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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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在线 更新:2021-02-19 03:51 字数: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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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也该很清楚了,你肩头上的担子很重啊……”丁闻涛用凝重的语气缓缓道。
“我会努力做好的……”班鸣卓低声道。
“这个当然……”丁闻涛哑然失笑道,“我对你是放心的,做人,立场坚定是第一,其他还都是次要。”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将要说的话,“你说,当今的中国,什么最重要?”还没有等班鸣卓回答,他自己已抢着给出了答案,“是安定!民主改革也好,清楚腐败也好,加强经济建设也好,都是要建筑在国家安定的基础上。一旦这个国家乱了,后果不堪设想。中国已经乱了几千年,中国的老百姓,再经不起动乱中那种活法了。这个国家的安定,不容任何人破坏!”
撇除对他个人的观感不谈,对他的这番话班鸣卓倒是赞同的,便点了点头:“总书记说的对。”
“邵定中?他以为自己是谁?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安局长,中国的问题有多复杂,他了解吗?没有国际政治经验,他能维护中国在世界的政治地位吗?靠几个超念战士就想搞独裁,搞军事霸权,魏唐这个少壮派和韩炬那个书呆子也跟着他乱搞,荒唐!他太小看政治啦……”丁闻涛的语气中很明显地对了一种轻蔑。虽然班鸣卓对邵定中的政治理念并不赞同,却对他个人是非常尊敬的,丁闻涛的话让他感到不快,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实际上,在这种情形下,也容不得他反驳。
“到了国安局后,要小心,既要揪出邵定中的余党,又不能冤枉了无辜的同志。还要仔细查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邵定中可以利用破坏政治安定的工具在,不要让那种东西流到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中……”丁闻涛又续道。
“是‘红皮书’么?”班鸣卓脱口道。
“原来你也知道……”丁闻涛瞟了他一眼,“他邵定中捏着别人的小辫子往上爬,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揪小辫子,牢靠吗?还不是跌得粉身碎骨?”他嘲讽地笑了一下,又缓缓道,“制度要改革,腐败要清楚,但只能一步一步来,慢慢来,不能伤了国家的筋骨,不能动摇国本。只要有了安定的局面做保证,哪怕是花上一万年的时间,我也有信心把腐败给彻底清除掉!”丁闻涛有点激动地道,随即平定一下情绪,淡淡地道:“你到了国安局后,只是直接对我负责,别人的话,不必去理它……”
这句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把可以持之横行的尚方宝剑,可班鸣卓却只觉得心中沉甸甸地压抑着,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
“还有什么问题吗?”丁闻涛问道。
班鸣卓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吧……”丁闻涛做了个让他退出的手势。
不知是否错觉,班鸣卓感到一路遇到的工作人员对他显得格外的彬彬有礼起来。就在他走出居仁堂的一刹那,他忍不住用力的深深吸了口气,不知怎地,只觉得此刻夕阳下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c)整理
第五十章天堂来鸿
当班鸣卓和段墨回到A组总部时,天色已开始暗了下来。象往常一样,留在总部没有出动的路婵娟早已为大家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红白黑的归来,使原本已沉寂很多的A组饭局又重新热闹起来。尤其是白朗,饭量之大,一点也不比胖刘逊色,惹得唐卡和核桃不约而同的加入抢饭战团。年小如在一边眼睛将瞪得大大的,她虽然想在桌上一展身手,可又怕破坏了自己在萧矢心目中的形象,看着各种美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不断减少,内心痛苦至难以形容。
“那个……”坐在她一边的萧矢突然开口了,“你想怎么吃就尽管怎么吃好了,我不介意的……”
话音未落,年小如已挺身而出,左手一把将余下的半只香嫩肥滑的耙鸡抓到自己的盘子里,右手一挥,盘子里酥脆的吊炉饼顿时又少了半打。
“哇,哇,居然用抓的!”白朗大声怪叫。
话音未落,年小如嘴一张,一个炸得金黄的丸子腾空而起,乖乖地落在她的口中。
“小如姐姐好厉害呀,连念力都用上了……”核桃喃喃道。
唐卡在一边不服气地道:“哼,这算什么,看我的……”双手一张,四五个丸子顿时飞舞着向他以夸张姿态张着的大嘴飘去。
就在将要飞入他口中的一瞬间,那几个丸子突然全部改变了飞行轨道,在唐卡目瞪口呆中划了个大大的椭圆型弧线,乖乖地落入年小如的盘子里。
“哇,小如姐姐好棒!”核桃在一边兴奋地拍着手。
“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感到她的念力啊,小妖不会是你教了她什么诡计吧……”
唐卡苦着脸道。
萧矢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在场的人中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年小如的能力。那的的确确是念力,不过是用奇异的技巧将念力化为细不可察的线来施用。从某些方面讲,这种“物”的技巧倒和桑若影的念针有几分相似之处。当然,在那天的特训中,他指导了年小如以念线操纵身体的技巧,否则又怎会在命运号之战上一举制服了实力远远超出年小如的“牛仔”——基德·罗德里格斯。
“用念力做出细线吗?的确是个有想象力的战法……”段墨在一边微笑着道,“尤其是在‘域’不好施放的地方,想必那个可怜的牛仔就是这么被收拾的吧?”
他居然一下就看出来了!萧矢飞快地瞟了段墨一眼。在A组中,以实力来讲,他唯一在意的大概就是这个“老好”段墨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和对方交过手。这个身负A组第一王牌的人实力究竟如何,他也并不知晓,虽然曾经几次搦战,但都被对方巧妙化解了,还被对方不轻不重地作弄了几次,碰了一鼻子的灰。因为这个,他的心中也始终不能释怀。既然身为强者,就应该有强者的骄傲和尊严才对,何必玩弄那些阴谋诡计来战斗呢?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和他一决雌雄才好,就利用自己新参悟的“域”
之绝技——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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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婵娟坐在一边,只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注视着班鸣卓的动作。看起来,这位A组的队长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此刻,他正专注地一勺勺地将自己面前小碗中的汤送入口中。然而,在路婵娟的眼中,那动作是极其缓慢而机械的,很明显,他的心神根本没有放在饭上,而在某个她也无法知晓的地方。忽然,她发现班鸣卓再次舀起的勺中已没有任何汤汁,可他仍单调地将勺子向自己口中送去。她忍不住轻轻呼唤道:“鸣卓,你……”
班鸣卓将手中的勺子停下,抬头望向她,那空洞的眼神令她心中一阵绞痛。这次关于“新魂事件”对班鸣卓的打击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最清楚的。自从加入A组以来,邵定中便是班鸣卓最信任的人,是他亲密无间的战友,更是他的老师和兄长。可这样的一个人竟出卖和背叛了他,这对一向重感情的班鸣卓来说,心理上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
“我吃完了……”班鸣卓轻声道,起身走出餐厅。
大家也都察觉到队长的异样,一下静了下来。
路婵娟望了大家一眼,起身追了出去。
路婵娟用念动术转过走廊拐角时,看到了班鸣卓的背影。
“鸣卓……”她大声叫道。
“什么事?”班鸣卓停下脚步,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鸣卓,我知道你很难过……”路婵娟艰难地道,下意识地痛恨着自己的无力,因为她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此刻的班鸣卓。
“难过?不,我没有,我只是在想,老江和胖刘的死是为了什么呢?阿影的死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班鸣卓喃喃地道,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他高大而消瘦的背影在视线中缓缓消失,路婵娟慢慢低下了头。这样的答案,究竟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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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大家经历了短暂的你眼望我眼后,年小如第一个忍不住问道:“队长怎么了?”
“是不是和邵定中打时受了什么伤啊,老好,你最清楚,你来说!”核桃冲着段墨嚷道。
“是自责吧……”段墨懒洋洋地道,“我们的笨队长大概认为是因为自己太过信任邵定中才会导致A组被利用,所以才那么难过,此刻也许在心底里拼命地为他们三个的牺牲寻找原因吧,在找到那个原因之前,他都会认为是自己害了老江、胖刘和阿影的……”
“和他没有关系啊,都是那个邵定中害的……”年小如急道。
“这话你去和他说吧……”段墨用餐巾擦了擦嘴,满意地叹了口气,“娟姐的饭就是好吃,害我到了外边哪里的餐馆都吃不惯……”
“原因?人都死了,还找什么原因啊……”白朗有气无力地道。
“他们都已经被定为烈士了吧,应该算是为国捐躯吧?虽然是被利用了……”唐卡也越说越无力。
大家的情绪都低沉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在他们的心中,又浮现出三个战友生前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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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到处是白茫茫的雾气。没有方向,没有阳光。
“班……班……”淡而有力的呼唤就在他的耳边缭绕着,班鸣卓转回头去。约翰·弗多拿优雅的身姿出现在他的眼中。
“约翰……”班鸣卓恍惚地道。
约翰·弗多拿微微一笑:“现在,你明白了么?班……”
“明白什么?”班鸣卓一阵茫然。
“明白你为什么会被出卖和利用……”约翰淡淡地道。
“不,我不明白……”班鸣卓低下头去。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班,”约翰叹息道,“作为超念者,拥有这样的能力,是我们的悲哀……”
“我还是不懂……”班鸣卓摇了摇头。“超念一样可以为人们带来幸福啊……”
“没用的,班,任何过于强大的力量都只会导致不幸和灾难,不仅仅是超念,毁灭性的武器,无尽的财富,绝对的权利,无不如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的心,人类的心,完全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力量,不仅无法正确的支配它们,反而会被力量所支配……”
“那么,我们怎么办?”班鸣卓喃喃地问。
“那,正是需要你去寻找的答案……”约翰微笑道,身影在雾中缓缓消散。
“等等!约翰!”班鸣卓大叫着从梦中惊醒,看看窗外,正是如水的月光。
他靠着窗头,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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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晨曦初现,班鸣卓便驾驶着飞车离开A组,向国安局的方向驶去。虽然他已经身兼国安局长的要职,可在A组没有任命新队长时,他仍旧是A组的一员,驾驶的也仍旧是挂着A牌照的飞车。飞车驶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升旗仪式,他将车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鲜红的国旗缓缓升起,在晨风中飞扬。几个升旗的战士注意到了他的车,不约而同地向他立正敬礼。在他们的心目中,A组的存在已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传奇。班鸣卓坐在车内还礼,心中却在想:不知他们如果知道邵定中的理想的话,在邵定中和A组之间,究竟会支持谁呢?而中国,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A组所维护的,是正确的吗?就这样想着的时候,飞车已无声无息地驰入国安局的大院。
一天的工作是繁琐而忙碌的。因为一方面要保证首都治安和部署防恐怖措施,另一方面还要清查国安局内部新魂的余党,其复杂和混乱可想而知。有时刚刚布置下去一个任务,执行任务的人就被逮捕了。整个国安局内人心惶惶,根本没有人专心工作。就这样焦头烂额地忙了一天,才算把手头的工作大概理出个头绪来。下班时间过后,班鸣卓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办公室内,身心俱疲,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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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中,你一直从事的就是这样的工作么?在这样的环境中,你的心情又经历了怎样的磨砺和变化呢?究竟是什么使你发生那样的转变?”班鸣卓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