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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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2-19 04:46 字数:4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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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南宫佑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脸上更是划过一抹惊慌的惧乱。
“怎么了?有何不妥吗?难道这个时候,皇上还不该回宫吗?”老太太一脸不解中带着浅怒的看着南宫佑,“这件事情,由你去通知皇上,与由安逸王爷的人前去通知,那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先发制人。若是让安逸王爷的人先一步通知了皇上,如果他的人再一翻添油加醋,你就算再有两张嘴,那都说不清楚这件事情。臻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当初榆妃殁的时候,皇上没回宫,那是因为榆妃只是安陵王爷的母妃。但是臻妃却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皇后娘娘,不用老身说的太清楚,你自己个的心里也是很明白的。更何况,臻妃还是前皇后与太后都最为信任的人。皇上就算不念着前皇后的那份情,但是也会念在与太后的那份母子情份上。所以,这件事,刻不容缓。太子殿下,还是即刻动身前往,而且必须亲自前往!”老太太一脸肃然而又沉寂不容半点反驳的对着皇后与南宫佑说着。
皇后与南宫佑对视一眼,脸上微微的露出一抹难色。
“怎么,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见着皇后与南宫佑脸上的那一抹难色,老太太沉声问着。
“没有!”南宫佑正欲说话之际,皇后先他一步出声,对着他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以说。然后才是对着老太太挤出一抹略显有些僵硬的笑容,“那就按着母亲说的去做。佑儿现在就出宫前去通知皇上。至于兄长那边,就有劳母亲与月儿多费心了。母亲年纪大了,来来回回的也太方便,依本宫看来,不如就由月儿前去相府请兄长前来祈宁宫商议此事可妥?再说,这一大个晚上的,母亲也没歇过。本宫心疼母亲年事已高,不如就先回本宫的寝宫先歇会吧。”
皇后这话说的句句是为着老太太着想,可是却句里行间的透露着,她明摆着就是不放心让老太太与舒映月全都回了相府。若是,这两人说一套做一套,为了自保,在背后捅她一刀,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皇后是一个很有心机,做事只信自己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除了她自己与她的儿子南宫佑之外,她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就连她的生母也是一样。
在老太太的眼里,她这个女儿远不如舒赫那个儿子来的重要的。当初不也就是为了舒赫的仕途才会非逼着她入宫的吗?这件事情,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也将是她这辈子心头里的一根刺,卡住了,永远也拔不出来了。
老太太凌厉的双眸狠狠的瞪视向皇后,十分的不悦:“怎么,你还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了?还觉着老身会害了你不成?竟然要把老身给扣你这祈宁宫了!”
皇后浅浅的一抿唇:“母亲可千万别这么说!本宫又岂会不相信于母亲呢?母亲与兄长可是本宫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你们又岂会加害于本宫?自然是全心全意的为本宫好的!兄长这些年来替本宫做的这些事情,本宫可是一件一件的都记在心里的。自然是绝对的相信母亲与兄长的。本宫这么做全都是为母亲着想,母亲年纪不小了,这样回来的颠簸又岂受得住?月儿不一样,她年轻。再说了,一会若是兄长进宫来了,不也还得母亲在一旁解释一下舒紫鸢的所做所为吗?万一兄长要是觉的这一切都是本宫的错,那本宫岂不是有口难辩了?而且,聂进那狗奴才离开之前,又给本宫摆了一道脸色。本宫在这个时候,是绝不可以得罪皇上的。母亲也知道,聂进是皇上的御前总管,对于他的话,皇上就算不全尽信,那也是信了七八分的。若是聂进那狗奴才在皇上面前一翻胡言乱语的,岂非加重了皇上对本宫的怀疑之心?所以,还请母亲体谅本宫现在的心情。”
皇后说的一脸诚恳而已于心,倒是让老太太就自再想反驳,那也是无从反驳了。
舒映月对着老太太浅笑着点了点头:“祖母,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您已经消累了一整天了,确实不适宜再劳累了,孙女看着了心疼的。所以,祖母还是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歇会,由映月回府去请父亲前来皇后娘娘的祈宁宫商议大事。祖母放心,映月知道该怎么做的,不会让祖母和皇后娘娘失望的。”对着老太太心领神会的望了一眼,脸上微浅笑。
老太太明白了舒映月的意思,于是对着她舒心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那自己一路上要小心,这会天还未大亮。”
舒映月点头,“嗯,谢祖母关心。映月知道。皇后娘娘,映月告退!”对着皇后鞠了鞠身,又朝着南宫佑及百里飘絮侧了侧身后,转身离开。
“来人!”皇后朝着宫门外一声喝喊。
几个宫女应声进来,“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扶老夫人回本宫的寝宫歇下。不许任何人吵着老夫人!”
“是!老夫人,请随奴婢这边请!”宫女对着皇后鞠身后,对着老太太做了个请的手势。
“母后,那儿臣现在回宁国公府去请了父亲前来祈宁宫议事。”百里飘絮对着皇后与南宫佑鞠了鞠身,欲打算离开。
“等一下!”皇后唤住了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止步转身,浅笑中带着恭敬的看着皇后:“母后可还有事情要吩咐儿臣?”
皇后转眸望一眼南宫佑:“佑儿,你觉的可是在告之于她?”
南宫佑深吸一口气:“母后决定吧。”
百里飘絮的视线在皇后与南宫佑之间来回的游移着,对于他们俩人之间的对话有些不解,但是却能感觉得出来,他们说的这事定是没那么简单的。
果然,百里飘絮心里的这个念头才刚才,只听得皇后沉寂的双眸如同一潭深测的死水一般直视着她,然后紧抿的双眸微微张启,“佑儿曾经做过弑父杀君之事!”
“什么?!”百里飘絮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而又惊慌失措的看着皇后,那张大的嘴巴,久久的没有合上,就好似下巴与她的上颚分开了一般。
南宫百川的别院
“奴才聂进见过皇上!”聂进对着南宫百川双膝跪地,“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南宫百川正与曲高下着棋,见着聂进双膝下跪,转眸斜了聂进一眼,“上次假传圣旨一事,朕已经免了你的罪了。怎么,这次又是瞒着朕干了些什么事?”
面宫百川的声音很平很淡也很柔,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有一点的起伏,手指夹着一颗黑子,淡然无事的落下。对于跪在地上的聂进,也说不出有什么不悦或者要追究他什么似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重重的一磕头:“奴才该死,未能护臻妃安全,臻妃两个时辰前,殁了!”
殁了?
“谁!你说谁殁了?”南宫百川凌厉的眼神如锋芒一般的射向聂进,“谁殁了!啊!”
聂进又是一个磕头,“回皇上,臻妃殁了!”
“啪!”夹在手里的那颗棋子从指尖里滑落,掉在了棋盘上。南宫百川整个人僵住了,凌厉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灼伤,就那么傻傻的怔坐着,一时之间竟是没了反应。
坐在南宫百川下侧与他对弈着的曲高,一听聂进说臻妃殁了,赶紧从下侧的凳子上站起,在聂进的身边跪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干的?”好半晌的,南宫百川才是回过神来,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聂进,冷声问着。
他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平淡而又寂静,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起伏,只是那双凌鸷的眼眸里却是透出了一抹阴森森的骇人之色,迸射着浓浓的肃杀。
“在皇后的祈宁宫被太子侧妃舒紫鸢刺入腹部。没有当场殁,靳夫人竭尽全力,未能挽住臻妃。两个时辰之前殁了。”聂进很简明扼要的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皇后!又是皇后!”盛怒中的南宫百川将面前的棋盘重重的一挥,“朕饶不了她!聂进,随朕回宫!”
“什么味?”曲高嗅了嗅鼻子,好像一股难闻的刺鼻的烟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头顶的房梁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竟然塌了下来,而且正是南宫百川头顶的那根房梁,“不好,皇上,小心!”曲高一声大喊,顾不得此刻还跪在地上,一个迅速的站起,将南宫百川往后一推。
南宫百川推曲高推开了,但是曲高却被那重重的房梁给压在了下面。
“曲爱卿!”
“曲大人!”
南宫百川与聂进异口同时的叫着曲高。
曲高整个人被那重重的房梁压着,一大口鲜血自他的嘴里喷出。
“聂公公,快带皇上离开,不要管我!”曲高拼着最大的力,对着聂进喊着。
“晚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既然已经是死人了,那就干脆死到底了!”曲高的声音刚落,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剑的出现在了南宫百川与聂进面前。其中一人对着南宫百川说着阴森森的话,扬了扬手里的那柄长剑,大有一副今儿便是将南宫百川与聂进主仆全都葬身此的意思。
“大胆!”聂进拦于南宫百川面前,对着这群黑衣人怒喝,“胆敢在皇上面前舞刀弄剑,不想死的就全都放下刀剑!”
“哈哈哈……!”那群黑衣人笑的十分猖狂,“今儿要的就是你们俩人的命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南宫百川阴沉如猎鹰般的双眸凌视着这一群黑衣人。
“甭管我们是谁派来的,总之今儿,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座别院!既然已经是个死人,那就永远的闭上眼睛闭上嘴!上!”说完,对着自己的那群同伙作了个手势。
于是,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全部的朝着南宫百川与聂进而上。将二人团团围绕住,就此驳斗起来。
黑衣人的身手个个都不弱,尽管没有一个是在南宫百川与聂进之上,但是十几个人一起上,对付两个人。明显的,南宫百川与聂进几招下来,便是处下风了。
如果单打独斗,又或者仅只有三四个,那么南宫百川与聂进两个人应付起来都不会这般的吃力。但是,此刻,面临是的十几个身手都差不多的黑衣人,仅凭南宫百川与聂进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们这群人抗横。
逐渐的,南宫百川与聂进都有些支撑不住了,聂进的身上已经有多处的刀伤。南宫百川尽管聂进替他挡了好几刀,但是身上也是中了几刀。
血渍渗了出来,脸上同样有着几处剑伤。
曲高被压在房梁下,还没有断气,看着南宫百川与聂进被这十几个黑衣人围攻,且渐渐的处于下风。他很想替南宫百川受了这些,但是却心有余力不足。
“混蛋!混球!竟然敢对皇上不利!有种的你们冲我来!”曲高想要从那房梁上挪出身子来,与南宫百川并肩作战,但是一来房梁太重,再来他根本就使不出力来。于是,只能梗着脖子朝着那群黑衣人大吼大叫着。
“如此,我们成全你!曲大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听着曲高的话,执起手里的长剑,便是对着曲高的脖子毫不留情的一刺。
“嗤!”
长剑刺穿肉体的声音。
曲高就那么直直的瞪大着双眸,一脸愤怒的看着那黑衣人,然后转眸向面宫百川,眼神转为无能为力。
“皇……”
话没说完,那黑衣人将刺穿他脖子的长剑一个抽出。
“嗤!”鲜红的血从曲高的伤口处喷出。
“曲爱卿!”
“曲大人!”
“咱家今天不灭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咱家不叫聂进!”聂进怒了,双眸一片腥红,冒着熊熊的火光,就好似发了狂一般的一掌接着一掌,一拳又接着一拳的朝着那群黑认人劈了过去。
“呵!”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冷笑,“聂公公,就凭着你们两个也能将我们怎么了吗?真是笑天下之大话了!我们若是只有两三人,那就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现在我们有十六人,十六人,你们两人空手赤拳,能打得过我们十六个人手里的刀剑!今天,就是你们主仆二人的死期!上,给我杀了全们,主子等着我们去领赏!”
“是!”
“呯!”一声巨声响起。其中一个黑衣人倒下,胸口被迸出了一个窟窿,血汩汩的往处冒着。
“呯!”又一声,又一个倒下。
“呯!”
连续响了四五下,四五个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