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40      字数:4810
  心的眼神。
  若千寒转回头,赛狂人赶紧佯装出自己正在观望天气的姿态。若千寒自然是最了解赛狂人的腹黑本性的,他深蹙的眉端舒缓开来,很快会心一笑。“赛狂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赛狂人收起了佯装的姿态,转过头对着若千寒嫣然一笑,理直气壮道:“我想为自己做件衣服,可以吗?”若千寒叽笑的打量了一眼狂人的装束,忍俊不禁的笑到,“是早该换了,这衣服你穿了快一个月了!”
  赛狂人呆怔,随即气呼呼道:“你眼睛被狗屎糊了,我一天沐浴两次,换洗两次衣服。”然后用十分小声的声音愤愤道:“只不过我的衣服只有这一款。”
  若千寒哭笑不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些不修边幅的女人。“赛狂人,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赛狂人气的——不能言语。这时若千寒终于开窍了,将赛狂人拉到边上,责问道,“我就奇怪了,一件小小的喜服,竟然会掀起血雨腥风。现在我一点都不奇怪了,赛狂人,有你在,芝麻大的小事你都可以捅出天大的漏子。说吧,你居心何在?”
  赛狂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摆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指着若千寒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千寒道:“你少装蒜。你说你从来不来刺绣宫的人,怎么偏巧不巧今天就来了?”
  赛狂人气呼呼道:“就允许你的女人恋爱结婚做喜服,就不允许我谈个恋爱为悦己者容?”
  若千寒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下,再出口语气竟然有些恶劣:“你恋爱了?”
  赛狂人摆出晒幸福的表情,“是啊。”
  第10…13章
  第10章替罪羔羊
  若千寒的心没来由的烦躁,再出口语气竟然有些恶劣:“你有爱慕的对象了?”
  赛狂人摆出晒幸福的表情,“是啊。要是我留在人界也许几年前我就成亲了,现在定然是儿女成双,将来一定是子孙绕藤,幸福无限。”
  “哪个男人这么有勇气有胆识有魄力想要娶个祸水回家啊?”若千寒叽笑道,嘴角微微上扬。
  赛狂人的目光转到罂粟身上,一抹懳缬的笑意努出性感失足的嘴角:“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如果能遗臭万年,总比默默无闻更具有存在的价值。”
  若千寒凝视着赛狂人波澜不惊的脸,这个女人,时而贪生怕死,时而气定神闲,时而烦躁郁闷,时而冷静自若……可谓城府之深。“你少岔开话题,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挑拨刺绣宫和魔心別院的关系?”若千寒咄咄逼人问道。
  赛狂人凤眸灵动生辉,忽然伸手圈住若千寒的脖子,整个人也如八爪鱼般贴了上去,目光却挑衅的望着早已经气结的罂粟。“你既然给我安了这么个罪名,我不妨就实践之,我这个人最怕被人冤枉。”收回目光,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若千寒。
  若千寒哭笑不得,这小女子做所有事都必以伤害别人为前提。不用看他便知,罂粟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而且很尴尬。
  “除非我哪天想不开了,否则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若千寒的声音充满调戏不羁的味道,赛狂人已经被他推出怀抱。
  赛狂人虚眯着美眸,瞳子里射出一抹玩味的光。“那么着急把我推开,是怕她误会吧?”狂人也霍地明白了,她永远不会变成他心目中的安陌雪了。她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命中注定我们是宿敌,我愿意与你拔刀相向。
  若千寒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望着罂粟。他二人秋波流转,赛狂人就觉得自己特多余。妈的,大庭广众之下他二人都不忘暧昧,干脆买块双面胶贴一起得了。
  狂人偷偷的转到角落去,瞥了眼战斗场面,楚河笙与火雁厮杀,看似火雁弱了不少,但是每到关键时刻她都能逆袭成功,死死的缠住楚河笙。而其他人,没有固定的厮杀对象,虽然战斗很激烈,一时半会却没有人伤亡。
  狂人十分着急,要是他们这样不痛不痒的打下去,她这离间计八成就落空了。真不知道紫言小白这两个蠢驴是怎么办事的,要是这次他二人不给力的话,回去就阉了他们。
  正在狂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声惨叫,罂粟的护法之一被几个袖女合攻,火雁出其不意的掷出飞针,那个护法不幸被绣花针打中脸颊……狂人的雀跃旋即消失,可惜打中的不是要害部位。若千寒被这声惨叫拉回神来,看到有人负伤,不禁蹙眉,忽然伸手一洒,一道墨绿的光粉便笼罩了决斗的场地,光粉落到厮杀者身上,竟然都奇迹般的放下武器,然后纷纷低着头退回到宫三娘和罂粟身后。
  然而,受伤的那位护法刚退回罂粟身后,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狂人大喜,看来紫言小白办事效率还挺不错嘛。她最新调制的情花快毒,以僵尸王城的虞美人为原料,不但毒性强而且发毒时间快,哼,她罂粟公主也怕是无能为力了。
  罂粟为她的走狗检查了伤势,探了探鼻息,顿时花容失色,对众人宣布道:“她死了。”目光凛冽的瞪着宫三娘,“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铲除刺绣宫。”
  赛狂人打了个哆嗦,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罂粟要报仇雪恨就找火雁了,干嘛要赶尽杀绝。妈的,若是狂人也这般小心眼,她罂粟公主的九族都该破腹。
  宫三娘显然是被吓坏了,呆怔在原地,结巴道:“怎……么……会这样?”
  院尊阳舞站出来调解道:“天师爱护下属之心,真是令人动容。但是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喜服瑕疵因火雁而起,护法之死与火雁有直接关系,刺绣宫诛了火雁,天师便息怒罢了。可千万别大动干戈造成更多伤亡。”
  火雁跪在宫三娘面前,一个劲磕头认错,“宫主,火雁乃无心之失,火雁并不知道绣花针上有毒啊?”
  宫三娘将火雁搀扶起来,缓缓走到罂粟跟前,道:“天师若是不解恨,杀了我便罢,求天师饶了火雁。”若千寒捡起绣花针,悠悠道:“罂粟,你可辩得这绣花针上的毒性成分?”
  罂粟结过飞针,仔细的看了看,又嗅了嗅,不禁变色。将樱桃小嘴附在若千寒耳畔,轻声道:“虞美人。”若千寒的脸色随即变色,赛狂人不了解为何他二人一听到情花快毒就有那么大的反应,更让狂人吃惊的是,罂粟也不追究刺绣宫过错了,令她的手下抬起那名死护法便和若千寒匆匆离去。
  院尊遣散了观望的众人,刺绣宫也战战兢兢的开始了营业。当所有人都离去后,狂人大摇大摆走进刺绣宫,宫三娘无心待客,唤了一名下人幻苏接见狂人。
  “三宫主可是要做衣服?”幻苏将狂人带到择纱间,十分礼貌的问。
  狂人望着房间里挂着的各色的轻纱,红绿黄白,都是如此的妖娆,她的眼睛都花了。她想象不出来,如果自己穿上这些花花绿绿的轻纱做的衣服,她的男儿性子会不会收敛一点,甚至,她也可以跟只花蝴蝶一样去魅惑众生?
  “传闻三宫主只喜白色,无论衣裙还是系发的稠带,都以胜雪的白色为主。三宫主既然喜欢简单素雅之调,为何不让同喜白色的火雁姐姐为你做衣裳,而偏偏指定幻苏为你服务?”
  狂人狐疑的瞪着幻苏,“我从未来过这刺绣宫,你怎么知道我素喜白色?”
  幻苏掩嘴一笑,有些腼腆起来。“三宫主日日着白,好多人都在背后笑话你,甚至,有些人还讽刺你……”
  赛狂人一愣,巨大的挫败感即刻让她无精打采起来。这已经是第n次,有人对她的着裝品头论足了。妈的,她本就不是精致的女儿心,这怨得了她么?“讽刺我什么?”狂人不得不拿出比城墙厚的脸皮虚心的问。
  幻苏十分为难的样子,可是看到狂人渴求知道答案的眼神,她也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说三宫主一定是惨遭灭门之祸,要不然怎么天天披麻戴孝穿白色呢?”
  狂人瞬时震惊,脸色苍白了不少。她不过是随性的穿衣服,竟然被人一语中的戳住痛处。灭门之祸?是啊,那是一段她永远都不愿意去回忆的岁月,也是她此生活着的唯一原动力。
  “三宫主,难道你真的惨遭……”
  “没有的事。我只是气恼这外界的传言,他们是不是特别喜欢塑造悲剧人物啊?我们人界是一个法制的社会,要是家里有一条命没了,那罪犯一定会被枪毙的。灭门之祸,只有小说里才有……”狂人极其认真的解释道。
  幻苏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狂人瞥了她一眼,典型的三八婆,早知道就不该指名让她负责。狂人肠子都悔青了。“幻苏,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这个人呢选东西就跟选男人一样,挑剔而且花时间。等我选好了布料再找你洽谈,你看如何?”
  幻苏一怔,脸色顿时灰了起来。刺绣宫的绣娘被客人嫌弃,这恐怕还是史无前例的事吧。要是让其他绣娘知道了岂不笑话她?
  幻苏瘪瘪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狂人十分头疼的望着她,这姑娘说话没心没肺的讨人嫌,她没有发火是她胸怀广阔,可现在她还赖着不走,这就不是没心没肺的问题了。这叫自取其辱了。
  “怎么?客人没有独自选择布料的权利?”狂人板着脸问。
  “不是……”幻苏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它。“是我必须得留在这儿……为客人推荐布料是绣娘的责任。”
  “那你说说,我该穿什么颜色?”狂人怀揣双手,换了服吊儿郎当的口气。
  幻苏双瞳大放异彩,狂人不在撵她走,她应该高兴的是这个吧。“三宫主肤色白若雪,润若脂,何不试试红色?”
  狂人皱眉,“红色?不错,花有百样红,我就要那一百零一种红吧?”幻苏脸色立刻难堪起来,刺绣宫的红色最多不过十来种,这第一百零一种是什么颜色呢?
  狂人又道:“这衣服款式,改天我差人将图样送过来。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告辞。”语毕狂人大踏步离去,一边得瑟的哼着小调。
  幻苏却怵在原地,待明白过来自己被狂人彻头彻尾的嫌弃了一番,心里委屈,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然而,狂人刚踏出刺绣宫,便与迎面匆匆而来的楚河笙撞个满怀。狂人被撞得七荤八素,待盯睛认出楚河笙后,出口便一顿奚落:“没长眼睛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楚河笙还记恨着狂人让他几乎裸奔的仇,一剑拔出,便要与狂人厮杀一番。还是他身后的护法拉住了他,劝道:“抓火雁要紧,小心误了时间让她给跑了。”楚河笙才愤愤的抽回剑。
  狂人朝他做了个鬼脸,一脸鄙视的表情,挑衅道:“你果然还是有自知之明,怎么,害怕我又拔了你的衣服,不过没关系,这儿离刺绣宫进,让他们多给你备几件。”
  楚河笙脸色比锅灰还黑,却不得不去执行自己的正事。只能泄恨的吼了句:“没见过你你这么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扬长而去。
  “羞耻心?”狂人问自己,“羞耻心是什么模样?”目送着楚河笙等人鱼贯而入刺绣宫,狂人就近找了棵大树,纵身一跃,便坐在了树桠上等着看好戏。
  刺绣宫里面,此刻乱作一团,楚河笙撒了事先准备好的毒烟,威胁道:“你们刺绣宫的人现在都中了天师的摄魂散,识趣的话就把火雁交出来,绕你们不死。否则你们谁都别想得到解药。”
  狂人远远的听见楚河笙的声音,不禁咋舌,“还真是阴险恶毒,不愧是我的妹妹。”
  不多时,狂人便看见火雁被两个护法押解着走出了练药宫。衣服整齐,发丝未乱,显见毫无挣扎过。狂人忽然有些敬佩火雁了,她本来性子刚烈却为了朋友宁愿牺牲自己。她也有些羡慕她,因为她赛狂人没有这样的机会。
  狂人回到练药宫,招来紫言小白小舞,当然对于他们的离间计还是装模作样的表扬了一番:“今天你们的表现,实在不错。不过这情花快毒,谁让你们偷的?今天你们偷我的毒药,明天是不是准备偷我这个人去贩卖啊?”
  紫言小白面面相觑,“老大,我们怎么敢背叛你呢,除非我们不想活了。那情花快毒是情势危急来不及跟你请示所以偷偷的拿了一点。”
  “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二人去魔心別院监视罂粟的动静,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对待火雁的。”狂人不瘟不火的命令,反倒让紫言二人倍感压力。
  “老大为什么关心火雁的下场?她跟我们毫无干系。”紫言不解的问。
  狂人道:“你们今天是没有看到罂粟看那绣花飞针的眼色,她当场匆匆离去,事后又抓了火雁去,必与情花快毒有关。而情花快毒是我们配置的。”
  紫言小白顿悟,二人领了任务匆匆离去。
  魔心別院的大堂,火雁被迫跪在地上,罂粟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残酷的审讯才刚刚开始。“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罂粟盛气凌人的问。火雁不瘟不火的回答:“刺绣宫一名普通的绣娘。”
  “你撒谎。”罂粟暴怒,“你武技不凡,不但在比斗时能牵制魔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