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2:39 字数:4784
了不同的武器,东面石架上是各式枪支,清一色的黑色外壳,没有任何出厂标记,赛狂人信手取下倒数第三层的一只左轮手枪,那是她最新安装的杰作:防红外线的金属外壳,隔音绝佳的消音器,灵敏度极高的卡轮,在在都能让持枪者事半功倍。狂人把玩了一会,又将枪支放回原处。从前,她是个不用武器的高手,因为她的对手不足以让她拿起武器;现在,她决定用武器,因为这样可以掩饰她的不凡之躯,让敌人不致怀疑。
打量着这满屋子的武器,样样都是最尖端的生化武器。可是,不论这些武器多么的令人骇然听闻,赛狂人都不会忘记一个事实:它们,对付不了那些来历不明的敌人。要不然,死亡之魂也不会遭到全军覆没的重创。然而,利用它们削弱更低级的敌人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些武器在世界上实属顶级,至少在人类的世界里,至今还找不到比它们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殊地,一阵轻微的地震抖动,四面石架微微颤抖了一下,哐当一声,背后,传来武器掉落地面的声音。赛狂人转过身去,注视着躺在地上那小小的,熟悉的模样,心潮竟莫名的澎湃起来。
弯腰拾起这小东西,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熟悉的笑容:“好久不见,老朋友。”
那是一把魔术飞刀,专属于倾城。倾城从未用它杀过人,不是因为倾城不屑于用武器;而是因为,这件小东西,一旦出鞘,必有人毙命。
玩的最久的东西,即使貌不惊人,也无立下惊世伟业,然而熟悉的,便是最适合自己的。可以说,倾城的枪法,刀法,剑法,甚至他的徒手身法,其本宗都离不开这把小东西。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玩弄着这把貌不惊人的小玩意,玩在掌心,在每一对指间;无论是抛、掷、投……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赛狂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与久违的老朋友好好的玩一下了。
拇指般大小的刀身,十二棱面的刀面,让赛狂人皱起眉头,“你更像一把剑呢。”
刀柄通身圆润,下端密排着二十四个小按钮,赛狂人滑下其中一个,只见刀身顿时光华濯濯,而投影在空中的七色光似一副立体画,有着丰富的内容在跳跃着,让人眼花缭乱。
赛狂人一时兴起,飞身一纵,跃入半空中,手中的飞刀随意洒出,说也奇怪,那飞刀竟变成了十几把似的,让人难以辨认真伪。飞刀在石壁中极速穿梭,很快,地面上便铺陈了一层厚厚的砂土。
“剑法是好剑法,就是武器逊了一点。”忽地,一道声音凌空而起,因为空间狭窄,声音经过墙壁的回音而扩散到四方,一时狂人也辨不清这出声的方向,只好警惕的收回飞刀,轻盈的一个后空翻,不着痕迹的飘落地面。负手而立于原地,冷冷道:“出来。”
一道黑影从石架后面钻出来,嗤的一声,一道长剑就刺向赛狂人。“让我来试试你的剑法。”剑气如虹,震得周围四壁石架随气移位。
赛狂人整个身躯向后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卧倒,心里很是一惊,此人的身手,决不在倾城的十二个师兄之下。而且,他的剑,看似轻柔无力,实则剑气伤人;这可是个中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只可惜,此人带着神秘的面纱,显见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狂人好几次试图接近他取下他的面纱,然而都被他矫健的身手成功躲过。那人不但乔装,连声音也是用腹语发出来,而这,恰恰叫狂人愈发好奇的想知道他的身份。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相互讨不了彼此的便宜,那黑影收了剑,道:“今天就浅尝辄止吧,看起来你并没有尽全力。”
狂人嗤笑道:“对付你,何须尽全力?”分明是有心绊住对方,好让她有机会探出对方的来历。
黑影噢了一声,转回头来,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拿出真本事,我们杀个痛苦?”
狂人道:“甚好。那就让你尝尝我形意拳。”话音刚落,手心的剑就滑入袖口中,赤手空拳,展开了她毕生的绝学形意拳。形意拳乃赛家家武学精髓,乃赛家先人结合中国所有拳法的精髓自创的一套博大精深的拳术,因为此套拳法及其注意内心心法的修炼,一旦功力醇厚,其威力可谓四两拨千斤,狂人五岁时已获真传,而且聪慧过人的她还将散打格斗、少林拳等杂家武学的精髓融入其中,使得她的形意拳较之赛家本总更为博大精深。再则这10年来,狂人又学得各路异能仙法,这形意拳就被狂人发展演绎,可以说已经比赛家的祖传更臻化境。
然而,那黑影处在原地,似乎对形意拳的威力早有耳闻,只静待狂人发功,毫无惧色。
狂人摊开右掌,如扇扫波,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自掌心发出,顷刻间,狂人的周围就被一层白气包裹。那黑影这才猛地一怔,心悦诚服的赞道:“好高的内力。”说话间已经持剑飞来,喝道:“让我化解你的内力。”
可是狂人一心要取下他的面纱,又深知此人身手不凡,若不尽力而为,实难达到她的目的,遂在那黑影飞将过来时,狂人一掌击出,适才包裹全身的气尽数扫向那黑影,速度如电,那黑影躲避不及,在转身退却时后脑勺不幸被击中,只听到铛的一声,后脑勺上有金属撞击的声音,随之而来又是铛的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那黑影连听两声,吓得脸色俱无,抱着后脑勺狼狈而逃。
倘若多留一瞬,他担心身份败落。
狂人收回掌,疑惑的捡起地上的金属,一根长及六寸的银针。上面尚存留着少许血债。当下心里了然,这黑影想必是将银针插入风池穴,以此改变容颜,达到自然易容的目的。不过心里又更生怀疑,这人已经用银针易容,何须面纱掩面?他如此费尽心机的掩盖自己的身份,所谓何用?
狂人隐隐觉得,这个人,也许,是她认识的人。
而且,是她很熟悉的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全身!
将武器匆忙的装好,狂人选择了另一条地下通道走出地面,不着痕迹的回到劳斯莱斯上,她刻不容缓的,要回到中国云南,回到决心岛。
师父若是发现她早已不在玄铁密室里,恐怕该怀疑她的行踪了。
第21章 闯虚怀关
赛家庄园,此时热闹非凡。传闻不如亲见的赛家大小姐就要回家,赛家老老少少都忙碌着准备大宴,为大小姐接风洗尘。一切准备就绪,赛家的人列成两阵候在大门外,接见宾客,更重要的是,接见赛家的唯一传人赛狂人。
在让赛家人整整等了四个时辰之久,赛狂人才人模狗样的现身于赛家庄园的领域。而且,如此千金之躯,竟然是爬后院围墙进的庄园,一些在后院打扫的下人看到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忽然从天而降,想喊抓贼,可是赛狂人那张脸上却是一副十足的光明磊落,而且赛狂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叫她们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狂人小姐挂着云淡风轻的神情大摇大摆的走进庄园里面。
下人们你拥我挤,谁都不敢欠抽的上前寻根问底,虽然心里好奇的好命:狂人小姐为什么前门不走偏偏要从后院翻墙进来?为什么他们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都没有找到她,而眨眼的功夫她就站在他们的眼皮下?莫非她会遁地?还是进入了传说中庄园的禁地?
赛狂人那双似笑非笑的俊眸顿时蓄满霜花雪冻,往两边攒动不安的下人一扫,你拥我挤的场面顿时僵凝,所有的人十万火急的定下来,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说不动的木偶人。赛狂人看着自己的气场带给自己的好处,欣慰一笑。
张嫂瞅了瞅狂人稍微舒缓的脸色,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禀告道:“狂人小姐,你们在这儿啊,老太爷,还有你的爹爹,母亲都在前面等你呢?”
赛狂人的脚步在空中顿了0。01秒不到的时间,算是对张嫂的回应。“我的房间在哪?”
张嫂狐疑的瞪着她,指着前面的红色碉楼,“小姐自走后,夫人就把小姐的房间保留了下来。”
赛狂人回头对张嫂别有深意的一笑,轻快的步伐飞快的向那红色雕镂奔去。“去告诉爹爹他们,就说狂儿早回来了,有些累,休息了。”
这一笑,顿时叫一众下人傻了眼,虽然知道塞千金貌美倾城,可是如今变成大姑娘了,这份绝世容颜与日倍增,真叫人看了一眼便魂魄全丢。
等张嫂回过神来,小碎步跑到庄园前门处告之老太爷狂人小姐回归的消息,赛狂人已经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当黄生来到赛家庄园的时候,赛家的接风洗尘的仪式已经撤销。赛天亚命令下人们在庄园的露天坝里设石桌石椅,砌上一壶好茶,安置两个茶杯,由着他和好朋友黄生畅意聊天。
“狂儿回来了?”黄生问,眼眸里却藏着一抹探寻的意味。
“恩。”赛天亚叹了口气,颇为不满,“从后院的围墙爬进来的,连父母也不见,便先回房休息去了。你说,你教的徒弟怎么这么无礼?”
黄生皱着眉头,道:“从后院爬进去的?”忽然忍俊不禁,呢喃道,“能屈能伸,算是成大器了。”
赛天亚望着围着庄园边界的高高围墙,那铺满刺藤的围墙,狂人竟然选择从那里爬进庄园?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赛天亚道:“狂儿是我赛家的千金小姐,一个女孩子却不顾形象,从围墙里爬进家来,这算什么能屈能伸?”
黄生别有深意的笑,如果赛狂人不想费口舌的跟人解释她离开玄铁密室到回归赛家庄园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那么无疑她选择忍辱负重的从围墙里爬进来模糊这段时差是最好的掩饰。
黄生品了口茶惊道:“这是什么茶?这味道好生特别。”
赛天亚大笑:“黄兄来难不成是来品茶的?”
黄生放下茶杯,郑重万分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将狂儿送到决心岛,是希望她学有所成,能够度过你赛家的虚怀关——”说着这儿,黄生瞥了赛天亚一眼,“赛家的虚怀关,乃是叫闯关者在世界悬而未决的谜题中任意抽取一个,若能解开这千古谜题,虚怀关便算过了。可是这千古谜题,世人都无法解开,显见其中充满着悬疑色彩。赛兄的祖先有幸解开法老诅咒之谜,可是却不知道累积了多少赛家的白骨才能有此一幸,虚怀关的难度可见一斑,它需要闯关者智慧与身手并重,不知道赛兄这次为狂人设定的虚怀关是哪一关?”
赛天亚道:“我为狂人设定了十道谜题,可是虚怀关的转轮却让狂人抽到了死亡之魂一题。”
黄生“噢”了一声,怔了半天,“你要她剿杀死亡之魂的特工?这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那死亡之魂的据点一直不被外人所知,死亡之魂的特工个个都传得比妖魔更可怕,加上这几年死亡之魂又鲜少出没。狂人就算武功再厉害,可你别忘记了她终归是肉体凡胎,她能找到死亡之魂吗?”
赛天亚道:“若是狂儿过了这一道虚怀关,那便是我天垂怜我赛家。”
黄生接着又道:“过了虚怀关,狂人便有一趟百慕大之行。赛兄,百慕大之行,你我都知其中的危险非我们常人所能想象,狂儿虽有一定的武学造诣,但是她此行应付的可不是武术就能解决的难题。她能应付那些罕见的危险吗?”
赛天亚陷入了沉思,端着茶杯的手因为太用力而五指呈现出毫无血色的白。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赛家一家,本是四代同堂,家族庞大,可是那一次百慕大之行,让我赛家大半数血脉尽丧黄泉。这些年,又有人传言,当年消失在百慕大的船只又出现在海上,而且还有生灵出现,我终归是不死心,总觉得狂儿这一趟,说不定会把赛家挽救回来。”话刚说完,茶杯碰然发出一声脆响。
黄生看着赛天亚鲜血淋漓的手,沉默了半天,良久道,“择个日子,叫狂人闯闯虚怀关,若是过了,便让她去执行你的任务吧。”忽然一阵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吐出来,叫赛天亚担心不已,“黄兄,你有伤在身?”
黄生摆摆手,“没有,人老了,身体病多。我这是肺上的老毛病了。”
赛天亚方才舒了口气。
赛狂人昏昏欲睡了一天一夜,总算苏醒。母亲秀禾不知何时已坐在狂人的床边,看她从睡梦中苏醒,柔声道:“狂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赛狂人一骨碌爬起来坐着,定定的望着秀禾,十年未见,秀禾已有老态,狂人恍悟,不禁泪眼阑珊,“母亲!”
秀禾抚摸着狂人的脸颊,十分感慨,“没有想到,我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一长窜的下人们端着托盘,捧着各式的衣裳走进房里,秀禾温柔的对女儿解释道:“这是母亲差人为你做的衣裳,你去了决心岛,这十年来母亲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如今你回来了,母亲一定要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你,让你是个有人疼有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