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40 字数:4823
若千寒好不容易有了主动发言的机会,十分珍惜,一气呵成道:“我原本以为火雁盗了我的情花,所以我下令诛杀于她。偏偏今天有人当了回英雄,替火雁翻了案,还耀武扬威的为众人解密了解情花毒的奥秘。赛狂人,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投胎到底是为了什么?”
赛狂人一口酒喷出来,径直喷到对面若千寒的脸上,衣裳上。若千寒即刻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对赛狂人嚷起来:“你为什么不去做个男人。一点没有女人的样子,你爹妈一定感到十分可悲吧。”
赛狂人的魁色荡然无存,跳起来泼妇骂街道:“你才可悲,你全家都可悲,你祖宗十八代都可悲,你……”嘴巴继续歪歪,却发不出声来。
若千寒哭笑不得,他不过说了她一句,她就牵怒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这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报复心?
“骂啊?”若千寒得意道。
赛狂人终于识清一个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狂人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仿佛再说:“不骂了,再也不骂了。”心里却道:“等老子回去,一定把你祖宗十八代全部做成草人,一个个用针扎……”
若千寒转移到正事上来,“告诉我,你是怎么盗取的虞美人?”
狂人委屈巴巴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她不能说话,只能用沉默代替了。
若千寒顿悟,揭开她的封口条。狂人顿觉呼吸顺畅了。瞄一眼若千寒,心里气极,这家伙侍强凌弱,迟早不得好死。
若千寒望着她,“如实交代。若敢骗我,我要你一辈子当哑巴。”
赛狂人气不打一处来,士可杀不可辱,这个混蛋要是哪天倒霉落她手心里了,她一定让他当人髭。
狂人懒懒道:“说起这虞美人的得来,这得从很久前说起。很久以前,话外音:其实也不算太久,某个人说好帮我找红雨母石救我性命,可是后来我运气好,于睡梦中获赠母石,而这个说帮我找母石的人出尔反尔,夺走了我的母石,我技不如人,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救命物被夺走。就这样,我没有实现我先前的承诺,只能献出我年轻的宝贵的生命。后来,有好心人指点我,让我去僵尸王城找还魂石,我一路披荆斩棘,又幸得一个好朋友的舍命援助,才终于见到尸王。我完成了尸王赠与还魂石的条件,尸王大方,便让我复活了。”狂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瞄若千寒。这家伙听到尸王时淡定如初,他对自己的另一半躯体怎么就那么漠然?
“情花,也是他赠与你的?”若千寒问。
狂人点头,又拼命的摇头。这家伙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引她过来,还夜审公堂,凭什么听任他摆布?
若千寒忽然就笑了,“赛狂人,你叙述的故事,精彩绝伦。那个夺走你红雨母石的人,你恨他么?”
赛狂人一愣,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夺走母石的人明明就是他,亏他有脸问。“恨,有生之年和他杠上了。”狂人道。 若千寒苦笑,欲言又止,良久道:“你这一生,有没有那么一件事,是你特别不愿意去做却不得不去做的事?” 狂人立刻石化了。她这辈子,没哪件事不是这样的事。她做得一切,毫无选择。
狂人忽然不那么记恨若千寒了,原来他也有这样的痛苦,她品尝过,所以理解他。
狂人的眼泪快忍不住了,她仰着头,硬生生将眼泪关进翦水秋瞳。
“我不怨你。”狂人道。
若千寒一震,赛狂人的小鸡肚肠,嫉恶如仇,早已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听到这样的答案,若千寒有些意外。这个女子,这个如谜一般的女子,总是让他捉摸不透。
------题外话------
写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原来以为扑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才体会道其中的滋味。谢谢各位陪我走过来的亲,鞠躬!
跪求各种掌声——大家懂的,第一次哦!
因为章节太多,以后的章节题目就省略了,表抽我。
第13…15章
第13章赦我无罪
如七月的天气,狂人的情绪反复无常。敛了黯然,又开始愤愤:“不错,是我盗了情花,而且我把它碾碎制成了毒,毒液也被我用的一干二净。你想要我归还情花是不可能的,要我的命可以,不过得等些时候我才能给你。因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瞄一眼若千寒,他跟看卧龙山八代单传的大熊猫一样看着她,他那双魅惑无双的美眸噙着一抹高深莫策的笑意。赛狂人觉得自己全身发渗,鸡皮疙瘩骤起。若千寒的眼神,温柔得就像一潭澄澈的清水,掉进去立刻被溺死。
“喂,换个眼神好不好?”赛狂人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该死的男人没事长那么美和犯罪有什么两样。
若千寒凑近赛狂人,性感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藐视溢出,“赛狂人,你听过一句话吗,无知真可怕。你不知道吧,虞美人,有毒的。三界内无人能解。”
仿佛听了个最无聊的冷笑话般,赛狂人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中毒?我这个百毒不侵的身体会中毒,莫说区区虞美人,就是蜈蚣蛇神一起上身,我也不怕。”狂人得意忘形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若千寒,站在你面前的是练药宫三宫主,其他本事没有,偏偏就是解毒的天才。对不起,我,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若千寒嗤笑,戳了戳狂人的额头,讥讽道:“虞美人的毒性,是从无到有,有少变多,直到你精神恍惚,形体消瘦,你却会跟恶鬼扑食一样爱上它,如此恶性循环……就像我和陌雪的爱。”
狂人俏皮的刮了刮若千寒挺拔的鼻梁,回讽道:“你听说过鸦片吗?”丫的,这闭塞的第三界,科技落伍,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若千寒定定的望着狂人,她的自负真叫人望尘莫及。若千寒一字一句道:“鸦片不可怕,可是情花附上一个咒语就十分可怕了。”
狂人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什么……咒语?”狂人想到了亚父,因为受了诅咒,不能道出狂人的身世,而不得不让亚父倾其一生,让她用毕生的黑暗来寻找答案。狂人惧怕恶咒。
若千寒优雅的拂袖坐回石登上,看着如鲜花瞬间枯萎的狂人,道:“碰情花者,永世得不到爱情。”
赛狂人一愣,瞬间又似被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呢,原来是这个。吓我一跳。”
若千寒一脸困惑,这小妮子是青春年少还是缺根筋,没了爱情,孤独终老。她却满不在乎。“像你这样活得没心没肺的人,真是稀有动物。”
赛狂人瞥了她一眼,她这样的稀有动物不是拜他所赐吗?她为仇恨而活,大仇得报之日便是她身份大白天下的时候,到时候,她不但是诛杀玄冥神后的凶手,也是曾经背叛玄冥神帝的女人,就算她不想死,他容得下她吗?命中注定,她会死在他的手里。
“不是每个人,都很你一样没了爱情会生不如死。”狂人冷漠道。 若千寒注视着她,她这么天真烂漫美好的女子,缘何对爱情如此绝望?
狂人被若千寒的目光逼迫得无地遁形,她知道她这个理由很鳖足,如果不是心理变态谁不期望遇着自己心心相印的另一半?可是她,不敢去奢望。“哎,我知道你不信,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生下来的时候,有个半仙给我算了命,说我得了怪病活不过20岁。我们人界,20岁之前结婚有触婚姻法,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
“什么怪病?”若千寒哭笑不得。这丫头要撒谎也该看看撒谎的对象是谁。
狂人一脸沮丧,“不知道。我从小没生过病。不过你听说过心病吗?”
“我看你不是心病,是头脑有病。”
“哎呀,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狂人一脸无奈。 “什么时候到20岁?”
狂人搬着手指头,数了半天,然后惊呼,“啊,还有七天。” 若千寒皱眉,“七天后,那不是我跟天师大喜的日子吗。”
赛狂人一脸魁色,千娇百媚的扯着若千寒的衣袖:“对不起噢,要是那天我死了,我们练药宫的人会办丧事的,会不会冲淡你跟天师的喜气?”狂人,绝对要在罂粟归位神后之前诛杀她。倘若失败,她便再难报仇血恨。死后再无颜见师哥们和亚父。
若千寒瞳孔收缩,凤瞳微眯,“你怎么就那么想死?”
赛狂人苦着脸,“我也不想死,可是这是命嘛。我一个小凡女有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若千寒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狂人不知所谓,凑了上前。若千寒冰冷的手触摸到狂人的额心,“让我读读你的命运。”
狂人一个冰激凌跳来了来。暗吐一口气,好险,他是玄冥神帝,万一读出了我的身世,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就算我体内有药灵珠护体,他读不出我身世,但是被他这个人精发现我体内异常,也会起诸多怀疑。“你少装了,你没有神算指,根本测算不了我的命运。”狂人故作镇定。
若千寒道:“赛狂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赛狂人嘻嘻哈哈打着马虎眼,“哪有,我这个人光明磊落,不想被你策命运是因为不想知道我的定数。你想啊,前途未卜,才有希望得吗。对了,你刚才说你和天师的婚礼定在七日后,我……”狂人一瞬间脑海里电光火闪,那天,她一定要诛杀罂粟,势必要破坏掉他们的婚礼。狂人感到不安,略带负疚的眼神望着若千寒。
若千寒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狂人立刻回过神来,妈的,还没有诛杀他的神后,她干嘛一副借他米还他糠的表情。她现在又不欠他什么,要道歉也是七日后的事情。
狂人嗫嚅道:“我就怕我那天暴毙给你添堵。”
若千寒道:“好,我答应你,若你那天真的侵犯了我的天威,赦你死罪。”
狂人瞬间石化,“这么说我那天不用死了?”若千寒一脸坏笑,狂人琢磨不透他是笑她单纯还是愚蠢。联想到他有过出尔反尔的前科,狂人的激情瞬间焉了。她杀的是新娘,是他的妻子,他届时给她保留全尸就谢天谢地了。
若千寒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怎会如此肯定她那天必死无疑?“我不但赦你无罪,而且我保证,你那天会活得活色生香的。”
“噢。”狂人有气无力的应承道。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她听好多人说过,他也是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她才不信他会大度到原谅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他今生爱人的死敌?
狂人仿佛忽然累极了,打了几个哈欠,伸伸懒腰,慵懒道:“大半夜出来跟你聊天,我困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狂人站起来,也不管若千寒,兀自向台阶走去。
若千寒在她背后道:“若哪一天有了心上人,你来求我,我便解了你的情花咒。”
狂人冲他摆摆手,“不用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某个人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练药宫,将自己抛向大床,双臂枕于脑后,双目瞪着屋顶,狂人失眠了。
早听说若千寒和罂粟婚期将至,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狂人虽然召回了幻龙和归宗剑,可是为了提防别人狐疑她的身份,她也不敢过多的接近幻龙和归宗剑,她实在不知道他们能给自己的武技增加多少附加值。而且,她的药手指光还停留在蓝阶,这可比罂粟低一阶。狂人好担心,七日后的决战,她一输到底。那可是她今生唯一的任务啊。如若输了,亚父和师哥们岂不是都百死了吗?
狂人想到这些觉得压力山大,浓浓的睡意荡然无存,狂人惊慌的爬起来,又开始疯狂的训练着武技。
她忘记了,水印大厅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当狂人一遍又一遍的施展指光,那些如烟花般灿烂的光芒如蛟龙,如繁星,如百花争艳……以各种姿态存在,然而他们的攻击力,始终不能再提升,仿佛升级打怪,无论狂人施展什么眼色什么形状的指光,只能打死同一级别的怪。
“你再练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火雁躲在帘子后,一声叹息。
狂人停止抛光,走近火雁,“为什么?”
火雁道:“你这样密集的修炼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蓝阶,然后一直停留在蓝阶上再无进展?”
狂人点点头,“是的,可是我必须尽快晋阶……”
火雁道:“狂儿,你的武技,可能早已冲破了蓝阶,已经晋阶了。只是……”
“只是什么?”狂人迫不及待的问。
“你刚才修炼的时候,你周身弥漫着蓝色光芒,唯独这儿,”火雁将手掌搁置在狂人的左胸脯上,郑重万分:“有一团黑影,像灵珠一般的东西。我想可能是它镇压了你的无限潜能。”
狂人惊骇不已,这可是亚父给她的药灵珠。有了它,狂人的身份才不会被人读出,可是狂人万万没有想到,这药灵珠竟然是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