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9 03:11      字数:4813
  一切像一场电影一般,像一个人讲了一个虚构的故事,这个故事再叙述完后,大家其实都明白这只是一个故事。
  林蓝的生活保障无法解决,像我所说,我除了她所说的那些缺点外,就是穷了点,还自以为是了点,并且有个缺点就是写的字卖不了几个钱。
  我们依旧如同学生一样为困窘的生活去外面挣钱。这种拮据的生活压迫着我,让我再无法安定读书。真像其他人所预想的那样,知识和金钱不是能对等交换的,金钱在某种程度上是用时间和经验再加上方法来换得的。我所具有的所有东西要换来金钱等价的生活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种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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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离 <;913>;
  九
  大学的生活是与宿舍,教室,文凭,职业证书还有加上困倦和失意还有食堂,泡面这些元素构成的。更多的时候除了这些以外我的生活里还添了林蓝这一种,这一种细分的话,我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是我的一种物品还是我的一种感情。这个人是可有可我的吗?
  林蓝算是一个失足的女青年,她的生活有了疥疤,迟早是要被揭开的。我无法估计在几十亿人口的世界里有多少这样的人,我只是能细细地嗅到这个疥疤被揭开后那种无可挽回的绝望。我也无法看到所有人背后的生活,也看不到一些不可避开的无奈。命运像一张细网,一个结一个结的把一些线绳结在一起,你不和其他人打一个结,你就不能延续这条绳也无法再在网里。
  我与林蓝算是一个结。有时侯我觉得自己很复杂,复杂到我很自以为是,我觉得我知道的很多。其实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到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复杂,就像一个自大的人,只因为没有很大的视野,所以很自足,后者算是很卑琐的话,那么前者的我又算是什么,是傻吧。
  城市天生就是给人永久的陌生感,你永远无法熟悉它,它好像流动的河流一般,那种闹动的气息不可挥去。我和林蓝无休止地在都市里晃晃悠悠。
  我还是不可救药得喜欢原生态的生活方式,现代化的节奏使我无法接受,也无法安定的生活,我提到了理想的生活,也提到了西藏云南的无人区,还有山区的生活。我看到林蓝听到我提到这些时无所谓的眼神。她以为我还是个孩子,任性的不可理喻,这一切没有必要听我说明白,只要有一天我长大了,我会明白。就像一个大人回避自己的孩子关于一些生理的问题。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迷惑不解。
  这种回避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明白,而她依旧像一个胸有成竹的大人般没有回答我。
  十
  林蓝学管理学,她很想和其他人一样坐在有靠背的老板椅上或者一个人站在很高的写字楼里透过很大的透明窗想想下一步该怎样赚取一笔资金或者为这个城市掀起一个亮点。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我慢慢熟悉了这个我觉得很难懂的女孩。她穿着长筒靴,很体面的长相,落落大方,怀里抱着课本来去匆匆在学校里,都为一个自考文凭焦头烂额。
  有野心的女人大多很成功,但在感情上很失败,她们往往是不择手段的。林蓝的感情在现阶段用成功来定性,无非是因为遇到了我这样不在乎安定的男人罢了。
  我无意识地存在与林蓝和我的感情里,我并不想摆脱,我没有遇到过使我没有反抗能力的女生,林蓝是第一个,她使得我在她的面前没有了反抗能力,我只能以应当来回报她。林蓝给予我什么,我只能应当的给予她什么。
  有野心的女人大多承受不了很大的挫折,她们的自信为她们筑起一座自信的高墙,她们一旦满足不了自己,就会用各种手段充斥自己的心理,她们要赢得别人的认可。
  我唯一不计前嫌的理由是她的经历值得我去同情,而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各退一步,即拍即合。我其实也是一个虚伪的人,我更不会计较在我寂寞时有个人伴在我左右,而且这个人不会让你没有面子,不会让你损失多少利益。
  十一
  别人都在结束一段感情时再开始一段感情,我不是,我也无需那样,我可以在感情里包融另一段感情,这种方法被叫做“踩船”。有的人喜欢踩两只,有的人喜欢踩三只,而我更喜欢踩“N”只。
  这种对待方法很流行,由为在这个不确定感情的大学里。这种方法有一种好处是不容易丢了一个而没有其他的,按专业用语叫吃了碗里的留着锅里的,这样的结果就是等你吃完碗里的回过味里还能再去吃锅里的。
  2008年就在学校的考试中走进来了,好像睡了一觉,在睁开眼睛后,别人告诉你,你睡了一年的感觉。
  圣诞节和元旦这种字眼让我回想到高中时的生活,那时的生活很现实,考个好分数很使人兴奋,满世界只有分数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生活是种附属品,不论里面有多少种味道,只要加上好的分数,就可以变得甜心可口,也可以变得轻松惬意。
  2008年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很期待的东西,它不再是一个年份和时间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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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里办了很多活动,有画展还有猜字谜的游戏。所谓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更多时候其实下里巴人更能使别人愉悦身心。
  老糊涂并不可怕,怕得是年轻时就糊涂了。很多人都忙于定票回家过春节,我糊涂得忘记了时间,在网上和一个80后写手聊天时才想起已经是放寒假的时间了。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奇事。学校的两个学生无缘无故消失好多天后,在附近的水坝里突然冒了出来。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大家都说活该,没有人再去同情,只有一种看客心态,这个感情的世界奇怪到向喜剧化的方向发展了。
  如同感情一般,在平静一段后,总能又发生一些,这一些大多是影响感情的反面因素,这些因素是机遇也是挑战,因为它有时能结束一段感情,又是又能使感情更升一层。就像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有时这个人能活过来,有时就死了。给人希望也给人遗憾。感情是一种量变,它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就像人生,有很多新鲜事,有很多变化才变得无常。
  我习惯了在食堂里坐在林蓝对面听着她喝汤的声音写东西,也习惯了时常保持一种写作状态,很害怕这种状态会因为某一件能让我感动的事而改变。
  生活平凡得让人心里发毛,这种平凡好似一件大事发生之前的片刻的宁静。
  十二
  早已经习惯了用香皂洗脸,看着脸盆里的水由清澈变得浑浊,听到洗脸池里其他同学接水的声音便慢慢从睡意里清醒过来了。
  风经常迷住我的眼睛,等我回过神来时,眼睛早已被吹得流了泪,我穿过人群嘈杂的空隙,看到那些骄傲的中文系女孩高谈不止,我走进只剩我一个座而早已坐满的教室,翻开课本,开始听那些从名校里被退了然后聘到我们学校的讲课讲得像嚼蜡,倒着也倒不出几滴墨水的老师讲课。
  像周末的感觉,刚有一种气氛,没有来得及仔细品玩,就结束了。我上课的注意力也是如此。一下就没有了,往往陷入往事里,回味昨夜做的一个梦。我梦到农村的老妇们都吃了从山里摘来的野杏,都中毒死了,中年汉子们都在建房,一排一排的。狗也死了,我留了很多年的长头发被一下子剪掉了,我成了秃头。我恐慌极了,恐慌到从梦里醒来。
  大多数人每天注视着自己所注视的,一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好大好大,可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丁点罢了。就像自己的鞋,鞋脏了,你感觉不自在,看上去显大,别当鞋干净了,你感觉好了,就不觉得它大了,感觉很合适,鞋只是同一双鞋。
  上完上午的课,大多数情况下,我便和林蓝到食堂吃完饭再回到宿舍拉开被子,睡到下午然后上晚自习,这种生活过了一年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很喜欢说话了,而且喜欢瞎说,像感冒,病不重时不知道,等病重了时才知道。我等到别人从相信我到不再相信我了,我才知道我的瞎话说了多久了。我始终做不到真实的自己。
  中文系的人一半拿到了专科毕业证,另一半还在考,剩下的拿校发文凭的人很混噩,直接等到四年毕业。中文系退学的人也是最多的,不为别的,中文系叫“无用之学”所以大家都纷纷抛弃它。这个无用之学还被冠以国家一级学科的名誉。
  十三
  国家谁当主席谁干总理和咱们有关系吗?有,可我们直接看不到,那就是没有关系。这是一个病句吗?当然是了,从逻辑上就矛盾了。我们现阶段就学这些了。对的也对,错的也对。
  我与林蓝没有过多的波折,甚至没有像其他恋人般闹上一闹,大声吵上一架。我把这种现实看作是我们相互妥协,什么都能给予空间,为什么能如此,因为我们都不在乎对方。
  我们早已经知道,我们迟早都要离开,何必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影响,好聚好散。只是我不知道我们离开是与放学放寒假同时开始的。
  学校通知说考完试的时间就是放假的时间,宿舍的人找来一大堆碟片,发誓要在假期里把它们看完,而且要立誓把光驱看到不再转动为止。大包小包的都装好了立在宿舍里,都准备考完试马上“逃离”。
  林蓝没有准备考试,并时常不在学校,我又为她下学期的生活而去找工作了,我很想留下来和她在一起,可我先得回趟家,去看看家里的老人,去会会以前的朋友。学校里把我们中文班又减少了一个,合了班,换了班牌,那个以前快要掉了的班牌又换了一个很结实的。
  第三章 离 <;1416>;
  十四
  很平静的一段生活后,考试如期而至,我像以前一样在考场上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很多,就是想不到考题的答案。
  林蓝突然告诉我,她办了退学手续,她要回云南嫁人,然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我知道,我们迟早要分开,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早了,是我的不在乎让这个离开的时间提前了,我不知道这个时间被我提前了多久,我只明白是我的错。
  她很决断,其实她早也明白,我不会娶一个女人安定,也更不会娶一个曾经失足的女人。林蓝就在这种假定的结果里过着现实的生活。
  林蓝很认真的对我说,她老家的亲戚给她找好了婆家,她要回去嫁了人。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挽留她,更多的我是想摆脱她,我其实也有很大的压力,我一直徘徊在同情的门口。我发现自己的自私膨胀到完完全全忘却了本性的程度。我照别人的反应一样,相应的做出理所应当的反应,好像礼尚往来,你送得礼重,我回的礼不能太轻。
  林蓝没有对我的那种所谓正常的反应回映我,她只是落下了泪,那泪水没有打动我,也没有使我再度说出什么悲伤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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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林蓝告诉我,如果我以后去云南,她一定会接待我,并且能给我让我完成一部长篇的时间。我明白她说的是她能养活我,让我去专业写我想写的小说,也明白她所说的只是一个地域。
  我在此刻也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提到西藏云南时的无所谓,她那其实不是无所谓,而是不知道的茫然。她的生活给了她厌倦漂泊的情绪。她很想有一个家,她很想安定下来,很想为了某一件东西去付出,很想忘记以前重新开始。
  我也明白她为什么不喜欢坐汽车,更不喜欢坐火车,这些都给人的感觉是长途漂泊。她是那样的想安定,就如同地铁一样,只是从一站到另一站。林蓝甚至承受不了一点任何他人给予她的漂泊感。她宁可放下一切,也不愿再去体味漂泊的人生。
  林蓝想放下一切记忆,而我却要满载着一段段的感情去游历。去很多很多地方,见很多很多人,去记录许多故事,去漂泊不定,那出自内心的不安定,没有人能买得起单。
  十六
  我和林蓝走到地铁站,我放开她的手,她无语片刻后转身走掉,走掉在人群里,她奔向火车站,走上她此生最后的一趟长途旅行,车到的地方便是她要过完下半生生活的地方。
  我在构画一幅画,我也坐上了这趟火车,到了终点站,在云南的小树林里背着筐,裤子卷到了半腿上,头上绑着灰布,身后跟着林蓝和一个嬉笑的孩子。
  当我回过神来时,林蓝早已经消失了,我猛然间才发现,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甚至已不知道林蓝坐的是那一辆火车,她要到的是哪一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