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41 字数:4838
名字了吗?
“我叫若千寒。”他笑着说。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狂人重复呐呐,“若千寒?”摇摇头,“没听说过。”
若千寒强忍住内心巨大的痛苦,笑着问:“天黑了,为什么不回城堡去?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怕家人担心你吗?”
“我找不着回家的路了。瞧我这记性。也不知家里都有谁等着我。”狂人试图站起来,然而事实证明,她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若千寒搀扶着她,柔柔道:“我送你回家。”
狂人却望着浣花溪水,双眼迷离,“可是,我不能回去。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他。”
“那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找?”
“瞧我这记性,我记不住了,可怎么办。”
若千寒眼眶濡湿,“不着急,我帮你想。”若千寒望着溪水,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水边?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在水里面?”
狂人努力的绞尽脑汁的想着,最后却摇摇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唉我记不住了。”
若千寒看她懊恼得捶胸
顿足的模样,十分怜爱道,“是不是想看一眼青龙的模样?”
狂人咀嚼着,“青龙?”因为站不稳一个颲趗,若千寒赶紧搀扶住她。就在那一刹那,狂人忽然胡乱语起来,“噢,我想起来了,我要找的不是青龙,是一潭水,好深好深的水啊。绿绿的澄澈透明,香甜可人。我喝过的,你也喝过,是不是?”
若千寒背着她,绝美的脸庞挂着一行冰冷的眼泪。
“喝过,甜甜的,涩涩的,什么滋味都有。”
“你带我去找水潭,我要找水潭……水潭……”
“好,我带你去。”
当若千寒背着狂人终于找到一潭深水时,狂人却熟睡了。若千寒将她放在地上,然后双掌一劈,四周的竹林都移位,宛如大刀阔斧在编织栅栏,很快一间简易却雅致的小竹雕搂平地而起。然后在翻掌,扫起所有落叶,幻化为各种家具。大床,被褥,桌凳……
狂人更加老了,当若千寒将她放在床上,狂人已经老得神经痴呆。一会熟睡一会清醒,醒来后便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糊话,“我满身是伤,只要跳进这水潭里,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水潭的水可以治愈好我的伤口。”
若千寒便嫣然一笑,“从此之后,都是你打别人,任何人都不准欺负你了。”
狂人脆声笑起来,“就你骗我。”
……
第二天一早,若千寒去山林里打了几只鸟儿,然后亲自给狂人炖汤。当若千寒端着爱心汤进屋时,恰逢狂人也起了床,看见若千寒时目光怪怪的,柔柔的喊了声,“若大哥,你的头怎么?”
若千寒手里的汤顿时掉在地上,滚烫的水流过他的脚背。赛狂人又惊呼起来,一个劲着急的嚷道:“啊,若大哥,你疼吗?”
若千寒呆若木鸡。良久才呐呐道:“陌雪……。”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灵魂出鞘的时候,才能将生生世世的记忆窜连起来。
若千寒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的脑子里,全是为她解咒的念头。若千寒忽然大踏步走近床边,痴痴的望着垂垂老也的赛狂人。狂人伸出形容枯槁的手,抚摸他的青丝,“若大哥,我快不行了,我有句话相对你说,他们都想杀你,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要活着。”
若千寒握着狂人的手,他很感动,却也十分愤怒。狂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记起他。她记得他的时候,这样的感觉令他十分幸福。可惜,这样的幸福太短暂。因为他为她解咒后,她的灵魂便会回归,她便又是今生今世的赛狂人。倘若他眷念他们的幸福,强行用慈冥悲掌为她解掉她身上的所有魔咒,虽然她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可是那道理和今日一样,不过是让她灵魂出鞘走向死亡罢了。
他不要她死。他宁愿她永远记不得他。
若千寒府下身子,亲吻着狂人的脸。就在那一刹那,狂人全身射出一道金光,吻在继续,痴恋难决。狂人衰老的身体,开始复苏。她的肌肤,逐渐润滑。她的满是褶皱的脸,逐渐平润嫣然,还有她那一头白丝,逐渐变黑。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狂人终于彻底回归了。她的意识清新了,却也惊憾了。她竟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还被他羞辱?
狂人想说话,呵斥他祖宗十八代,可是这个人令她毫无反抗的力气。直到,他停止了亲吻,也痴痴的望着她的时候……
“若千寒,你混蛋!”狂人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多么魅惑的一张脸,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迷人的香味,狂人就在想,他要是女人该多好,他如果是女人,她今儿就认栽倒贴了。
若千寒笑庵似花,魅惑的舔了舔唇,性感十足。狂人惊的跳起来,惊魂未定的嚷道…“你,竟敢羞辱我?”
若千寒却一副玩味的表,只是淡淡然的摔了一句,“不识好歹。”
狂人怒道:“谁不识好歹了?难道被你欺负还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你也太自恋了吧?别忘记了,你家里还有糟糠之妻,今天你这么做叫偷,你知道吗?”
若千寒的脸色顿时变得阴冷起来,忽然捏住狂人的下巴恶狠狠道:“记住,安天心不是我的妻子,她只是我用来保护一个人的工具。”
狂人被他怒的模样惊呆了,原来他起怒来真的令人望而生畏。若千寒可能见她怕了,又或者以为她会乖
巧一些所以放了她的下巴,余气未消道:“别人都可以那么说,就你不可以。”
赛狂人抚摸着生疼的下巴,环视四周,有一次惊住,“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这儿来做什么?”忽然想到她苏醒过来那一幕,不觉脸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带她来这儿自然是轻薄她来了。
若千寒却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是你吵着要来的,我走了。”语毕站起来便要走。
狂人赶紧跳下床紧跟着他,“你把我带出去。”
若千寒没有理她,而是径直朝外面走去。狂人看到了碧海绿竹,还有那一谭深不见底的水潭,狐疑道:“怎么是这儿?我好像来过。”
水潭里倒影出的赛狂人,穿着难看的灰步麻衣,踩着绣花鞋,与她惊世容颜极不相称。“啊!”狂人大叫起来,摸着自己的脸,肌肤嫩嫩的滑滑的,她竟然恢复年轻了。
赛狂人偷偷瞄了一眼若千寒,他还只顾着自己走,狂人就在想,莫非是他帮自己解掉了衰老咒?可是,用那样的方式?
狂人快步跟上若千寒,然后愤愤道:“别以为帮了我我就该感谢你,若千寒,我宁愿老死也不要你亲我。”
若千寒蓦地刹住脚步,狂人撞过去一愣,“你怎么不走了?”
若千寒回头睨着她,“你这只白眼狼,你以为我乐意亲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
狂人一怔,仔细一想,是噢,自己不是老得路也走不动了吗?想象之前的模样,狂人有作呕的感觉。再看看若千寒,魅惑之颜,竟然委屈的跟一个老太婆接吻?嘿嘿,是真的没有占到便宜。如此看来,他纯纯只是为了救她而已。
狂人豁然开朗,语气也柔善起来,却也开始耍赖皮,“又不是我要你亲的,你可以不亲的。”
若千寒气呼呼道:“赛狂人,你还能再忘恩负义一点吗?”
狂人却得寸进尺理直气壮道:“你连老太婆都不放过,可想而知你多色魔。”
若千寒俊眸一虚,浑身蔓延出可怖的信息。狂人意识不妙,刚想开溜,却被若千寒一把抱住,然后,他的脸无限放大,她的唇,被侵入。
一阵天昏地暗后,若千寒终于舍得放开她了。虚眯着凤眸,玩味道:“你说的对,我连奇丑无比的老婆婆都不会放过,又怎么会放过如花似玉的你。”
狂人嫌恶的擦了擦嘴唇,怨恨的瞪着若千寒,“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若千寒欺身上前,“你是在变相诱惑我吗?”
狂人赶紧后退一步,警惕十足。若千寒魅惑一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无耻一点。”
狂人赶紧伸手阻拦,“不用了。”气呼呼的调头就走。
若千寒笑得特别诡谲,原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令他束手无策的狂人怕的是这个啊!
走了一段路,面临分叉路口时,狂人迟疑了。若千寒十分体贴的提醒她:“右道。可以回你的城堡。”
若是平日,狂人这骄傲性子一定让她反向行之。但是她太珍惜那城堡了,那是无九师哥给她的礼物,说什么也不能扔了。
狂人一只脚跨入右道,若千寒脸色就沉了。这丫头对无缺可不是一丁点的好感。回到城堡时,城堡里却空无一人,若千寒闲逸致的品茶,赛狂人却上蹿下跳寻找梅香她们,等将城堡翻了个遍,确信无人,狂人才漫不经心的坐在若千寒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特别不满若千寒的样子,嘀咕道:。“梅香一定是去参加鬼节了,听说是你杀了她的心上人?”若千寒兀自品着茶,不语。狂人就絮絮叨叨起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残忍,无?你活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对苦命鸳鸯,你是不是见不得天下有人终成眷属?现在你为什么不允许梅香与她的心上人见面?你可知梅香有多么怀念那小子吗?”
若千寒端着茶一仰而尽,然后瞪着赛狂人,气势逼人,“是,我不得眷属,也不希望别人终成眷属。”
狂人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不可理喻。”站起来便向外边走去,“我得去找她,鬼节的亡灵都是些怨毒很重的亡灵,我怕她吃亏。”
若千寒冷不防道:“你还是在这儿乖乖的等着她吧!她现在也在找你,你身上可是有一万两钻币,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我想,她此
刻找你都快找疯了。”
狂人折回去,“她要这么多钻币做什么?”
“救她的心上人出魂碑。”
狂人一副了然的模样,然后半信半疑的瞪了若千寒一眼,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真是百无聊赖。若千寒与赛狂人相对无,狂人怕死了这样的沉默,所以赶紧开溜上楼睡觉去了。等梅香火雁一众人陆陆续续回到城堡时,见到若千寒,大家都是心虚的面面相觑。众人可能都知道秦北死于若千寒之手,如今他们同梅香纷纷想方设法的筹集钻币解救秦北,若千寒知道了一定不开心。
若千寒挨个寻视了一遍,然后嘲讽道:“怎么,都去找银子了?”
小白脑筋最好用,在众人鸦雀无声默认这个事实时,他却别有心机道:“噢,没有事实上,我们是集体出寻找老婆婆了。”然后低声臭骂道:“这个死老太婆,也不知死哪儿去了,该出现的时候却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
若千寒盯着小白,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庵,然后抬眸望了眼楼梯口上某道秀丽的身影。眼底却是捉弄的顽劣的邪笑。
“小白,这死老太婆招你惹你了?”
小白见若千寒第一次没有包庇那老太婆的迹象,更加得瑟起来,道:“那老太婆,席卷了我们所有的银子消失无踪,等我们要用银子的时候她却消失无踪。真是气死人了。你们说她一个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赛狂人阴鹭着脸,气的一张脸青。若千寒忍俊不禁的盯着她,摇头奚落起来,“一群下人都骑在你头上去了,你该反省反省了。”
小白等人顿觉不对,公子说话可不像是跟他们说的。一起循着公子的目光望去,只听一声声惨叫,“哎呀妈呀,见鬼了。”
小白赶紧窜到最后面躲起来,赛狂人阴鹭着脸,如修罗恶魔一般走下来。火雁梅香雀跃,“狂儿,是你?”
狂人却没有理睬她们,而是将杀人的目光径直丢向她二人身后的三个人:小白小舞和紫。此时他们抱成一团,浑身抖,惨叫着:“完了,完了,老大会把我阉了。我刚才这样咒他。”小舞也颤巍巍道:“我之前也骂过她死老太婆。”紫道:“更糟糕的是我们之前背叛了她,我们自己单飞了。不顾老大的死活。”
梅香火雁为他三人求,“狂儿,你就……”
赛狂人一个冷眼过去,火雁梅香不得不噤了声。
“滚出来。”狂人坐在椅子上,女汉子气场所向披靡。
小白小舞和紫哆嗦着抱着头蹲着走到狂人面前,都不敢抬头,头垂得低低的,下巴都快搁到地板上了。
“老大,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狂人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却还是阴着脸,冷冷道:“下辈子?长得美,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不足以让我解恨。”
火雁给梅香使了个眼色,梅香很快找来一根荆条悄悄的塞给小白,小白顿悟,高高的举起荆条,哭到:“老大,我们错了。我们向你负荆请罪了,老大,你打我们吧,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狂人瞄了眼荆条,一手神速的抄过来,然后狠狠的抽了下去。
“哎哟……”
荆条落下,一鞭子抽三个人,疼得他们嗷嗷大叫。抱头鼠窜。小白道:“这样打会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