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着凉 更新:2021-02-19 03:13 字数:4765
怪彼迪麓未腙驮倮矗蠢吹洛夤匚宜闶枪恕?br />
这日我正在弹琴,突然小厮来报,说:“贝勒爷有东西送回来给嫡福晋”我看看流霜,流霜接过了那个包裹,命小厮下去了。我们打开一看,包在油布里的是一张完整的狐狸皮,火红的毛色,皮子柔软而光滑,看来是剥了皮做过处理才送了回来。
流霜在一旁窃笑不已,我瞪了她一眼,她反而笑得愈加张狂,我气得抬手把狐狸皮扔到她身上,她说:“主子,你这不是折煞奴才吗?这么贵重的东西,奴才可不敢要,免得贝勒爷把奴才当这狐狸一般剥了皮去!”
“好你个流霜,越来越放肆。贝勒爷说的对,你啊,就是该收拾了!”我恶狠狠的说道。
“主子饶命,奴才好怕啊!”她怪声怪气的说道,只是明显是憋着笑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着她的鬼样子,不由也“扑哧”笑出声来,一时间这屋中笑意盎然。
府中无事宫中也无事,而我也很幸运的没有在碰到太子。天气也由盛夏转为初秋,那恬噪的蛙叫蝉鸣也终于越来越少,乱糟糟的夏天也要结束了,可是胤禛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在我的百无聊懒或者说朝思暮想中,九月中旬他们终于回来了。接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后,我命人把府邸里里外外的打扫一番,一大早就领着众女眷在门口候着。这就是我的差别,在我自己禁止爱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会起身的。而现在我眼巴巴的盼了他两个多月,彻骨的思念就要把我吞噬,我开始放肆的爱他,毫无顾忌。
终于他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骑在马上,面色淡然,英俊挺拔,纵使是奔波劳碌也不见丝毫疲惫。他慢慢的近了,跳下马向我走来,我听着身后人的请安叩头声,自己却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从没如此清晰的见过他,一瞬间好似我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我们俩,只有我们。
感受到他握住我的手,我才盈盈一拜道:“贝勒爷吉祥”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拉了起来,嘴角慢慢的上扬扯出一抹笑意。领着我越过众人,直到进了府门才对身后的人说:“起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里走去,就快进入正厅时,胤禛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我有些累了,你们都散了吧,晚上一起过来用膳吧。”众女眷称:“是”就都退下了。我们也没有进厅堂,而是拐了个弯回了我的院子。
进屋坐下,我倒了杯水递给他说:“她们都很想念你,好歹让她们在厅里坐一会,也是好的。”
“我不是让她们晚上过来了嘛!”他牵着我的手,笑着说:“这么希望她们留下,难道你就不想我?”
“不想”我笑着把手抽回来,不再看他。
“不想能一早就出来接我,看到我时满脸的思念?”他调笑的说道。
“胤禛!”我满面通红的低声怒吼。他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我,声音深沉的说:“婉儿,我好想你!第一次如此思念一个人,对你的想念从心底蔓延,无处消散,直到在府门前看到你,我才觉得我的心不再飘荡,终于有了依靠。”我从没想过我对胤禛会如此的重要,心中的喜悦直线上升。我用力的回抱住他,轻轻的说:“我也是。”
胤禛回来了,我的心也归位了,想来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这是我第一次想为他庆祝生日。就在我紧锣密鼓的背着他忙活时,胤禛却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我示意流霜出去,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面含怒容冷声的说道:“我今天进宫碰到了老九,他和我说了一件事。”
我心一惊,明白是胤禟把那天太子说的话对胤禛说了,这个胤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拉着他的手臂说:“那天是这样的。。。。。。”
我还没说完,他反手握住了我,大声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你,你还和我说没发生什么事,这也叫没事吗?”
“不过是口舌之利,何必较真。再说你还得辅助太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就没和你说”我轻柔的说,想缓和他的怒气。
“婉儿,他如此不自重不知礼数,你还纵容他?”胤禛痛惜的说。
“就连皇阿玛都在纵容何况是我们?胤禛,有些事急不得!”我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踮起脚尖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你说的我都懂,否则刚才下朝我就直接去找他了。我只是生气,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老九说完后,有多难过,又有多心疼?”他紧紧地抱着我,说:“你放心,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我不要你在为我受任何委屈,我保证!”
我点点头,明白这不只是在对我保证,更是对他自己,他不允许在发生这样的事了,无论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新妇入门
可惜我准备要为胤禛祝寿用的东西都白准备了,还没等到生日他又随皇上走了,这次是巡永定河堤。来回又一个多月,从这以后他留在府中的时间更少了。刚过完年,还在正月,就又去江南巡河道,南方水患成灾,康熙忧心忡忡,这皇帝真不好当!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康熙四十一年,弘晖也已经五岁了,读书练字,每天小大人的模样在府中威风的很。胤禛越来越忙,来我这的时间也愈发的少了,偶尔来坐一下,看看弘晖就走了。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是他有他的大事要做,虽然我不想靠着回忆过日子,但是事实似乎并不乐观。
三十九年时,侧福晋李氏又生了一个男孩,弘晖对于这个小弟弟很是喜爱,总是吵着要去看着他。我也总是遣流霜带他去,我实在没有办法看着他们的孩子,还装出一副满心欢愉的样子。
当爱情的热度退去后,还剩下什么呢?我只要记得他曾爱过我,记得我们曾那样开心过就够了。明明这个身体只有二十五岁,而身体里那颗颤抖的心却如迟暮的老人般,苍凉,萧瑟。
这日,我坐在院中抚琴,我不想期期艾艾,所以今日弹得曲子慷慨激昂,好似金戈铁马又好似黄河奔腾,让人听着斗志昂扬。一曲终了,就听见弘晖的喊声:“额捏,额捏!”我向院门看去,原来胤禛抱着弘晖站在门口,见我弹琴就没有打扰,现在琴声缓缓落下,胤禛放下弘晖,他快步的跑了进来。
“额捏,我想习武!”弘晖抱着我的腿,坚定的说。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站起来对胤禛说:“贝勒爷吉祥”
“免了”他走过来说。
“额捏,我想习武,我想习武!”弘晖重复道。
“想习武得问阿玛,这个额捏说的不算。”我对弘晖说。
“可是,”他回头看了看胤禛说:“阿玛说问额捏,那孩儿到底问谁啊?”
我抬头看了看胤禛,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又低头问弘晖:“为什么想习武?”
“因为刚才额捏弹得曲子,孩儿想,想。。。。。。。”他低头犹豫着,好似在措辞,我们耐心的等待,然后他猛然的抬头说:“孩儿想保家卫国!”
他的话一出口,我呆愣了一下,“保家卫国”?他这么小就懂什么是“保家卫国了”吗?胤禛蹲下身看着他说:“谁告诉你保家卫国的?”
“那天夫子说岳飞精忠报国,还说男儿就应有保家卫国的勇气。阿玛到底弘晖能不能习武啊?”弘晖认真的说道。
“问你额捏,她要是舍得,你就可以。”胤禛对弘晖说,可却是在看着我。
“习武是好事,不仅可以保家卫国,更能强身健体,只是弘晖现在还太小,等过两年额捏一定让你习武。还有,保家卫国不只是用武力,你还需要有头脑,就像刘邦逼死项羽,没费兵卒就让堂堂的西楚霸王自刎于乌江边,这就是智慧。所以弘晖要好好读书,知道吗?”我认真地说。
弘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胤禛站起身,点手唤来流霜,让她把弘晖带下去。看着弘晖离开的背影,我慢慢的站起身,却突来一阵眩晕,一旁的胤禛连忙扶住我,问道:“怎么了?”
我笑笑说:“没事,只是蹲的有些久了,不碍事。”
“真的没事?要不要传太医?”他问道。
我微笑的看着他说:“真的没事,我们进屋吧。”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最近宫中事务繁忙,我又总是随着皇阿玛出去,常常不在京中,很少过来,忽略你了,你没有生气吧?”这话他说的有些谨慎,又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嗤笑他说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做的是正事,要好好的为皇阿玛办事,而我就在这府中,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知道你跑不了,可是”他站到我的身前,伸手指着我的心口不安的说:“我怕它跑了,为什么我觉得它离我又远了?你是怪我冷落了你是吗?”
我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消瘦却结实的脊背,感受着他带给我的安心。他用力的回抱着我,好似要把我嵌进他的胸膛,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胤禛,我不会走,我的心也不会,它不舍得啊!”
“婉儿,婉儿!”胤禛在我的耳边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甚至感觉到有一滴温热顺着我的脸颊流下,但是我没有看他,我现在只要感受就好,感受他也依旧爱着我的那颗心。
他们又走了,这次是去南巡,只有太子、胤禛还有十三。最近两年皇上总是带着太子出门,而不是把他留守京中,看来皇上已经开始不放心太子了,否则断不会如此行事。
说康熙是“千古一帝”是有原因的,他虽是这封建落后的君主,但他心系百姓,关心民情,注重农业发展,还有他的那道“永不加赋”的圣旨,这都是他的政绩。他这一生过得轰轰烈烈,八岁登基,擒鳌拜,平三番,平准噶尔,哪一件不是有声有色,除了晚年的“九子夺嫡”,难道这是上天在印证“人无完人”?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吧!
十月末,胤禛回来了,没有休息,直接了来到了我的院子。我看他脸色沉重,遣退了下人,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沉的说:“只有我们回来了,十三弟被皇阿玛派去祭泰山了。”
我听了暗自吃了一惊,问道:“哪天的事?”
“十月初七,估计也快回来了。”胤禛低低的说道。
“祭泰山?你们和太子同去,皇阿玛怎么会让十三弟去祭泰山?难道是当头棒喝?”我看着胤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的猜想也是,想来是皇阿玛的醍醐灌顶。十三弟只有十六岁,又毫无官爵,这样一来既警醒了太子,又不会人心惶惶,让太子过度紧张。”他看着我道。
“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玛已经决定不再放纵了。你们和太子走得近,要分外小心了,不要远离他但也不要惹怒皇阿玛!”我握着他的手,娥眉轻蹙的说。
“我知道,十三弟也是谨慎机警的,想来不妨事,只要朝堂稳定就好。”他目光深远的说,我知道他虽想图谋大计,但是不想朝堂动荡,更不想皇上焦头烂额。不管怎么说,胤禛是个孝子,让康熙忧心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四十二年康熙带着太子、胤禛、胤祥第四次南巡,经过上次泰山事件之后,本以为太子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根本不以为意,依旧如故。胤禛和胤祥从中为他多方打点,百般周旋,他却好似事不关己一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三月初他们回来了,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件喜事,胤禛要娶亲了。是喜事,没错是喜事,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多妻多子才是福气。要开心,要办的热闹,不能丢了四贝勒的脸。
我故意忽略心底的丝丝疼痛,笑脸问道:“谁家的格格小姐?哪天进府,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我好让他们准备,不能亏待了新娘子。”
“婉儿,我。。。。。。”胤禛无奈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明白,这是正常的,再说你也不希望我被人说是悍妻吧!我这就去准备!”说完逃难似的就往外冲。
“婉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七月末才娶亲,还有好长时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胤禛在后面抱住我,轻声的说着。
“我。。。我失礼了,我只是,只是替你高兴嘛!我没事真的,真的没事。”我转过身,看着他。告诉自己,要笑,要洒脱,要淡然,要乐见其成。这没什么,以后还会有很多呢,要习惯,这不算什么,来清朝二十多年难道还看不透吗?可是胸腔里那可“怦怦”跳动的心,真的好痛啊,我埋首在他怀中,放肆的哭泣。他抱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笨拙的轻拍着我的背,这一刻我们彼此默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