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2-19 04:26      字数:4983
  九月顿时狂汗,方才还淡定的劝她呢,这会儿轮到他不淡定了,没办法,为了不闹出人命,她抬腿走了出去。
  366另一个恩人
  “你是谁?”游春手中的男人已经被掐得脸色发紫,九月忙上前拉住了游春的手,打量了那年轻男子一番,问道。
  这人的眉宇与刘苦根真的很像,九月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
  “说!”游春喝道,手劲儿却再一次加强。
  那人顿时翻起了白眼,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
  “你这样,他哪里说得出来?快放了开些,再这样要出人命了。”九月忙拉着游春的手安抚道。
  游春单臂一震,把年轻男子抛到了地上。
  年轻男子一摔倒在地,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飞快的爬了起来,离游春远远的,才惊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游春。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家下手?”九月上前一步,被游春拉了回去护在了身后,只好站在他身后皱着眉问道。
  “你就是那个郡主?!”年轻男子一下子猜到了九月的身份,面露古怪。
  “你是刘苦根的弟弟?”九月又问,她有些急切,急切的想知道祈康年在这件事中占什么样的角色,想知道他们和祈丰年有什么关系,听刚刚他们的只字片语,似乎事情还和游春的事有关?“你爹就是那个人?”
  至于是哪个人,她自己也说不上,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没错,我爹就是刘大松……咳咳……当年,明明就是两个人的秘密,凭什么只有祈屠子能受赏我们就得过苦日子?”年轻男子带着怨气的看着九月,“要不是我爹暗中帮忙周旋,祈屠子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他今天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九月哑然,祈丰年受赏是真,可是,并不是全部因为游家的事,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这刘大松怎么周旋的事。
  “九儿。别跟他废话,直接送官吧。”游春冷眼旁观,看到这人眼珠子转个不停,便知道不是个正经人,他生怕九月着了道儿,忙提醒道,“正好,两兄弟作个伴。”
  “我啐,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不是我爹。还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么?”年轻男子缓过来了。后退着避开游春。远远的看着他们骂道,他是不认识游春,可他既然知道九月的身份,这嘴上自然也不留口德。“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如果我们家没个满意的结果,哼,祈屠子也别想安生。”
  “你待如何?”游春身形一晃,到了那么年轻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这人是个隐患难夫妻,他不能姑息。
  年轻男子吓了一跳。他自认为离得够远了,没想到这男人速度这么快,眼睛也没眨一下的情况下就到了他面前,而他居然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年轻男子这时才知道害怕了。他已经领会到这男人的可怕,他不怕什么郡主不郡主,可是,这眼前的人分明是个恶煞,这恰恰就是他最怕的,于是,语气中就带了一份心虚。
  “鬼?你不知道我娘子是做什么的么?你若成了鬼来找我们,正好,她还能练练手,说不定还能博个降妖……不对,收鬼的好名声。”游春突然笑了,缓缓蹲下,却带着某种压制人的气势看着年轻男子,“刘大松是什么人?他现在人在哪儿?当年又对我岳父施了什么恩?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只要你说法让我们满意,饶你一命。”
  “我……”年轻男子后背已然冷汗淋漓,他不过是村里寻常的小混混,哪里是游春的对手,面对游春透露的冷意,他只觉自己的死期将至。
  “你,如何?”游春的话气淡到几乎听不见。
  “九月,贤婿,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就在这时,祈丰年从后面出现,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接紧着,他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祈康年,吃了一惊,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祈康年,“二弟,二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二叔被这个人打昏了。”九月看到祈丰年出现也有些吃惊,不过,见他没事,她才松了口气,指着那年轻男子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屠子,你总算来了!”年轻男子看向祈丰年的目光满是怨毒。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爹了。”祈丰年回头看了看他,有些无奈,“以后你我两家两清了,你也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祈屠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惹火了我,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唉,刘大松那老实的憨货,怎么就生出两个心术不正的儿子来了呢?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九月皱着眉,还真有关系,不过,这其中,为什么还有葛玉娥的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祈丰年见他们找到这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不由苦笑着说道,“回去再说吧,来,搭把手,把你二叔背上。”他也不问祈康年为什么会在这儿,弯着腰就要背祈康年。
  “那这人怎么办?”九月指了指年轻男子。
  “让他回去吧。”祈丰年到底没忍心,毕竟是刘大松的儿子,这已经关了他一个儿子了,要是真伤一个,怎么说得过去?
  “好。”游春二话没放,站了起来。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瞬,地上的年轻男了却突然扑向了不远处的割草刀,游春想也没想,一脚踩到了那人的腿上。
  “啊!”年轻男子一阵惨叫,也顾不得拿刀,蜷着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腿,嚎叫着打起了滚。
  “你不能对他动手。”祈丰年看了看地上的人,看了看游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九月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祈丰年,“爹,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心术不正,几次想害我们,还想害你,为什么还不能对他动手?”
  “你们是不知道,他爹刘大松当年也是游老爷的手下,不过,他当时只个小杂役,别人才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年来,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打听着那些人的消息,一有消息,他就来通知我,我才能躲到现在,说起来,他也是游家的恩人,你们哪能对恩人的儿子下手?”祈丰年叹了口气,小心的放下了祈康年,缓缓说道,“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解决了再告诉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刘大松是个什么心思,我一人受了赏是事实,刘大松现在日子不好过又重病在身,也是事实,唉……没想到……”
  没想到刘大松的两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人,先行起了歪心思,动了手。
  游春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说道:“有恩,我必会报,可这人,出言不逊,心思歹毒,留不得,大不了,我先宰了他,再给恩人养老送终。”
  年轻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信了,这人是说真的。
  “瞎说什么呢。”九月上前拉住了游春,“为这样的人动手,也不怕脏了你的手。”她是不赞成动不动就沾血的,更何况,这还会让游春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
  “我手上的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差他这个。”游春却冷哼道,放过了这个人?只怕以后祈家别想安生了。
  “换个法子。”九月安抚道,“既然是恩人,就接走吧,你不是很多庄子嘛,好好安顿了他们一家就是了。”
  游春侧头看了看九月,想了想,点头:”说的是,那就照你说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年轻男人疼的脸都白了,这会儿听到两人这样平静的讨论他一家人的安顿问题,不由惊惶的问。
  “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安逸么?”九月好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留了他一命反倒跟要他命似的?“赶紧起来,带我们去你家。”
  “你……你们……”年轻男子惊疑不定。
  “还不起来?”祈丰年无奈的看着这人,再次怀疑起这人是不是刘大松的儿子,要知道,刘大松虽然话不多,却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哪来的这软骨头的儿子?
  “我……”年轻男子还在犹豫,便看到游春的脚动了动,吓得连连点头,“我带,我带!”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那条腿却是被伤得不轻,此时,他也只能拖着腿走,每走一步,脸上冷汗便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游春瞥了他一眼,过去在祈康年的背上按揉了两个,祈康年吐了一口气,缓缓醒来。
  “二弟,你怎么在这儿?”祈丰年马上扶起他,很惊讶的问。
  “大哥……”祈康年看到他们,面露愧色的低了头,不说话了。
  “先回去吧。”九月看到前面那年轻男子已经走出了一段路,忙提醒道。
  “回去再说。”祈丰年拍了拍祈康年的背,点了点头。
  于是,几个人跟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往芩村走去,年轻男子走得那个痛苦,却苦于不敢抗议,他身后的那个人,下手狠,力道足,可不是祈康年那老头子,一个不小心,他小命难保哇。
  而祈康年跟在后面,打量着祈丰年等人,再看看那年轻男子,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样快,但,既然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只希望大哥能体谅他的心情,不会太生气吧……
  367歪小子们的计划
  依旧是那户人家,年轻男子拖着腿进去,顿时把那老妇人和年轻妇人吓得哭了起来,两人齐齐扑了过来,把年轻男子扶到了椅子上,老妇人一边哭一边颤着手摸向他的伤腿:“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
  “娘,就是他,就是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年轻男子看到老妇人,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就好像小孩子在外面遇到了委屈,没见着大人时尚且还能倔着犟着,可一看到自家家人,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这看似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此时就一头栽进了老妇人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九月看得那个无语。
  “老嫂子,大松可好些了?”祈丰年也无奈,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年轻男子,不想再理会他,有什么事,还是和刘大松当面解决的好,而且,他也想弄清楚刘大松为什么会多两个这样的儿子,之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他……在屋里呢。”老妇人看到祈丰年,又是一愣。
  “那我们进去看他。”祈丰年再一次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拍了拍祈康年的肩,先走了进去。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拦,搂着还在嚎叫的年轻男子低声安抚。
  游春瞥了年轻男子一眼,示意九月先进去,自己留在了门外防止年轻男子逃脱,他觉得,这次的事,这人才是最关键的。
  九月会意的颌首,走了进去。
  屋子并不大,里面有些昏暗,隐约能看到一张床榻放在墙边,榻对面还摆着一张矮木桌子,除些,没有别的东西。
  低垂的帐缦被祈丰年撩起,露出了里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醒着,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此时看到祈丰年,他顿时老泪纵横,伸手满是沟壑的手握住了祈丰年的手:“丰年,那两个畜牲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大松,你怎么成这样了?”祈丰年看到刘大松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之前还约好一起上京的刘大松在短短几个月里竟成了这样,他不由愧疚,自从他回来,还真的没想到要过来看看这位老友。说起来。那两小子的责备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唉。别提了。”刘大松叹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祈丰年忙上前帮忙,扶起了刘大松让他倚在床头上,又在后面塞上了被子。
  刘大松一坐起来。就是一阵的咳嗽,好一会儿,他才气喘吁吁的止住,冲祈丰年说道:“丰年呐,我的日子……不多了。”
  “胡说,你也不过比我大上几岁,怎么就日子不多了?”祈丰年斥道,“你好好养着,我一会儿就去寻大夫。好好调养,总会好的。”
  “不用了,就算你帮我找了大夫开了药,那几个……也不会给我熬的。”刘大松摇头,满脸苦涩。
  “大松。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提过你还有两个儿子?”祈丰年从他的话题听出了不妥,忙问道。
  “唉……”刘大松摆了摆手,不说话。
  “刘大哥,你可知道,你的两个儿子,一个险些要了我这侄女的命,门外那个刚才险些要了我的命,他还叫嚣着要找我大哥的麻烦。”祈康年不满的说道,“你有困难,可以和我们直说,如今,我大哥都被他们指责忘恩负义了。”
  “我……”刘大松一滞,看了看祈康年。
  “二弟,少说。”祈丰年阻止了祈康年。
  刘大松左右瞧了瞧,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