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
作者:
京文 更新:2021-02-19 04:44 字数:4973
舒赫的眼眸里亦是划过一抹深沉。
南宫百川对着靳破天一点头:“靳爱卿有话直说。”
靳破天迈步走至曲高面前,附首用着十分复杂又带着怪异的眼神俯视着曲高,然后悠悠的开口:“曲大高,我很好奇,你一刑部侍郎,掌管的应是大牢之事。这大半夜的,你既不在府里好好安歇,也不在牢里审问钦犯,却何以带着官兵前往太师府?莫非你知道太师府会有事发生?所以曲大人这是在做未雨绸缪的事?然后就这么凑巧的与王爷相遇了?曲大人,我这般理解可是有何不妥之处?”靳破天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曲高,而后一脸淡然的等着曲高的回答。
“靳大人,这一点,本王可以替曲大人解了你的好奇之心。”南宫樾用着一脸好心的眼神看着靳破天说道,“曲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又怎么能在半夜提审钦犯?自是有人事先告之了曲大人,太师府有事发生,让曲大人事先做好准备。如此曲大人才会这般及时的出现。父皇,儿臣可以证明,昨儿夜里,见着太师府的大火,曲大人甚至想亲自冲进去救人的,只可惜火势过大,曲大人无奈之下不得不作罢。”
南宫樾与靳破天很是默契的将局面扳被动为主动。
见着南宫樾这般说道,曲高微抬眸,用着一脸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宫樾与靳破天。
很显然,经二人联手这么一说,他再一次处于下风之处。
他没想到,这会靳破天会横插一脚进来。
但是,再一想,靳破天向来都是与南宫樾连成一气的。南宫樾有难,他又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南宫百川冷冷的踱视着曲高,却是突然间转眸向舒赫:“舒爱卿,你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082 借刀杀人,栽脏嫁祸
082
“臣恳请皇上给臣十日,臣定当查出害伤老师之凶徒!”舒赫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鞠身,一脸伤心中带着坚定的说道。
南宫樾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隐约可见的冷笑。
十日!
舒赫,你倒是会算计时日,七日后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可你却提出十日之期,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与清鸾的大婚如期而行。
“十日?”靳破天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舒赫,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森笑:“看来相爷对太师的感恩之呢也不过偶偶。”
舒赫抬眸,冷冽如霜般的逼视着靳破天,“靳大人何故在这里大放厥词!本相与恩师之间的情,岂是你一后生小辈能置噱的?上有皇上,”双手做揖敬对于龙椅上的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依旧如剑一般的冽视着靳破天,“下有文武百官,哪个不知本下与皇上,以及宁国公是太师的门生,相师对太师之恩情,皇上一清二楚。你一后生小辈,不知天高地厚,竟在这朝堂之上讥讽于本相对恩师之情!”
舒赫的一翻凌厉怒凯的话,使得朝堂上不少官员的视线直直的朝着靳破天射来,觉的舒赫此言有理。虽说靳破天与舒赫官阶相等,但论辈份,舒赫实是靳破天的叔伯一辈,他与太师沈之轩的情份,何时轮到一毛都未长齐的小子来评论置噱!这让众臣觉的靳破天不仅目中无人,更是对皇帝南官百川不敬,以及对出事的沈之轩无礼。是以,几位大臣对着靳破天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靳大人虽官至尚书,官阶与相父平起平坐,但是你凭何这般出言不逊?当年父皇,相爷和宁国公同为太师门生之时,靳大人可是不知身在何处,你凭什么这般置噱相爷?”南宫佑迈出一步站于舒赫身边,一脸高居又冷冽的直视着靳破天。
面对舒赫与南宫佑的双双指责以及众官的怪异眼神,靳破天却只是拧唇一笑,并非因此而在脸上露出怯色以及慌意。双手抱拳对着龙椅上的南宫百川一作揖,如鹰般的双眸在舒赫与南宫佑身上一扫视,最后面朝向南宫百川,“皇上,如太子殿下所言,相爷是太师门生之时,臣确实不知所在,甚至还未出娘胎。是以当年相爷与太师之情,臣确实无容置唬。但是现在,站在这大殿之上,对相爷与太师之师生情,臣之所疑,在情在理!”
南宫百川的眸里划过一抹冷冽之色,而后唇弯弯的扬起一怪异森冷的弧度,阴森的双眸在舒赫与太子身上扫视一圈:“靳爱卿,何疑所有?”
靳破天微转身面前舒赫,“相爷乃太师门生,又身为太师门婿,虽说舒夫人已过逝十多年,但仍不改相爷是太师门生与门婿一事。但现今,太师出事在即,相爷为作太师门生与门婿,却不急不缓的向皇上恳请十日之期严查太师与太师夫人遇害一事。难道不值人匪夷所思吗?若,相爷与太师感情深厚,难道不应该是立马着手即办心之如焚吗?侯爷,不知是否赞同靳破天所言?”靳破天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一言不发的百晨青松,沉厉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高深莫测之意,在百里青松未来得信及出言表态之际,却是再度对着舒赫沉冽道,“还是相爷心中另有打算?”
舒赫朝服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老谋深算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一点的波动,冷静无波的与靳破天对视着,露出一抹阴森诡异的冷笑:“靳大人觉的本相有何打算?”
靳破天亦是抿唇一笑:“那就得看相爷最看重什么了。不过破天倒是有个好提议,若是相爷觉的此事查起来十分棘手,破天十分乐意替相爷分担。”边说边对着舒赫伸出两个手指,“相爷需要十日,破天最多只需两日,便可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蔚太师与太师夫人在天之灵。不知太子殿下与相爷意下如何?”
南宫佑与舒赫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正欲出言之时,便听到南宫百川肃然而又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既然舒爱卿觉的事有棘手,那此事就将由靳爱卿去做。朕给你三日,势必给朕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告诉你,不管是谁对太师以及太师夫人下手,你都给朕严办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向天借了胆,竟然敢对朕的恩师下手!”
“臣领旨!”靳破天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鞠身。
早朝继续。
春华宫
南宫夙宁正陪着臻妃一道用着早膳。
“再过七日,母妃便可以喝儿媳妇茶了。母妃可开心?”南宫夙宁笑意盈盈的对着臻妃问道。
臻妃的右眼猛的跳了几下,然后便见着她有些担忧的放下手中的银筷,脸色略显的有些不适。
“母妃,怎么了?”
“娘娘,您怎么了?”
南宫夙宁与计嬷嬷异口同声,一脸关切的问道。
臻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知为何,总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七日之后便是樾儿的大婚,我总觉的皇后与太子等人不会这么罢手。计嬷嬷,你说他们又会使出什么计来。”臻妃抬眸望着计嬷嬷。
“娘娘,莫担忧,就算他们真使什么手段,奴婢相信王爷都会有法子应对。再说,还有公主和娘娘在帮着王爷呢。而且祈宁宫那边,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奴婢猜的没错的话,也就这两日的功夫了。”计嬷嬷宽慰着臻妃,一脸自信的说道。
听此,臻妃的唇角年才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没留下什么吧?”
计嬷嬷摇头:“没有,都是当年受过皇后娘娘与娘娘恩惠的,绝对信得过。”
臻妃点头:“如此便好。”
南宫夙宁一边继续用着早膳,一边睁大双眸略显有些俏皮的对着臻妃与计嬷嬷说道:“母妃与嬷嬷可是瞒着夙宁做了什么大事?”
计嬷嬷一脸疼爱的看向南宫夙宁:“这事公主就莫插手了,奴婢都已经办妥了。王爷大婚之后,只怕祈宁宫的眼睛就该盯上公主了。公主,咱可得加紧加快了,可不能再次被她给得逞了去。”
南宫夙宁莞尔一笑:“嬷嬷指的可是夙宁的婚事?”
计嬷嬷点头:“可不是!就不知道她到时又该使什么坏主意。”
“这事,夙宁自己心里有主意着呢。这丫头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给设计了。”臻妃倒是浅笑一脸自信的看着南宫夙宁对着计嬷嬷说道。
南宫夙宁挑眉:“还是母妃了解夙宁。”
“相诗见过娘娘,见过公主。”正说着,便见着相诗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对着二人侧身一行礼,脸上略带着隐约可见的紧张。
“相诗,发生何事?”见着略显有些紧张的相诗,南宫夙宁却是一脸冷静而又平静的问道。
“太师府出事了,昨夜突失大火,除了两个家丁逃出火场外,无一人幸免。沈太师与沈夫人葬身火海,曲高带着官兵赶到太师府时,正巧见着老夫人的贴身嬷嬷身中匕首倒于王爷身边断气。然后那两个逃出火海的家丁言语之外指向是王爷所为。”相诗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经过一说。
臻妃与南宫夙宁对视一眼,臻妃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南宫夙宁亦是有些烦燥的蹙了下眉头。
“那两人现在何处?”南宫夙宁放下手中的银筷,问着相诗。
“已经被曲押至刑部大牢。”
臻妃与南宫夙宁再度对视一眼,母女俩很一致的露出一抹深沉的眼神。然后便见着南宫夙宁对着相诗说道:“相诗,去把这二人解决了,畏罪自杀。”
相诗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了然重得的一点头:“是,奴婢这就去。”说罢,转身离开。
“公主,这眼见马上就是下朝的时辰了。太师府出事可是大事,必是惊动皇上。相信,这会皇上定是在朝堂上议着这事,也定会让人严查此事。现在让相诗去,会不会惊动皇上?”计嬷嬷略显的有些不放心的问着南宫夙宁。
然后南宫夙宁却只是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嬷嬷放心,今儿父皇绝不会这般早下朝。你也说了,太师府出来,父皇定然大怒。再说,曲高出现的未免也太巧了吧?这明摆着是有人存心设计陷害于哥。精明如父皇,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端倪?所以,今日大殿之上,受罪的人一定不少,父皇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而且我敢断定,父皇绝不会将此事交于舒赫或者太子殿下,就连百里青松也不会。父皇一定会让靳大人着手于此事。”南宫夙宁一脸肯定的说道。
臻妃的脸上浮起一抹满意的浅笑:“你倒是了解你父皇。何以见得他必定会将此事交于靳大人?”
南宫夙宁得意的一挑唇:“不然母妃觉的靳大人何以如此深受父皇重用?若这般重要的大事不放于他,还交于谁?曲高吗?父皇又此会看不出,曲高是有问题的。再说,整个太师府的人都出事,何以就那二人逃出升天?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对太师不忠心。第二,他们便是纵火之人。就连夙宁都能想到的,父皇又岂会想不到?若,他们对太师心存二心,父皇岂能容他们?若他们是纵火之人,不止父皇容不得他们,就连他们慕后之人亦是留不得他们。定会在靳大人前去刑部之前,出手灭口。而真若在出手,必只能在父皇下朝之后,才能出手。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便解决了他们,来一招借刀杀人,栽脏嫁祸。他们会的,我们同样也会。我让他们自食其果。”南宫夙宁说的一脸深沉与森冷,眼眸里透着一抹阴测与狠绝。
臻妃与计嬷嬷对视一眼,均是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母妃,吃这个。”南宫夙宁十分好心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精致的糕点往臻妃面前的碗里放去,“放心,没人能阻止您喝这茶儿媳妇茶的。”
臻妃浅笑嗔她一眼:“你这孩子,那母妃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那杯姑爷茶?”
南宫夙宁抿唇一笑:“很快。”
计嬷嬷在一旁亦是掩着唇浅笑。
片刻间,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悦的事情一般。母女俩继续愉悦的用着早膳。
……
与此同时相府
初雨正为舒清鸾梳着发髻,如画与写意站于一旁。
“小姐,这发髻可行?”初雨将一支简单的梅花流苏别于发髻上,对着舒清鸾问道。
舒清鸾却是心思根本不在发髻之上,略显的有些出神,似是在想着什么要事一般。听到初雨的话,很是随意的一点头:“嗯,如画。”
如画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舒清鸾微微一拧眉:“去帮我做件事。”
“小姐请吩咐。”
舒清鸾对着如画的耳际轻声的吩咐着,如画重重的一点头:“小姐放心,如画一定将事情办妥。”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初雨,写意。”舒清鸾从椅子上站起。
“小姐。”
“该去文源阁给老夫人请安了。”舒清鸾脸上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