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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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 更新:2021-02-19 03:20 字数:4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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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下嫁给本王的是吕翥,而不是吕雉,这么说来你们听香榭与我们问天楼以联姻的方式所达成的全面合作缺乏最起码的诚意,而我刘邦以堂堂问天楼主的身分娶回来的妻室竟然是一个替身。”纪空手淡然而道。
吕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刘邦,而不是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这几年来江湖上风头最劲的纪空手。”
纪空手心中一惊,不由地对眼前的佳人刮目相看,微笑而道:“你何以这般肯定?”
吕雉道:“我听香榭自上一代阀主起,就刻意息隐江湖,这几十年来,韬光养晦,就为了等待一个机会,为了在这个机会来临之时,我们能牢牢地将之把握,我们曾经付出了大量的工作,可以说,近几十年来,只要在江湖上有过露面的人物,在我听香榭总坛中都有记录,而其中的佼佼者更是我们留意的对象,这当然也包括你纪空手。”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宏大而复杂的计划,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更需要一种数十年不遗余力的决心和努力,若非有着远大的抱负,谁又能拥有这种钢铁般的毅志?
“你们的目的何在?”纪空手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吕雉傲然道:“我们听香榭立榭的宗旨就是要向天下证明,女人绝不是弱者,更不是男人的附庸,只要我们愿意,我们能够做到男人可以做到的一切事情,甚至比男人做得更好。”
纪空手这才明白,听香榭存在于江湖的目的。它所推崇的观念与思想虽然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偏激,但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依然让纪空手感到几分新奇。
第八章 天外听香 下
“而我之所以敢认定你是纪空手,而不是刘邦,并不是因为你在形象上露出了破绽,也不是因为你的气质与刘邦的气质有所偏差,而是在我把脉的那一刻,我没有在你的身上发现‘红粉佳人’,这种毒的毒性虽然算不上是毒中的上品,但它一入人体,就如红粉佳人一般在人的体内生根发芽,根本无法用任何手段将它驱出体外。”吕雉冷然而道,她的话十分平静,但听在纪空手的耳朵里,却有一种骇人与恐怖。
“莫非你们也想在我的身上种上‘红粉佳人’,以此来达到控制我的目的?”纪空手道。
吕雉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之所以在刘邦的身上种上‘红粉佳人’,是因为它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让它慢慢地渗入刘邦的体内,惟有这样,才能让刘邦在不知不觉中深受此毒,而你不同,我虽然不能十分明确地知道吕翥将你送到这里来的目的,但是我想这也许和我正在修炼的‘天外听香’有关。”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重有度的拍手声,门开处,吕翥踏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虽然带着一种迷人娇艳的笑意,但她的目光流盼中分明带着一股冷冷的寒气。
“阀主就是阀主,属下的心思一猜就中。”
吕雉与吕翥实在长得非常的相象,在纪空手的眼里,如果真的要让他区分这二人之间的差别的话,只能从这二人之间的气质入手,吕雉的清纯与吕翥的妖媚,形成了一定的差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仔细观察,吕翥的年龄显然要比吕雉大上五六岁,显得十分的沉稳老练,这或许也是她能作为吕雉的替身、代替吕雉打理听香榭的原因。
吕翥一入门里,便要行参见大礼,吕雉迎上前去,伸手拦住道:“你我姐妹之间,何必还要讲究那么多的规矩,还是随意一些的好。”
吕翥一脸凝重地道:“礼不可废,何况属下受阀主重托,身居要职,更该为下人作出表率,属下今日,原是为请罪而来,还请阀主容禀之后,重重责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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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神情一愕,道:“你何罪之有?”
“属下未曾禀明阀主,就将此人带入阀主深闺,虽然事急从权,然而毕竟有损阀主清誉,理应受到阀主责罚才对!”吕翥一脸惶恐道。
吕雉淡淡而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将此人带入我楼中的原因?”
吕翥道:“因为此人不是刘邦。”
吕雉道:“我也知道他不是刘邦,而是纪空手,他易容成刘邦,无非也是为了争霸天下。”
吕翥的脸色变了一变,道:“阀主何以知道他就是纪空手?”
她之所以一脸惊讶,是因为她虽然能断定眼前之人并非刘邦,却无法知道此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易容成刘邦的目的,当她听到吕雉说出“纪空手”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中蓦然一震,因为纪空手这三个字的确有一定的份量,伴随这三个字而来的总是可以惊动江湖的一段段传奇。
更让她感到心惊的是,她从吕雉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情,这种神情她也曾经拥有过,而且至今非常深刻,因为那是少女固有的一种羞涩,其间隐隐带着一种对异性的爱慕。
难道久居深闺的吕雉竟然对纪空手动了春心?这让吕翥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听香榭中,每一代阀主都是以处子之身登位,直至到死,她们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这听上去就像是一个传统,更是一个规矩,但吕翥深知,听香榭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规矩,是因为惟有处子之身,才可以将“天外听香”修炼而成,达到极致之境。
如果吕雉真的是对纪空手动了真心,那么,无论是对吕翥来说,还是对听香榭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灾难,而她也在无心之中成为听香榭的一个罪人。
“我见过他!”吕雉的回答不仅让吕翥感到惊奇,就连纪空手也感到莫名惊诧,因为他对自己的记忆有相当的自信,凡是他见过的人或事,他都很难将之忘记。
“我的确见过他!不仅在登高厅中,而且在霸上的长街上,我都在暗中观察过他,甚至领略到他身为王者的风范,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的确值得我去留意!”吕雉说话的神情非常自然而和谐,就好像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种情窦初开的模样。
纪空手心中一荡,分明看到了吕雉眸子里闪动的那道异样的色彩,对他来说,美人固然情重,但在他的心中,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能得到阀主这般评价,对于我纪空手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荣幸,可惜的是,我纪空手早已有了妻室,否则在你我之间,未必就没有一段情缘。”纪空手微笑而道。
“你错了!我的确对你产生了一种好感,然而这种好感并不是你所认为的男女之间的情感,而是一种发乎于自然的感觉,就像是生存于山林之间的走兽飞禽看见异性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表情一样。”吕雉的神情显得非常平淡,笑了笑道。
她自幼修炼“天外听香”,对于心道的修为虽说未到古井不波的地步,但还不至于轻易对一个男人动心,即使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男人是当今最优秀的纪空手,也不例外。
这让纪空手感到了一丝尴尬,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看来我总是自作多情,我甚至忘了我是你们手中要制成的一个木偶。”
吕雉奇道:“木偶?”她微一沉吟,“噗哧”一声笑出来,那美丽的笑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纯真中带有万千风情。
纪空手一眼望去,整个人不由呆住,他仿佛从吕雉的笑脸之中看到了红颜和虞姬的影子,眼中蓦闪出一道迷蒙的色彩,依稀有几分失落。
当吕雉的眼神望向吕翥时,吕翥沉声而道:“是的!我之所以将他带到阀主这里,是因为刘邦既然已死,我们苦心经营的一统天下的大计就必然受到影响,惟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替代者,才能将这种影响减小到最低,而此人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吕雉轻点螓首道:“即使你要在他的身上种上‘红粉佳人’,你也无须将他带到我的楼中来。”
吕翥忙道:“我们若想利用他来控制大汉王朝,在他身上种下‘红粉佳人’,显然在时间上有所不及,要想不引起刘邦身边的人怀疑,只有请阀主一试身手,在他的身上种下‘天外听香’,这是我们当前惟一可行的方法。”
吕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纪空手一眼,踱步来到窗前,望向窗外的风景,端详半晌,才低声而道:“你可知道我此刻神功未成,若是贸然使用,必将冒极大的风险。”
吕翥的神色一凝,缓缓而道:“属下知道,但对我们来说,已别无选择!”
吕雉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幽然叹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做值得?”
吕翥肃然道:“此事关系重大,全凭阀主定夺!”
吕雉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第九章 囚室种情
在黑暗之中,纪空手仿如置身于冰窖,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冰寒,他只感到自己的意识混沌而迷茫,犹如一只孤魂野鬼,游荡在一个缥缈不定,浑如虚幻的世界之中。
没有天,也没有地,天地的界定在他此刻所置身的空间里已经荡然无存,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整个人进入一种失重的状态。
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的设定,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序的虚空,他漫步其中,不知自己始于何处,最终的目的又将归于何处,当他蓦然回首之时,他居然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因为这是一个暗黑而无际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当他感到自己身心俱疲之时,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眼前暗黑的空际被一道强光撕裂,产生一股巨大的吸纳之力,将他的整个人陷入于强光之中。
他的思维陡然间变得清晰起来,就仿佛进入了他记忆中的某个片断,当强光在他眼前消失之际,他已来到了一个闹市的酒楼之上。
那酒楼上堆满了品种不一的佳酿美酒,一张大桌之上,摆放着两樽古色古香的青铜爵器,他身坐其中,把酒痛饮,而在他的对面,所坐之人竟是千杯不醉的高阳酒徒。
此人狂放不羁,嗜酒如命,酒爵在手,宛如丹青大师手中的墨笔,信手涂抹,总成绝佳风景,饮至狂放处,且歌且舞,饮出一段韵律,让纪空手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放眼窗外,一条大河“哗哗”流过,醉眼朦胧,看上去那河中所流的居然不是水,而是美酒,扑鼻的酒香勾起两人肚中的酒虫,陡然间,高阳酒徒跳将起来,狂呼道:“随我来!”纵身向大河跳入。
纪空手只觉自己头脑一热,摇晃间扑到窗前,正当他向前纵出之时,一道明晃晃地强光电射而来,将他吸纳其中,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金光闪烁的世界,遍地黄金,俯身可拾,纪空手一路行去,边走边捡,将一块块黄金丢入自己背上的背囊之中,那背囊仿佛无底,就像人心,永无止境,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刻。
但纪空手却感到自己的背上越来越沉,整个心也在下坠,终于,他很想将背囊舍弃,可是当他真的这么去做时,却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那如山般的黄金压得他简直喘不过气来,他想叫,却叫不出;他想喊,也喊不出声来,就在他彷徨无计之时,他只感到自己的脚下一虚,整个人直线下坠,掉入了一个不可见底的深渊之中……
他的身体并没有沾到一丝的水,而是脚踏一叶扁舟,此刻的他,腰间配剑,衣袂飘飘,犹如慷慨激昂的燕赵男儿,放眼岸上,只见春秋战国时那最富盛名的五大刺客曹刿、专褚、豫让、聂政、荆轲,一脸肃然,把酒为他送行。
在高渐离的筑声之中,纪空手唱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仿佛当年刺秦的壮士已不是荆轲,而是他自己,那胸中的豪情犹如这滔滔的江水,让他凭添一股壮士断腕的勇气和无畏。
然而,他却最终没有到达阿房宫,却来到了周幽王的王宫之中,入鼻所闻,尽是脂粉花香;入目所见,尽是曼妙身影;入耳所听,尽是靡靡之音。褒姒替他宽衣解带,两人同寝一室。
纱帐之中,当褒姒那曼妙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纪空手的眼前时,纪空手只觉得呼吸都为之一滞,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那完美无瑕的体形和丰满的程度就仿佛是上苍的杰作一般,给人以完美的感觉。
纪空手斜躺在大床之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面对着褒姒的侧面,那高高突起的玉峰幻出一道绝美的弧线,带着一种微微颤动的动态之美,正一点一点地撩拨起纪空手心中的欲火,让他陷身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更让他感到要命的是,当褒姒紧托起她那坚实的玉峰,缓缓地向纪空手的身体紧贴过来之时,那峰顶上粉红娇艳的花蕊已经傲然突起,带着一种挑衅,向他的嘴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