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真的可以嫁给凌之凡。
  只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他们从这个晚宴开始计划的着一些列阴谋都无形中远离了他们的最终目标。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白小姐，你觉得我女儿和之凡站在一起怎么样？”
  呵呵，真是开门见山，最基本的铺垫都直接免了。我不知道是他太势在必得或者是我看起来太软弱可气了。
  我只是来让自己死心的，所以心里早有准备，也不会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很配，非常配，这样的组合才真正叫做”郎才女貌“。”一份真心，三分玩笑，剩下六分就是浓浓的讽刺了。“可惜了，命运弄人啊，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手足无措。赵先生，我觉得孔圣人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圣人啊，这样的场景在几千年前就留有其论了，您说是吗？”
  赵成彪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并不急着开口，神秘莫测地看着我。
  “名正言顺并不是什么难事。相配才是正理。说句白小姐不爱听的话，你配不上之凡。”
  “哦？赵先生何以见得？”
  “我想白小姐平时应该很少照镜子，否则不至于问出这样直白的问题。”我们的语速一直都很慢，个好几分钟才讲一句换，都是笑意盈盈的。在外人看来，我们聊得很开心。
  “呵呵，赵先生就是这样以貌取人的？那我可真是为赵先生的事业担心了。”
  赵成彪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应该是秘书的人退了下去，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我想我不需要着急，答案很快就会知道了。
  “呵呵。白小姐牙尖嘴利，可惜用错了对象了。我也不费话了，白小姐说个价吧。”
  “赵先生认为我开出个什么样的价钱合适。您看中的女婿，在您看来值多少钱。”
  “我的女婿当然是无价的，不过，有白小姐在旁边站着，那就不值钱了。白小姐，说个价吧，我想我们没必要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
  我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一个一，一个零，一个省略号。
  “白小姐，看来我们谈判失败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没有显示出一点的不高兴。“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没想到赵成彪就这样放弃了，这一点显然出乎我的意料。我认为他至少也得威胁我一番才算作罢，看来这人真的是老手了。
  “煜哲，过来吧。”
  什么？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真的是何煜哲，不是我听错了。看来今天等到我的“惊喜”是不会少得了。这一个应该是最轻的一个了。
  “白小姐，我还有事，让煜哲来陪你吧。我想你们不陌生了，前夫前妻见面，好好叙叙旧也不错。”说着，放下酒杯就离开了。
  我是真的不想在见到何煜哲，再和他有什么交集。看到他，那一天的情景就那样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那是我一辈子都不想想起的一个噩梦。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是看到他，脑海里那个画面就那样自然的出来了。
  我站起来想避开他。但他伸出了手臂，阻挡我我离开的路。
  “清墨，坐下聊聊吧。”
  “不了，我去找之凡。”我想绕过他，可是他跟着我闪动着身体。
  “清墨，赵成彪是我老板。”
  原来，刚刚那个人应该是把何煜哲叫过来了。看来，是准备良久，费了不少心思。赵成彪竟然是何煜哲的老板，那我们更无话可说，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先生，请你让一下，他是你老板又怎么样，我们真的无话可说，替我感谢你们老板的招待吧。”
  我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何煜哲迅速闪身到我眼前，当着我的去路。“清墨，凌之凡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你找不到的，何必一定要亲眼去尝试呢？”
  “找不到也要找，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避免的了的，看见了又怎么样呢？看不到难道就能骗得聊自己吗？”
  我固执地想离开，可是何煜哲依然挡着我的路，我不知道赵成彪到底给了他什么任务。“清墨。”何煜哲拉上了我的手，我一把甩开。
  “何煜哲，你可以忠于你的老板，但也请你尊重我的自由权。”
  何煜哲终于站着不动了，我绕过她匆匆离去。但是我的脚步是平稳的，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看完这一场塌地为我准备的精彩好戏。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刚刚何煜哲在拉着我的时候往我手上塞了什么东西，感觉是一张纸条。我想这应该才是他今天一直挡着我去路的真正目的。
  “白小姐。”
  赵纤云在去洗手间的通道上叫住了我，他正从楼梯口下来。她竟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他和凌之凡在一起呢。看来也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了，或者说她一直观察着我的动向了。
  “赵小姐，真巧。”
  “是啊，真巧。两个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怎么会不巧呢？”赵纤云始终站在最后一节楼梯上，没有下来，居高临下的态势。
  我也不想看她，只盯着前方。“赵小姐有事吗？”
  她终于抬了一下高贵的脚，下了那一阶楼梯，站到了我对象，成功阻碍了我“远望”的视线。“和之凡哥离婚，你配不上他。”
  呵呵，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父女两不仅口气一模一样，脸说出来的话都所差不多。配不配的上需要你们两个来评判吗？
  “你和之凡的确很配，非常配，可惜，你们没有缘分。所以，有缘的那个才是最配的。赵小姐，用个时下比较流行的词来说，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小三’。”
  “你——我不是‘小三’，你——”
  我截住了她的话，“是，你不是‘小三’，恐怕是连‘小三’也算不上吧。”
  “哼！你别得意，很快这话我就必须原样还给你了。之凡哥已经不爱你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你。对你，他只不过是一种责任而已。”
  “你就那么自信吗？我真不晓得什么地方能给你这样的自信。今天是你生日，他把我带过来了，你觉得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不就是说些场面话吗，以前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没必要这样指桑骂槐的，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厉害。
  赵纤云是介意这个问题的，从她刚开始见到我开始就表现出来了，应该不是一般的介意。这个话题绝对能戳到她心里的伤疤。
  “还有，赵小姐，我先生姓凌，请称呼我‘凌太太’。”我不想再和她费什么话了，这样的话题点到即止即可。
  刚想提脚离开，赵纤云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很尖利的叫了一声。我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也厌恶于与她有什么接触，甩了一下手。
  我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可是她就那样往后摔了过去。我伸手想去拉住她，可是触碰到她眼神的刹那，我看到了阴冷的眸光从她眼里闪过，然后是阴森的得意的诡异笑容。我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她的另一只手在旁边的围栏上拉了一把。
  我就那样和她一起摔了下去。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之凡哥——”
  我刷地回过了头，凌之凡正朝这边快步走过来，阴沉沉地盯了我一眼。我和她一起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只是她仅仅是摔了，我却因为她故意使力一颗磕在了扶手上，头昏眼花。
  “纤云，怎么样，没事吧？”凌之凡扶起的第一个人是她，首先关心的第一个人也是她。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却这样自生自灭。
  小腹一股刺心的坠痛，我知道这孩子注定还是要在今天离开了。头上也被撞破了，血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流。可是这个痛算什么，心里的痛远远比这痛上千倍万倍。今天，我要知道最后的结局。凌之凡，今天我要看到你的选择。
  “凡哥哥——”
  “之凡哥。”赵纤云在凌之凡怀里梨花带雨地哭着，“之凡哥，我只是想和清墨姐聊聊天，可是我不知道哪句话让她误会了。”
  然后很惊讶地发现我也摔倒在地，“之凡哥，这——清墨姐，你怎么样，摔到哪里没有？”很假惺惺地想过来扶我。我呸，刚刚还一口一个“白小姐”，现在“清墨姐”。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没有你这样大的妹妹，别乱人姐姐，当不起。”
  “清墨姐，我——”
  然后赵成彪来了，何煜哲来了，还有两三个应该是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小腹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用手按着肚子，不让眼泪流下来。
  “之凡，这是怎么回事？”赵成彪底气十足，杀人般的眼光看着我。如果可以，我想他会直接把我踩死在他那高傲的脚下。爱女心切，呵呵——
  凡哥哥看了看我，然后转向了赵成彪，“赵叔叔，清墨——”
  “爸，没什么事情，刚刚地太滑，清墨姐不小心滑到了，我刚从上面下来就被推到了。您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情，就弄破了点皮。这也不能怪清墨姐。之凡哥，还是快把清墨姐扶起来吧。”
  这是狗血。肥皂剧里的小三怎么演的，这在我的眼前就来了个真实版本的。
  我抓着扶手，慢慢地自己站了起来，即使是死我也要有尊严的死。
  一步步挪到了凌之凡身边，看着他的脸，最后一次，为我的婚姻做出这最后的挽留。
  “凡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身上的气力一点点消失，说完这句话，我又重重地跌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仰着头，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
  他却如帝王般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嫌恶与不屑，而他怀里却搂着那个女人。
  “我真的没做，真的没有！救救我，我痛。”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可是，他不信，干脆利落地转身，生生扯落了我手里的衣角，也扯落了我最后的奢望。
  鲜红的血顺着大腿，染红了我的裙，漫了一地。
  凌之凡，我们——完了。
  他们走了，赵成彪也走了，何煜哲看了我一眼也走了。
  “哼，不自量力，也不看看纤云姐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天和地的区别，还是早点吧丈夫让出来的好。真不知道凌之凡那样的人怎么回去了你这样的女人。”一个女人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在我手背上踩过。然后，后面几个，依样画葫芦。手骨应该是断了。也好，同就要痛得彻底，都断的干干净净的。
  凌之凡，如果你知道你亲手把你的孩子推上了死亡之路，你会怎么样呢？即使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你也接受不了是你亲自动的手吧。
  “哈哈哈——”空旷的通道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大笑声。
  ☆、第六十七章
  “姑娘？姑娘？”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清洁工在眼前晃动。
  “帮——帮——我，大婶。”我要活着，因为我看到了刚刚何煜哲塞在我手里的那张纸条。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持着我保持着最后的意识。
  “你还能找起来吗？姑娘。”大婶扶着我从一个侧门出去了，几乎是拖着我了。
  “手机——风——风——”
  我想告诉她帮我联系风情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没有说完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风清，求求你，帮帮我，别不要我了。
  我感觉自己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一直在田第初开之际那样混沌的世界中独自行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能哪里了，就那样一直走一直走，只有我一个人，看不到一点阳光。
  隐隐约约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谁？快来救救我，把我带出这个没边没际没阳光的地方。
  “清墨。清墨。”
  我真的听见了，是在叫我，没错，是有人在叫我。是谁？快把我带出去。
  循着那声音，我快速地奔跑着，一直跑一直跑。
  好像终于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这给了我满满的动力更加用力地向前跑去。
  “风清！风清！”
  喊着喊着，我突然睁开了眼皮，终于看到了光明。眨了眨眼皮，终于看清楚了，的确是风清。我就知道，就知道风清不会不理我的，刀子嘴豆腐心。
  “清墨，你终于醒了？”
  “风清，对不起。”我拉着风清的手，我真不该不听她的话。
  “说什么呢。我那是气话，你还当真了。对了，清墨，你不是去参加生日晚宴吗？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孩子——已经没了。医生说——说——”
  风清说着趴在我身上大哭起来。
  “风清，别担心。医生说什么了，只管告诉我好了。放心吧，我都可以接受。”
  风清直起了身子，擦了擦眼泪，“清墨，你以后不能再怀孕了。”
  “这也没什么，这辈子我也不会在需要怀孕了，不会了也正好，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反正这辈子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