法,如真为先父口中那位兄弟,便要来投靠。主公已经同意了。”
池早道:“典司马,你夙愿得偿,恭喜恭喜。赶快回去,禀告丞相一声,便搬过来吧?”
典满看看我,有点不舍得离开。我知道池早想把他支走,必有话要说,便道:“是啊,天色将晚,你还得先去回禀丞相,快去罢!”
典满不敢违拗,深深一礼,兴冲冲去了。
帐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池早狗爪一伸,一把揪住我腋下连接前后心甲衣的铰链。
我摇摇头。这家伙,自从到了这里,性子是越来越暴躁了!
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你要学他刀法,我自然竭力帮你。反正回去后时空旅游局会把你多余的记忆删除。你有没有本事让他们删不掉,那我不管。但你要教他武艺,这不是泄露天机,非法传播信息吗?你想害死我?”
他一提这事,我可记想起来,顿时也火了:“你就想着我害了你。可你要曹操把我拦回来,那不是想整死我是什么?我要是不机灵一点儿,小命早就没了。”
池早一窒。过了一会儿,道:“我是为你好!现在你没事了,官比我做得还大,也有我一份功劳吧?你就不能帮帮我,不教他武功么?”
我听他软了,也没劲跟他再算旧帐,敷衍道:“好,我试试,尽量不教他真东西。”心想:“这可不由你。”
池早又瞪起眼,道:“不行,什么试试?你必须发誓,决不教他!”
我气乐了:“我发誓?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年代的人。我发誓,你相信吗?”
池早道:“别人发誓,我自然不信。对你,还能信个七成。”
我道:“做你的大梦去!快把爪子拿开。我这是丞相亲赐的‘两当铠’。这时代最高级的一种铠甲,别给你毛手毛脚拉坏了。”
池早骂道:“当,当你的头!你今天不发誓,我就不松手。”
他又耍赖了!不过在这古代,不知为什么我并不吃这一套。我眼珠转转,道:“嗳,对了,曹操给你个什么官?”
池早一愣,道:“我是正八品医官,人人敬重。品级没你高,实权比你大。”
我道:“那更好。”喊了一声:“来人啊!”
帐外立刻有人道:“是,都尉大人。”帐门一掀,进来两个彪形卫士。
池早忙不迭松开贵爪,端正坐好。他倒不是怕我让人修理他,但堂堂两位高级官员,拉拉扯扯,传出去可不好听。
我道:“给池先生樽里加满。”
那两个卫士应了一声,把我和池早的酒樽里都加上水。
池早翻着眼看着,脸色渐渐复原本色,等那两个卫士都退了出去,才道:“看来,你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了?”
这话充满威胁意味。我笑道:“那又怎么样?你总不能去曹操那儿去告我,说我是未来世界的人,不可信任吧?”
池早一皱眉,大概果然有这个想法。不过一说开,就不灵了。因为我随时可以指证,他和我来自同一世界。他恨恨站起来,道:“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生平头一次,我赖赢了池早!心中这个高兴,那别提了,道:“走好,不送。对了,这是你的包袱,别忘了。你的宝贝,我可不敢要。”
池早含恨走了。
第二章 来之则安
傍晚戊时左右(七、八点钟),李齐宋亮匆匆赶回我的中军帐。李齐脸上有点沮丧,宋亮却是精神抖擞,颇有兴奋之色。
我奇怪道:“怎么了,李齐,你父亲生病了吗?”
李齐一呆:“飞帅,你连这事都知道?”
宋亮道:“飞帅乃天下奇人,能知古今,这点小事,有什么希奇?”
我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我是看李齐面带愁容,胡乱猜一猜罢了。”
宋亮忙道:“是,是,属下明白,天机不可泄露。”
我心里忽然一惊:“这俩家伙出去一趟,回来说话就拐七拐八,暗藏机锋,别是池早这小子在捣鬼吧?”道:“你听谁说的,我能知古今?”
李齐憋不住,道:“飞帅,大家自己兄弟,你又何必瞒我们呢?”
我道:“什么事啊?”
宋亮道:“飞帅,我们去了护军营,结果没见到人。听说李齐的父亲还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李齐他心里慌乱,说话就没了章法。”
我心说你更乱,道:“你们找到许禇了没有?”
宋亮道:“找到了。”
我道:“他肯不肯帮忙?”
宋亮道:“他一听飞帅求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口答应,立刻就领我们去护军营。”
我道:“那你们怎么会没见到人?”
宋亮道:“飞帅……”
我见他嘴上不说,其实却一脸“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的表情,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池早这小子,难道真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道:“你们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