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热带雨淋      更新:2021-02-19 03:59      字数:5056
  人和动物都属同类生物,有着强盛的独占欲,不准许自己喜爱的人事物或地盘残留他者的气味。
  「在……在这里?!」他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突然变了性,那个清冷腼腆的帕菲到哪去了?
  她郑重的点头,并且暗自决定回家把他的床单换掉,虽说她是没资格管他和谁有亲密接触,但总能拒绝在他与别人温存过的地带发生她认定中神圣的结合吧!
  「不行!会被外面的人听见的!」在床第间他或许鸷猛狂悍,但还不至于开放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欢爱啊!
  「那就速战速决!」谁来听听看她说了什么话?!这实在不是个甫被开苞过的女人该有的狂放,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就是不想输……可到底在不甘愿什么她也不懂,总之她已经把办公室的大门反锁,谁也别想来干扰她!
  「等、等等!妳别冲动……」她野兽般的眼神着实令他心惶,但也该死的使他亢奋,虽然这景象诡异得紧,可一般都是男强女弱才对吧?
  「我不管!」果然赌气成分居多,她拉高裙襬往他腿上跨坐,小手忙碌着解他衣扣。
  「帕菲!」他眉壑深陷,因瞥见她大腿内恻的瘀青,于心责骂自己己不下千次,昨晚他已用尽最大克制力了,怎料她的滋味太撩人,把他惹得神醉魂飞,频律也跟着越演越激烈。「别莽撞!妳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你希望我去找别人吗?」毋需怀疑,她是在威胁他。
  「妳非得这么顽固?」锐眸蒙上阴沉,他明了她大抵有和于莎莉较量的意味,但说的话大气煞人了!
  「你在不高兴。」她指出他的情绪,心却像让人轮流蹂躏过的痛不成形。他的脾气一向很好的,然而一旦扯上于莎莉,她连耍些小任性都不行了吗?
  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像个被惯坏的孩子,可谁教他要宠她呢?
  算了,也许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远不及于莎莉,再怎么说于莎莉也为他生下一个天资聪颖、性情活跃的欧阳维崇,而她却被剥夺了孕育的天赋,是否也注定了她合该孤单一人……
  想着、想着,她气馁的垮下双肩,心情黯淡的起身。
  「妳怎么了?」察觉出她的心绪低落,铁臂连忙由后方箝制她入怀。
  「没事。」
  「撒谎!」将她垂落的发丝全拨至一边,他瞅着她晦郁的侧脸。「我不是讨厌和妳发生那件事,但妳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如果换成是她,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勉强了,对吧?」她悲戚一笑,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懂事啊!但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想抓住的人,她无法不惶恐啊!
  「不对!」他收紧手臂,不爱她那副自我嫌弃的表情。「我只是担心妳。」
  「我才不需要。」对她而言,他如今说再多都是借口。
  「妳……」恭贺她的叛逆成功剥除他正人君子和恢弘气度,因为他真的有那么点被她惹毛了。
  像在印证些什么,他猛地撩高她长裙,两膝架开她玉腿,长指长驱而入伸进她底裤掐住她水凝般的粉色肉瓣。
  「你怎么突然……」她震惊得毛躁乱动,但怎么挣扎还是被圈在他胸臆范围里。
  「妳想要,不是吗?」翻开软嫩外层,他将中指平搁在她芳泽地带左右摩擦,牵动着粉红花蕊的快感神经。
  「嗯……你不要这样……啊……」她想停止这一切,他却用先天的强者力量困住她的不从,并用另一只手共同亵弄着她香馥境地,撩拨她的欲罢不能。
  「妳都湿了……」含住她微颤的耳珠,他十指并用的挑逗着,捣搅着她穴中奥妙,引爆她不可遏止的欲涛巨浪。
  「我没有……嗯……你……」她感觉到他的壮硕正隔着布料顶戳着她,但他似乎不打算做完整的结合,只是为应付她方才的索求才这样爱抚她的。
  霎时她不禁悲从中来,深深哀悯起自己的羞耻。
  他是真的不想要吧?是她一再强索耍赖,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对待她,是希望她满足了就别再烦他了吗?
  她不相信当于莎莉主动爬上他的床时他也是这么漫不经心、随意敷衍了事,抑或者说打从她对于莎莉斤斤计较就是个不明智的举动。
  是她踰矩了,是她的贪缠破坏了自己的准则,因为她不是乔伊丝,他也不是康宗龙,她是怎么愚昧的期盼起那样坚贞难攻的爱情呢!
  「住手!」她豁出去的跳开他五步外距离,瞠着一双波眼婆娑的录眸望着他。
  「妳到底是怎么了?」他是真的一头雾水。他擅长金融、擅长带小孩、擅长给予温情,就是不擅长厘清爱恋中的女人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啊!
  这也莫怪,因为他从来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和于莎莉的过往盈斥了太多的年轻力盛、血气方刚,然而有些时候女人需要的不只是安慰的搂抱,许多的不安定还需要用更多的行动来化解的。
  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境界,但别指望现下充满妒意的她还想得起来,他眉壑间的皱折、迷惘的焦态都使她误解扭曲。
  她挺着腰杆,矫饰着她受创的心,白玉般的容颜迷离而凄惶,面对这样的局面,她却吐不出话来。
  「帕菲……」他终究是心疼她的,怎奈他脚都尚未站直,她便踉跄的退了一大步,腰背抵在办公桌沿,忙乱中她不慎推倒电话,发出巨响。
  「别过来!」见他又要上前,她逃得更远了。
  「帕菲,妳别这个样子,我们有话好好说!」他知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令她恐慌成这般,但他没有通天神力,无法一下子洞悉她的心事。
  「我……我没事的,我想回……回家休息了!」毫不拖延地,在话语落定的同时她亦飞奔了出去。
  可是……她还能待在那个家多久呢?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帕菲对绘画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苦无机会发挥施展,但梦想仍是常搁在心上。
  由于还是新手,出版社给她的时间相当充裕,这也秉持慢工出细活的道理,很多人都深信依她的才华和特殊风格,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位令人崇拜着迷的图文名家。
  几乎是一有时间,她便沉沦在构图添色中无可自拔,然而出版社要求的彩色手绘图对她来讲正好,因为她连打字都倍感艰辛了,更别说用计算机绘图了。
  她的脑中充满无限遐想,缜密曲折的心思也非常人所及,这样的个性对她的工作是有利的,太浅而易懂的画作通常难引发共鸣,好奇是推动人类探索的原动力,人们喜欢摸索画中人物场景,甚至是每一笔线条的隐含深意,层次越高,便等于画者使人玩味的不凡等级。
  以往,画图能使她心安,她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独处在空旷的地方太久难免乏味或焦躁,不过只要给她一支笔和一张纸,她真的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并且知足而满意。
  以往确实是这样子的,如今她的心弦己让人拨动了,撼动出的回响也恐怕毁去她的平静了。
  欧阳维崇去小岚家补救她吊车尾的烂成绩了,帕菲就坐在庭院的凉椅上,手搁在画板上,茔绿的瞳眸呆滞的定格在从灼日辉煌至昏黄彩霞的天际,她却连个预设的草图都完成不了。
  她在畏怕些什么自己最明了,如同当有人预告抢夺你所有东西、那种即将一无所有的恐惧般。
  他给她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美梦,让她时常灌输自己要做好离开准备,但当黑暗逐步成形时,她才发现,即使做再多的心理建设,痛苦也不会少一分……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因为神游得过度专心,帕菲没察觉自己也成了欧阳嗣目光胶着的中心。
  他倚着可开式的落地窗,静静地凝视她已有一段时间,凉风徐徐,带来舒适的感受,却拂不去他为她担忧的心绪。她的表情十分悲伤,像个惨遭遗弃的孩子。
  出版社的朋友曾对他说过,她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有股浅浅的思慕躲藏在线条之中;勾勒出的物状或许不是非常精巧,尚需要琢磨火候,可是覆盖不去的魔力就像一场无法抹灭的回忆,领着人群一同坠身而入。
  她的画很寂寞。简单六个字在他心海撞击出涟漪,他不要再看见她露出个怅迷途的表情。
  彷佛心电感应般,他才欲举步接近,她也恰巧撇头看见他,然后她很快的站了起来,低头快速穿越他回房间去。
  「帕菲!」他赶在她关门时溜了进去,眸中布满焦虑。
  「有事吗?」虽然不想见到他,但她没有下达逐客令,因为她才是那个客,他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握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他发现她在发抖。
  「你想谈什么?」她目光定在双方碰触的点,却空洞得像失焦状态。
  「说妳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我没有。」她摇晃螓首,脸儿几乎直对地板了。
  「妳有!」他长叹。
  「我想睡了。」如果这是逃避他最好方法的话。
  「那我想妳今天一定需要我讲故事给妳听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眼眶悄悄红了,不想接受他的温柔,因为那都将成为日后痛苦的累积。
  「妳当然不是小孩子,妳是我的女人。」该死!看来他是欠缺训练,居然连这么点甜言蜜语都能让自己脸颊燥热,活似烈火焚身。
  闻此,她怔怔地抬起头,水眸闪烁不确定的光芒。
  「还不懂吗?」他拉近她,仔细搂入怀抱,以行动表示他比较不会感到阻碍。
  「那……她……我可以问吗?」她在庭院里思索了很多,其中一项就是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帕菲,我不要妳这个样子,我要妳做自己,别总是把情绪藏在盒子里,我不是妳需要防备的人,我希望妳快乐!」是吧!他哪来那么多的悲天悯人,在她初夜那晚,他的假好人面具不攻自破,他早在第一眼就深受她吸引,但这样一张绝世姿容、这样一颗不经尘染的心,有谁抗拒得了?他只是特别狡狯,看穿她的孤寥,用尽办法脱掉她的伪装罢了,但人一旦把真情埋得太隐密,有时连自己都忘记了。
  「快乐?」她……有的,住进欧阳家的这段日子她是真的很快乐,然而一切已经脱离轨道了,她不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客人,甚至妄想永久占据屋子主人,这样的她,他还会愿意要吗?
  「对,快乐,这么漂亮的脸蛋应该常笑才对。」抚掌她粉嫩容颜,散发出的柔情像万缕蚕丝束缚她的心。
  「也许她会回头。」她在成为白蛹前倾吐出困惑。
  「莎莉并不在我的选择之中,我也不会让妳离开我。」他想,于莎莉就是那个造成她灰暗的主因了,他怪自己的后知后觉,早该在第一时间同她说的。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她不想猜,事态己演变至此,不是走就是留,她不想耗费精神揣测,时间拖得越久,都只是加深她的眷恋。
  「正确答案。」他笑开来。
  「你不会舍不得她的身体吗?」他的话灌溉在她心田,冒出朵朵喜悦的玫瑰,但男人是由肉欲支配的生物,她又那么青涩……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在比较了。
  「需要我现场证明给妳看吗?」他蹙起眉头,情欲已蠢蠢欲动。
  「你在说什么啊!」她瞋了他一眼,还是不习惯他煽情时刻的格外邪佞。
  「妳不想要吗?」他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大掌偷溜进她衣襬解开她胸罩后扣。
  「你……」他的掌温在她无遐如玉的美背流连,教她喉际干涩,不知如何说话了。
  「身子还疼吗?」他己迫不及待将她往床铺推倒,迅速脱去居家长裤,检查她腿窝的印记。「对不起!我太粗鲁了。」他很是懊恼在这么雪白的嫩肌上留下青紫,指腹轻轻替她推拿着。
  「没关系,我喜欢你那样。」她只是想表示她不介意他的失控,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