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39 字数:4817
院的东南边有几间简朴的草棚,累了的话可以去那里歇息。不管你做什么,记住千万不能打扰这间别院的主人,否则他生起气来,杀了你也说不定哦。”
“什么?晚上12点到凌晨1点?”狂人惊呼,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和劳神限制的时间撞车了呢?
“只有这个时候,别院的主人才睡得最浓。换了其他时间段,是比较容易醒的时候,如果让他发现有一个凡人在这里当差,你不但可能会当场没命,甚至会连累我。”御景冷着脸解释道。
“可是,我答应劳神,晚上这个时间去他那儿取书?”狂人争辩道。
御景拉长脸,“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杀气!狂人觉得学院处处都冲撞着杀气。不论是笑脸相迎的,还是提供帮助的,每个人都在捉弄他,都想看她的笑话。狂人咬紧牙,点头:“是,我懂了。”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打倒呢。
御景又嘱咐了许多,“打扫卫生的时候,一定要竭尽虔诚,否则,稍有差漏,别院的主人都会找你麻烦的。”
狂人一一记下来,当御景离开后,紫言担忧的问:“老大,那今天晚上是去打扫卫生,还是去劳神那里拿书?”
小白垂头丧气道:“如果不去劳神那里取书的话,我们就可能被那些猛兽吃掉;如果不打扫卫生的话,冥夜的主人也不会让我们活命。哎,真为难。”
狂人却伸了个懒腰,肚子冷不防咕噜的响了一下,转回头问背着行囊的小舞:“还有干粮吗?”
小舞将行囊取下来,翻了个底朝天,却只剩下一个干瘪的馍馍。狂人撅撅嘴,看了一眼一旁流口水的紫言,道:“哎,这东西怎么能吃啊,还是你们自己享用吧。”看了看天空,“时间还早,趁工作时间到来之前,我还是想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吧。你们几个累的话就先进草棚休息。”
紫言一把抢过馍馍,分为三瓣递给小白和小舞一份,然后自己津津有味的嚼起来。小舞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紫言,狂人明明不是不想吃,而是想让给他们,该死的紫言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笨死了。
狂人笑着看着紫言吃完手中的馍馍,然后还很不知足的舔了舔残留着余渣的指头,狂人眼红,转身佯作潇洒离去。“早点休息吧。我去找吃的回来。”
小舞看着狂人踏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馍馍,然后三步当两步跨上去,将馍馍强塞在狂人手里,道:“狂人,你吃这个吧,吃了才有力气去找更美味的食物给我们。”不等狂人拒绝,小舞一转身就跑了回去。
狂人眼红,捏着温热的馍馍,滞留了一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第三界纵横交错的干道上,那些用狂人不认识的文字标注的路标顿时也变得毫无意义。狂人琢磨着白天去过的地方都没有看见厨房商店之类的。莫非这一类服务设施在没有走过的地方?
夜色,完全的黑了下来。第三界的路灯,间插在路的两旁,但是灯光昏暗,只能模糊辨识路。狂人选择了一条陌生的道路,然后提高警惕向前走去。走了大概半个钟头左右,终于,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狂人欣喜的狂奔上去,幸运的是,正是狂人踏破铁鞋无觅处的蛋糕店。唯一遗憾是,店面的蛋糕架上,就只剩下一款六英寸的小蛋糕。狂人一口气奔上去,眼看就要触摸到那可爱的蛋糕了,却横插一个人影过来,将蛋糕抢先拿起来。赛狂人怒火中烧,双手叉腰,凌厉的目光似一把匕首般嗖一声刺过去。“若千寒,又是你。”
若千寒嗅了嗅蛋糕的芳草味,大为陶醉道:“嗯,蔷薇的味道,真香。”蔑视着狂人,“是谁说我是一只死僵尸?嗯,难道你忘记了,僵尸是夜行性动物吗?”
狂人恨得直牙痒痒,想起这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在乎的或许就是白天看到那位罂粟公主,从他腼腆羞涩的表情就知道。哼,气极的狂人对着若千寒的背影龇牙咧嘴的骂道:“我诅咒你,被那个什么罂粟公主抛弃。”
若千寒回过头,眼神恶得吓人。猛地将蛋糕砸在狂人的头上,冷冰冰道:“为了活命,宁愿苟且偷生,被各种生灵才在脚下;如今就为了一只蛋糕,你就爆粗,可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赛狂人将破碎的蛋糕从头上取下来,抹去脸上的奶油,冲着若千寒拌了一个淘气的鬼脸,然后将残存的蛋糕重新装进盒子,小心翼翼的端着它便走了。若千寒瞠目结舌了好一阵。他真是笨,竟然被这丫头激将法给算计了。
冥夜学院的草棚,紫言他们受不住饥饿的煎熬,正捂住肚子耐着性子等狂人回来。狂人站在草棚外,扯下丝巾,将自己头上的残渣清理干净后,方才推门而入。见到狂人端着一只盒子进来,紫言欣喜的从床上跳起来,欢呼道:“我就知道,狂人不会叫我们失望的。”
当紫言打开蛋糕盒时,不禁哑然。“就这么点?”
第05章 狂妄清洁工
赛狂人笑道:“路黑,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只剩下这些了。你们先将就着吃吧。”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紧去别院工作。”
小舞将蛋糕分成四份,每个人勉强算填饱了肚子。走近别院的时候,别院里的灯光也黯然褪去,只有走廊上的路灯,泛着悠然的青光。给人一种惊悚的怪感。而且,柱子、走廊的扶手、门上、墙上、以及窗上,总是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饰品;空中也漂浮着一些奇怪的眼睛,置身其中,宛如进入了一片小玩意的卖场。这些小玩意本来都是很漂亮的装饰品,看起来显然是被某人精心的美化过,连空中飘浮的眼睛都镶嵌着小金钻,睫毛长长翘翘的,眨巴眨巴很可爱的。可是,就算这些漂亮的小玩意本身华美得难以形容,但是那路灯的青光一打过来,这些东西表面就反射出油绿的光,很是吓人。
更叫人吃不消的是,愈是走进深处,这些小玩意就愈是密集。狂人纵使身手敏捷,能逃过碰触它们,可是大老粗的紫言他们,却是才触到额头又碰到鼻子,问题多多。而每一次出错,又忍不住的嗷嗷大叫。狂人担忧,这样下去,沉睡的主人随时醒来。遂连连的冲紫言示眼色,示意他赶紧停止嚎叫。
别院的房屋很多,不过门似乎都未上锁,或许是为了方便他们进去打扫吧。房间外房间里都是洁净非常,一尘不染的,狂人站在房间的中央,心里百般不是滋味。tnnd,这里干净得都可以开五星级行馆了,究竟要他们这些清洁工做啥?对别院的主人也就莫名的十分的窝火,他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
“狂人,要不要打扫?”紫言小声的问。
赛狂人挽起衣袖,“开工。看不顺眼统统丢到外面去。”
于是,他们忙碌的身影穿插在各个房间,紫言他们忙得一身臭汗淋漓,一股无形的看不见的脏味悄然的侵袭道各个房间,将原来那股清新的味道给彻底破坏了,但是狂人却毫不知情。当所有的角落都收拾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狂人忽然尖叫起来,“不好!”
紫言小白小舞都诧异的望着她,然后一起冲她摇动着食指头,还紧张得频频回头张望。示意她千万别吵醒了别院的主人。狂人压低嗓音道:“我还要去劳神那里取书,这里就靠你们了。”说完放下手中的抹布,拍拍身上根本无存在的灰尘,然后一溜烟似的向别院外面跑去。
紫言和小白小舞都紧张的竖起耳朵,适才狂人那一声惊呼可真够大声的,他们得确保别院的主人没有被惊醒后方才能放心的工作。
其实,也算他们多疑,别院的主人,此刻根本不在别院里。
判魂官阳舞莱卡这日是愁绪满腹的,整晚托着下巴望着空空如也的通魂石发呆。以前,通魂石上一道灵魂门就为他挣取了万般荣誉,如今,灵魂门一朝尽毁,通魂石就失去了他本来的作用,变成一道虚有其表的摆设而已。你叫他如何不感伤?
“哎——”这已经是阳舞今晚的第五声感叹了。“哎——”
“这已经是你今晚的第六次感叹了。”天花板上,院尊调侃的声音传进阳舞的耳朵里。
阳舞站起来,冲天花板喊道:“不够义气,来多久了?也不安慰安慰我这颗失落的心。”
一抹人形白烟从天花板与墙壁的缝隙里挤进来,然后落地化为院尊的模样。院尊手里还是那根魔杖,因为深夜露气重而加了一件斗笠。阳舞迎上前,将他的斗笠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二人围着一张小长方石桌坐下来。院尊瞅着阳舞,认真的端详着他。
阳舞摆摆手,尖声尖气道:“你这样子瞅着我是什么意思?瞅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院尊却不改严色,“阳舞,你老实告诉我,灵魂门为什么会毁灭?”
阳舞瞅了院尊好一会,然后两片厚厚的嘴唇发出了吧唧一声,道:“哎呀,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院尊道:“灵魂门寿终正寝,这种谎言谁会信?”
阳舞颇赞同道:“嗯,确实。那大概是因为我篡改了灵魂门的公正程序,所以它不敢羞辱自毁了。”
院尊霍地站起来,义正词严的吼了一声:“阳舞——”
阳舞露出危难的表情,却还是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阳舞也站了起来,道:“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院尊不知阳舞葫芦里卖什么药,却还是跟了过去。阳舞从通魂石的背后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石头表面雕刻着非常细密的文字,文字在黑色的石头上泛着白光,一个个清晰可见。院尊叫了起来:“记忆石?”
阳舞将石头按在通魂石灵魂门的上顶上,然后退后几步,与院尊站在一条线上,示意院尊看好了。然后右手掌轻轻的举起,在灵魂门上一划,那灵魂门虽然是空洞无物,但是记忆石的文字很快翻译成图片,在上方的显示栏上显现出来。画面正是赛狂人一行十人过魔轴之门的瞬间。
阳舞很骄傲的说:“灵魂门虽然没了,还好,这记忆石能将以前的过往储存起来。”一边将记忆石取出来,爱不释手的擦了又擦。
院尊瘪瘪嘴,“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目的?”
阳舞的双瞳顿时睁得跟铜铃一样大,咋呼道:“你没有看出来?”然后又将记忆石上了回去,画面回转,重新放了一遍。院尊还是一脸困惑。
阳舞再次将记忆石取下来,擦擦后装进通魂石的原处,然后将院尊神秘兮兮的拉到一边,道:“刚才的画面你看过了?”
院尊点头。阳舞又问道:“可记得其中有多少人?”
“十人。”
“他们通过魔轴之门的顺序可还记得?”
“记得。魔界至尊、罂粟公主、四位护法精灵、四位凡人。”院尊回道。
阳舞显见不满意这个答案,“什么什么四个人凡人?说具体点,这最后一位是谁?”
“赛狂人。”院尊推开因为激动快要压倒自己的阳舞,“这又有什么关系?”
阳舞激动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答案呼之欲出了啊,院尊大人,你忘记了,魔轴之门开了七天?为谁开的?谁有资格让魔轴之门开放七天?”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院尊恍悟,确认心中的疑惑道:“你是说,魔轴之门为赛狂人开了七天?”想了想,连连摆手,“这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凡人,魔轴之门是为曾经的陆洲天师——罂粟公主的到来而开放了七天才对。”
“如果是因为罂粟公主,那么赛狂人她们应该进不来才对呀。”阳舞坚持己见。
院尊点头,又觉得不可思议。“不错,这正是我最大的疑惑。如果魔轴之门真的是因为罂粟公主而开的,那么当罂粟进来后,魔轴之门理应及时关闭,拒绝几个凡人的进入。然而,魔轴之门却没有这么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阳舞的激动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赛狂人站上了我的灵魂门,我的灵魂门就砰一声爆炸了。难道,你认为这仅仅是因为我篡改了灵魂门的程序导致的吗?”
院尊的表情愈来愈困惑。似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阳舞道:“你读过这个孩子,对吗?”
阳舞点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这个孩子身上,有一个不能说出来的恶咒。”
“啊!”院尊大骇,整个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
“可是,她究竟是谁呢?”阳舞眯着眼寻思着。
“有人来了。”院尊冲阳舞即一个眼色,二人立即正襟危坐。
空气中插入一短暂的寂静,然后就听见一声不羁的天籁之音。“院尊大人也在?正好。”
窗户被一股飓风吹开,窗外,若千寒凌空而坐,翘起二郎腿。院尊和阳舞赶紧从座椅上起来,颤巍巍着跪下去,“臣镇四东给千寒大帝请安。”
“臣判魂官给千寒大帝请安。”
若千寒如一阵清风飘过,即刻便已经坐在屋子那把红色的檀木椅子上。
“在讲什么呢?”
院尊和阳舞相视一眼,二人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