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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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6 23:58 字数:4775
拿手搔搔他的脸蛋,比新鲜的嫩豆腐还要柔软和光滑,带着微微的细小绒毛,可爱的让我总想咬他一口。前几天还有些泛红的皮肤,像是蚕蜕一样的,变得白皙幼嫩。真的很不可思议,从开始几天的红皮猴子,一下变成了我白泡泡,软咪咪的宝贝。他五官十足的像遥,就这眼睛像我。每每带着天真的眼神看着我,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捏他的脸,好好的‘欺负’他一下。
手流连在他粉嫩的脸上,真的十足的像遥,缩小了的遥……
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平静。
那一天成了一个禁忌,无人谈起,但是深深的埋在我们心里……也许只是我心上,深深的一个烙印——让我无法忽略。
就像大梦一场,忽而醒来,发现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曾以为紧紧握在手中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手指一阵湿热,软喏的感觉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宝宝捧着我的手指,吃的正欢。“哎哟,宝宝,这个上面都是细菌诶……”说着就把手抽了出来。
宝宝一看好吃的没有了,红滟滟的小嘴一边,黑珍珠也泛起朦胧的水光。
“哇~~嗯……”嘹亮的哭声一冒头,我赶忙把手指塞回去,宝宝看看失而复得的‘玩具’(奶嘴),继续吧唧吧唧的吮吸,玩的高兴,还给我个大大的笑容。
轻轻掐了掐他柔乎乎的小脸,我不由得笑开。你也在安慰我吗?
把他搂进怀里,甜甜的奶香充盈在周围。
遥依旧的温柔,我也同样笑的没心没肺。原以为,知道了他的想法,能装成若无其事会很难……其实一开始也确实不容易,但是时间长了,发现有些事情是可以变成习惯的……就像谎话说多了自然就会变成真话。
用微笑武装好自己,不泄漏心中的情感。这样,对彼此应该是最好的。都不敢想遥一直是怎么看的,对于我的这份感情肯定很困扰吧?不想伤害我,但……又不爱我。他怎么能一直笑着面对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甚至对于他未来要走的路来说是一个障碍的人呢……
其实,我如果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也许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在想什么,宝宝都在扯你的头发了还没发觉。”闻声,我回神。
看到遥,换上了笑容:“我在想,要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好呢?”
遥从宝宝手里‘营救’出我的一缕黑发,然后轻哄他。
“我倒忘了,雅还不是很了解这里的风俗,按嘉裕的传统,孩子一般是先有小名或乳名,待周岁之后,行过抓周的仪式,才会正式给孩子起名。”他低头看着宝宝,脸上是满满的温柔。
我眼睛一酸,连忙低头笑道:“这下可有时间好好想了,上次五皇女着人送来的单子上有几千个名字,我看好些都比我想的要好,正拿不定注意,改天我们一起看看。”
“哦,你想好了什么名字,怎么没听你提起。”他看着我,清亮的眼神,我移开目光,尴尬的笑笑,其实我能想什么。
记得以前有人的名字是父母的姓组合到一起,那个时候羡慕得很,然后发现了实际操作中的困难,这里是根母姓的,所以,把我和遥的姓组合到了一起,成了……华姬?!
汗个,这怎么听着像滑稽》_《
后来,因为他是九月生的,干脆想起一个和菊啊什么有关的名字,又发现,一不小心可能会变成话剧,只好放弃—_—b
前天,五皇女送来了一叠厚厚的东西,我看了两天,直看到满眼是星星,还是没有决定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好,最后,还是遥收走了那堆名字,说是产妇老看东西坏眼睛……
所以,宝宝的名字……待定吧!!
还有一年不是,够我慢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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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好像有点慢(仔细看),进展确实有点慢,远远秉承慢工出细活的原则,在努力码字中,这回不会因为赶情节的进度而打乱自己的写作了。而且,最近开始上课,可能更新时间会少,尽力写,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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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这个下句有两个选择,个人认为第一种较好,较含蓄,选用
宿蓝溪对月(一作宿蓝桥题月)
白居易
昨夜凤池头,今夜蓝溪口。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新秋松影下,半夜钟声后。清影不宜昏,聊将茶代酒。
又有人接道:
明月本无心,我却自多情。
奈何人憔悴,相思空无凭。
第八十八章
“……南岭十三郡的生意现下已全部在我们掌握之中,只是这些青楼原来只是单纯为了盈利,所以里面的小爷和姑娘的素质都不不是很高……”眼前站着一个容貌极其平凡的人,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你根本不会看她一眼的那种。这人便是落霞,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帮我全国各处三皇女以前遗留的产业。也多亏了她,我省了很多事。
“上次我不是开出单子来了嘛,组织一下短期的素质培养,楼里的式样也照我写的那个包装……装修,装潢……”我换了两次才找到合适的用词,“我指的是大的格局,具体还要体现各地的特色,这就是由楼主来作的事了……”
华清墀……
华清池,好像是杨贵妃洗澡的那个地方,不能用……
“各地新开设的书局经营状况良好,耽美和各类的言情,嗯,销售火爆,内容稍嫌有伤风化的,也都标上了十八禁,不过这类卖的最快……”
哼哼,食色性也,到了哪里都一样。
华子宁,这个还可以,子宁,子宁,不过光读前面像是在叫花子……
“上次让你培养签约作家的事怎么样了?”
“有几个,不过笔触还比较生嫩,但是有一个叫苑漓的,写……的时候十分的……到位!”
写……的时候十分……到位?
她干吗顿两次啊……我抬头无辜的看看她,然后看到她无奈的神色,脑中一闪。
哦,我知道了~~
耸肩,我很纯洁啦。不好意思,一下没想到。
翻翻手里的纸,下一个……
华颙翔,这个字有点生僻……
揉了揉有些涨的脑袋,突然想起我前几天画出来的草图,扔下手里厚厚的名册,拿了钥匙开了一旁的小抽屉。
“找画功好的,给我照着这个赶出来,”想了一想,“老规矩,还是走高端路线,就不用我说,标★的给我限量生产,做工尤其要精致。”
她接过去一看,以落霞的老脸皮都红了一下。
不过以她到底功力深厚,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然后神情一变,有点贼兮兮的:“我说嘛,莫不是驸马您要是和公主在房事上有什么……所以要借用这些情趣用品。”
我狂汗,不就是一些春宫和MS以及情趣用品么,至于不~~
“怪不得我看您今天气色不佳,神情晦暗,眼睛无神,状态,不根本不在状态上呢……”她又开始发挥毒舌功力。
不过看到她戏谑之中带着认真和关心的神情,我不由得叹气。
其实落霞很多时候把她的关心藏在尖刻的语言之中,略过这些,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摸摸脸,难道我的失意都写在脸上了吗?
“去,瞎说什么,以我的魅力还需要这些。”我脸上挂上笑,“不要担心,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给我偷渡点水进来让我洗洗,为什么女人坐月子不能洗澡啊,我要发霉了。”带开话题,有些事说出来又如何,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更何况,情之一字,又岂是言语所能道的清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
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对,又住了嘴。
“端木那边怎么样,三皇女原来的死士没有让她给训练的退步了吧。”不知道端木的耳朵会不会烧。
“端木小姐的功夫远在我之上,要是听到您这么说,不给气死……”她答道,“过两天那边也该有消息过来了。”
“嗯……”
“还有,关于安插细作的事情……”落霞接着禀报这段时间的布置。
“好了……”我无意识的挥手,然后才看到落霞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改天再禀报。”
落霞皱眉,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摇头:“今天挑了半天名字,累的很,改天吧……”
落霞点点头,把密报交上来行了礼下去。
我颓丧的扔下名册,莫名的心烦。
也许真的是看电视剧多了,总以为搞阴谋诡计其实也算很潇洒的一项工作,其实到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扯上宫廷斗争,不仅仅是几个人坐在那里动动脑子,天下就能到手这么简单,其实后面的支持工作绝对要比前台的多不知道多少。单说原来三皇女手下的一干死士要确定里面没有别的势力的人混进来,然后对这些人进行整理和编排,而且不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来管理,用我的说法就是更加人性化一些。就算是端木清接管了大部分的事务,但是就是这种统筹和计划性的东西也够我头疼的了。
还有资金方面和人力资源,整个系统的重新构架。就算不是我去争那个位子,可是该作的一样也少不了,真不知道这些皇女怎么有兴趣和精力作这些。
我正腹讽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怎么了,哪里进展的不顺利?”五皇女进来,我倒是觉得这像是她的房间。
“得,你来的正好,自己看吧。”我大赦,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
她伸手一捞,运了一点巧劲,密报又老实的回到我怀里:“又来了,这回你可别想丢给我,自己轻松,你生产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代替你看的。”
小肚鸡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坐那个位子,又不是我……
五皇女小心的坐下,她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行动不方便起来。
“宝宝呢,睡觉了吗?”说起来,我家的宝宝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到了家里,多半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宝宝的。
“奶爹都说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醒一次,吃喝带换尿布,晚上也不闹,醒了也安静。”我说的眉飞色舞。
五皇女有点好笑的看着我:“得,生个破小子也这么高兴。”
“什么破小子,他可是我的心尖~~”切,重女轻男,“再说什么破小子,你外甥诶,准备了什么见面礼,给我厚厚的呈上来。”五皇女正要说话,门轻轻开了。
遥抱着宝宝进来,我已先听到一点小小的抽噎。
“宝宝怎么了?”赶忙从他手里接过。
白嫩的小脸有点泛红,眼睛水润,可怜兮兮的瞅着我,脸上犹带着一丝泪痕,小嘴憋着,示意他现在很不高兴。
遥纤指一伸,把他脸上的泪抹去,然后抚摸他的头发,神情温柔:“这孩子认奶,刚刚把奶娘都气跑了,看来是非你……不可。”五皇女听了这话,笑的那个龌龊。
我爱怜的给宝宝顺了顺气,遥和五皇女打个招呼,转身出去。我这才解开衣襟,宝宝估计是饿坏了,巴上来就猛吸。我给他调整一下姿势,还用手托着他的头。白软的小脸,随着吮吸的动作,鼓起来,他吃一会,歇一会,然后接着吃,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吃?小手伸着,白胖的,上面还有浅浅的小坑。摸上去像刚蒸好的馒头,又香又软。
我啊呜一口将小白爪子吞进嘴里,宝宝看着自己的手没了,也不知道着急,先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咯咯的笑出声来。
缘起、纠缠
他的父亲曾是越溪近三百年的头一位圣子,然后嫁给了母皇,成了后宫的越皇夫。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父亲的身体很不好,不管吃什么珍贵的药物总是不见效。一天天这么衰弱,慢慢的走向死亡。
那时他还小,只依稀记得,有时候宫人会在私下小声议论两句,说父亲其实是天上的仙人,因为母皇才未曾脱离了这凡尘,说来总归还是要走的……
他不懂,但是能看出父亲眉眼间浮现的黑气越来越重,可是他却觉得父亲的神色一天好过一天,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被抽离。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父亲会舒服一点,那么死也是一件好事。
朦胧间,他听到母皇的声音,低低的,直让人心里疼的声音。
“……其实,这样也好,你终可离了这里……”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需受这么多苦,如果当年我没有执着于这个位子……”
母皇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威严,而是好像很痛苦。
母皇不舒服吗?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很困难,奇怪他平时也是浅眠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