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2-19 04:45      字数:4832
  宫的日子?寒柏,看来本王与你这般闲情逸致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寒柏一本正经的继续落下一颗棋子,连头了没了抬一下,更别说用眼角斜一下站于他与南宫樾面前的南宫佑了。然后对着南宫樾十分敬重的说道:“能陪在王爷身边,卑职觉的已经足够了!”
  对于寒柏如此的目中无人以及漫不经心,南宫佑似乎并没有感到气愤,反而是对着南宫樾轻声笑了笑,“大皇兄放心,这样闲情逸致的日子,你还可以再过一段日子。而且本宫会让你比现在更闲情逸致上些许,本宫今日出行宫,倒是在街着遇着一位故人,而且现在已经将人带来了,大皇兄大可不必感激于本宫。本宫做事向来公私分明,虽然于公,本宫确实应该处置于大皇兄,但是于私,本宫绝对会成全了大皇兄的一份美意。”
  南宫樾抬眸,用着略显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南宫佑,只见南宫佑的脸上挂着一抹高深的微笑。然后在南宫樾还没来得及去理解那一抹高深的微笑背后的寓意,便是见着从南宫佑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来。
  确切的说,是走出一个女人,一个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出现的女人。
  “表……夏芝见过王爷!”韩夏芝脱口而出想唤南宫樾“表哥”,便是立马的便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紧改口,对着南宫樾一侧身行礼,脸上带着盈然的微笑之外,更多的是期待得到满足后的欣喜与兴奋。
  “夏芝?!”南宫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此刻正笑意盈盈的对着他鞠身行礼的韩夏芝,然后那精睿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凌芒。
  “奴婢见过安逸王爷!”跟随韩夏芝一道前来的文嬷嬷对着南宫樾一鞠身行礼,视线有些不太敢与南宫樾对视,她的眼眸里微微的带着心虚与慌乱。
  见此,南宫佑唇角的笑容却是更浓了,用着那怪异的眼神继续直视着南宫樾,弯了弯唇角用着阴阳怪异的声音朝着南宫樾说道:“看来大皇兄的王妃不仅善解人意,还用义至深。如此,本宫也就不打扰大皇兄了。本宫告辞!”说完,又是朝着韩夏芝投去一抹略显的些暧昧的笑意之后,噙着那高深莫测的笑容离开了南宫樾的寝宫。
  “夏芝见过寒侍卫。”韩夏芝对着寒柏鞠了鞠身,举止优雅得体,只是那微垂的脸颊上却是澜着一抹娇羞的绯红,不知是在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表哥王爷南宫樾,还是因为刚才南宫佑的那一番别有深意的话。总之,此刻的韩夏芝,那就是如一情荳初开的少女见着自己梦中的情郎没什么两样,不仅仅只是脸颊上泛着娇羞的绯红,就连那眼角眉梢之中尽是抹之不去的妩媚与柔和,更别提唇角处那浅浅的噙着的满足的笑意了。
  寒柏起身站起,对着韩夏芝一作揖回礼:“韩小姐有礼了,寒柏受之不起。韩小姐与文嬷嬷一路风尘,韩小姐应该事要与王爷说。文嬷嬷,寒柏带你下去歇下。”寒柏对着文嬷嬷有礼的作了作揖。
  文嬷嬷有些不太放心的朝着韩夏芝望了一眼,那眼神里透着太多的含义。偏偏韩夏芝此刻只顾着自己那一脸的羞涩,楞是没去看向文嬷嬷,当然也不会发现文嬷嬷对着她露出的那一抹带着各种含义,十分复杂的眼神。
  见此,文嬷嬷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急切的担忧,很想对韩夏芝说句什么,却又在看到寒柏朝着她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很是无奈的对着寒柏侧了侧身,略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劳寒侍卫。”然后又朝着韩夏芝望了一眼,似乎是依依不舍中带着担忧的眼神跟着寒柏一道离开的。
  寒柏与文嬷嬷离开了,屋内仅剩下南宫樾与韩夏芝。而此刻,南宫樾更是抬眸沉沉的直视着韩夏芝。于是,韩夏芝那微微垂下的头,垂的更低了,那本就是绯红的脸颊更是红的跟刚才那别院中的芙蓉花没什么两样了,妩媚的双眸流转着一抹浓浓的爱恋,双手紧紧的拧着自己手中的锦帕,对着南宫樾娇细轻柔如蚊子咬般的说道:“见着表哥一切安好,涵之也就放心了。”
  韩夏芝这次自称的不再是“夏芝”,而是她的真名“涵之”,是十七年来,她从来都不曾用过的名字,就连当初南宫樾接她回安逸王府,她也不曾这么自称过。但是现在她却是用“涵之”这个身份自称了。
  南宫樾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直神着她的眼神从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便是没有离开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想从韩夏芝的身上寻出些什么来,最终,指了指刚才寒柏坐过的椅子,对着韩夏芝说道:“坐。”
  韩夏芝略显的有些惊慌,又似乎看起来有些心虚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往那椅子上一坐,视线有些闪烁的望着摆于两张椅子中间案几上的棋案,然后看向对面的南宫樾,最后又是慌慌的垂下了眼睑,似乎有些不敢与南宫樾对视,“表哥,我……”她的声音有些怯懦,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与南宫樾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路上有没有受到惊吓?”南宫樾并没有问她为什么离开安逸王府,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岭,更为什么是由南宫佑带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用着关切的语气问着她是否有受到惊吓。
  听此,韩夏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抚慰一般,在南宫樾的声音刚落之际,如豆般大小的眼泪就那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的一颗接着一颗的从她的眼眶里掉下。对着南宫樾猛的直点头,然后又一个劲的摇头,接着又是点头。总之,就这么点头与摇头并行着,却并没有开口出声到底自己有没有受到惊吓。
  见着她这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直往下落个不停的眼泪,以及那点头又摇头的动作,就算韩夏芝不说,南宫樾也是明白了十之八九,定是在路上受到惊吓了。京都到南岭少则七日,多由十日,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就这么带着文嬷嬷到了南岭。只是,让南宫樾想不通的是,为何她在离开安逸王府来到南岭,莫非是与鸾儿之间发生了摩擦?按理说,鸾儿并不是那种姑嫂相处不好的人,从她现夙宁的关系便足以说明一切。
  只是,此刻在看到此刻的韩夏芝时,虽然南宫樾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是却在看到那一颗一颗滑落地眼泪时,再多的疑惑也被心疼替代了,再加之太后临终之前对他的托付,以及夏家的那一夜之间的惨状。是此,南宫樾根本就没那么多的精力与思绪起想那么多的为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走至韩夏芝身边,带着疼爱与安慰的轻轻的揉抚着她的头顶,“好了,没事了。”
  “表哥!”韩夏芝突然之间伸手环住了南宫樾的腰际,整个头就那么埋在了他的腰腹处,用着怯怯懦懦,慑慑咽咽的声音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连累你,更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觉的自己欠了我,欠了夏家。你没有欠任何人的,夏家的事与你无关,你无须为此而背负上那么重的责任的。臻妃娘娘身中剧毒,一直未曾有舒醒的迹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被人怀疑了,所以榆妃娘娘才会出此下策,就算赔上自己的也要对付臻妃娘娘与你。这段日子,你不在府里,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又或者是我多心的。其实当初,我真的不应该进王府的,就算我不进王府,同样也可以和你相认的。如此,也不会让王妃和公主对我有所看法了。”突然之间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了环抱着南宫樾腰际的手,以及将自己的脸颊从他的腰腹处离开,用着衣角拭去眼角的泪渍,对着南宫樾用着十分白抱歉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涵之失礼了。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说王妃的坏话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表哥。”用着歉意中带着慌乱又自责的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南宫樾。
  南宫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看着韩夏芝的片沉寂,让人完全看不明白此刻他心中所想。就连韩夏芝,见着他那沉寂如深潭一般的眼神,亦是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吭的垂下了头,不敢再次与他对视,只是紧紧的扭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很是内疚一般。
  好半晌的南宫樾才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回到自己家。王府就是你的家,你不回自己的家,去哪?还有,你说母妃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夏芝抬眸,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樾:“皇后寿辰那日,臻妃娘娘和榆妃一起中毒。听说好像是榆妃下的毒,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臻妃到现在都还没舒醒。王妃和公主也是因为担心娘娘的病情,才会对我说话的语气重了点。我真的没有怪过王妃和公主,确实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娘娘不会受这样的罪。现在朝中都是安陵王爷的人,宁国公好像也是偏向了安陵王爷。甚至其他的事情,涵之真的不是很清楚。王妃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并没有让我多知道一些事情,也没有让我出王府。”
  “嗯,本王知道了!”南宫樾点了点头,似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也很理解她一般的依旧用着疼宠的眼神看着她,“你和文嬷嬷这十几天来一定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本王看你到现在这脸色都还不是很好,本王让人给你准备好屋子,你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再出来用晚膳,再好好的睡上一觉。你安心的呆着,到时和本王一道回府。”
  韩夏芝摇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摇头,用着楚楚可怜的眼神仰望着南宫樾:“表哥,涵之不想连累你,更不想破坏了你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是因为这样,涵之才会离府了。所以……”微微的顿了顿,用着期待与商量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跟你回王府了。我与文嬷嬷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能够与你相认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我并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如此便已经足够。只要看着表哥好好的,那涵之便已心满意足。我想,这不仅仅只是我的想法,也是爹娘和祖父的愿望,他们在天上会知道的,也会同意涵之这样做的。”含着一抹浅浅的心满意足的微笑,盈盈的望着南宫樾,眼神里尽是浓浓的期待。
  南宫樾直视着她,毫不犹豫的说道:“本王既然已经接你回府,那便没有想过要让你离府再次去过那样的日子。夏涵之是夏府的大小姐,也是安逸王府的大小姐,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以后别再说连不连累的话,并不是你说连累就会连累的。这些事情无须你担心,你只要好好的过得开开心心便行。”
  “可是……”韩夏芝有些为难的垂下了头,双手再度有些紧张的相互拧扭着,用着极轻极轻,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语气说道,“我怕回府后,王妃和公主……”没再继续往下说,就这么咬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虽然韩夏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南宫樾却是很清楚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了。对着她点了点头,一脸凌肃的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韩夏芝抬头,对着南宫樾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隐隐的感激之色:“回府后,我一定亲自向王妃道歉,都是涵之的错,让表哥担心。是涵之不懂事,不懂得王妃的良苦用心。”
  南宫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抿唇,然后又是一脸沉思的样子。
  见此,韩夏芝倒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对着南宫樾盈然一笑,然后鞠了鞠身后,很是识体大方的转身离开。
  韩夏芝刚走至门口,迈出门坎时,便是与折回来的寒柏遇了个正着。
  “见过韩姑娘!”寒柏对着韩夏芝作揖,“寒柏已经为韩姑娘准备好了房间还有浴桶,行宫不似王府,知情不在,只能先委屈了韩姑娘数日了。”寒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韩夏芝浅浅的一侧身,对着寒柏露出一抹微笑:“有劳寒侍卫,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打扰寒侍卫与表哥,夏之告退。”说完,直起身子,又是露出一抹浅笑后朝前走去。
  “寒柏!”屋内传来南宫樾冷肃的声音。
  寒柏朝着韩夏芝的背影沉沉的看一眼,转身迈坎进屋。
  “王爷!”寒柏对着南宫樾鞠身一作揖,“卑职已经将韩姑娘和文嬷嬷的住处安排妥当了。”
  南宫樾点了点头,站于那棋盘边上,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左手有一颗没一颗的收着刚才与寒柏对弈的棋子,沉声的问着寒柏:“你有什么看法?”
  寒柏浅浅的抿了下唇,且拧了下眉头,一脸的沉思状,而后对着南宫樾说道:“卑职相信公主,也相信王妃!”
  南宫樾手里把玩着两颗棋子,抬眸如猎鹰一般的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