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1-02-19 04:41      字数:4771
  鱿植欢唷5菸宜灿惺付妨耍飧霾皇窍咚鳎阕甙桑 ?br />
  罗七如逢大赦般拱了拱手,道歉打扰了之后,拉过自己的马,如飞地去了。
  上官玲望着他的背影,嘀咕地道:“有人敢寻八步赶蝉的霉气,倒是件大热闹,只可惜我没空,否则就去瞧瞧!”
  “其实你也没有多重要的事,去瞧瞧热闹不好吗?”
  这个声音是从茶蓬里传出来的,倒是把上官玲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在她的座位上,悠闲地坐着一个人。一个卅来岁的男人。长得很神气,粗眉,大眼睛,高鼻梁.浑身充满了男人的魅力,上官玲忍不住心中蹦蹦乱跳.这个人一定是跟她约会的那个混球了,而且也是她心目中所想像的那个样子。
  上官玲一向独来独往的,但她的内心却是寂寞的!她行侠江湖,并非不想找到一个知心的伴侣,只是她飘零湖海几年,却始终没有遇上一个她瞧得上眼的男人。有些人太粗鄙,有些人的长相太不堪,有些人的相貌武功都过得去,却又行止猥亵,或是过于古板。
  八年下来,她没找到一个可堪交往的对象,但是却在心中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完美的男性的形象。这个男人给她第一个印象很不错,若是换一个方式来结识他,她倒是很愿意进一步交往的。可是,这个混账的东西,居然敢真的赴约,难道是拿得准我杀不了他吗?上官玲又在暗中咬咬牙。
  她提着剑慢慢地走了过去,眼睛瞪着对方。
  而那个混帐东西,居然竟不当回事,泰然地坐在竹椅上,一双手把玩着那块玉佩,左手却拿着她的酒杯引向口中。
  那是她喝过的酒杯,杯口边沿上还沾着抹淡红,那是她唇上的脂印,这个杀胚,竟然用她的杯子喝酒!
  这使上官玲更生气了,乍见面的一点好印象,也被这轻浮的举动冲淡了,她不能让他的嘴唇碰到那只杯子。
  于是上官玲的剑就发动了,又快又急削向那只举杯的手,对方几乎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动手了。
  哎呀一声,身子向后一仰,连同那只竹椅翻跃了出去,在地上一个跟头翻起来,似乎很狼狈。
  但上官玲看出他的狼狈是假装出来的,因为他手中还拿着那一杯酒,杯子里的酒也没泼掉。能避开上官玲出手一击的人并不多,这家伙果然是个好手,上官玲对此倒不感到很突然了。她的心里早已有个底子,今天本来就准备好好厮杀一场的。
  因此,她一紧步,胭脂剑又疾刺过去,又狠又毒!这是她最快速的夺命三剑,一招快似一招,那男子连避过了两招,却避不过这第三剑,剑尖直起前胸!而他的背已贴上了一根大毛竹柱子,无法再避了。他只有高举双手,瞪大眼睛受剑。
  可是上官玲的剑并没有刺进去,离他的胸前只有半才,剑尖已沾着他的衣服,剑势就顿住了。
  那个男人长吁了一口气:“好剑法!领教!领教!姑娘!
  现在你可以把剑收回去了吧!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少罗嗦!把酒杯放下来。”
  “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那可太小气了,一杯酒能值几何,再说我还没有喝到嘴。”
  “少罗嗦,我叫你把酒怀放下来。”
  剑尖又挺前半寸,已经贴上了他的肌肤,那个男人只有乖乖地把酒怀放在一边的空桌上。
  上官玲神色冰冷:“还有那个玉佩还给我。”
  “我本来就是要来还给你的,否则我也不会留条子告诉你在今天见面了,姑娘,你这种态度可不友善。”
  上官玲用剑鞘一勾,从他手中把玉佩取回来,然后才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古如萍!”
  “古如萍,无根浪子古如萍。”
  “是的,姑娘!我的名气不大,难为你听过。”
  “我听过你的名字,知道你是个很无聊的江湖客。”
  古如萍耸耸肩道:“这句话我不承认,我也曾做过一些令人讨厌的事,但讨厌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倒也不错,无根浪子古如萍专门揭人之隐,不过被他揭发的,都是一些假冒伪善之辈。有不少在侠义道中知名的人物被人整得声败名裂,不齿于人,所以江猢上说他好话的人不多,怀恨他的人着实不少。
  上官玲冷哼了一声:“古如萍,你也是算个小有名气的江湖人,你的一手流萍剑法也是很有份量值得我一闻,我等你拿上剑后,再凭本事杀了你!”
  她抽回了剑,古如萍却摆手道:“姑娘,我可不是跟你打架来的,你胜了我,也没有什么光彩。”
  “我不是要击败你,而是要杀了你!”
  “那就更没道理了,我们既无仇,而且还勉强可以算是志同道合,我们都是以自己的方法来惩治奸邪。
  世上的坏人多得杀不胜杀,我们惩治的对象也不尽相同,我抢不了你的生意,我们没有自相残杀的理由。”
  “谁跟你志同道合了,我要杀你是为了你欺负我太甚,我问你,昨夜是你到我房里去了?这字条是你写的?”
  她取出了字条,古如萍道:”不错,随手涂鸦惹姑娘见笑了,难道姑娘就为这要杀我了?”
  “这理由还不够,你我男女有别,你趁我熟睡之际,私入我的房中,而且还……说了这些混帐话!”
  她实在无法说得明白,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古如萍却依然笑嘻嘻地道:“姑娘,我在字条上并没有说什么呀?不该的是取走了姑娘的玉佩,但我说明了只借来欣赏一下,刚才不是归还了吗?至于说你的睡相不雅……”
  上官玲的长剑刺了出去.但是这次古如萍已经有一足够的退步,就地一滚躲进了一张桌子底下。
  上官玲还要追过去,古如萍却在桌子底下问道:“姑娘,你也该想一想,以你的耳目聪敏,我替你连盖三次被子而不惊醒你,有这种可能吗?”
  这一番问话使上官玲顿住了攻击的动作,略一思索道:“我想不太可能,以你的身手绝无可能!”
  古如萍笑笑道:“别说姑娘具有绝顶身手了,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不惊醒对方……”
  “那你是胡说八道,乱诌的了?”
  古如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手中多了个布包,想是早先放在桌子下的,他摇着一只手道:“没有乱说,我的确为你盖了三次被子,而且还……”
  “还怎么样?”
  古如萍欲言又止,终于道:“还从姑娘颈上解下了那块玉佩,那是你贴身戴着的,要解下来还真不容易,我用了好久,姑娘居然毫无知觉,你不感到意外吗?”
  上官玲的确很感到意外,不是现在才有此感觉,天刚亮她醒来,看见字条发现玉佩失窃后,就有此感觉了。
  他相信自己不会睡得这么死,怀疑自己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
  可是除了那块玉佩外,别无所失。这才大惑不解。
  现在听古如萍一说,她又急了道:“莫非你动了手脚?”
  古如萍摆摆手道:“动手脚的可不是我!”“什么?真有人动过手脚了?不是你又是谁?”
  她急得又要拼命了,古如萍却笑笑,打开了那个小青布包袱,里面是一袭月白的袈沙,一顶白色的僧帽,还有块烧残的檀香。袈裟上微有血迹。
  她怔住了道:“这是什么?”
  “我当然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你拿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昨夜在我的隔壁,住了一个年轻的尼姑,穿的就是一件月白的袈裟。”
  “姑娘终于记得了,你认识这个尼姑吗?”
  “不认识,她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很虔诚。半夜我还听见她在隔房焚香轻声念经!”
  古如萍一笑,“轻声念经。以姑娘耳目之聪,听得见不足为奇,焚香又怎么听得见?”
  “我是闻到的,这香的气味很好闻.她念经的声音也很悦耳。所以我也不觉得吵,在她的念经声中睡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袈裟怎么会被你偷来呢?”
  “我可不是偷,是从她身上剥下来的,我这无根浪子从来不愉人东西,开口向她借了三次,她都不回答,我以为她是默许了,自己动手剥了下来。
  他说得很混帐,但上官玲却没生气,她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因此问道:“古如萍,是不是这香有些古怪?”
  古如萍道:“这叫安息香,香味很淡雅,闻了能使人昏睡如泥,失去知觉,是出自大内的御用贡品。又跟一般的迷香不同,醒来后也不会有头痛等微状,十分名贵,是宫中用来治疗失眠用的!”
  “这难怪我会着了道了,不过光是这香还迷不倒我的,那鬼尼姑的念经声也有点关系!”
  “你完全说对了,那叫六贼焚香,原出自天竺的一种精神功,可以藉音响之力,惑人心智,这个贼党的道行还浅,但是与安息香配合使用,却是相当厉害!”
  上官玲的神色一变道:“你认识这个尼姑?”
  “乍一见面是不认得了,但是脱下衣服后,我终于把他认了出来、他是个雄尼姑呢!”
  “什么?他是和尚?”
  “不是和尚,连居站的身份也是假的,这家伙是个有名的淫徒,仗着面目较好,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儿家!”
  上官玲睑色大变,厉声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君瑞。粉面郎君张君瑞,跟西厢记里那个张君瑞同名,大概就是这名字取错了,所以他……”
  “这狗贼上那哪里去了,我要将他碎尸千段!”
  “在前面不远的树林里。”
  上官玲拔脚要走,古如萍伸手拦住她笑道:“姑娘!他在那儿跑不掉的,依我说就算了吧!砍地一千刀不为过,但是我好辛苦挖了坑把他埋了进去,又要挖出来!”
  “你已经杀了他?”
  “否则他怎么肯让我把袈裟脱下来?”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不留给我杀?”
  “对不起,这笔生意是我先盯下的,我追踪这个淫徒有好一阵子了,结果在京师看见一个尼姑,容貌有点像他。却因为性别有异,而且还是个出家人,我不便造次,一路盯了下来,直到保定,发现他住进了这家店里……”
  “你一直跟着他!”
  “是的,我寸步不离地盯住了他,幸好我这无根浪子没跟他照过面,认得我的人也不多,才没被他发现!”
  “他……有没有进我的房?”“没来的及,他才把窗子撬开。
  我就把他引开了,到了林子里,我还费了番功夫才把他给击倒下来。剥下他的衣服一看,才证实了他的身份!”
  上官玲这才恨恨地道:“那就便宜他了,若是他进了我的房,那怕他埋了,我也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古如萍忙道:“没有,没有,我可以保证,他绝对还没有进入屋子里,我没给他机会。”
  上官玲见他笑得可恶,心中对他的怒意早已云消了,但又气不过,用剑一拍桌子道:
  “不准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声?”
  古如萍道:“姑娘,我是一路紧盯他没有错,但始终没能证实地的身份,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店里,我是除了他之后,回头再到店里,才发现是你。”
  “你为什么不立即叫醒我?”
  古如萍笑笑道:“老实说,我不敢,你一醒过来,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会找我拼命。
  说开来,我还得打上人命官司,那可太冤枉!”
  “怕什么,像这样一个淫贼,罪该万死……”
  “不,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那家伙一路上频频地与官中人接触,他虽然一身罪孽,这次找上你,却不是为他自己,他是替人作嫁!”
  “替人作嫁,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剥下他的衣服后,才知道他已身无淫具,被人阉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弄错了。”
  “姑娘,我总不会连一个阉过的男人或女人都分不出来吧!那位张生的确已经成了一位张公了!”
  上官玲脸上一红道:“你不能说话正经些吗?”
  “不能!我生来就是这付德性,所以别人才会叫我无根浪子,而不称呼我为大侠,刚才你拿剑比住我,都因为这份腔调,可不能为你改变我自己!”
  “我最讨厌一个男人油腔滑调!”
  古如萍双手一摊:“姑娘,你只好将就些,好在我来赴约,只是为了向你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你再不满意,也就是一会儿工夫!”
  上官玲张大了嘴,这是她第一次受人抢白,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完全无视于她的美丽!
  虽然,她讨厌一个男人对她软声软气,百般将就,但是人家不拿她当回事,她却又受不了。照她的脾气,她该回头就走,或是拨出剑来,割下对方的耳朵,但是,对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