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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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 更新:2021-02-19 02:21 字数:4767
「原因?」他要知道宇文芸霏做那些菜整他的原因。
「没……没啊!」不敢看表情恐怖到可比夜叉的乐令畤,宇文云飞将目光移向别处,更何况那原因他死都不会说。要他承认自己嫉妒乐令畤可以得到武兰芷的青睐,有损他男性尊严。
「没有?」话尾因质问而扬高,捏住宇文芸霏下颚的手更加用力。
「痛痛痛……」宇文云飞忙要将乐令畤的手掰开,可惜力有未逮。
乐令畤立即放轻儿道,却倏地将压下,唇畔扬起一道性格的弯弧,笑得连眼都眯起,心情显然因宇文云飞的回避而大好。
热气拂过脸颊,宁文云飞缩了缩,要开门叫对方别太靠近自己时,就听乐令畤含笑间——
「芸霏,不如我来猜猜你为汁么会那么做吧,你是因为吃武兰芷的醋,不想她抢走我的目光,所以才想出要那样整我,是不是?」
是……是你个头!被讲得像个妒妇一样,宇文云飞马上气呼呼地人吼:「你自恋啊?谁会为你吃醋!」他是在吃乐令畤的醋,而不是武兰芷,乐令畤这猪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必羞于承认?」自动将宇文芸霏的怒火当成恼羞成怒?乐令畤还是笑着。「芸霏,我对你其实很感兴趣,甚至比那武兰芷多更多,这样吧,你老实承认自己己是在吃醋,我立刻就把她撵下山,如何?」
孰料,宇文云飞未如他预期地承认,反而用力将他的手拍掉,竖起细眉,怒火仿佛瞬间窜高十丈,指着乐令畤的鼻子痛骂:「乐令畤,我警告你,不准随便玩弄她的感情,知不知道?」
「哦?你还真担心她。」乐令畤双手环胸,对她话中内容颇为不解,但立即又了然笑道:「或者这是你想要胜过她的手段?」
以前他的女人总为求在自己面前有好印象而故作大方,实而私底下钩心斗角、使尽卑劣手段,将整个飞狼寨闹得鸡飞狗跳,之后他因受不了难断的家务事而将她们都遣下山,所以飞狼寨才会没有女人。现在的宇文芸霏可是和她们—般?若是,他可要好好想想这女人与自己想象的可有什么出入。
没想到乐令畤想象力居然丰富成这样,宇文云飞原本的怒气像被堵住,什么话也骂不出,只剩嘴巴一开一合,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大。
他指着乐令畤的脸,用力吸了几口气,嘴巴蠕动几下像要说些什么又倏地抿直,来来回回几次,在发现自已实在没办法再与乐令畤对话下去,他终于忿忿一啐。
「我懒得与你浪费口水!」干脆给乐令畤—面铜镜,要他自己去榄镜自怜算了!
宇文云飞扭头便走,脚步因怒气而重得如大?,踩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乐令畤看着她怒冲冲的背影,又抚着下巴缓缓笑开——闹憋扭的样子的确可爱,这么看来可总算像个女人,亦惹人怜爱了,依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么有趣的女人若在床上,羞涩娇媚的程度肯定会比其他女子要高得千百倍啊……
宇文云飞离去的身影忽然全身一颤,他搓搓手臂又回头狠狠瞪站在原处笑得邪肆的乐令畤一眼。
不要边看他边笑得这么下流,混蛋!
夏虫鸣啼,树涛梭梭,坐在飞狼寨广场边的石椅上,再凉爽的山风也吹下去宇文云飞心头的烦恶。
一段恋情甫逝,再来一个自恋的家伙闹场,即使叫他站在山瀑底下,也冲不灭,高窜的怒火。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体,宇文云飞气闷地用手抓扯,一气之下又用力槌了下石桌。
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乐令畤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他离开?再这样下去,不但爱慕的女子得拱手让人,自己这辈子更不能成为男人去追寻真爱……天啊,想到可能要在这个躯壳中待到头发白白、雨眼茫茫,心头便一阵恶寒。
他烦躁地吐舌,此时吹拂而过的山风忽然夹带一丝脂粉香气,他转头一看,赫见仿若天人的武兰芷款款走来,这一近看,宇文云飞的灵魂险些要飞上天去。
「你好。」
武兰芷在他身侧落座,娇红的唇吐气如兰,但说出的称谓可险险没让宇文云飞呕到撞墙。
「姑娘,请恕我开门见山直问,请问你和乐寨主是问关系?」
姑娘?姑娘!姑娘……宇文云飞想起自己现在的身分,只能欲哭无泪地摇摇头。「我和那家伙没关系……」
「是这样吗?」武兰芷凤眼微眯,眼底透出几丝锐利,显然不信。「但我瞧你和他站得极近,这山寨里又只有你一个年轻女子……」
听出她话中的试探,宇文云飞心头的雀跃之情早已消失无踪。原来是来打探敌情的,被心爱的女子假设为情敌,滋味可是比黄连还苦。
「武姑娘,我不喜欢男人的。」他努力在心上人面前辩解,不想被当成假想敌人。
武兰芷闻言,却只是挑高眉头,「不喜欢男人?」
「是啊,我喜欢女人。」顿了下,也许现在不是告白的好时机,但他还是力图表明心意。「老实说,我对你很有好感的……」
「女人喜欢女人?」武兰芷楞了下,但随即掩唇闷笑道:「姑娘,你这借口不大高明啊,你实话实说,我好歹懂什么是先来后到,不会介怀的。」她又笑了几声,可是双眸中的目光可就犀利至极。
「这不是借口!」自己、自己是在向她告白啊,有哪个男人在对心仪女子表露情感时,会像自己一样被笑说是借口?宇文云飞只觉得心已在淌血。「我和那自恋狂妄的家伙完全没关系,反倒是武姑娘你怎么会喜欢那种人?你、你难道没听说过衡剑派有个英俊潇洒的云飞公子吗?我觉得他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见武兰芷不置可否,他忙问:「呃……你听过衡剑派的宇文云飞吗?」
「没听过。」
「是噢……」一箭穿心啊,呜!
宇文云飞兀自为自己渺小的存在低落着,却觉一双柔荑覆上自己的手,数他心魂还是忍不住一荡。
武兰芷用她温婉可人的嗓音道:「姑娘,其实我也不是要和你抢乐寨主,只是一心仰慕他,不如这样子吧,日后咱们便以姐妹相称一起服侍他,谁也不争,好不好?」
好……好个屁啊,谁要与自己心仪的对象以姐妹相称?何况自己可是个男人,男人、男人、男人啊——
一群飞狈寨的男人吵吵闹闹地往广场处走来,喧哗声、风声及武兰芷温柔的话语声,全都在耳中交织成一片,闹烘烘、烦躁躁的。
宇文云飞听着,顿觉人生茫茫,只摇摇头,悲悲惨惨地叹了口气——
「武姑娘,如果你喜欢他,就给你吧。」自己还是想想如何回到原本的身体比较实在。就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头,当成一段美好的回忆算了。
不待武兰芷道谢,他站起身想回房自我疗伤一下,才定没几步,几个男人已围住他。
「叹,芸霏,你先别走,和我们比比腕力吧?就不信我们男人赢不了你。」
横他们一眼,宇文云飞一脸无趣。
「我很烦,别吵我。」他的心正在淌血,再不回去,越看武兰芷会失血得越多。
说着又要走,却被硬按回石椅上。
「不成、不成,一定要此,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人听见都一阵叫好,没法可想,宇文云飞只得卷起袖子。
「好啦,来吧。」
第三章
处理完手边的事情,想起方才那女人恼羞成怒的可爱表情,乐令畤唇畔又扬起浅笑。他决定了,今晚非要将她得到手!
思付该如何把有一身蛮力的她制伏,却听外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叫喝。
乐令畤唤来谢痕留,问:「外头怎么了?」
「是那娘们在外头和一群男人比腕力,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没人胜过她。」害他也想下去试试了,「什么?」比腕力?
但乐令畤很快便咽下讶然,推门来到广场边,果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大声呐喊助威。
站在旁边观看的武兰芷瞧见他,忙奔来娇唤,「乐寨主,怎么会有人的力气那么大?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她刚才瞧见时,险些没吓岔气,不过像那样的女人,肯定不会有男人看上眼的,所以她更不用怕对方成为自己的情敌了。
心头如意算盘正打得作响,却见乐令畤扬起一抹愉悦至极的笑。「这才是她啊,你说是不是,痕留?」
「的确,」谢痕留心有戚戚焉地颔首。不像个女人的女人才叫宇文芸霏。
不理会武兰芷的娇嗔,乐令畤立刻往众人所在之处走去。
只见坐在左首的是身着男装的宇文云飞,坐在右首的则是满头大汗,努力想扳到对手的挑战者。
鼓噪叫闹间,宇文云飞又轻松获胜。
「下一位。」握着臂膀甩甩手腕,他露出满意的笑朗声唤道,而身旁赢得的铜板已堆成一座小山。
适才的苦闷不知为何皆在比腕力的过程中渐渐淡去,也好,或许找件事来做做会好过躲在房里自怨自艾。
这回挑战的是常二郎,整个飞狼寨除了乐令畤、谢痕留外,可以举起巨斧的第三人。
「这回赌什么?」挑起细眉,他看着似乎不好惹的对手。
常二郎只是直楞楞看着他,半晌,老实憨厚的脸慢慢浮起一抹红晕,让宇文云飞看得一楞。
「如果、如果我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垂越低,但极明显地用眼尾在偷瞧宇文芸霏看来丰满的胸部。「你、你就当我老婆好不好?」
声音虽小,但大伙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哇哈哈,二郎,你也到思春的时问了吗?」
「不错嘛臭小于,还想得到用这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常二郎糗得面红耳赤,呐呐地闭紧嘴,可视线还定胶着在那大大的、正一起一伏的胸部上。
听着众人的起哄,察觉常二郎的眼光,宇文云飞怒极反笑。
好个二楞子,竟是个包藏色心的下流胚:哼,我宇文云飞堂堂男人,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原本已因为武兰芷与乐令畤主事而极度不爽,再加上常二郎错表情意,更令他陶臆中的怒火狂烧,宇文云飞瞪着常二郎,倏地抓起他的手。
「好,赌注成立,你赢,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公子赢,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听话!」
没料到宇文云飞竟如此爽快便答应,大伙儿又一阵喧哗,当裁判的人才要下令,一个人影便迅速逼近,拎起常二郎的衣领,丢到一边去——
「我和你比。」
唇畔挂着不知是因怒气还是兴趣而扬起的笑,乐令畤一撩衣袍坐下,握住宇文云飞的手,朝裁判示意。
宇文云飞很快就收起惊讶,睨着胆敢挑战自己的乐令畤,也露出高傲的笑容。
「比就比,我告诉你,若我赢的话,今晚我就要离开飞狼寨!」
「行。」
裁判一声今下,比赛随即开始——
「哇!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你这混帐!」死命槌打竟将自己扛上肩头的男人,宇文云飞怒红脸大声叫喊挣扎。
「不是说了赢的人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乐令畤腾出一只手按住宇文芸霏的手臂,以免力气惊人的对方把自己打成内伤,但脚步仍飞快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所以我才问你要做什么啊!」
输给这家伙已经够丢脸了,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他用这丢脸的姿势扛上肩头,那群围观的人居然还又吼又叫地欢送他们,这寨里的人是有病不成?况且临走前他似乎看见武兰芷的脸,呜,这要他日后有什么脸见她啊?
乐令畤已走到房门外,抬脚将门踢开,跨入门槛后他又将门踢上,旋即将宇文云飞往床上一丢——
喝!好熟悉的情节!当宇文云飞的背撞上床板时,龇牙咧嘴喊痛的同时,他?地忆起——这家伙要像上回一样逼奸!
还来下及爬起逃离,他就被乐令畤压住,双腿被对方的高大压得不能动弹,双手则在刚才的比赛中确定打不过对方,所以宇文云飞只好选择当个识时务者。
「喂,你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啊!咱们、咱们的赌注可没将这算在内……」
剑眉扬起,乐令畤扯开一抹淡笑。
「有吗?但你和常二郎打赌的内容我可听得一清二楚,难不成我会错意了?」
听乐令畤这么说,宇文云飞连忙顺他的话道:「是啊、是啊,大哥你会错意了,况且我可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可没意思的……啊啊啊——」突然覆上他胸前的大手让宇文云飞孬种的尖叫出声。
他的叫声,显然让乐令畤心情更加愉悦,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恶劣。
「云霏,你这脑袋究竟在想什么?穿上男装可不代表你是男人,难不成要我向你证明?」
他的手掌不轻不重一捏,宇文云飞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着。
「不用!你不用向我证明,我昨日洗澡时就再次确定过这是女人的身体了,为了她的名节着想,我建议你还是把手拿开一些……」
还要再鼓动唇舌劝退色狼,乐令畤脸上却忽然闪过一抹异色。
「……你没穿肚兜?」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想到她居然没穿肚兜就在男人堆里闲晃,他脸色瞬间一沉,恼恨自己方才为何没注意到。
「我是男人啊,干嘛穿那鬼东西?况且我也不会穿,当然就丢到一边去。」事实上,连女装他也不会穿,所以干脆要了男装来穿。
乐令畤沉默了一下,为眼前女人的没常识与还没好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