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6 23:58      字数:4777
  “我家人都在前院……”他喏喏的说,得,偷跑出来的。
  我正要说话,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唤:“公子,公子,你在哪儿?”
  未两步就看见,山上的小路那边转过一个侍男打扮的人。看见他家公子,眼睛一亮,跑过来一把拽住男生的手,语气惶急:“公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可急死我了,老爷也派人来找了,快和我回去。”
  那公子看了我一眼,好像还颇不甘,但是估计也知道今天闹得够了,撅撅嘴。
  “好啦,就回去。”
  那个侍男倒是警觉的看了我一下,问:“公子,这位小姐是……?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扭了脚,幸亏这位小姐帮忙……”
  “啊,快让我看看……”
  “行了,不要紧……”那个公子松开侍男扶他的手,有点跛的走到我面前,凑近了悄悄的说:“如果你真只想有公主一个夫君,可要小心了!”他狡黠的一笑,我不解的看着他。
  “要知道驸马的侧室和侍军的位子可是很多公子都觊觎的,而且不少大人都想把自家的公子嫁给你呢,毕竟像驸马这样的人谁不想和你攀亲呢!”说完满意的看着我愣住的表情,扶着他的侍男走了。
  “一定要和公主幸福啊……”他感叹一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呆愣着的人,感慨的说。
  “公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快点过去吧,爹肯定着急了!”我也要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风簌簌吹过,伴随片片落红,好不美丽。
  我激灵灵打了寒战,KAO,我倒忘了,这里既然女尊男卑,多娶几个老公当然也不成问题,虽然我已经是名花有主,可到按照‘惯例’,女人一般怎么也得有两三个侍君什么的。何况就算是公主,我要娶小他也不能管啊,这男子一定要贤惠。
  怪不得以前有好几个大人老是叫我去她们家做客,还有意无意的夸奖自家的公子有多好,可怜我一点都没觉得。
  看来最近心力都耗在朝堂上了,真的迟钝很多。
  好像有点凉啊……
  我也开始往约定的地方走去,这么一闹,我可别迟了……
  啊~~我忘了一件事情!
  我看着光溜溜的胳膊,悲愤的想捶胸,这是我最贵的衣服了,料子是南谰的冰绡,绣工是锦绣坊的一等绣娘的手工,要百多两的,刚刚应该让他赔了我的衣服钱再走的……
  抬手看看,沮丧。再不抵也应该让他把扯下来的袖子给的留下啊,缝上还能穿,他带走干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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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只能说,大家要对小雅有点信心好不好啊,偶家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小雅哦^O^
  第一百一十七章
  当我郁闷的走到和遥约好的地方时,他们果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啊~~驸马,你的袖子呢,你的袖子呢,给谁扯去了?”只是小牧一看到我空荡荡的胳膊,突然惊叫起来,然后跑过来仔细的看着我的胳膊,然后满脸惊讶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我不是一只袖子没了,而是一直胳膊没了。
  咦,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是让人扯去的?
  “公主,不得了了,您快来看,驸马的袖子被人扯去了。”小牧马上报告给遥。
  遥看看的我胳膊然后转到我脸上,估计我现在是满脸的问号,‘噗哧’一声笑出来,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驸马,谁扯了您的袖子,老实交代。”小牧看遥只是笑,就替他问出来,架势很想局子里的警察审犯人。
  “一个,一个不认识的公子。”本来我就没准备瞒遥,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怎么好像有点心虚,“是我扶他的时候不小心扯掉的,真的!”
  “不小心,哼哼!”小牧神色不善的盯着我,“驸马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呐!”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能知道什么啊?我无辜的看着遥,果然还是遥好,开口替我说话:“小牧,驸马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她解释一下。”不管遥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小牧嘟了嘴,沉着脸瞪我一眼……好有,气势!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小牧其实也是一个可造之才啊,真的,就凭这个眼神,做下人亏了。
  “崇善寺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以前有一位林小姐,本是世家女子,可惜因为遭人迫害,家道中落,所以就接住在这崇善寺后面的陋室中,有一日她来到寺庙中赏花,恰巧遇到了来礼佛的赵家公子……”我听出西厢记的味道了,老掉牙啦。
  “赵家公子离了家人独自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林家小姐欲上去扶助,但是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就伸出袖子请林家小姐抓着,但是没想到林家小姐的衣服本就是旧衣,这一接力,当下袖子就被扯下半边,林家小姐看赵公子又要跌到在地,便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扶住了赵公子,这一扶就扶出了一段良缘……”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呢,咦,就是刚刚发生的情节嘛!汗,不过我好像远没有故事里的女主上道啊,就那么看着人家又跌回地上了,怪不得说我不温柔……
  “两人山盟海誓,私定终生,约为夫妻,只待林小姐高中之后,变禀明赵公子的家人,谁知变故陡起,林小姐中了状元之后发现,赵公子的父亲竟是当朝丞相,而且正是害的她爹冤死的凶手,她家家道中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而赵公子的父亲也同样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林小家非常痛苦,不知道该如何。赵公子不忍她在儿女情长和杀父之仇中苦苦挣扎,间之赵丞相又要将他另许他人,所以在结婚的前一天在自己的房中悬梁自尽了。林小姐知道之后,也自绝于赵公子坟前,就在这时,天空风云乍起,林小姐和赵公子的尸体就这么突然不见了,据说有人看到他们牵手一起在天上慢慢远去,他们两人都已升天,永远的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拆散他们……”讲到这里又成了梁祝了。
  “时至今日,还是有不少公子都希望能在这里遇上一位小姐,共成佳话,所以大胆的公子就在这里等着撕人家小姐的袖子。所以,后人称之为‘断袖因缘’。”
  “断袖……因缘,不是吧,哈哈哈~~”猛地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放声大笑,断袖因缘,这谁想出来的,不是一般的搞笑。(远(冷笑数声):就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怎么样?雅:你想出来的,真是天才啊,太有才了!)
  “驸马!!”
  饱含怒气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小牧狠狠的瞪着我:“现在驸马可以解释一下你的袖子是怎么回事了吗,莫不是也来了个‘断袖因缘’?”
  我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完了,完了,怎么好死不死的还真和这事有点关系。我悄悄看遥。
  遥倒是没说什么,依旧笑着看着我,只是笑的真是……意味深长啊!
  我是清白的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是我知道还有这么一说,我死也不会让他把袖子拿走了,呜呜~~
  “小牧,没样子,驸马才不会把袖子给了别人,这可是她今天刚上身的新衣服呐,舍不得呢!是不是,小雅?”
  “呵……呵呵……”我干笑一下。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啊。可是,这个,我坦白能不能从宽啊……
  驻月别馆 后山冷泉
  “所以,袖子就被撕了去了?”
  “嗯,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遥你还笑,真是的……”
  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我怎会不信你……”
  怎么像在摸宠物,反正遥信我就好啦。
  扑上去,蹭到遥怀里。
  “下次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就算有人要拿走我的袖子,我抢也要抢回来……”
  遥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这人平时看起来精明的很,可是遇上有些事却又傻气的很:“一只袖子不能代表什么,人的心又岂是身外之物所能控制的呢!”
  “不愧是我家遥啦,说的真对。”我抬头,驾轻就熟的吻上遥的唇。
  半响才终,不意外的看到遥脸上染着红晕,从遥清澈的眼眸中看到的是同样娇艳的动情脸庞。我的全部思想都在叫嚣着继续继续,当然我是个正常人啦,美食在前,怎能不手指大动呢。而且我发现一个很良好的趋势哦,遥现在越来越不排斥我和他动手动脚,时不时的联络一下感情,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爱上我的机会已经大大高于火星撞地球了。
  “遥……”我轻轻的唤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微哑着。
  他偏过头,依旧不习惯这么直接的邀请,真是纯情啊,不过这样子我通常会直接翻译成他是默许^0^
  我的手开始在他肩膀上流连,然后慢慢往下……
  蹬蹬蹬……
  走廊上有人疾走过来……
  噪音,忽略。不一定就是找我和遥的,虽然这里只冷泉这么一个所在……
  “扣扣扣……”
  没人敲门,幻觉幻觉。
  “夫人,夫人……”没听到,偶没听到。
  呜……做怪的手手被抓住了!
  “雅,找你的……”遥把我的爪子从他身上请开,然后拿过我的衣服。
  我瞪,我瞪,然后大声喊:“现在没空,一会再说……”
  外面的声音平板无波:“可是,夫人,您说有了信就马上通知您,不得有误……”一副这可是你的吩咐的意思
  “小雅,事有轻重……”
  看着遥递过来的衣服,我好想说还是咱们的事比较重,但最终还是把衣服接过来。
  为什么?没这胆量呗,上次调笑了遥一下,害的我半个月连小手都没摸一下T__T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揉揉头,南方的形式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泗津一绝,本可以缓解一下水压,被淹了的地方也可以权当是泄洪区了。可是郁闷的是,泗津以北是一马平川,不把这个口堵上,水势泛滥开,整个中原都成了一片汪洋。最后,泗津虽暂时堵上了,但是马上要到了夏季多雨季节,临时修建的工程,恐怕不能支撑到多久,可是现在的时间又不够了。
  我把信折住,拿了火折烧尽。
  最糟糕的是,五皇女现在不分昼夜的呆在泗津堰上,说要与整个九州县的百姓同在。此举当然已经给她赢得了一片呼声,可是最让我担心的是,五皇女绝不是做做样子,从她的信里能看出来,她绝对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抱住泗津附近的百姓。这个笨蛋,如果泗津再绝堤,她再那儿顶多又是一人肉沙包,能顶什么用。
  而且其他各处的险情也十分严峻,夏天已经到来,今年南方的雨水若是多的话,就……
  怎么办,怎么办?
  我轻声的问自己,恨不得自己当初应该却学土木工程的。
  我想起98抗洪的险峻来,若这次遇上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洪水,现代水泥沙石堤坝尚且挡不住,何况是这古代呢?
  现代的……
  对了,我击掌,就是这个。
  石灰石,和粘土,还有什么……
  冷静,你学过的……
  要破碎,配料的比例是多少来着?
  磨细制成生料,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的才是熟了熟料,可是怎么烧,多少温度,什么炉子?
  还要加入适量石膏,最后磨细而成。这适量是多少?我紧了眉头,这些课本上怎么会提到!
  算了,先试验着,好歹也能弄出东西来,就算强度不够,怎么也比单纯的往堤坝上倒土强。
  我连蒙带想,写了满满的一整页纸。
  再细细想一下,后面有些写的晦涩不明的。涉案的官员是太女一党的,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问题就在太女现在派出杀手灭口和毁灭证据,现在鹿州的地方官员已经死了四个,而且死因都是暴病或者是意外之类的,手脚干净俐洛,没留下多少痕迹。
  我皱眉,太女到底是钻营了多少年的人,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才奇怪。可是五皇女的手段应该不只这些,这段话哪儿有问题呢?
  该是太女还使了什么别的绊子,不然五皇女也不会写的这么晦涩。
  修书一封,也没绕舌头,直接说了,您老要是在堤上当人肉沙包,女儿我可不给你养,等到大哥回来以后,我就赶紧找个门当户对的把大哥嫁出去,你就等着带绿帽子吧……
  写着写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也倒是没多担心,毕竟就算五皇女想送死,她手下的人也不会就任她行事,何况那下面的官员也不敢啊,死个皇女,她们还要不要命了。
  可是,五皇女这次为什么不要命的修堤呢,奇怪?
  “派人手支援,挑机灵的身手好的。”我看也不看,信裹了一个小小的令符向旁边一扔,一道黑影闪过,令符早就无影无踪了。
  嗯,赵丁的轻功又精进了,四人组里就她资质最好。
  五月初,我和遥就搬到他的驻月别馆了。
  遥的驻月别馆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