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2-19 04:00      字数:4974
  “叮当,叮当,叮当!”三声铃响之后,又一场人兽大战拉开序幕。此时这条恶狗已接连咬伤挫败多人,它的凶残性更大,还没开斗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又粗又利的大牙。它目露凶光,凶猛得像只老虎。听到铃响,那狼狗就如有职业敏感似的向人猛扑过来。大个子见状,吓得赶忙示意“认输”,掉头就跑。
  第二部分勇斗洋犬(5)
  观众们都很失望,大家纷纷起座离场。看看时候也不早了,飞鸿也没打算今天上去与狼狗打斗,于是和陆正刚、符祥等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陆正刚、符祥等人都闷闷不乐,飞鸿对陆正刚说:“你们不要难受,我回去好好总结一下今天的情况。这条狼狗的确非同一般,不过它再凶顽,智慧也远不及人,明天我一定会想办法制服它!”
  看到飞鸿充满信心,大家心里这才好受些。于是大家开始议论今天的事,都对被狗咬伤的那几个同胞深表同情之心。对后来上去那个大个子,则表现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大家都认为他不应该如此丢华人的脸,既然毫无把握就不应该上去。
  回到住处,符祥感叹地对飞鸿说:“您已看过这头狼狗攻击时的姿式了,它厉害在哪里,可以攻击它的地方又在哪里,您搞清楚了没有?”
  飞鸿回答说:“这条狼狗虽然是条凶猛的野兽,也不是无懈可击。与它相斗的武林人士,都不能看到它的短处,巧妙地对付它,所以都输了。人与狗相比,狗身的高度最高也不到人的腹部,所以它攻击人的地方都在下三路。相反,人的身体即使矮小,也高于狗。今天与狼狗相斗的人,大多数都俯下身弯腰抡拳往下打,这种打法,灵活、敏捷度不如狗。”
  陆正刚、符祥都觉得飞鸿分析得有道理,让飞鸿继续分析。飞鸿接着说:“斗狗的人,都是站庄与它斗,站好庄步法就缓慢不够活。狼狗奔跑灵活,有机可乘。我在看斗狗时已和正刚说过,没出我所料吧!”
  符祥说:“您所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这些炎黄子孙,难道都不是这条狼狗的对手吗?这次幸亏是条狗,如果是只老虎,那我们这些人还敢去看吗?”言语之中,带有几分愤慨。
  飞鸿安慰符祥说:“你也不必这样生气,我在看斗狗时已摸清了这条狼狗的情况,它再凶猛智力也不如人,我如果智取,它将被我打败。”
  陆正刚赶忙问:“您有什么好计谋?”
  飞鸿充满信心地说:“明天上去斗狗,我将用‘点子脚法’胜它。因为这条恶狗最擅长的都是伏身低头猛扑,这种手段不如我的‘点子脚法’。明天,你们等着瞧吧!”
  众人听了都很高兴,置办酒宴先预祝飞鸿成功。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因为飞鸿给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上午,飞鸿等人来到大笪地擂台斗狗。观众来得特别多,因为有不少人不知从哪里已知道飞鸿今天要上去斗狼狗。
  同前一天一样,洋鬼子带着狼狗先出台作开场白。翻译说完之后,飞鸿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表示自己愿上去一试。洋鬼子说了一声“OK”,然后让飞鸿上去签名。
  签完名,飞鸿利索地脱掉了衣服。铃声三响,人狗大搏斗便开始了!
  了解此狼狗攻击特点的飞鸿沉着应战,丝毫不敢大意。因此这头狼狗虽猛扑了许多次,皆无功而返。飞鸿也不反攻,只是腾跃躲避而已。
  观众中有不少人知道飞鸿武功高超,但对飞鸿在场上的表现不理解。看到飞鸿没有还击一下,都以为是飞鸿害怕狼狗的凶猛。他们在台下大喊大叫:“黄师傅,打呀,为什么不出手呀?”陆正刚与符祥两人更是焦急万分,替飞鸿担心。
  其实飞鸿哪里是怕这条狼狗,还没来斗狗之前,他已成竹在胸。他处处以退为进,忽左忽右,是要让狼狗消耗大量体力。洋人见飞鸿只是躲闪,也以为飞鸿胆怯,暗自发笑。
  相持约有三刻钟,仍未分出胜负。狼狗多次发狂地扑上去想咬飞鸿要害之处,都未能得逞,这畜牲开始乱来,不像开始那样有章有法。飞鸿用智慧先乱犬性,目的已经达到。
  又一个回合的搏斗开始了,只见飞鸿向侧移步,狼狗张着大口露着利齿猛扑过来,想咬飞鸿的脚踝,飞鸿纵步侧走,身体作猴行之状。等狼狗扑近他的一刹那,他突然用两手合掌向狼狗头上用力拍了两下巴掌。狼狗听到响声,仰起头往上看,飞鸿趁机用点子脚出击,飞脚如风又急又猛,一下子踢中了狼狗的背脊。这一脚又准又狠,把狼狗的脊梁骨踢断了!只见狼狗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呜,声音非常凄厉。
  在场的观众欢呼雀跃,有人向空中抛帽子,还有人抛鞋子来庆祝飞鸿获胜。洋鬼子非常沮丧,吆喝了几声,那狼狗想动还是动弹不了,气得他忍不住踢了狼狗一脚。
  按照事先签订的协议,飞鸿上前向洋鬼子要回5港元押金,同时要对方付给他50港元的获胜奖金。这虽然不是个大数目,钱不足挂齿,但它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但洋鬼子此时却耍起了无赖,他不肯给。
  “你凭什么耍无赖?”
  他越是不肯给,飞鸿越是要他给。
  “有约在先,不给不行!”
  “他敢不给,连他一起扁!”
  “……”
  第二部分勇斗洋犬(6)
  观众一片呐喊声。洋鬼子见他的爱犬受了重伤,就找此借口来赖账:“你把我的爱犬打成重伤,我不向你要赔偿,已经给了你很大面子,还想来讨要奖金吗?”
  翻译把此话译述出来,飞鸿据理力争:“我们有约在先,怎么能说变就变?”洋鬼子仍不想给,讲了一大通屁话,意思是他的狗伤成这样,他要花钱给狗治伤。
  台下观众了解到怎么回事后义愤填膺,许多人高喊:“打死这洋毛子!”
  飞鸿厉声说:“你的狗要花钱治伤,那么前段时间我们那么多被你的狗咬伤的同胞,就不要治伤了吗?”
  一句话问得洋鬼子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这个洋鬼子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我的狗输了,但我人没输,你若想要奖金,必须与我较量身手才行。”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飞鸿打不过他,这50港币奖金也别想要。
  对方提这种无理要求,对许多人来说恐怕都是不能容忍和接受的,观众中立即有人作出反应:“黄师傅不要理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来,指着洋鬼子说:“一是一,二是二,先付这场斗狗的奖金再说!”看到他那副威严的样子,洋鬼子心虚得不敢多说。
  陆正刚、符祥更是义愤至极,陆正刚喊道:“洋毛子欺人太甚,他不给钱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符祥也表示:“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收场!”
  见大家情绪激愤,飞鸿怕惹出什么事来,自己人吃亏,因为这不是在广州,毕竟香港现在是英国人的天下。所以他忍住气愤之情,答应了与洋鬼子比武。
  本来买票是来看人狗大战的观众,有幸目睹了一场“黄飞鸿勇斗洋鬼子”的精彩表演。
  飞鸿对洋鬼子说:“比武要讲信义,既然你我要比试,就必须再立协议,找出公证人。”洋鬼子无奈,只好画押签字。
  洋鬼子自以为身体健壮又懂一点拳术,比飞鸿高出一大截,此番较量不费多少力气就可以将飞鸿打趴在地。所以双方较量刚一开始,他就举拳直逼飞鸿,拳拳打向飞鸿胸前。
  飞鸿见这番鬼来势凶猛,迎架不是那么容易,就以封闭手法应战,意在截格中封闭他手势的变化。在双方交手过程中,飞鸿乘势逼迫对方,暗中用脚插入对手马步内。马步偷进成功后,再用“勾弹脚法”,向他的马步用力一弹撬,两手再向他身体猛推,上下夹攻,打得洋鬼子措手不及。力量之大,使猝不及防的洋鬼子仰面倒在地上。
  洋鬼子倒地一瞬间,飞鸿飞身跃起,落地之后单脚已经准确无误地踏在了洋鬼子的肩上。洋鬼子一动不动,放弃了反抗,飞鸿松了脚。
  观众又一次欢呼雀跃,有人喊起了“黄师傅,好样的!”有人则吹起了口哨,讥讽洋鬼子。符祥握住陆正刚的手说:“你师傅名不虚传!”
  飞鸿朝倒在地上的洋鬼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再打。洋鬼子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肥壮摔得够分量。见飞鸿朝他摆手示意,他躺在地上摇摇头说:“No,No……”
  不打了?那好,认输你就得给钱!飞鸿把这话给翻译说了,翻译再转译给洋鬼子听。洋鬼子慢慢从地上起来,示意手下人付钱给飞鸿。
  飞鸿被大家当作民族英雄,簇拥着回到住处。打败洋犬洋人的第二天,香港的各大报刊用套红标题,报道了这个特大喜讯。有家报纸以“铁脚斗洋犬”为题,对此事进行了详细报道,并配有一副照片,只可惜这是一幅侧面照片。有位诗人还在报上发表了一首打油诗,诗中写道:
  一双铁脚斗凶狼,洋人不服太嚣张。
  飞鸿再度来开战,击败红须绿眼郎。
  打败凶残的狼狗,再打趴黑心的绿眼郎,飞鸿一次干了两桩了不起的大事,大大地长了华人的志气,灭了洋鬼子的威风,飞鸿的名气在香港一下子大了许多。
  陆正刚、符祥等人热情款待,飞鸿在港过得非常愉快。不觉三四天已过,挂念广州武馆里的事情,飞鸿提出要回去。陆正刚说:“才出来几天,广州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安心地在这好好玩几天吧!”
  符祥也盛情挽留,陆正刚的徒弟想跟飞鸿学几招,也齐声劝师公多住几天。于是飞鸿又多住了两天。他担心广州武馆有事,没想到真的就有事。有两个从广州来的陌生人到香港找飞鸿,说有要事相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部分义薄云天(1)
  武林中人仗义行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成了常有之事。梁宽替和盛店工人打抱不平,驱除了武林败类。飞鸿自己在香港为小贩彭玉主持公道,结果招来数十人围攻。他施展所学的各种绝招,杀开一条血路,却不幸遁入一条死巷子。危急关头,一位少女在楼上向他招手示意……陆正刚从澳门回港,师傅生死未卜,他将如何面对?
  从广州来的两个人,是代梁宽来征求飞鸿意见的。飞鸿从两个陌生人口中了解到大致情况后,认为这不是件小事,便收拾东西匆匆回广州。
  师傅回来,梁宽不知他到底同意不同意他请示的事,心里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飞鸿先不表态,让梁宽先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地介绍一遍,因为他不能只听两个陌生人说的。
  梁宽只得遵命,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飞鸿听。
  原来,飞鸿把武馆里的事交由梁宽代理后赶往香港斗恶犬,梁宽受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飞鸿将一些跌打损伤药的配制方法和一些武艺绝技都传授给了梁宽,对梁宽的偏爱可见一斑。为了不让师傅担心,飞鸿走后梁宽每天足不出馆,边守馆卖药边指导师弟们习武。
  大约是在飞鸿走后的第三天,有人到武馆里来请梁宽出去治伤,梁宽问伤者在何处,住在哪里?对方回答说,伤者住韭菜栏附近的荣华里,受伤部位是腿部,动弹不了,所以只好托他来请医师去诊治。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道义,师傅一向都以“义”字当先,梁宽谨记师训,带上药箱就随这个人前往荣华里。到了伤者的住处,只见他躺在床上,不时地呻吟。梁宽边检查他的伤口,边问他怎么受伤的?伤者有气无力地说,是被人打伤的。
  梁宽开始没太在意,以为涂点跌打药酒,吃几粒跌打丸就会好的。没想到给伤者涂药时,一挨到伤口对方痛得嗷嗷直叫。再一检查,发现伤者的大腿骨骼已脱臼,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治好。
  “你伤得不轻呀,没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恐怕好不了。”梁宽如实相告。伤者难过地说:“真是这样的话,我就要被饿死了。”据伤者介绍,他是一家商店的员工,伤是他师傅打的。梁宽一惊:还有这么狠毒的师傅?打伤了徒弟也不闻不问?梁宽要他把情况详细说说。
  伤者说他叫尤忠,在“和盛”韭菜栏做工。老板因为工人们闲暇时经常聚赌,不忍心看到工人们的血汗钱白白赌掉,就请了一个叫谢荣的武师教他们习武。这个谢荣非常贪婪,经常要学徒的工人孝敬他,那些没钱满足他欲壑的人,在练武时常常被他借故打伤,尤忠就是其中一个。梁宽听尤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