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着凉 更新:2021-02-19 03:13 字数:4770
“你们退下。”下人应声退下,他看着我,眉头微蹙似有心疼的说:“太医说你身体虚弱,需要调理,可是你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只能每天喝汤药了。”
“每天喝?”我“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不用吧,我身体没那么差,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说着抬胳膊抬腿的在他面前挥动。
他也站起来,把我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我的脸上,低低的说:“太医说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能受孕,否则会有危险,你说你要不要每天喝药呢?”
“你,你说什么?”我脸上一红,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说我要我们的孩儿,我要弘晖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他邪魅的笑着,我则窘的脸似乎都要红的滴血了。
“胤禛!弘晖有弟弟还有姐姐呢?弘盼他们不是啊?”我气得伸拳打在他的肩头。
他低头吻上我的唇瓣,趁我不注意咬住了我的下唇,我吃痛的张嘴惊呼,他则趁机窜了进来,久久的结束了这个吻,他轻喘着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不过如果你不知道,我也很乐意告诉你。”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流霜在外面说道:“贝勒爷,福晋,膳食到了。”
我满脸通红,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说:“你别胡闹,流霜他们在外面呢!”
他突然打横抱起我,我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捂着嘴才没有惊叫出声,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却对着门外的流霜说:“把粥热着,我们用的时候再传。”然后转身就进了寝室。
这夜的胤禛很温柔,他向我展现了我从没见过的一面。他抱着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昏昏欲睡,他轻声问我:“要睡了?”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他把我放到枕头上,盖好被子,他则披衣而起,我迷蒙的抓住他,他笑笑的拍拍我的脸:“我很快就回来”
我真的好累,闭眼就要睡了,他却趴在我的耳边对我呵气,我痒的伸手去挡,他抓住我的手,依旧做着恶。我睁眼看着他,他说:“先别睡,我马上回来!”我无奈的点点头,他开门出去了,我依旧睡大觉。
“婉儿,醒醒别睡了,不是让你等我的吗?”胤禛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不耐的睁开眼,他把我扶起来,让我靠坐在他身上,我低低的说:“我好累,要睡觉,你干嘛啊?”
他摇摇头递给我一杯水,喂我慢慢喝下,然后才说:“你不是说你身体很好吗?吃点粥然后把药喝了。”
“啊?你叫我起来就是喝药啊?”我这回算是全醒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这药还没躲过去?
“为了弘晖有个弟弟或妹妹,你要乖乖的把药吃了,当然我也会努力的!”真没发现,胤禛竟然是个脸皮这么厚的人,这种轻佻话他也说得出口!
吃过药,窝在他怀里,我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一觉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人了,流霜站在帐子外面,看我醒了,连忙端来一杯水,等我喝完水,她说道:“贝勒爷上朝去了,临走之前和我说,主子喝的药会口渴,所以让我先备着。”
“嗯”我应了一声,又躺在了床上。听见流霜在那低低的笑,就勉强的睁眼问她:“在那窃笑什么呢?”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主子啊?”她调皮的眨眼问道。
“死流霜,我要睡觉,你先出去吧,在看看弘晖。”我言语不清地说着。
“流霜知道,贝勒爷临走之前说,主子醒后给你喝碗水,然后你一定还会在睡的,果不其然。主子,贝勒爷真是了解你啊!”她给我掖掖被角,依旧不知死活的说着。
“流霜!”我愤然的睁开眼睛,她则已经蹿出好远,笑着说:“奴才告退。”接着关门就走了。
“等我睡醒的!”我真是太困了,懒得和她理论,所以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了!
七月天本该花红柳绿草长莺飞,可惜敏妃娘娘薨了。敏妃是十三阿哥的额捏,而今年胤祥才十三岁,他心中的痛恐怕此时没有人能理解。办完敏妃娘娘的丧事,胤禛和我商量想把胤祥接出来住几天,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免得十三弟触景伤心。”
胤禛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我的话让他知道我与他一样,心疼十三,小小年纪就丧母。他与太子不同,太子自幼丧母,对母亲的印象不深,更何况他有皇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而胤祥,皇上恐怕就照顾不过来了吧。
第二日午膳前,胤祥就被领回来了,看样子是不情愿的,走的扭扭捏捏,最后还得胤禛拽着。看到我也只是低低的说:“四嫂吉祥”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
“十三弟进屋吧。”我们把胤祥让到了厅堂之内,他只是沉默地坐着,一言不发。胤禛看着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十三弟,你四哥把你从宫中接出来,你可是不愿意?”
“四嫂说的哪里话,四哥是为我好,我知道,只是。。。”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身上的孝衣,说道:“十三弟是不是觉得,应该守在宫中,为娘娘守孝?而不是远离宫廷?”胤禛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说的都是他想到,只是他不好表达,他性情沉稳,不过就是太沉稳了些!
“四嫂。。。。。。”胤祥看着我,泪水慢慢的溢满眼眶,但是他强忍着不让它滴落。
这倔强的孩子,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用帕子沾下他的泪,轻声说:“十三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是爱娘娘的,那娘娘何尝不爱你?今你为她的离去,伤心痛苦,她在天上岂不是更不安心?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生命,你要过得好,娘娘才会开心。”
胤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毕竟他只有十三岁,在这清朝好像很大,可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孩子,疼爱自己的母亲走了,教他如何不难过?我除了用这些话来开导他,实在帮不了他什么。
胤禛走到我身后,右手圈着我,左手拍拍胤祥的肩膀,然后就带着我出去了。我想拉下他的手,他却连我的手一并抓住。自从那天回来后,胤禛总是这样霸道的牵着我,也不管是不是有别人在场。
“胤禛,府中有人。”这也是自从那天回来过后的另一个改变,我开始“直呼其名”按理说这是大不敬,无论他是不是皇子、贝勒,为妻的都不可以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但是我就想这样,而他也默许了,或许这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平等的一种表现吧!
“当然有人,没人这么大的府邸岂不空旷的慎人。”他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我们在凉亭里坐下,他说道:“再过半个月左右,我们就要去边塞了,估计得两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皇上又要出塞了,本来前两日就该走,结果敏妃薨世,行程就拖了下来。这次胤禛也要去,八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留京协助太子。
“看来出塞你和八贝勒是碰不到了,只要太子留京,你们就得有一个人协助。”我笑着摇摇头说。
“只能证明皇阿玛很看重老八。”他牵着我的手,看着亭外的景色说。
“这不也正说明,皇阿玛同样看重你吗?”我笑着反问道。
“我可是年长老八啊,再说他才入朝多长时间!”胤禛淡淡的语气中带出了一丝不甘。
“还不过三岁而已,别把自己说的很老!”我摇着头不认同的说道。
“事实如此!”胤禛一脸肯定的说道。
“要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很老了?”我佯怒的看着他说。
他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摇摇头,转而一脸正色的对我说:“还有一件事,这次出塞我和十四弟都回去,所以。。。”他顿了一下。
“你要我进宫,多去看看德妃娘娘?”我问道。
“嗯,额捏向来疼爱十四弟,这也是十四弟第一次随皇阿玛出行,少了十四弟在身边,额捏肯定会想念的,你时常进宫去看看她。只是,”他更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说:“可能免不了受冷落。”
“那你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再说德妃娘娘也是我的额捏,请安是应该的。你就放心的随皇阿玛去吧,照顾好十三弟,府中、宫中都不会有事的。”我轻声的说道。
他伸手轻抚了下我的面庞,重重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贝勒动怒
胤禛他们走了,我好像觉得这诺大的府邸都变的空旷了,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当你的爱人在身边时,就算是孤身两人也好似拥有了全世界,而若天各一方,即便真的拥有世界,也只是无边的寂寞。
这日我起个大早,简单的吃了口东西,便带着流霜进宫去给德妃请安了。来到永和宫,德妃也是刚用完膳,正在喝茶。
我进门行礼道:“臣媳参见额捏,额捏吉祥。”
“起来吧。”德妃淡淡的说,看这情形她是连样子都不肯装,摆明了不想看到我。
“臣媳久不来宫中,未曾向额捏请安,请额捏责罚。”我是受胤禛所托,自然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无妨,你来就是有心了,坐吧。”如此不咸不淡的对话进行了几句,我就带着流霜退下了。身为母亲她怎能如此狠心,纵是不喜欢胤禛,也不至于表现的这样明显吧,每次胤禛来请安会是什么心情呢?都说隔代亲,要不要我下次带着弘晖来?
我低着头向宫门走去,流霜在身后轻扯了我的衣角一下,我停下身抬头望去,原来是太子身后跟着胤禩和胤禟向这边走来。
我连忙带着流霜退到路边,显然他们也看到了我,遂就停了下来。我躬身行礼道:“太子爷吉祥。”
太子看看我,说:“起吧,老四家的?”
“是”我起身仍旧低头说道。
“四嫂”胤禩和胤禟对我低头说道。
“八弟,九弟”我抬头回他们道,对于太子我是臣,可是对于胤禩和胤禟,我就是长,正所谓“长幼有序”,我切不可失了身份,更不能丢了胤禛的面子。
“老四他们随皇阿玛去塞外了,你进宫这是。。。。。。”太子看着我问道。
“回太子爷话,我进宫来给德妃娘娘请安。”我恭敬地说道,这太子话怎么这么多?
“不愧是老四家的,真是礼数周全啊!”他笑着说道。
“谢太子爷”我微抬着头,但眼睛却看着地,脸上仍保持笑意,可心里却烦透了。
“还记得那年的中秋宴上,四福晋的一曲真是余音绕梁,到如今本宫还是百般回味。不知道那天还能有这个荣幸再次听到啊?”他微低着头,看着我的脸笑着说。
我的手藏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气愤。堂堂大清朝的太子,说话如此出格轻佻,我已出嫁为□,更何况还是他的弟媳,他出言莽撞语气轻浮,简直就是在轻薄侮辱我!
可我却只能依旧微笑着看他,说道:“太子爷谬赞,等到皇阿玛和四贝勒出塞回来,我们一定邀请太子爷过府一叙。”
“哈哈,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们了”说完笑着走开了。跟在他身后的胤禟,走到我身边也点头过去了,只是胤禩走的稍慢了些,到我身旁低声说:“请四嫂不必放在心上,太子爷开玩笑的。”我点头对他笑了笑,他也走开了。
“主子!”流霜扶着我,我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轻轻的颤抖,我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怒发冲冠”了!
“主子,太子他。。。”流霜刚要说,我忙拦住她,“不要乱说,皇宫之内不可造次,我们回府!”
直到坐在马车上,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我是知道太子放纵无礼的,可是这才康熙三十八年他就这么胆大妄为,皇上能忍到四十七年真是着实不易。他明知道,胤禛是向着他的,可是却如此对我说话,是笃定我不敢告诉胤禛,还是相信胤禛一定不会背叛他?他哪来的自信,看来皇上对他实在是太纵容了。
我一路都在胡思乱想,直到流霜叫我,我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回到屋内,流霜说去备午膳就下去了,我则和衣躺倒床榻上,继续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太子走后,胤禟没有理我是正常的,没准他还在看热闹窃喜呢!胤禩的关心我看着是很真诚的,他如此的表现倒真和“八贤王”的美誉相匹,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一般,心思诡异的一个人,但是历史也不见得是真的,没准他就是个心思诡异的贤王呢?
过了几天我又去给德妃请安,这次我带上了弘晖,而德妃的态度却如我想的一样,看到孙子明显开心很多,还留我用了午膳。弘晖虽是第一次见到德妃,但是嘴甜得很,这都是我的功劳啊,没来之前一句句的教,而他也没给我丢脸。临走时,德妃还直说下次带弘晖再来,看来德妃这关我算是过了。
这日我正在弹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