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19 04:10 字数: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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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滥用职权!
她愤慨地暗暗问候了一圈简陵家的老祖宗,爽了之后发现不太厚道,又呸呸了两声,说着:“我这就来,这就来。”
一进到简陵独立的办公室,胡夏手心就冒汗了,她毕恭毕敬地颌了颌首,说:“简副编,我来了。”
此刻简陵摘下了黑框眼镜,正坐在椅子上用棉布擦拭镜片,对方看她很听话这次真这么快就进来了,一愣之下又笑了笑,“坐。”
于是她乖乖地坐了下来,想等着简陵先发话,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一言不发,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胡夏等得有点急躁,轻轻又骂了一句娘,心想不是你叫我来的嘛,来了又不说是什么事,这他娘的算不算加班费啊!
结果不想这个字眼在安静的办公室环境下显得格外清脆和刺耳,连胡夏自己也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让我撞墙吧。
胡夏郁闷得要命,脸色十分不自在,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简陵,可对方仍然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欠扁样。
“那个……副编,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问得十分谨慎,照理说对方就不得不回答了。
果然,简陵终于抬眼看了一眼胡夏,放下手里的眼镜,问:“晚上有空吗?”
“啊?有吧……大概。”胡夏开始后悔自己紧张之下说了实话。
“那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哈?”胡夏有些不可置信,反射弧还没来得及运行,“简……副编,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个吗?”
“没错。”对方很不要脸地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点头。
“啪——”
胡夏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断掉了。
“简陵。”
“嗯?”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吗?”
啊,原来断掉的东西是理智啊。
简陵耸了耸肩,“这可是马阿姨叫我约的你,如果你告我,你亲爱的妈妈可是帮凶哦。”
胡夏太阳穴处仿佛有青筋暴起,恨不得像马景涛那样仰天长啸:他娘的,祸头子都是她的娘啊!!!!
“怎么样,去不去?”
“我,才,不,要!”
“啊,这样啊,那我打电话给马阿姨吧,告诉她我失败了。”
“……哼。”
“顺便通知她可以继续安排她女儿相亲了。”
“……停!你说什么?”胡夏恨得咬牙切齿,以为自己听错,“相亲?相哪门子的亲。”
简陵继续端着脸上无害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说:“换言之,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去吃饭的话,接下来就有另外一个陌生人跟你吃这顿饭了哦。啊,听说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企业家呢,家里是开麻将室的,条件挺不错的,就是秃顶,黄牙,啤酒肚。”
胡夏跳起来,绝对不信:“不可能!我妈再怎么残忍也不会让我去跟这种地中海相亲啊!”
简陵正色,摊手道:“马阿姨中意我,你是知道的,你没法忤逆马阿姨,你也是知道的。”顿了顿,又带略微幸灾乐祸的表情道:“谁让你是孝女。”
草,这语气太诚恳了,诚恳得胡夏想砍死他。
“……好,好吧。”她举白旗了。
马晓芬早就不给她退路了,她那个活宝妈妈,为了逼她就范,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她相信只要她拒绝了简陵,真的会有一个“麻将馆老王子”在某个地方等着她赴鸿门宴。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找个养眼点的。
“好吧,我跟你一起吃饭。”听语气她都要哭出来了。
简陵心里默默憋笑,“那收拾一下,下班了。”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这哪里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懦弱胚简陵?!?!
是恶魔啊,活生生潜在的恶魔啊,简直令人发指!!!!
本来一个马晓芬就够胡夏受的了,现在这两个人强强联手,本来就是瓮中之鳖了,现在更是插翅难飞啊有木有。
不过胡夏就想不通了,简陵干嘛要这么跟她过不去?
就算他怨恨过去她做的那些事,不是也应该有其他的法子吗?
在工作上给她穿小鞋也好,平时对她针锋相对也罢,这些方法比现在这种要激烈很多吧。
但是想着想着,胡夏就明白了,简陵这是想把自己吊着,他明明是Gay,根本不可能喜欢她,简陵这么做,是要让她找不到男朋友,成不了家立不了业,还联合马晓芬同仇敌忾把她套牢。
次奥,马晓芬受骗了!
她要把简陵其实是Gay的事抖露出来,这样老妈就能知道简陵的真面目了!
不对,可是……这样做不就等于又伤害简陵一次了吗?
不管怎么说,胡夏始终认为自己对简陵有种愧疚感,很微妙的情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老是在对待简陵的事情上犹豫不决。
简陵的性向,胡夏跟陶爱嘉说和跟老娘说是不一样的,再加上简陵也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两家人都各自熟悉,万一弄到最后局面更尴尬了怎么办?
因为跟许辛很熟,所以她也经常听许辛说他们那个圈子的艰辛和苦逼,老实说胡夏还是很同情Gay的,法律上又不允许,出柜更是需要勇气,虽然现在世道越来越开放,但相关法律始终不健全,比法律更加令人难以启齿的是对家人的坦承。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目前的医疗科技水平,他们注定是无法开枝散叶的。
胡夏越想越多,脑子越来越乱,等到思想一片空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简陵来到了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里凉爽得很,一丝凉风掠过,吹得她顿时清醒起来。
“上车。”简陵体贴地为胡夏拉开车门,是副驾驶的位子。
胡夏退了几步,看看简陵,“我能不能坐到后面去?”
连停顿都没有,简陵直接驳回:“不能,上车。”
胡夏嘟了嘟嘴,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口气说了一句:“真讨厌。”
简陵挑眉,显然很诧异胡夏会这样说,不过还是默不作声的示意她赶紧上车。
胡夏坐到车里,好奇地在车子内部打量了一圈,手上闲不住,东摸摸西摸摸。
这时候简陵已经上车,看她那样,就自己补充道:“是问许辛借来的车。”
嗯,四个圈,看着挺拉风,没想到许辛真还挺有钱的。
胡夏哦了一声,随意的问道:“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嗯,就借了一天,专门用来载你的。”
可是这话说得直白,胡夏根本没想到,脸刷的红了红,连忙移过目光,看向车窗外,“我无所谓啊,不过车不错,挺带感的。”
车内的气氛瞬间好像有点暧昧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简陵专心地开车,而胡夏则是专心地看风景。
这时候天色还亮,到了夏天天总是黑得晚,现在才五点多,还有一轮浅浅的夕阳地挂在边际线,可头顶上隐隐约约却可以看到月亮淡淡的影子冒了出来。
这会儿太安静了,安静得胡夏只能没话找话:“话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说好了是你请客的,不许赖。”
“拜托,胡夏小姐,我都专车接送了,还能差你一顿饭?”简陵无奈地撇了胡夏一眼,好像她说的话是白痴才会说出来的话似的。
“好吧,那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啊?”
胡夏在副驾驶座这边就只能瞧见简陵侧脸的轮廓,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蛮养眼的。
他勾动唇角,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边说着简陵踩足了油门,把档位提到了5,车子就像离弦的箭驶进了匝道口,就这么上了高架。
他开车时似乎不爱说话,可胡夏按耐不住,便自顾自地打开了电台,车子里总算是有了些声音,她调到自己常听的那个调频,这个时间点是胡夏一个喜欢的DJ主持的节目,她下班回家路上天天雷打不动,她将声音调大,从音箱中渐渐流泻出黄耀明唱的《暗涌》。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嚣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感。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头仍聚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一时之间,两人听到这首歌,都有些怔忪。
第十八章 最新更新:2012…01…31 13:16:19
一时之间,两人听到这首歌,都有些怔忪。
当然两个人琢磨的东西也不一样。
胡夏听到这首歌想起97年的一部香港电影来,故事情节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里面有个Gay喜欢上了一个直男却又不敢表白,而那个直男有老婆,他就故意勾引直男的老婆,想借此满足对那个直男的意淫之类的。
片子的内容对当时的胡夏来说不值一提,她还小,搞不懂这些高深的内涵作。可这首《暗涌》就是当时黄耀明为影片唱的主题曲,要命的沙哑低沉的声线让胡夏迷了好一阵子。这部电影上映的当天,该片的导演就宣布出柜,那一年的时候胡夏才12岁,所以这件事对她来说震撼不是一点点,那是她头一次知道世界上除了异性恋外还有别的性向存在。
就在胡夏静静听着流淌在车内的音乐的时候,简陵也有些分神,那句“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让他情不自禁就将目光移到了胡夏身上,她正斜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难得的乖巧模样,不说话的时候总容易让人心动。
简陵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开启方向灯,车子朝路口的右转弯道开去。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一曲终了,胡夏才将从曲子带出来的惆怅里□,她胡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把心里头乱七八糟的心思辉散掉。
她见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抬起头定睛一看,觉得道路两边的建筑很是熟悉,更仔细地观察了几秒,一拍脑门:这不就是自己家里附近么!
她纳闷地斜睨了一眼简陵:“这不是我家嘛?”
“没错。”
胡夏觉得更奇怪了,骨碌着眼珠,问:“我家附近还有什么我没吃过的好东西嘛?”
“跟着我走不就知道了。”
简陵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停车,车子熄火后又体贴地帮胡夏打开车门,两个人肩并肩地朝他带路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一声不响的闷头往前走。
胡夏刚从开了凉爽冷气的车里出来,空气中的燥热瞬间侵袭了她,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知了孜孜不倦地蝉叫着,她再一次反应过来现在早步入夏天。
“嗳。”胡夏低着头叫了叫简陵。
简陵回过头,看她,“怎么?”
“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走过了?”
胡夏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有些怀念,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简陵,嘴角绽开的笑容带了些许苦涩,“好久了吧,以前明明都是小鬼头。”
那时候他们天天上学一起出门放学一起回家,胡夏在这样的夏日里总喜欢抓知了偷偷放到简陵的衣领上,吓得他乱叫乱哭。
到了晚上两家邻居到树荫底下乘凉,她就和简陵各搬了一只板凳,家门口的街灯底下佯装做作业的样子,其实是硬要抄简陵的作业,结果每次都被马晓芬赶回家说光线不好伤眼睛。
作业经常是抄了一半,水平明显的参差不齐。还有一次抄坏了,数学作业本上全是英文单词,结果被数学老师罚站了整整一节课。
她揉揉眼睛,兴许是这条熟悉而寂静小路的关系让她陷入愁思,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并没有比十多年前壮实多少,植物这种东西啊,对它们来说,十年就是忽然之间的事,但对于人类来说,可以改变的那就太多了。
简陵表面上本没有什么情绪,可听到她的话,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