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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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783
骤见小勾,秋水先是一愣:“你们还没走?”
从上次坠崖到现在,少说已隔十余天,若小勾没走,倒也说让人意外。
小勾干笑道:“这理风水不错,想住下来。”
南宫太极冷道:“既然想住下为何还想逃?”“没有啊,只足练练跑步而已。”
秋水冷斥:“你少油嘴,上次吐你脱逃,这次看你哪儿跑?”短剑猛抖,已攻过去。
小勾想逃开,却被南宫太极、轩辕烈逼住,只好抽出短刀,迎向秋水,刀剑相触,锵出火花,一时难分胜负。
其实小勾只不过在应付她,随时准备机会开溜,因为若对方发现他挖棺验尸,后果将十分严重。
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早发生。
秋剑悟掠向驱云楼,发现父亲坟墓被挖,已然惊怒而疯狂,又问崖下打斗声,顾不得功力不够,没命地已往下冲,“恶贼,把命还来……”
忍不住,他已将嘴角给咬破,鲜血正流。
轩辕书绝见状,想阻已是不及,他轻轻叹,见着棺木被挖,这是武林大忌,那人实在该死,他未敢纵下,调头找路下崖去。
秋剑悟边坠边吼,声音狂厉,坠势更快,此崖员只高三百丈,但若只身落下,照样能跌个粉身碎骨,何况他还是疯狂冲下?
轩辕烈已然听出秋剑悟声音,暗呼不好,急掠过去想救人。
秋剑悟也真是,自以为坠冲下来,即可替父亲报仇,谁知愤恨冲下,在崖上认为对准口标,坠了三百丈,却发现还差二三十丈,根本没人可杀,他惊叫,但人在空中,想变换身形,自无可能,只能找颗石头,一头撞死算了。
秋水见状尖声厉叫:“哥,,¨¨〃想扑前都难。
南宫太极也为之楞住,搞不清他为何坠崖,莫非想自杀?
轩辕烈迫得较近,却也仍差四五丈,眼看无法接人,只好发掌扫去,期能将他扫偏,以化去些许坠力,叫声甚急。
“剑梧,你这是做啥?”眼看秋剑梧就要坠地,他似也知命将该绝,两眼一闭,死了算了。
小勾已发现下冲之人竟是秋剑梧,他本人和自已不错,只是误会连连。现在众人全被秋剑梧给引去,自是溜走的好时机,然而他却溜不了身,苦笑道:“这小子,玩命呐?”
他知道众人赶去,还是救不了人,立即伸手打出天蚕勾,整个人纵往崖壁,左手攀岩,右手猛扯,天蚕勾早勾住秋剑梧腰带,被小勾这一扯,顿时被拖往下坠身躯。小勾将勾吊向凸岩,自己猛往下跳,有若吊桶般,把秋剑悟吊向高位,救了他一命。
众人见状,也嘘了口气,终于把危机化去。
然而,别人去了危机,小勾危机立即上身,尤其秋剑梧,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未死,复见小勾怒火又起。
“恶徒,你纳命来。”
他又想杀人,手舞脚踢,倒像极了被吊高的狗儿耍戏。
小勾瞪眼:“挂在上头.还这么器张,咱玩玩升降梯。”
他立即纵起,秋剑梧哇哇惊叫,又坠了下来。
小勾有意逃开,正想向众人招手,却被小竹识破,他不甘被摆道,立即尖叫,人已冲向小勾,抓不着,却抓住他双脚,小勾挣扎:“放手啊,我走后,再来救你。”
“不行,你走了。我必定被当成泄恨工具,说不定给宰了,要走一起走。”
“不会啦,他们会把你当人质。”
“我不要……”
话未说完,由于小勾冲力已尽,又加上小竹重量还超过秋剑梧,两人顿时下坠,又把秋剑梧扯得高高的。
秋剑梧惊心之余,已发现原来自己腰带扣了勾子,勉强解去。小勾、小竹为之失重,双双跌撞地面,而秋剑梧反扑下来。
“恶徒,把命还来……”
不只是他,连秋水也赶杀过来,逼得小勾不得不抓起地上石块,迁环射出,暂时挡住两人攻势。
南宫太极看不惯,一掌扫得小勾、小竹滚退七尺余,两人未敢停留,忍痛拨腿即奔。
“你敢逃?还我爹英灵,盗墓贼……”
秋剑梧厉吼,杀声更烈,疯狂追去。
轩辕烈怔诧:“他盗了大哥坟墓,不管是真是假,先拦下再说,于是掠身欺前,干将堡绝学大龙斩立即劈出,斩得小勾腰手生痛,哇哇痛叫,逃之不及,又被困住。
他叱吼:“有完没完,别把恩人当仇人,谁盗了你们的墓?”
秋剑悟两眼含泪:“我爹跟你何仇,你竟然在他死后还盗他棺木,南宫太极两眼发赤:
“真有此事?”“爹的灵坟已被挖开,棺木被橇,尸首见天。”
“这……这……小恶贼,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了老夫杀了你!”
南宫太极不留情,出手尽是杀招,打得小勾怒火赤起。
“开棺又如何,我自有理由。”
他也出招迎敌,功力虽未及南宫太极深厚,招式却灵活,一时也将对方逼住。
轩辕烈怒斥:“人死,一了百了,你还骚扰死人,简直禽兽。”
顾不得身份,他加入战圈,以二敌一,小勾立即手忙脚乱,连连挨掌,痛得他哇哇怪叫,不只是他,连同秋剑梧和秋水也引剑刺来,小竹也有份,被杀得险象环生。
忽而,一剑刺中小竹左臂,他唉呀痛叫,人已摔倒,小勾心急,立即发掌逼退秋水,扑向小竹,想保护他。
秋水被迫退,怒不可遏:“我连你一起宰!”
秋剑梧刺来,小勾挥刀点去,再将其剑尖点偏,抱起,小竹,滚身向左,上头连连三剑扫来,刮破肩肌数处,小勾忍痛咬牙左腿斜扫,将小竹扫向一边,独自拨身迎敌。
谁知秋水想法怪异:“你狠,我先宰了这小鬼。”
她瞧及小勾如此护着小竹,甚是惹眼,在怒气满腔之下,转杀小竹,出手即是夺命招式,一剑刺中了小竹肩头,小竹痛叫跌坐地面,秋水利刀更狠劈来。
小勾见状骇急,天蚕勾打向利剑,缠它不放,叱叫一声,猛扑秋水,一掌打其背面,她立足不稳,踉踉跄跄往前撞去,小竹危机得以解除。
然而却听他尖叫:“小勾小心……”
话未说完,南宫太极和轩辕烈各自一掌,射向空门大露的小勾背部,两人含怒而飞,力道足可催金碎石,小勾猛挨掌,闷呃一声,口吐鲜血,跌扑小竹,受伤不轻。
小竹已急出泪水,小勾却狠咬着牙,将鲜血吞回腹中,翻身化叫:“够了没有,挨你们几掌几刀,够了没有!”
喝吼过重,嘴角又挂血丝。
“我为你们找凶手,你们却恩将仇报……”
秋剑梧厉斥:“谁叫你挖土开棺,害我爹死了都不安宁。”
“他不是你爹……他是冒牌货。”
此语一出,众人为之怔楞。
秋水不信,怒斥:“是不是我爹,我们会认不出来,你信口雌黄。”
“我看过你爹,还活生生地活着。”
“胡说!”
“谁胡说,明明还活着,否则我岂会没事三更半夜跑来挖他的坟。”
这话顿时敲了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一记闷棍,若秋封候未死,这岂非存有莫大阴谋一一尤其是师父被杀之事,这些事,秋剑梧他们岂会了解?
南宫太极冷森道:“你说我大哥未死,可有何证据?”
秋剑梧自知礼教,虽有含根,也得等二叔问完话后,再出手教圳,他瞪怒地立一旁,手中长剑抓抽不停。
小勾冷道:“我亲眼看见,就是证据。”
“你一人见着,不能算数。”
“还有他。”
小勾指向小竹,小竹干窘一笑,虽未见着,却也点点头:
“我也看见了,黑衣黑面……〃”秋水斥道:“我爹岂是黑面,你根本认错人。”
小竹一时说错,立即解释:“他有时蒙面,有时会把面罩拿下,我们是在他拿下面巾时看清楚的。”
轩辕烈冷道:“你们两人一伙,说话不算数,而且上次老夫也说过黑衣人之事,你们可拿来当藉口。”
小竹急道:“是真的,在兵书……”
“住口:“轩辕烈喝断他,转向小勾:“你接下去说。”
如若临时胡扯,两人将露痕迹。
小勾接的甚顺口:“在兵书宝剑峡看到的,他背了四把剑,在挖宝。你们宝剑上,定有什么秘密。”
他不说母亲已讲出的秘密,如此更能取信对方。
果然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两眼互望,心神为之波动,同是一种想法,二十年的秘密,他竞然说的出口,显然所言不假。
南宫太极冷道:“你确定那人是我大哥:““当然,我本不肯相信,所以才会来挖坟,想证实真假,'秋水怒道:“不准你侮辱我爹。”
秋剑悟更怒:“我爹岂会做这种事,那人一定是假冒的。”
轩辕烈道:“你们别担心,你爹即是三叔大哥,在事情未查出真相之前,三叔是不会对你爹有任何误会的。”
南宫太极道:“就算那人是假冒的,也是杀死你爹的凶手,咱自然不能放过他。”
秋水道:“自该证实,但这两人呢?他们犯了大罪,死不足惜。”
南宫太极道:“先把两人制住,要他带领,找到凶手,真属实,看在他有功分上,一笔勾销,若他撒谎,就拿两人祭你爹亡魂如何?”
秋剑梧兄妹闻言,已无意见,赞同此方法。
小勾已露出了笑意:“还是老的明理,小竹把补药拿来。”
秋水看他一脸轻松,哪像囚犯,甚是碍眼,斥道:“都要;死的人了,还吃什么补药?”
“怎么会死?我又没说谎,当然会活的好好的,如果我现在死了,将来你们会后悔痛哭哩!”
“像你这种恶人,死了,喂狗都没狗啃。”
“最好,可以落个全尸。”
“做梦,迟早会被凌迟分尸。”
“更好,死的轰轰烈烈。”
秋水硬说不过他,他想出剑教训,已被哥哥拦下。秋剑梧摇摇头,感触甚多,秋水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小竹则已抓出玉瓶,这原本是放在小勾身上,他为了增加小竹的功力,遂交给小竹,里头不乏治伤灵药。
小勾接过玉瓶,倒出十数颗灵药,如吃花生米般,一粒一粒地抛人口中,念念有词。
“俺别的没有,就是灵药最多,方才挨了两掌重的,就来两颗峨媚灵药三清玉露丸,吃了保证血清、气清、功力清。又跑得太累,来颗天山雪莲子,功可化骨脱胎,累态尽除,哦,还有点儿咳嗽,就来颗少林化龙胆,保证治百病……对了,有刀伤,武当的回魂丹不错……”
抓起碧玉色药丸,捏碎往伤口撒去,当真见血凝肉,刹已结痂,连同小竹伤口也治疗,瞧得南宫太极、轩辕烈两眼楞楞,忘了闪眼皮。
这每一味药,不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在小勾手中,即如花生米,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秋水瞧得甚是不服,冷斥:“快死的人,吃再多灵药也足没用。”
小勾怒反笑:“对啊,就是因为快死了,所以才要多吃,否则一旦翘了,想吃什么都没辄了,唉呀:说话太用力了,再来一颗大还丹调调气。”
他那模样,就如皇帝身边得志的小太监,吃起东西百般做作又想掩饰成不在乎神情,瞧得秋水又气又笑,恨不得咬他几口。
人也揍过了,秋剑梧渐渐恢复了理智,问过两位叔叔后,已将小勾及小竹制住,以绳索套住,抓回父亲坟前赎罪。
他们虽未敢确定死者是谁,仍将棺木复原,再盖泥土,一切恢复后,秋家子女相继焚香膜拜,并要小勾、小竹跪在坟前赎罪。
焚拜事了,南宫太极分配人手,仍留下轩辕书绝和秋寒、秋雨看家,剩下的人押着小勾和小竹往兵书宝剑峡出发。
秋寒虽对小勾情有独钟,但在此节骨眼里,她也只能隐藏于心,毕竟丧父之痛,仍未从心中抹去。
来回一趟,花了七天光景。
野台戏尽力地唱着。、他们并没搭戏台,而是搭在船上,逆流而上,停在兵书宝剑峡岸边,随时可以开锣唱戏,方便得很。
小勾本是请六天,但此举属头一遭,引来不少百姓祈神膜拜,似有愈演愈盛之态,观众也愈来愈多,老板一时兴起,又加演一天,蠃得百姓一致叫好,其实十两银子,够他们演上半个月,多加一天也亏不了本。
小勾以为六天即演完,故而才选在第七天赶回,谁知仍是锣鼓掀天,炮声乱响,宛若过年过节,船只南下北上,个个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一行人躲在江流另一头,看得清清楚楚。
轩辕烈哭笑不得:“竟敢带老夫来看野台戏,”小勾干笑:“我以为他们走了,谁知……呵呵,走得蛮累的,欣赏一会儿也不错嘛。”
秋水冷斥:“要看,自己看,姑娘我没时间跟你耗。”
小勾捉笑:“这么急,赶着去上戏啊?演什么?潘金莲还是武则天?”
“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