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节
作者:
嘟嘟 更新:2021-02-19 03:27 字数:4951
古渊思也算是从小与素飞言相识,若是没有十年前的事,想必两人不可能交恶,就因为从小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他孤僻的个性,他点了点头,跟着素飞言身后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座非常安静的简朴凉亭。
他将乐雅跟自己的事简略做了说明,也将来这里的意图大致上说了一遍。
素飞言低头沉吟,专注的目光中少了分冰冷,多了些灵动,「神子的清誉的确重要,不过要想办法挽回可就困难万分,毕竟水泼出去容易,要收回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就连你的清誉也得想想办法。」从古渊思悔恨的目光中,的确看得出来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狠绝的作法。
「我的清誉你根本就不必担心,因为从明日开始,我的清誉会因为神子的复活而重生;如果我能让死人复活,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医死人。」
素飞言轻淡的道出事实,对自己的清誉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看向花草之间,敛眼沉思,似乎陷入迷茫的雾色之中。
那模样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古渊思也忍不住心中一震,觉得素飞言的丽媚之色似乎更加的超凡、脱俗。
素飞言好象变得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好象变美了,每能让人失去心魂。
素飞言没有理会他的注目,冷冷淡淡的开口道:「其实神子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只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他被人轻鄙,不如你再集合长老们跟村长,就说是你误会了,现在误会已经冰释。」
「只要这么说就好了?」古渊思有点震惊,这未免也太过简单潦草。
素飞言冷笑,「你以为清醒的天下人有几个?若说出事实真相只怕还没人相信,倒不如随便编个谎言,就说神子将银两托付给中原的人拿给你到中原做生意,结果那人私自吞没,神子不知此事,你查出来找神子算帐,神子认为这其中可能有些差错,在还没细查之前不敢责怪那人,硬把罪过给担了下来,现在查明是那人暗中搞鬼,此事与神子无关就行了。」
素飞言显然是旁观者清,立刻就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古渊思喜上眉梢地道:「好,就用这个方法,我回去就跟乐雅说明。」
「好,那就这么办。」
古渊思看他相当的瘦削,虽然他之前身在监牢,但自己派去的人没有人敢虐待他,所以他这么瘦实在是不太正常,古渊思不禁担心地问:「你的身子还好吗?」
「你不必担心我,赶快回去吧,神子与你浪费了十年的时间,现在一分一毫也不能浪费,他醒来若没看到你,只怕会到处找你,回去吧。」
古渊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不可能从他口中探出些什么,只好起身,「好,我回去了,你保重。」
古渊思很快就回到了古家,乐雅果然已经醒来,因为没见到他,正满脸惊慌的打算踏出门口寻他,他一进房门就把乐雅搂住。
乐雅也反抱住他,惊惶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古渊思忍不住将他紧紧环住,他定要将他放在手心里呵护,这一世一生绝不更改。
「傻瓜,我怎么会不见呢?我刚才去找飞言询问意见,坐下来,我把事情告诉你。」
古渊思将和素飞言的谈话告诉了乐雅。
乐雅低声道:「我的清誉无所谓,倒是……倒是……」
见他说了几个倒是便不再有下文,古渊思低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在飞言的屋子里有见到那个黑衣男人吗?」
「他没让我进屋子里,怎么了吗?」
乐雅摇了摇头。
飞言与那名黑衣男人的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黑衣男人的身上总是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之前他还只闻得到血味,见不着人,现在虽看到人了,却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飞言的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怎不教他担心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给飞言带来伤害?
想是这么想,他却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够伤害得了素飞言,而那黑衣男子想必也无法伤害素飞言,一想到这里,他又宽下心来。
「那事情就这样办了。」古渊思做下决定。
乐雅抬起头,柔顺的道:「嗯,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乐雅的清誉再度屹立不摇,加上有古渊思在他身边呵护、爱着他,在爱的滋润下,他很快的就有如一朵盛开的娇美花朵,流露出美艶的娇态。
古渊思紧紧的拥着他,对于这份迟来十年的真爱珍惜万分,只希望能用更多的爱来填补十年来的缺憾。
因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本卷结束)爱奇电子书 87book。com……
心折寡情寒郎卷
第一章
风声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风的声响。
但是老樵夫知道今天朔风狂呼;在一年当中,也许今日刮的风是最大的,但是这片被高大树林还绕的色湖泊却波澜不兴,仿佛所有的风都吹不进来;就连外头狂呼的风声都听不见。
他在山林里迷了路,走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总觉得树林里虽然幽幽无声,却透着奇怪的压迫感,让他一路走来,总觉得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呼吸紧绷得几乎窒息。
这不知道是什么诡异的地方,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老樵夫拔开了比人还高的草,终于走到了绿色的湖泊边。他抬头一看,万里过云的天空中,月色紫色,而远看又有些像银色。
他正觉得这片湖水颜色不对劲的时候,原本波澜不兴的湖面突然一阵震荡,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那漩涡二开始非常小,最后整片湖水晃动得非常剧烈,有如狂风暴雨来袭般的恐怖,吓得老樵夫当场滚倒在草堆里,全身发抖地紧抱住头。
当湖水渐渐平静卞采时,他才壮起胆子从草椎的缝隙中往外看,这才发现湖中心站着一名少年。
低头吐血的少年让老樵夫看不清楚他的脸庞,最诡异的是,少年是红颜白发,他每吐出一口鲜血;原本漆黑的发色就随着血色的流失而变白,褪色的速度非常之快,构成一个奇怪又不可思议的景象。
老樵夫看那少年片刻间全白了头,讶异地张大嘴。
湖水显然不深,可以便少年站立在水中而没有漂浮,但是也不见得很浅,因为水已经淹到了少年的胸口。
少年的衣衫已经全部浸湿,而且染满了自已所吐出来的血,老樵夫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吐了这么多血还能够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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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红了整个湖面,湖泊虽然极小,但是一个人能呕出这么多血却也十分惊人,看来少年似乎将体内所有的血都呕了出来,即使如此,却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少年的白发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简直像沐浴在血海般,看起来十分骇人。
老樵夫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呕出这么多鲜血还活着,就连少年的步伐也早已在水中不稳的晃动颤抖。
就在他觉得少年下一刻就要死去时,更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
他看到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而且他敢发誓他没有眼花,一个黑色衣服、黑色头发的男子,两手紧紧的扶住少年的双肩,他似乎在对少年说些什么,少年努力想扳开他的手,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让他不碰自己。
当少年一抬起头来时,老樵夫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揪住般地停止跳动。
少年长得很美,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仅如此,少年有一种冷艳的气质,尤其是他的眼睛会散发出冷若冰霜的光芒,当他注视着人时,那光芒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地射进入的体内。
少年比冰还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黑衣男子,冷冷的说了一个“不”字,声音铿锵有力,显示出人不容忽视的决心。
那黑衣男子的手劲一定相当可怕,因为少年拧起了眉,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明明已快站不稳地颤抖着,却还是咬紧牙关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目光更是从没由黑衣男子的脸上离开过,可见少年的意志力高人一等。
黑衣男子牢牢握住少年的肩膀,将他住自己的方向拉近,接着倏地吻上他毫无血色的唇瓣;少年猛烈地挣扎,却只剩虚弱不已的痛苦喘息,可见少年早已在刚才吐血时就用尽身的力气,所以无法抵抗。
那吻慢慢地止息,少年似乎也没有力气推拒了,那吻就像有止血及安眠的效果,使少年慢慢的合上眼睛。
刚才要命的呕血缓缓停止了,少年细瘦的身子往后仰倒,落在黑衣男子的怀里。
在凄清冰冷的银色月光下,黑衣男子的目光像火一样,贪婪的焚烧着少年冷若冰霜却艳如桃李的脸庞。
他的手指略微一弯,竟就像刀子一样轻易的划开少年喉头的肌肤,但奇怪的是,少年的喉头并无血丝冒出,只见得到里面一层粉色的肌理。
黑衣男子像在爱抚一样,轻柔地抚摸着那层粉色的肌理,倏地,少年的喉头竟出现一片奇异、骇人的绛青色,接着伤口就在下一刻自动复元。
那片诡谲的色快似乎被慢慢的吸收,少年的喉头又回复成原本白皙的肤色,完全看不出黑衣男子曾下过残忍、毒辣的盅毒。
“素飞言,你是我的,这是你的宿命,一辈子也逃不了。”
黑衣男子的声音异常动听悦耳,像清亮的钟声一样,却又带着一股狂妄的不驯及冷酷的笑意。
他的柔和的嗓音几乎听不出任何恶意,却让人冷汗直流。“甚至是你珍贵的生命、美丽的身体全部都是我的……”
黑衣男子一边说着,指背一边爱恋的轻抚过少年银白的发丝、美艳的脸颊,然后下滑到少年刚才被下盅的喉头,恋恋不舍的轻柔抚摸,他的嘴唇向上弯起,仿佛极度满意自己刚才下的盅毒。
接着,他的手指度曲起猛力一划,锐利的指甲割开少年的衣物,使衣物立刻从少年的肩头滑落。
在月光的映照下,昏迷的白发少年赤裸着肩膀,闪着迷离艳色的银光。
老樵夫还中猜测情况究竟会如何演变的时候,黑衣男子像早已知道他躲在暗处偷看似的,突然冷冷的开口:“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把剩下的时间花在杀人上,识相的话就快给我滚开,再看素飞言一眼,我就立刻杀了你。”
虽然黑衣男子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瞥过来,但是他的声音就像在他身前响起般清楚,令人恐惧。
黑衣男子话里血腥的杀意,让老樵夫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去。
从此以后,老樵夫就把今日的事当成一个奇怪的梦境。
***
一个苍皇的身影蓦地跑进一家客栈,他穿着一件粗鄙的外衫,脸上红色有酒糟鼻特别醒目,瞠大的双眼装满了惊慌,惟恐慢一步就错过了他要找的重要人物。
他跑上木制的阶梯,制造出极刺耳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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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忍不住走出来大吼道:“你在做什么,要拆了我的客栈吗?”
但当掌柜一看到来人,嘴里就像突然含了颗鸡蛋一样,半天都合不拢,脸上的表情更马上由臭骂变成巴结的甜笑。“钱大爷,你怎么穿成这样?害我一时认不出来。快请坐,我立刻就要店小二帮你上菜……”
那姓钱的大爷本名叫钱二,是他们这个地方最财大气粗的上财主,谁知道他今天发了什么疯,竟穿得这么破烂,平常他最爱夸耀的可是自己价值不菲的衣物啊!
钱二根本没听到掌柜的巴结,他喘着气,急忙忙的跑到二楼雅座,左右张望一下,终于看到他要找的人。
他急忙飞奔向前,一到桌前立刻跪了下来,哭爹喊娘的大声嚷嚷:“大爷,求你救救我的性命,有人等着要见价钱,你再不去,我们一家三十多口就死定了,求你念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的份上,快点救救我吧!”
他一边叫一边哭,可见情况不假。
但是钱二才哭没多久,又有一个邻村的富豪同样一身布衣的冲向前来,跟他一样跪在桌前,并且掏出了身上的金银珠宝放在桌上,他虽没像钱二一样哭得可怜,但是慌张的语气不比钱二逊色。
“这位公子,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我全都送给你,求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吧,有人想见你啊!”
他也才哀求没多久,又有好几个富豪纷纷来此下跪请人,就连平常鱼肉乡民,横行霸道的县老爷也冲来这里下跪求情。
这种难得的景象让客栈里的客人无不目蹬口呆,不禁好奇他们要请的人是何方神圣,于是纷纷把目光移向在桌前吃饭的人。
那人一身的洁白布衣,看得出来已经穿了很久,从打扮上来看,并不是什么富贵子弟,还有一只黑色的小貂像在玩乐一般,在他身上钻来钻去。
他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