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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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罚 更新:2021-02-19 04:09 字数:5106
第二根诊断仪取了出来,水医生又是紧张地看了又看。众人都不自觉地张着嘴,等着他说话。他却又故技重犯,闷不吭声地将管子套好,放进了箱子里。
“嘛意思?嘛意思?说个‘是’就这么难吗?”
“喂,够了啊,钓人胃口也要有个限度,快点说啊。”
众人觉得是被这老头儿给耍了,开始叫嚷开。
郑狩也早就不耐烦了,粗着嗓子道:“你这老头怎么回事?不知道我们急吗?如果,你水平不够,不能确诊的话,就明说呗,老子这就去背个医生回来。”
“阿狩,不要胡说。”七七瞪了郑狩一眼,忍着恶心劲儿,又含了第三根。
其实,她从水医生的眼神中已确定,自已九成九是怀上了。不过,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令得他一次又一次地要确认。看他眼底燃烧的熊熊好奇的火焰,七七估量着他想要确认的不会是什么坏事。
当第三根拔出来,连女王陛下也忍不住了,问道:“水医生,七七这到底是怀上了没有啊?”
“怀上了。”
这三字一出,众人“嗷~”地一声欢呼,那高兴劲儿,比之当天知道赤读在四国战中夺冠还要强三分。
水医生将那根细管当宝贝一样地收藏好,而后一张老脸笑得跟朵雏菊一般地看着七七道:“时间,在45天到50天左右。”
45天至50天,那不就是np的荒唐一夜的产物吗?
那肚里的娃到底是哪一个的种啊?
捧着水晶罐子又开始呕吐的七七闻言囧了,唯一一次的荒唐,竟然就有种子落地生根了。
年季摩、梅抱衾、项不臣、凌月四人的脸色也变了,火花在四人中“哔哩啪啦”地炸响。
其实,他们现在本体决出胜负也没有用,种子们在那天早已决定了输赢。
最后,那名水医生抽了她们全家人的血,说是要确认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拿着八根管子,一一插在血槽里,笑得那叫一个诡异,令他们毛发都竖了起来。
背着水医生来的是一名普通侍者,但送他回去的竟然是七七殿下的那名雄兽队长。显然,水医生因着他确认七七怀孕一事,受到了相当的礼遇。
而现实情况是,年季摩瘫着脸将人送到王宫的医馆里,而后,从口袋里拿了个杯子出来,又“吱啦”一声,将湿漉漉左袖子撕下来,放在他桌上。
“麻烦水医生给验一下这两样里面含了什么成份。”
“这是……”
“七七殿下用过的酒杯,袖子上的也是酒。”
“你是怀疑……不会吧,殿下看起来挺好的。”
“不一定是毒药,而且,七七第一口就吐出来了。”
好吧,七七殿下本来就是国宝级的人物。现在身怀有孕,而且是这样的一胎,那更是一点点也马虎不得。宁肯杀错,不可放过。
送走年季摩,水医生捧着他的宝贝们迫不及待地进了实验室,并向两名助手道:“我闭关,别打扰。饭菜送到门口放地上,敲门后,我自会来取。”
杨七七的成圣大典当日,被确诊身怀有孕。
这个消息随着宴会结束而散向四面八方的人迅速地传遍了帝都,许多人跑出家门,放鞭炮以示庆贺。
那名为七七倒酒的侍者,在众人走后,在桌底下找到了那只杯子,偷偷藏进口袋。本来该松口气的,但回想起那只全身散发着冷气的雄兽那双无情冷漠的灰蓝色眸子,就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马上甩甩头,将这种想法驱逐了出去。
杯子已捡回来,酒壶也假借着失误跌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以为没有遗留下任何证据的侍者,完全不知道,七七用过的杯子已被年季摩换掉了。而那酒壶虽然碎了,但那之前往年季摩身上的一撞,些许酒水洒在了他的衣袖上。而现在,这衣袖正躺在水医生的实验室里。
梅瑾瑜的心情糟透了。
她没想到那个杨七七竟然如此好运,竟那么快就怀上了兽崽。在子嗣艰难的兽界,同样的王位继承人,有没有子嗣区别很大。
她摸了摸自已的肚子,与雄兽交(禁)欢也有十年以上了,现在里面还是空空的。
所以,杨七七,你该祈祷肚子里的不是梅抱衾的种,否则……
ps:
感谢“热恋^^”同学的打赏。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这太不科学了
掘雅苑里——
几只雄兽送走嘴里不住“啧啧”称奇的三名女圣殿下,而后关起门来开始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
“哼哼,45至50天,嗯?”郑狩向来憨厚的脸上,难得地阴阳怪气了一回,斜睨着几人道:“那阵子,老熊我正负伤躺倒在床呢。说吧,是你们中哪个的?”
玉棠沉默地退出他们的圈子,走上楼去。
七只雄兽中谁都有可能,唯有他留在了灵武堂里。
“不是我。”煦抿紧了嘴唇,顿了顿,扫了几人一眼,追着玉棠去了。
自出发到回归,他基本都与七七在一起,只有那一天郑狩受伤,他留下来看护守夜。所以说,事情是那一夜发生的。至于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他不想听,怕自已会被酸死。
玉棠看了看跟上来的煦,便明白了小兽崽一定也没有他的份。
两个同是天涯伦落人,彼此同情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开门进七七的卧房,看着在月光下睡得恬静的爱人,都柔化了表情。
玉棠先进浴室洗澡,而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七七娇软的身体抱进怀中。之后,煦也洗完澡出来,躺在了七七背后。
本来,今天是轮到年季摩侍寝的,但他们现在受伤的小心灵需要安慰。就算是如此,两人也是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难以入眠。都在为失去成为小蝌蚪的亲父机会而深深地反省着。
楼下客厅里,郑狩将四人的脸又溜了一遍,不甘心地再度问:“是哪一个的真这么难以启齿?”
“是我的。”项不臣本来靠着墙的身体站直起来,而后放下抱胸的双臂,走上楼去。
爷这么强悍,还做了三次,七七肚子里的小崽子一定是爷的。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
对于自已那方面的强悍,项不臣很有信心。他几乎认定那个娃一定是自已的种。
郑狩瞪着项不臣上楼的背影,各种羡慕妒嫉恨。
正当他也认为那就是项不臣的娃时,年季摩冷嗖嗖的声音响起来:“那天我也有份的,不见得是你的。”
项不臣僵了下。嘴角挂着邪笑,转身道:“你来时,我都播过两次种了。你确定,你的种子能跑在我的种子前面?”
郑狩:(⊙_⊙),三p啊!
“那可说不定噢,先出发的不一定会先到。”年季摩不徐不急地道。
“扯淡吧。”项不臣歪着身体靠着楼梯扶手,不屑地道。
论速度,七只里面,哪只有爷快?爷这样快了,难道种子还会跑不过你们?所以。这绝对地是扯淡。
这时,凌月脸上泛着红晕,举起手道:“兽崽也有可能是我的。”
瞎米?!不是三p,是四p?
郑狩的表情成了这样子:( ⊙ o ⊙ )!
而后,他脖子像是缺了机油的生锈老机器。咔巴咔巴地机械式地将头转向梅抱衾。
王子殿下,你血统高贵,一直都是优雅的绅士,所以,你一定不会像他们那样急色吧?是的吧,是的吧?
然而,梅抱衾无情地朝他点了头。坚决地表示,他也有可能是那只小兽崽的亲父。
所以,郑狩凌乱了,但马上又剑眉倒竖(#‵′)靠!五p啊!
项不臣、年季摩、凌月、梅抱衾,四只一起上了。所以,四只都有可能是七七肚里那只小崽子的亲父。好吧。把事情搞清楚了,他心情一点也不愉快。
郑狩气咻咻地跑上楼,路过七七门口时放慢了脚步,虽然知道以她现在的嗜睡程度绝对不会因着脚步声醒来,但他就是那样做了。
里面是三个人的呼吸声。知道那两只进去陪七七了,他便回了自已房间。
第二天,七七睡到自然醒,终于不会再被几只雄兽从被窝里挖出来了。
“七七,刷牙洗脸,吃饭。”玉棠小心翼翼地服侍七七起床,而后被她揪着耳朵对着嘴唇就一顿啃。
“别闹,七七,我会忍不住的。”玉棠说着用额头轻蹭着她的。
他很想要她,很想很想。但是,他知道,雌兽初孕的头三个月是脆弱期,胎儿未稳,不宜交(禁)配,自已只能忍着。
刷牙的时候,因着牙刷伸进嘴里的关系,又引发了一阵呕吐。
玉棠连忙冲进浴室,怜惜地为她顺着背,一只手用杯子接了水给她漱口。
穿着宽松的睡衣,趿着拖鞋,七七只随意地用一条带子系了头发,在玉棠紧张的看护下,下了楼。
凌月见她下来,眼睛一亮,笑着上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肚子饿了吧?快做好,开饭了。”
七七抬头看了下时钟,都上午9点半了,这么晚了。恰好肚子很应景地“叽叽咕咕”叫唤起来,引来两只雄兽的轻笑。
喝着浓稠香滑的猪肝粥,面前的餐盘里还有彩椒玉米炒鸡丁、金黄色的肉香籍盒。
本来,凌月还准备了鳄梨鳗鱼五彩卷这道菜,无奈他才端过来,没上桌呢,杨七七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腥味,跑到水槽边又吐了起来。不得已,凌月只得将这盘卖相极佳,味道极好,营养极丰的菜放到客厅,喂了玉棠的嘴。
“凌月,我可能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是不能吃鱼了,光想想就开始恶心了。”七七可惜道。
凌月摸摸她的头:“知道了,以后不做鱼,直到七七不吐了为止。”
“阿季他们人呢?”七七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他们一早就去水医生那里了。”
“噗~咳咳咳……”七七嘴里的粥喷了出来,而后一阵狂咳。
所以说,那几只急不可耐地跑去确定娃的归属了吗?
凌月用纸巾给她擦了嘴,将被她喷了的几个菜拿了下去,重新盛了碗新的粥。
“阿凌,你怎么没去?”
凌月对着她笑:“是不是我的,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而且,对我来说,是我的会很高兴,不是我的我依然会高兴。因为,那是七七生的孩子。不过,我希望是梅抱衾的孩子,如果是他的,就可以留在我们身边,不会被带到育崽院了。”
“阿凌,你真好。”七七扑到他怀里,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而后一脸坚定地道:“不过,阿凌,不管是你们中哪个的孩子,我都不会让他(她)去育崽堂或是圣女堂的。”
作为女圣,是有权力修改法案的。而且,以她现在的人脉与威望,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兽界现在的体制的存在,有他存在的道理。
兽崽们因着自小由育崽堂和圣女堂养大,对帝国的忠诚度很高。但,这种制度是违背天性的,生生地拆散了生身父母与孩子的联系,在七七看来,很是残酷。
凌月眼睛闪了闪,拥着她点了点头:“好,我们的孩子都留在身边,不送走。”
以七七现在的威望,她想要更改幼崽法案的话,很有成功可能性的。
想到,以后七七会生个与他一样有着一头天蓝色头发的小兽人,并与自已生活在一起,就觉得那定是很有意思的场景。
吃过鳗鱼卷的玉棠为了掩盖鱼腥味,回楼上房间刷了好几遍的牙,然后才敢凑近七七身边。
到了中午,三只雄兽回来了,脸上都是梦幻般的神情,呆愣楞地望着七七的肚子,也不作声。
“快点说吧,我该恭喜你们中的哪一位?”玉棠问。
项不臣眨眨眼睛,而后带着两分沮丧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指了指还没回过神的两只,道:“去恭喜那两只吧。见了鬼了,老子的种子竟然真的没有跑过他们的。凌月,你也跟我一样失败啊。”
玉棠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项不臣晃了晃:“两只?”
“是啊,你没听错。七七怀的是双胞胎。稀少吧?但双胞胎虽难得,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但史无前例的是,七七的这双胞胎,是不同的血脉噢~”项不臣说完,也不理已被他一席话雷翻了的玉棠和凌月,烦躁地揪乱了自已的一头红发,懊丧地道:“四中二啊,竟然没有老子的份。靠~这太不科学了。”
杨七七也被雷得外焦里脆。
指了指年季摩的冰山脸,又指指梅抱衾高贵的脸,吭吭吱吱地道:“阿臣没有开玩笑?我真怀了不同父亲的双胞胎?”
“是啊,宝贝。”年季摩将七七打横抱起,坐到沙发上,将她放在自已腿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摸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