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作者:散发弄舟      更新:2021-02-16 23:37      字数:4772
  ,那老虎被胤禩的拳头砸的昏头转向,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胤禩甩了了出去。瑾萱看到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的靠上了前。那老虎的双眼通红,渗出了血丝,巨大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森林,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后退。就在那老虎又要扑上来时,胤禟、胤祥同时抽出短箭射向老虎。
  连中两箭的老虎终于倒地不动。这时侍卫们才围了上去将那老虎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康熙见今日收获颇丰,兴致高昂,“老八,你今日甚是英勇啊!这虎皮就赏你了!”
  胤禩忍住拳头上钻心的痛上前打千儿,“儿臣多谢皇阿玛!”
  碍于多人,瑾萱不敢贸然前往只担心的看向胤禩。胤禩感受到瑾萱的担忧,轻轻对她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安心。两人的目光穿过众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队伍继续前行,渐渐走到了一片林中的开阔地。康熙看着这一块开阔的草地,起了好奇心,“怎么这林中还有这样一块开阔的草地?”
  太子胤礽连忙上前,“回禀皇阿玛,这一片本是森林。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树木渐渐枯萎,倒地腐烂。再未生长树木。听闻,是有一个传说,草原上互相倾慕的男女若是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便会带着水和干粮来到这一片地方,待食物喝水用尽,便会在这里双双殉情。久而久之,这一片草地便再也不长树了。”
  康熙听闻眉头皱紧,“唔…。此地怨气太大。我们速速远离。”
  康熙说完便拉动着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准备回身,众人见康熙调转了方向,便也都准备动身。就在此时,只听到一个侍卫的高声呼喊,“有鹿!”
  那林中的小鹿最是灵敏难捕,这自然引起了康熙的吸引力,康熙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那康熙的马是最好的蒙古马,日行千里。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马儿已经跑了出去。“快追!”
  几位阿哥追上了康熙,只见康熙慢慢地抽出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那在草丛中的小鹿。咻的一箭,小鹿应声而倒。
  “皇阿玛好箭法!”几位阿哥驱马围了上去,连连称赞。
  康熙颇为得意,挥手示意侍卫去将那小鹿抬来。“咱们满人是马背上得天下,自是不能生疏了这骑射的功夫的。朕每年必来热河狩猎目的便是如此…”
  康熙话音还未落,只见一只短箭直直的射了过来,直直的射入了康熙的身体。那猛烈地冲击使得康熙应箭坠马倒地。
  “来人!护驾!”
  “皇阿玛!”几个皇子慌了神,连忙下马扑了上前。
  几个阿哥连忙看着康熙身上的伤势,可是找了半天,却未见半点血色。正奇怪时,康熙的手动了动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皇阿玛,你没事太好了!”几个阿哥纷纷松了一口气,扶着康熙。
  只见康熙伸手拔掉了身上的箭,冷哼一声,“若不是朕今日穿了金缕衣,只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来人!把这里方圆二十里全部封锁起来,朕要严查此事!”
  “嗻!”
  胤禩几个阿哥纷纷环视周围,那林子极密,莫说是藏一个刺客,便是藏一个军队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有如此之大的胆子刺杀皇帝。若不是今日穿了那贴身的金缕衣,只怕是…胤禩想到这里,身上一阵发寒。
  康熙虽然穿了金缕衣,却因为那短箭强大的冲击力震的心脏不适连忙回了营地。随行的许太医早早的候在了床前跪地请脉。
  “皇上虽未受皮外伤,内里却因气血翻腾引起了心脉不适。这几日需静养,臣现在就去开方调养。”
  躺在榻上的康熙微微摆手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李德全。”
  “皇上,奴才在。”
  床帐内的康熙声音显的疲惫不已,“去告诉纵初,此次,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李德全身上紧绷,“是。”
  那纵初明面上是康熙的近身侍卫统领,暗地中听从康熙的吩咐收集康熙想知道的一切情报。自从康熙四十七年之后更是有了一个新的任务,监视各个皇子。
  李德全出了帐子叫来了纵初,附在他的耳边,“皇上有旨意,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纵初微微一愣,点头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处心积虑,真是让人一阵恶寒。
  ☆、胤礽被废成定局
  自从行刺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热河营地的气氛都诡异不已。
  瑾萱和芸熙自然是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无事从不会轻易地出账。这天,去康熙帐前请安回来的胤禩胤禟一起回了帐子,“八哥,皇阿玛那日并没有受伤,听太医说只是心脉受了些震荡也无大碍。为何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们?”
  胤禩摇摇头,低声说着,“我也参不透皇阿玛的意思,只是你看最近这个局势,只怕是皇阿玛要有大动作。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胤禟压低了声音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胤禩,“早上十四弟刚刚传到的。”
  胤禩打开那信笺发现是张空白信笺,刚想回身时,瑾萱已经端了一盆水过来。“十四弟倒是好生的谨慎。”
  胤禩微微一笑将那信笺放入水中,浅浅粉色的字显现了出来。“八哥,京中活动甚为活跃。之前林中遇刺一事是太子所为。我和十哥已得到确切证据,现下等八哥的回复。”
  胤禩看着水盆中信笺上得字渐渐淡去,直到消失。“八哥,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胤禩点点头,“我们不要出面,告诉老十四,这件事我们的人不要出面。想办法告诉老四,让他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爷想,他会乐意的。”
  胤禟嘿嘿一乐,“爷看行!”
  胤禩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随即恢复冷漠,“告诉老十四,别让老四察觉了。”
  “恩,知道了。”
  待胤禟走后,瑾萱递给胤禩一杯茶,“心里不好受,对不对?”
  胤禩接过茶盏,点点头,“史书中的七步诗到底还是在我兄弟身上上演了。”
  瑾萱坐了下来,半是宽慰,半是劝解,“他当日害你之时,可曾想过你是他的弟弟?他若是顾着半分情谊,便不会对你下那样的狠手了。胤禩,他是想要你的命啊!当日若不是老十三替他顶了罪,他可还有今日这样的逍遥自在?十三现在的下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瑾萱说着,自嘲的笑笑,“我原不知我也会说出如此狠辣绝情的话。我向来待人宽厚,只因我心有善念,期待积善因,得善果。只是胤禩,我郭珞罗瑾萱在这世界上已无其他亲人,除了你,两个孩子,秋语,旁的我都可以退让。只是,他想要你死,我便不能再将他看做是你的四哥了。”
  胤禩看着瑾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爷的瑾儿这般的爱恨分明,这样的性情是让不少男子都汗颜。”
  八月的草原,已是凉风习习。
  “皇上,纵初回来了。”李德全打帘进了龙帐。
  “让他进来。”伏案批折子的康熙没有抬头。
  “奴才叩见皇上。”纵初上千跪地请安,纵初心中略有不安,不断盘算着怎么开口汇报。
  “说吧。”康熙抬头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纵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请皇上过目。”纵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札,递给了李德全,咽了一口唾沫开了口,“经奴才查证,之前皇上在林中遇刺,是。。。太子豢养的杀手所为。经过这一个月的明察暗访,奴才已将那个杀手捉拿归案。”
  康熙看着那些手札,翻动的手微微抖动着,只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纵初抬头时快速地扫了一眼康熙的表情,心中越发的没底,静静的等着康熙开口。
  “那杀手都认了么?”良久之后,康熙开了口。
  “供认不讳。奴才请示圣上,当如何决断?”
  “凌迟。”康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诛九族。”
  “是。”
  康熙看着纵初退出了大帐,身子后仰靠在了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手札上的内容,“康熙五十年四月秘制龙袍,玉玺等御用物品。康熙五十年七月京城醉仙楼密会托合齐等人,共商谋逆。康熙五十年九月,京城醉仙楼密会齐世武、耿额等人扇动江南官员上折检举戴名世制造江南科场混乱。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太子召集手下豢养死士密谋行刺。康熙五十一年三月,驯养猛虎。康熙五十一年四月,编纂殉情草原轶事。康熙五十一年七月,随驾出京…”
  帐内静的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李德全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站在旁边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康熙,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之后,只听康熙长叹一声,“去把太子给朕捆了吧。”
  “嗻。”
  不一会,太子胤礽就被带到了康熙的帐前。只是那太子被绑之后,一路高呼,“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太子的高呼声,整个营区都听得到,众位阿哥听闻皆在帐内冷笑。
  胤禩和瑾萱自然也是听到了的。瑾萱摇摇头,“太子这样呼唤,怕是豁出去了。”
  胤禩却笑了出来,“十四弟果然是雷厉风行啊。咱们的四哥也是毫不含糊。这样痛快的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谋逆,行刺,爷就不信,这次胤礽还能逃出五指山。”
  那胤礽被带到了康熙的龙帐之内,见到康熙之时毫无悔改之意,双手被反绑昂首站立。“皇阿玛,你退位吧!儿臣定能将着大清的江山管理妥当!”
  康熙苦笑一下,挥手退了帐内的人。“保成。”
  康熙苍老的声音响起,胤礽身上一抖,看向康熙的眼光中恨意减了几分。
  “保成。”康熙从御座上转了下来,狠狠的抽了胤礽两个耳光,“你额娘因你而死,如今你又来索朕的性命。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孝顺?!”
  康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胤礽被他抽的摔倒在地眼冒金星,耳鸣阵阵,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康熙看着胤礽,只觉得不解恨又上前踹了两脚,骂道,“你自小由朕亲自抚养,莫说是旁的,便是有个小病小灾,朕都忧心不已。可你,全无半点关爱之心!朕便是养个狗,也该养出感情了!怎的就喂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胤礽跪在地方哈哈大笑,“父皇,儿臣自是不如狗的!即便是父皇养的狗,也能得个善终!儿臣自小由父皇亲自抚养,确实天恩浩荡!只是,儿臣的兄弟们上课之时,儿臣在上课。儿臣的兄弟们休息时,儿臣还是在上课!皇阿玛,儿臣已被废了一次,也不惧怕被废第二次。史上焉有三立之太子乎?!确无矣!此番行刺失败,自是在儿臣的算计之中,成王败寇。儿臣宁愿一试也不愿再做这有名无实的皇太子!”
  康熙怔怔的看着胤礽,“来人,带下去吧。”
  第二日,康熙宣布銮驾启程回京。
  来时风光无限的胤礽,此时已经成了阶下囚。康熙一道旨意,“二阿哥胤礽狂疾未除,大失人心。为防意外,着侍卫看押回京。中途不得解开锁镣。”
  胤礽就这样被带上了镣铐,关在了马车内。胤禩坐在马上远远地看着胤礽的马车,眼中浮起了一丝复仇之后的快意。
  回京没有多久,十月初一,康熙便昭告天下,下了二废太子的旨意。“皇太子胤礽,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 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断非能改者。着废黜胤礽太子之位,禁锢于咸安宫。为此特谕。”
  康熙下完旨意之后,恐又起争端,连忙补了一道口谕,“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至此,太子算是真正被废了,再无翻身的可能。
  昔日的太子妃瓜尔佳靖雲被带到了咸安宫,看着这个破落的院子,秋风吹过,心中吹起一阵悲凉。太子被废,她也算是梦断在了通往皇后的路上。只是靖雲这样聪慧的女子又怎会不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
  靖雲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忽然就想起了太子娶托雅的场面。那一日是那样的钟鸣鼎食,那样的湛湎荒淫 。这样的鼎盛时期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靖雲想着笑了出来,“托雅妹妹,你倒真是个聪明的。你可是早知道爷会有今日,便早早的留在了自由自在的草原上,死后也不进爱新觉罗的族谱?现如今这个样子,我倒真是羡慕你了。入宫前,阿玛曾告诉我,自古皇家最薄情。现在看来果然是了,若说是旁的,许是都不是夸大其词。只是生而克母这样的话也能成为罪名。。。。呵呵呵,爷这是触到了皇上的皇权啊。。。”
  …。。。
  康熙五十一年腊月,瑾萱进了宫。
  储秀宫中,自良妃去后,仍然没有人住过。只是素锦会偶尔到储秀宫打扫,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