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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头，看向Tom，显然小土豆被Grindelwald的论调搞得有些懵，说实话，这个一代魔王不是一点儿煽动的本事都没有，可也得分煽动谁吧，这话要是搁成年大巫师，弄不好就上套了，可小土豆一个八九岁的小屁孩，连二元方程都弄不懂呢，哪知道血统是什么，你这么忽悠屁用都不顶，还得我好心替你解释一番，“小土豆，听明白没有，Grindelwald先生的意思。”
  “不是很明白。”Tom在大人面前乖巧极了。
  “就是说，你打算让Betty奶奶，Maggie奶奶，二少爷，Hill校长，Edwin老师他们跪在你面前吗？或者想让楼下的White爷爷奶奶给你下跪吗？你想让他们当奴隶，然后鞭打他们吗？”我挑了些他认识的好人点名儿。
  Tom幻想了一下，猛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他们给我下跪干嘛？我干嘛要鞭打他们？”
  看吧看吧，可怜的Grindelwald，你说你没事儿诱拐小屁孩干嘛，又失败了不是！我在心里大大得意！
  “Grindelwald先生，看来您的现阶段理论，也不是很适合我家Tom，您也看到了，他还小，巫师界的是是非非并不适合他，他只需要认真地再快乐两年就行了。”我摊了摊手，满脸无辜地看着Grindelwald，心里差不多乐开了花。
  Grindelwald脸色有些难看，恐怕他有些对Tom失望了，这一番慷慨鼓动，就像铁拳砸在棉花上，一点儿作用都没起，我估摸他还被憋出了内伤。
  没人吱声，气氛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大魔王缓缓开口道，“王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Tom留在麻瓜世界呢？麻瓜这个低智商的种群，为什么会得到您如此青睐，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真这么难懂吗？又是些麻瓜低智商无用论，让我好好给你上一课吧，你个浅见的巫师。
  第一卷　我和Tom在一起　你能怎么分？
  第三十二章你能怎么分？
  “王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Tom留在麻瓜世界呢？麻瓜这个低智商的种群，为什么会得到您如此青睐，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说实话，智商低这个形容词，很冲我的肺管儿，特别当用这个词儿来形容某个包含我本身在内的批量性代词时。巫师拥有麻瓜所不具备的神奇魔力，这没错，但就是因为这种拥有魔力的优越性，使得整个巫师界千年来一直处在安于现状，固步自封的小圈子里，偶尔有巫师伸头看看麻瓜世界，随后缩回去得意地说，‘看看麻瓜这群笨蛋，还用牛耕地，吃饭都成问题！’然后继续他们巫师的骄傲。
  其实这也很正常，最开始巫师和麻瓜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就像人和猴子一样。偶尔有进山看看猴子，回来说知道吗兄弟，猴子现在会用木棒了，全村儿大笑；过几年儿又去看，回来接着说，知道吗兄弟，猴子现在会用石斧了，全村儿继续大笑；过几十年儿再去看，有识之士回来说，知道吗兄弟，猴子现在会种庄稼了，这很危险，全村儿转而笑话这哥们儿——猴子才会用牛耕地，我们都用魔法锄头种田。结果等到猴子发展到核武器了，村儿里的老少爷们才有着急的跳出来说，这不行，猴子们要下山了，我们的空间越来越小，我们得统治猴群。可惜到这时候，猴子已经进化成和村儿里人一样的强大种群，而整个村子只能被迫隐身避世，把花花江山让给不断发展壮大的猴子们。
  所以我理解Grindelwald的巫师优势心理，用时也明白他出身纯血的骄傲和自豪，他有着痛苦的矛盾，巫师界沉寂如一潭死水，让这个有着远大抱负和强横力量的巫师既恨其固步和不争，又爱其高贵和荣耀，麻瓜在他眼里就是山上可恶的猴子，可恶的打破巫师主导地位的猴子。
  这么看来，巫师界也是悲哀的。巫师种群个体数量太少，便没有能力保证自身一直处于物种进化的顶端，这不是一个两个巫师的过错，这是整个巫师界的不幸。不过，总有有识之士试图改变被动局面。其中，Dumbledore是发展论里的温和派，他订阅麻瓜报纸，尝试和麻瓜沟通，用平等的眼光看待混血出身的巫师，而我眼前的这位Grindelwald，便是发展论里的激进派，他更倾向于使用巫师的力量，也更倾向于信奉巫师的纯粹，或许这也是他半生不幸的根源。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论，都和我没关系，我只关心我的小土豆，巫师界也好，麻瓜界也好，各种争端，各种利益，伟大的，狭隘的，都会在1945年浮云一片，Grindelwald的将来已经写进历史，我家小土豆的将来，需要他自己努力改变，但如果现在跟了Grindelwald走，恐怕Tom连顺利长大都会变成泡影，那还要我这个小姨做什么。
  Grindelwald，我不是强留Tom在麻瓜界，只是不能让他跟你走，当然了，作为一个麻瓜，我也有义务让你知道些麻瓜世界的文明，虽然不奢望能改变你根深蒂固的纯血情节，也希望能给你些不一样的思维方式。
  说些什么好呢？我轻轻摩挲着红茶杯子，我最擅长的是故事和数学，讲故事不适合眼前这个大帅哥，用数学来难为你，又有些不够厚道，毕竟整个巫师界在自然理论方面都有失浅薄，不过，既然你总是歧视麻瓜的智商，就让我们拿智商来说说事儿吧，哼哼。
  想到这，我冲着Grindelwald轻轻笑了下，“Grindelwald先生，大概我说什么，都难以改变您对麻瓜低智商的看法，虽然我不知道您这种种族优越感来自何处。巫师确实有强大的力量，但偶尔兼听些不同的声音，或许能给您带来些意想不到的小惊喜。这样吧，如果您有兴趣，不妨让我们来做有趣的小游戏。”
  Grindelwald点点头没说什么，Louise和Tom虽然有些疑惑，也都跃跃欲试，我拿过来一叠废纸，“Louise，给我变出来五块黑牌儿，五块白牌儿写着1到5，最后五块要正面绿色背面红色，不用漂亮花纹明亮底色和醉人的香味儿。”
  Louise高兴地照办，一拉留十五张整齐地码在桌上，“可可，我们要赌钱吗？”Louise兴奋地叫道，一副吃喝嫖赌的败家嘴脸。
  我没理她，径自讲起我为他们准备的题目。其实很简单，就是那个有名的博弈论命题——海盗分金币，也是经济学里的‘分金模型’。
  5个海盗抢得100枚金币后，讨论如何进行公正分配。他们商定的分配原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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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抽签确定各人的分配顺序号码（1，2，3，4，5）；
  （2）由抽到1号签的海盗提出分配方案，然后5人进行表决，如果方案得到超过半数的人同意，就按照他的方案进行分配，否则就将1号扔进大海喂鲨鱼；
  （3）如果1号被扔进大海，则由2号提出分配方案，然后由剩余的4人进行表决，当且仅当超过半数的人同意时，才会按照他的提案进行分配，否则也将被扔入大海；
  （4）依此类推。
  假设每一个海盗都是绝顶聪明而理性，他们都能够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并能很理智的判断自身的得失，即能够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得到最多的金币。同时还假设每一轮表决后的结果都能顺利得到执行，那么抽到1号的海盗应该提出怎样的分配方案才能使自己既不被扔进海里，又可以得到更多的金币呢？
  我简单地说完规则，然后把写有1的牌子发给Grindelwald，“就从您开始，请您用聪明的头脑，来率先发放金币。”
  Grindelwald拿着小牌子，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我起身进屋，把Nagini从床上抱过来放在桌上，在她面前放了5号牌和两色牌子，“什么都不用想，呆在这儿就行。”
  “好的，小姨。”Nagini乖乖盘好。
  我把剩下的三个号牌儿让Tom和Louise选，Louise抢了四号，Tom拿了二号，我留了三号。
  “平均分，一人二十。”Grindelwald想了会儿，给出了标准的大众答案。
  “Tom同意吗？”
  “不同意。”
  “为什么呢？”
  “四个人分得的更多”这小子看起来不是特别傻，但也不咋太聪明，还是有点儿小。
  轮到我，“我同意。”我的答案大概有些出乎意料，Tom和Louise很意外，但最后Louise投了反对票，并替Nagini也投了反对票，就这样，第一回合，Grindelwald被光荣地喂了鲨鱼。
  我偷笑，Grindelwald死得冤枉，他都这么大度了啊！我把黑牌子替他摆在眼前。
  “我我不要了，你们平分吧。”Tom见状，很识时务地放弃利益，选择生存，于是我同意了，Louise不同意，Nagin被无视。
  “可可，你为什么同意？”Louise很奇怪地问我，“干掉Tom不是更好！”
  真是个贪心地家伙，爱财不要命，估摸她还等着投我反对票呢，先让你自己傻乐一下。
  “好吧，我反对。”
  于是小Tom下海，面前留下一块黑牌牌。
  轮到我，“我分给自己99块，Louise一块，Nagini不给。”
  听着我的惊天霹雳自私分法儿，Louise马上跳起来，“我反对，Nagini也反对，可可去死！”
  哼哼，我才不要去死，“Louise，我要是死了，除非你一块也不想要，不然Nagini肯定要你死了她独吞的。”我凉凉地气了Louise一句，这姑娘想了想，赌气留下一块。
  Grindelwald坐在桌首，不知在沉思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再给您一次机会，您可以再分一次。”我大方地从他面前撤回黑牌儿，让他复活。
  “这次我分给”
  不必细表，每个人都轮番跳了数次海，也没最后统一到最聪明的结论。
  我最后收回所有牌子，“最优办法是：（97，0，1，2，0）或（97，0，1，0，2）”我笑着对Grindelwald说，“先生，相信您现在能差不多理清思路，看明白这个答案了。”
  Grindelwald想了会儿，慢慢点点头，“王小姐，这确实是个聪明的答案，可这又说明什么呢，这就是您留恋麻瓜界的原由？为了这些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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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Grindelwald先生”我诚恳地望着他，“这确实只是个初等的小游戏，但我想说明的是，麻瓜界中，有一种叫GameTheory的理论，研究的便是互动间决策，分金游戏只是这个理论派生出的小命题。决策的合理与否，直接关系到行动的成败，您作为一个上位者，自当深知其中利害。我今天提出博弈论，不是想对您说教什么，只是想提醒您一句，您对麻瓜的认识恐怕有些肤浅，麻瓜并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弱智，这种浅显的理论，只是麻瓜大学里的基础课程，除去这些，又比如优化学，研究的便是如何最大得利。相对于此，巫师界千年来在哲学理论方面毫无建树，大师们只醉心于魔法研究，从不关心人文发展，光策论上便远逊于麻瓜世界，这很危险。
  巫师界的千年，同样也是麻瓜界的千年，社会发展向来是由金字塔顶的精英们带动，巫师界薄弱的人口基数，塑造不出太高的塔尖，这就局限了身处塔顶的上位者的视野，非常不利于巫师界长远发展；反观麻瓜界，庞大的人口基数首先就牢固地建设了麻瓜世界的基石，社会分工细致，科技发展全面，学科交叉，上位者目光长远决策有力，身边幕僚甚多，可集思广益，这些都是巫师们所不具有的外界条件，平心而论，我不相信您一点儿都没察觉到麻瓜们的进步，您只是不愿意相信，过不了您心中叫做‘巫师的骄傲’这一关。
  我今天不愿意让您带Tom走，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这些，我想让Tom多了解世界，多了解人生，将来能成熟地面对抉择，算是我这个小姨的一些私心吧。”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端起茶杯，发现已经冷了，Louise伸过魔杖敲了敲，红茶又冒出徐徐地热气。Grindelwald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我们也陪着沉默很久，他食指缓慢地敲着桌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一时间，周围空气非常压抑，Nagini不安地在桌子上扭动两下，换了个方向盘好，我不忍心让小姑娘跟着受罪，就抱起她放到地上，这孩子像得到大赦一样瞬间没了踪影。
  半晌，Grindelwald用魔杖敲了敲茶壶，诱人的茶香慢慢溢了出来，他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思路，站起身，依旧霸气十足地对我笑笑，神色间还是那么狂傲洒脱，“王小姐，我愿意尊重您的意见，当然也有Tom的意见。您的话非常诚恳，也很有趣，我个人非常欣赏您，虽然您从没表现过任何高深魔法。感谢您的晚餐，很美味，也感谢您的小游戏，它带给我们一个充实的夜晚，祝您晚安。”
  他说完看了一眼Louise，Louise连忙乖乖站到Grindelwald身边，我干巴巴地道了晚安，两人便碰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