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800
  小勾捉笑:“这么急,赶着去上戏啊?演什么?潘金莲还是武则天?”
  “你敢!”
  秋水想揍人,却被小勾这番话给逗笑,勉强咬住嘴唇,一脚扫向小勾屁股,小勾则笑的更弄人。
  “我看是演八仙过海吧。”
  小竹不解:“什么意思?”
  小勾一副作态无奈:“我是吕洞宾啊,被狗咬了。”
  秋水这才听清楚,小勾拐弯摸角在骂人,她怒斥:“你敢骂人!”
  这脚更猛,踢得他往前扑跌,有若狗吃屎,秋水谑笑不已。
  “看你是狗,还是我?”
  小勾干窘憋笑:“换吕洞宾咬狗,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小勾谑笑声窃窃传来。
  秋水但觉有异,再想清楚,还是被骂着,怒意又起。
  “跌了个狗吃屎。还敢骂我?”
  她还没出招,小勾已经逃开,秋水怒喝,抓过哥哥手中的绳索,硬想把他扯回来。
  小勾自服下灵药,伤势早无大碍,自是不怕她扯,扭身顶她力道,谑笑道:“我又不是牛郎,你扯什么?”
  他用力回扯,秋水立足不稳,跌往前面,双手直落地,小勾笑得更谑:“刚说你几句,就用行动来表示?不要这么想不开嘛!”
  秋水怒极,尖声扑来:“我宰了你。”
  小勾跳腿即逃,奚落声不断传来,秋水仍追之不着。
  眼看小勾就要逃出林区,直落崖边,南宫太极突然飞来,一手抓住小勾后领,猛拍脑袋,斥道:“节骨眼里,你还有心情唱戏?”
  将小勾提回来,秋水狠狠地踢他两屁股,踢得他哇哇痛叫,她才转怒为笑。
  小勾苦笑着:“反正时间还多,闲着也是闲着,看人演,不如自己演。”
  南宫太极将他丢回原位,冷道:“你明明知道有野台戏,却敢带我们来此,分明是捉弄人,有何居心?”
  “误会啦I野台戏本是我请来的,说好是演六天的,谁知却演了七天,所以才……才请你们看戏了。”
  “你谓戏班来此做啥?”
  “看好宝藏啊,那人并未找到宝藏,我又得赶回鱼肠宫,怕他趁机夺去宝物,所以才叫戏班来唱戏,热热闹闹的,那么黑衣人是不敢来的。”
  这番话倒是有理。
  南宫太极相信了,冷道:“你不怕黑衣人起疑?”
  “就算起疑,他还是会来,因为他迟早要找到宝藏啊。”
  “要等多久,“就得碰运气了。
  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好等下去,今天有戏上演,黑衣人是不会来了,众人也好趁此先休息。
  直到夜晚二更,野台戏落幕,连同一些祈神百姓也渐渐散去,兵书宝剑峡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小勾瞧着崖壁上的嵌字,想着一一本来是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宝窟里,现在却得蹲山林,心中嘀咕不停。
  南宫太极和秋剑梧等人则日不转睛注视着对峰,希望发现敌踪,可惜从二更守到五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众人不禁生疑,而在小勾极力表明之下,他们只好持续守下去,直到第三天晚上,飘起小雨时,黑衣人终于出现。
  小勾立即威风起来:“你们看,出现了吧,还不快松绑,要是被他逃走,以后再无机会。”
  南宫太极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放人。
  此时,黑衣人已掠向高崖,摘下了峡字,洞口立现。
  小勾更急了:“快放人,没有我,你们过不了江。”
  南宫太极终于点头:“放你可以,别给我作怪。”
  “我还想抓住那人,洗清我冤情,要逃我早逃了。”
  南宫太极这才将小勾连同小竹身上绳索一同解去。
  小勾得以活动身子,顿时舒畅,活动了一下,见及黑衣人已潜入洞中,他才从林中找来个竹筏,这本是他往昔用来行走两岸之物,虽有些老旧,还算能用。六个人同时掠上,吃水颇重,他们不得不运功力,以减轻竹筏的负担。
  第六章 淫乐散
  众人拿着扁树枝当桨。
  小勾则立在竹筏前头,先让竹筏顺流划至江心,这才打出天蚕勾,直钉对崖,藉力拉船过去,速度也就快多了。
  众人不知小勾那细丝绳是何物?
  此江宽约五百丈,就以江心至岸边,也有两百余丈,如此细丝竟能吃力不断,实属难得。尤其小勾能将此轻丝打得老远,这手功夫,恐怕也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对于这个奇怪小孩,南宫太极和轩辕烈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竹筏靠向另一头岸边,小勾收妥天蚕勾,指向半壁:“人就在那边,你们是决定守候,还是入洞抓人?”
  轩辕烈道:“一半守候,一半入洞,最好能在找到宝物之前逮着他。”
  小勾道:“要是我们不敌他呢?”
  “不会,他若真是秋封侯,老夫自信能跟他一拼。”
  轩辕烈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托大,而是他们师出同门,虽然秋封侯是大师兄,但武功招式不可能差太多,虽未必会蠃。但拼个数百招,自无问题。
  “只怕那人不是秋封侯……”
  小勾喃喃念着,忽忽又觉得这番话对自己不利,遂点头:
  “谁要留下来在外头?”
  大家都想进去,轩辕烈乃提意见之人,见及如此情况,只好自找台阶。
  “我和剑梧留在外边,至于小兄弟……”
  对小勾之事,他不便做主。
  “当然是我进去了,里头较危险川、竹留在外边。”
  小竹没意见,毕竟此事危机重重,开不得玩笑。
  秋剑梧深怕一时若发现对方是父亲克制不了,想想也就愿意留下。
  大致说定,小勾才转向秋水,捉笑道:“里头有些奇奇怪怪东西,你吓着没关系,但别尖叫,懂吗?”
  秋水想问是啥东西,又不肯开口冷道:“别吓着你就好。”
  她的心情却是毛毛的,因为在荒山洞中,通常都有些蛇、鼠之类的东西,要在黑暗中跟它们摸索,想来就怕。
  小勾从腰带撕下一片布条,笑着:“我吓着了也不会出声,因为我现在即把会叫的嘴巴绑起,上次为了那湿粘粘的……唉,还是绑着好。”
  秋水看他模样,又想及湿粘粘会是何物?身上鸡皮暴现,禁不住已伸手摸向裤腰,也想扯带封口。
  小勾看在眼里,心头却快笑抽了肠。
  秋水感觉出,小勾是在捉弄自己,狠下心来,硬是不肯撕下布条。
  时间不多,南宫太极已催促两人进洞。轩辕烈也领着秋剑悟和小竹,潜向暗处,各自抽兵器,准备随时应敌。
  南宫太极、小勾、秋水三人潜入洞中,先仔细聆听,里头传来淡淡卡卡声,小勾表示,那正是黑衣人敲击石壁的声音。
  南宫太极会意,也抽出仿制的太阿剑,慢慢潜去。
  行约十数丈,忽而一阵叭叭声撞来,还抓着秋水头发,她惊骇想叫,小勾早有预防,一手掩向她嘴巴,秋水这才咬紧牙关,额头早冒汗。
  小勾细声通:“是蝙蝠,小意思。”
  秋水蹬他一眼,把他手掌推开,悻悻走在前头。
  “要不要带子?〃小勾细声捉谑地说。
  秋水不理他,恨恨行去。
  小勾捉笑不已,渐渐潜靠过去。
  这洞本足密封,该无蝙蝠,但被黑衣人凿开之后虽用嵌字封住洞口,或多或少留下小洞,蝙蝠就此潜人洞中。
  行不了几丈,蝙蝠又蹿来几只。
  秋水已明白是何物,反而不怕了。
  南宫太极为防蝙蝠骚扰而露了痕迹,利用听音辨位之法,宰杀了不少只,洞内为之清静。
  小勾有意捉弄秋水,找来含血蝙蝠软翅膀,卷成一条小毛虫,先是小小搔向她左颈,她感觉发痒,不经意用手抓去,并无东西。小勾一连搔她四五次,然后将东西轻轻放过去,已换带血一头。
  秋水但觉湿粘粘,仲手摸去,有了湿手感觉,手指相互搓搓,心头已起毛,又抓向颈部,小勾整个将东西丢过去,沾向颈部,让她抓个满手,又软又湿,还带粘腥腥。
  她吓得整个抽搐,就快尖叫,嘴巴又被封起来,她整个人僵硬,双手乱抓,喉头直吼着妖怪,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恰巧此处又是滴泉处,几滴落来,更吓得她七魄丢了六魄,剩下一魄还在叫救命,乱抓乱颤不止。一手扫中小勾,已紧紧将他抱住,牙关冷颤直打。
  小勾本是捉弄她,没想到她反抱住自己,这玩笑可不好玩,遂一指点她脑袋,细声叫着:“你发什么神经,只不过是泉水而已,看你吓成这样子?”
  “有……¨软软……毛毛的……”
  “没有啊,你怕就把布条绑上,留在外头,免得露了行迹。”
  他将布条绑上秋水,她竟然没反抗,嘴巴被封起来了。
  可也没醒过神,仍然抱紧小勾不放。
  小勾谑笑着:“大小姐,你把我当成了爱人是不是,抱得那么紧?嗯!好香啊。”
  他故意靠向秋水脸颊闻去,果然淡香醉人。
  秋水惊惧中有了感觉,耳根已红,赶忙推开小勾,却忘了要修理对方。
  小勾可不这么想,先逃开两步再说,然后招招手:“小心点儿,爱人归爱人,抱久了也不好意思,里头怪物不少,我看你还是留在外头比较好,我先进去了。”
  南宫太极似已潜入甚远,小勾不得不加步追上。
  秋水呆楞楞靠在墙上,除了惊惧,还有脸红,自己竟然抱向陌生男人?简直无法想象。
  她一人落单,四处漆黑,愈呆愈不是滋味;又自摸向前头,想赶快找着小勾,对刚才小勾的过节,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脚步声不稳,时有小声息传出,小勾不得不折回来,拉住她的小手。
  “你不怕了?”
  “我……怕……”
  秋水难得露出娇羞,幸好在黑洞中,否则窘态可就让,小勾瞧光了,她嘴巴还绑着布条,说话支支吾吾,不过还是让小勾听清楚了。
  小勾心下得意,任你是母老虎,也玩不过这湿粘粘的东西。
  “你要我牵着走?”
  秋水想把手收回来,但一犹豫,还是让小勾握着,困窘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滑的手啊。〃小勾猪哥式地闻了一下,秋水更窘,还好小勾未再吃豆腐,已拉着她往里头行去,而秋水的心头却小鹿乱撞。
  直到追至南宫太极,秋水方自摔开左手,小勾这才发现,里头叮叮声音不断,掩去了不少杂音,使得三人末被发现。
  那声音己不及百丈,而且是细心敲打之声,依小勾的经验,那不是剑柄的敲击声,而是铁跟铁的撞击声。
  “难通宝藏之门是铁做的?”
  小勾暗自狐疑,渐渐跟南宫太极潜进,里头甚是宽敝,而且是天然形成,故而不少石块或大或小耸立,倒挂其中。
  走过一弯处,撞敲声渐清晰,何进十余丈,尽头已传来淡淡弱光。
  黑衣人正以宝剑点向壁上,声音即由此传出,南宫太极立即指示两人,躲向一排石钟乳后,由于黑衣人背向他们,故而未瞧清真面目。
  小勾但觉奇怪,那岩壁是何东西打造的,为何不怕宝剑切点?亦或是那人不敢太过用力?
  光线来自黑衣人手中一颗夜明珠,此时他正以夜明珠照向左手一张纸绢,那里绘了不少字迹、图形。
  他每瞧一处,即拿起宝剑在壁上某处连点数下,如此持续不断,换了数把宝剑,终将其中一把干将剑给插进去,直没刀柄。
  小勾凝目瞧去,果然发现另有一,把剑柄嵌在壁上。
  秋水已解下绑嘴布条,冷声道:“咱先攻前,把他制住!”
  南宫太极摇头:“等他启开宝藏再说。”
  理由很简单,他也想瞧瞧是何物,既然有人启开。就由他代劳,只要能制住那人,岂不照样手到擒来。
  秋水不再张声,毕竟她是晚辈。
  那黑衣人又敲了数分钟,终于将太阿剑也插入,剩下一把莫邪剑,自是容易多了。他有了笑意,看看布绢,再惦起莫邪剑,不到二十下,已斜斜插入石壁。
  剑身方没及柄,石壁忽然往内陷去,露出不规则形状之圆洞,正好足够一人进去,里头只有七尺深,置有方形扁玉盒。
  黑衣人欣喜,立即伸于取向玉盒,正想翻盖,石门又浮出壁面,他不得不退出。
  秋水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即喝吼:“恶贼哪里逃?”
  人已冲出,举剑就攻。
  她一发难小勾和南宫太极也留不住,先后欺身出招。
  那黑衣人暗道不好,猛一转身,脸上蒙着黑布,无法瞧着及真面目。
  他见着秋水,先是一楞,顿时抽出岩壁一宝剑,反切秋水利剑,铿然一声,利剑断一为二,他再一掌将秋水迎向小勾和南宫太极,又再伸手抽出另三把宝剑,双手已不够用,只好玉盒半塞入胸口。
  南宫太极避开秋水,怒剑攻至。
  “放下神剑门东西,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