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19 04:38      字数:4784
  到你为了救我而跪在阿布烈脚下,你替我接生,我终于能将恐惧卸下……”夜萼呜咽不已。
  邪剎恍然大悟。“我早该顿悟-”他亲吻她闪烁灿烂的双眼。“这眼眸,只属于她的男人,她的最爱——邪剎。”邪剎突然执起身边的小白花,献给夜萼,若有所指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充满忧伤的眼神令我陶醉其间。不管这花叫什么,但是我会查清楚的,现在,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夜萼欣喜地接下它。“邪剎,阿布烈他……天!你怎么为了我,向阿布烈下跪,你是堂堂君王……”
  “你何尝不是为了我,受尽阿布烈给你的屈辱?”邪剎充满心疼!他触碰夜萼受伤的玉颈。“幸好,非洲大神让你回到我身边,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他幽幽道:“身为‘乌托邦’的君王,最不能忍受的是西方的结婚证书;当时,我绝不是不娶你,我是想泄愤才撕了结婚证书,谁叫你要逃走?我要在我们非洲的大神面前上且誓爱你一生一世……这是‘乌托邦’君王娶后的传统。”
  夜萼露出甜蜜满足的笑容,邪剎又道:“别小看我们非洲的大神喔!他可是比西方的上帝还有公信力呢!我们非洲人只要在大神前起誓,就绝不敢违抗,否则,大神会给我们惩罚的!所以,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你的爱永不变心。”
  “你——”夜萼感动无比。“这不是信奉哪个神的间题,而是人心的问题,非洲人虽然野蛮,但人心却是善良而纯朴,是圣洁的。”突然,她不安且忧愁地道:“其实,我好怕你与我母亲相同。我母亲是情妇,而你贵为一国之君,有许多数不尽的“卡汀”……况且,在‘乌托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越说声音越小。“难道我也是那三妻四妾其中之一?”
  “夜萼——”邪剎莫名其妙地捧腹大笑。“你不相信我?”他挑高眉。“没关系,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开始侃侃而谈,吐露过去对她许多的浓情爱意。“……其实,我可以杀死你!你那以下犯上,无法无天的跛模样真是激怒我了!算起来,我有好多次机会呢!但是,我却迟迟下不了手,因为,见到你的第一次,你早已把我的魂魄吸过去了……”
  夜萼听到这番有如天籁般的“爱之语”,她也不断轻声细语地响应他。“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邪冠德率兵来迎接他们……
  这一天,令夜萼永生难忘。
  邪剎真的带给她百分之百的惊喜和神奇与奇迹。
  一个月前,邪剎君王的继承人诞生,举国欢腾!而一个月后,孩子满月时,邪剎和夜萼举行婚礼,这场婚礼号称是全非洲的世纪婚礼,更令人震惊的是全‘乌托邦’的人民,兴高采烈地接受他们的君王邪剎与他们最敬爱的Hell医生结为连理!
  邪剎在大神面前宣誓,对她永远不渝的真爱……
  面对所有‘乌托邦’的子民,邪剎做了一份宣言:
  “……我最爱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现在的‘乌托邦’皇后,深深改变了我,受了她的感召,我也能领悟‘乌托邦’有些不合时宜的政令是必须改革的。”
  坐在轿子里的夜萼,震惊于邪剎的这番“宣誓”。
  “我们需要革新,而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每年的这一天,也就是我与妻子的结婚纪念日,定为‘乌托邦’的“改革日”。
  从现在起,‘乌托邦’将改革下列几点:
  第一:废除女性的‘割礼’及严刑拷打的酷刑。
  第二:严格实施一夫一妻制。男人不准纳妾。
  若男人不守此规,一律严刑峻罚。
  第三:在西方每一个国家都有国花,我宣布‘乌托邦’以龙胆花为一国之花,而龙胆花的花语,就是“喜爱看忧伤时的你”。
  第四:我相当景仰爵德医生牺牲奉献、舍己救人的无数的伟大事迹,他心怀大爱,救尽了‘乌托邦’的所有子民,他只是一个飘洋过海的外国人,但他至死不侮,对”乌托邦”的牺牲奉献是无人能及。在此,我下令将为他竖立纪念生为‘乌托邦’的“医父”。
  第五:Hell医生,无怨无悔地继承父志,是所有‘乌托邦’人心中的“大地之女”。而今,她贵为一国之后,但她的精神深受所有人民尊敬,我下旨:Hell医生为“乌托那”的一国“国母”,受‘乌托邦’所有子民永世的爱戴及思念。”
  当邪剎滔滔不绝地下令时,夜萼欣喜若狂,她望着蔚蓝的天空,大鹫鹰飞翔着,彷似在诉说‘乌托邦’女性“人权”的落实……男女终于平等了。
  当邪剎宣布爵德医生为“医父”,Hell医生为“国母”时,突然,掌声如雷,响彻云霄的轰天叫喊声——表达了人民所有的支持与爱戴,邪剎恍然大悟,原来,Hell医生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早已远远超越了他……
  ‘乌托邦’的大臣邪冠德心愿已了。他哈哈大笑,活到白发斑斑的年纪,他总算没有白活,他看到了‘乌托邦’的改革……未来一定是无限美好。他-心愿已足矣。
  这一间皇寝,有几许不一样了。
  夜萼躺在雪白的大床上,发现原本挂着“巴拉肯”的大木架已被搬走了,而“巴拉肯”也不翼而飞。她想起了她生子时,把“巴拉肯”弄得全是血渍……不知不觉,她流下两行?c珠,她哭了……
  邪剎走进皇寝,笑逐颜开地迎接他的爱妻。他看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便轻摇她;当她微微旋过身子时,邪剎诧异她竟是满脸泪痕……
  “你怎么了?”他把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的王后,今天是我俩的新婚之夜呢!”他佯装飞扬跋扈。“难不成,你在新婚之夜,就后悔了吗?”他独裁道:“我可不准你后悔,给我一个你哭的理由——”
  夜萼把头埋在他肩上,她的手尖指着那角落空地。“‘巴拉肯’不见了——”
  “我把它收藏起来了,上面的血渍表示你生子的“证据”,在‘乌托邦’,男人留下这些“证据”是天经地义的事。”邪剎慈爱道:“而我,也必须更新我自己,“巴拉肯”象征王权,但我再也不会披上它,因为我深知,真正的“王权”应该是取决于人民,我要做人民打从心中尊敬、爱戴的君王——”
  “你——真的痛改前非了。”她惊喜地吸吸鼻子。
  “记得阿布烈死前说的话吗?他说要你替我受报应!当时,我真是痛不欲生……当你生孩子,看你如此痛苦,我真是心如刀割!我领悟到,上帝赋予女人这项天赋,我才知道我罪孽深重,这辈子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所有被我屠杀的女婴和妇人——”
  夜萼哭得更厉害了。“那一夫一妻制呢?”
  “这是为你制定的,你看不出来吗?”邪剎嗤笑。“这表示以后我若变心想纳妾,也要与庶民同罪,我该斩首论处。我要以最实际的刑罚,表示我对你永远坚固的心——
  “他又再次陈述一项真真实实的“诺言”。“我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你是我第一个”卡汀”,第一个情妇,第一个妻子——当然,这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是独一无二、无人能取代的‘乌托邦’一国“国母”。”
  最后他向夜萼陈述一个他心底的梦魇……夜萼不可置信地低嚷。“没想到,爱也能杀人,你父亲的爱,竟对你母亲造成无比巨大的痛苦……这——真是上天在捉弄人啊!”
  她感叹不已。“这能怪谁呢?”
  “都是造化弄人!”邪剎抹去夜萼晶莹剔透的泪水。“我的母亲海伦,在死之前都不曾爱过我的父王邪斯,我想,这就是给男人的最可怕惩罚吧!海伦其实也在惩罚我,她让我没有妈妈。”他的蓝眼有些无奈及释怀。“我不相信女人,因为女人的仇恨会毁了她的男人。直到我遇见了你——你让我有情有爱,从今以后,仇恨已远离我,我不再愤世嫉俗,我爱你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他真情真挚续道:“我知道你不满我严刑峻罚,但是,非洲落后国外好几世纪,野蛮人有野蛮人的律法,你别心疼难过啊!”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她的长发撤在雪白的床铺上,邪剎如痴如醉道:“我的母亲,也与你一样,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他开始拚命地亲吻她。
  “你为什么一直哭不停?”他真的拿她没辙呢!
  “我……”她嘟着嘴。“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控制不住嘛……”
  邪剎终于恍然大悟,这是她欣喜若狂的表示方法——喜极而泣。
  “这是你的“真面目”吗?会像孩子一样哭闹不休?”邪剎哑然失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善感的一面——从此,我的胸前不仅有口水,还有泪水呢!”
  “你……笑我!”她纯真像天使般的从床上坐起来。邪剎浑然忘我地注视她,他屏住气息道:“我下令,以后每一天,你都要向我撒娇,然后,我就会让你快乐,让你无忧无虑——包括,满足你——”他像大老虎般地扑向她,夜萼根本躲避不及,只得任他宰割,他对她又啃又咬。
  “‘暴君’——”她大叫。
  “喔!你又叫我‘暴君’!‘情妇’!”邪剎的唇已滑向她的小腹了。“我要好好地吃你!”他突然又把头伸上来,与她平齐,他厉声道:“说,为什么你怀孕时,我来找你,你都拚死躲着我,不让我看你?”
  “我那时很丑啊!”她翘着唇反驳。
  “丑?”邪剎大惊失色。“因为丑,所以你怀孕了就不理我啊?不行——”他厉言道:“怀孕的女人怎么会丑呢?有小孩在女人肚子里成长,这种大爱谁也比不过的,怀孕时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是吗?”夜萼卧着他,半信半疑。
  “以后,你怀孕时要让我看,不能躲起来!否则——”他邪恶地看她。“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好好认错,如何?”他倨傲道:“看你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她像小孩子叫道。“我以后都听你吩咐。”
  想到她怀有孩子的模样,邪剎得意洋洋,“不小心”用中文说:“我爱你——”
  夜萼感到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好半晌她才回神道:“你听得懂中文?你听得懂!”
  她尖叫连连。“可恨!以前,我的心,都被你看穿了——”
  邪剎接口道:“对我不服气?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教你非洲近八百种土语——”
  夜萼蹶着唇,风情万种,妩媚万千地娇柔道:“八百种土语算什么?我也有八百种“方式”上让你永远不会厌倦我——”她心怀不轨的意图明显,狡诈的笑容布满她的脸。她狂野地覆上他的唇,夺走了邪剎的呼吸,他的手占有地圈住她。
  “天啊!你穿西方的蕾丝小裤子。”邪剎完全神魂颠倒了。火焰在她的血管里燃烧,他狂热地低喃,呼吸变得浊重。他受不了地火速伸手温柔地揉擦她的双腿间,他喃喃自语:“我一直梦见你,你知道吗?我梦到我看见你最美丽的部位……”他的手是如此的强而有力,占有了空虚的她……
  “我还是暴君吗?”他问。
  夜萼锐利地倒抽口气,她的手深深陷入他的肩膀。“暴君……早就消失了,你只是我的丈夫兼仁慈的君王。”
  这个答案,满足了他与她:他猛力地前冲,欢愉充满在他们之间。
  邪剎突然深深地进入,然后停住。他说了一句夜萼再熟悉不过的土语。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夜萼一直不明白。
  “先重复念给我听,别忘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句土语。”当夜萼重复一遍时,邪剎心花怒放地在她耳边低语。“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不能失去你。”
  夜萼捧腹大笑,原来,他俩一直在用不同的语言,互相表达自己的爱意。
  “‘乌托邦’的未来,你有何期许?”邪剎问。
  “‘乌托邦’”她莞尔道:“其实,我好矛盾,无知,野蛮,落后原始也没什么不好。当人进入文明时,有人权,接受教育知识:人虽不再无知,却变得险恶、贪婪……有时想想,进步、钱财,又带给国家什么?人反而失去人性了……”她感触良多。
  邪剎倒是很豁达。“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人只能向前走,不能向后看——不过,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让我们用爱改革‘乌托邦’吧!”
  夜萼点头。“让我们一起将‘乌托邦’变成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美丽新世界。”
  是的,这就是用爱打造的美丽新世界——‘乌托邦’。
  “祭坛塔”又重新建造了,它矗立在‘乌托邦’。所不同的是,它再也没有仇恨,它是充满了爱……
  黑夜萼,一位真心,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