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闲来一看 更新:2021-02-19 02:00 字数:4939
长的回音:“……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快点麻等死人咯——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快点麻等死人咯——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快点麻等死人咯……”
木小树瞬间目瞪口呆、滚在地上嗷嗷痛呼的小太监们屁滚尿流、黑布袋罩着的女人失声尖叫、闻声赶来的人群唬了大跳、隐在暗处的暗卫呆若木鸡、就连楚绯夜亦怔了半秒,视线齐齐定在楚翘身上——何方妖物?!
楚翘收手,低头,拉开身上太监袍子,扯开包包,拿出了她的手机。卧槽……
她盯着闪动的屏幕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也不由的惊讶得合不拢嘴,移动的漫游敢情也一起穿越过来了?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在无数双见鬼似的眼睛瞪视下,她手指一滑,接听:“祈飞?”“呲呲呲……”“祁飞!”“呲呲呲……”“祁——”“呲呲……”来电铃声响了,可对方根本听不到声音,只有团噪杂的占线声。
还处在惊呆状态的这群人这辈子都没法子理解,为什么‘人’会跑到那么小的一个‘匣子’里去?
不待他们回过神,忽一阵银针飞雨般射向他们。“哼,是何人敢在此禁宫内肆意妄为?”半空里传来一道格外阴森尖细的嗓子,一把拂尘扫来,挡开了楚翘那一半的飞雨银针。一半人倒地,一半人震惊。
那矮树梢头上,已多了个人。
是之前被称做‘裴公公’的那名大太监。
想不到此人内功如此高深鬼魅!
但楚翘神情上,却并不见慌乱的神色。
不过……那树上阉人眼风一扫,落在底下:“嗯?千岁爷?”
千岁爷?
此际某个身穿红衣手撑红伞,始终慵懒风情的‘大美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顾自瞅着楚翘手里的那奇怪的‘东西’,此乃何等妖物呢?
第十章 下毒,酷刑蹂躏
正当楚绯夜兀自琢磨时,楚翘循着裴公公的视线看向红衣大美人,不可置信:“你——就是紫微王?!”
本还想多陪这丫头玩会子,想不到这样快就被裴德生破坏,楚绯夜微微勾唇,鲜妍唇角挑出一抹惊世风华:“本王更喜爱天下人称呼本王一声‘千岁爷’。 ”
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冷,冷色中掺杂讶异,讶异中又带着自嘲和愤怒。呵,想不到,天下竟会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更艳媚精致,此人莫说容颜世间罕见,便是连声音也是水滴落玉盘美妙至极,难辨男女。再加之他一袭绯色红袍,黑发三千长及脚踝,手撑纱伞,实在不怪楚翘把他生生当做了个女的。
“小树子,你这狗东西,还不滚到本王身边来。”
木小树瞬间满血复活,泪汪汪的大眼睛装满感天动地,手脚并用推开地上被银针扎残的太监们,当真是几个滚子滚到了楚绯夜脚边,一把抱住楚绯夜的腿:“我的爷,奴才还只当爷不要奴才了!”
楚绯夜轻笑,伸出手指拍了拍木小树脑袋:“你这等的机灵,本王怎舍得呢,不过……狗东西,爷瞧你这双手是活腻了么?”
“爷!您息怒!”木小树立即弹开,麻溜儿地掏出一条丝帕,忙为眼前美绝人寰的千岁爷把弄皱的衣袍给捋平了,嘻笑,“咱还是挺珍惜咱这双手地,瞧,用处大着呢。”
那隐于暗处的几个扈从,也无声飞出来。
均是一袭墨梅长袍,子冠佩刀。
这下子,楚翘再不用怀疑!
怪不得,她还在疑惑,为何她带着祭品离开这么久,迟迟不见这殿中守卫来抓。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找了张活地图,同情美人际遇,原来只是自作聪明罢了。她其实早成了他眼中笑话,如同一个跳梁的小丑。
被玩弄股掌……还真是股掌之间。
想到这,楚翘黑沁沁的美眸里一片冷沉,甚至不爽到想将这爱装女人的死妖人先阉后杀。
楚绯夜可没错过楚翘眼神里的冷意。这丫头果然与众不同,换做别个,此时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叩首求饶。
“是何人放此贼子进入禁宫,扰乱祭祀大典,伤我司礼监人。”此时立于那树上的宦官落在地上,声音尖细冷狞,“还无端惊扰了千岁王爷……还不与杂家速将此贼子拿下,剐了她皮,蒸熟喂狗。”
这宦官身着一袭海青色蟒服,胸前绣着仙鹤补子,头戴纱帽,又武功高深,必定是内廷里响铛铛人物……莫非,这就是那司礼监大宦臣,内廷总管裴德生?
木小树叉腰:“快,护驾!此贼子身上藏有妖物!”
便又有一群宦官涌来,将楚翘团团包围,面对严峻的形势她并未慌张,反而是拍了拍衣袍:“这么喜欢剐人的皮,你们不嫌恶心么?”
她眼底冷光洌冽,飞身已掠后一丈,身怀武功的宦官们齐齐攻来,她伸开右臂,只见从她臂上滑出一条金灿灿的东西,反手一握“啪”地一声脆响,竟是条金丝长鞭,甩出时如灵蛇缠绕。“啊……”为首的两名宦官不妨,被甩出老远。后面的人多了小心,招式阴辣,不愧是司礼监的人。
刀光剑影里,楚翘一手金鞭刺人眼目,晃得宦官们睁不开眼睛,那细细一条长鞭咻咻缠来,啪啪地一阵快招后,宦官手中刀剑纷纷离手,脸色发紫:“金鞭上有毒!”
楚绯夜饶有兴致的观看,这丫头武功不差,但在这以武为尊的朝代绝不算好,倒是一手出其不意的本事让人眼花缭乱。
裴德生见他座下太监纷纷中毒,飞来拿人。只瞅着这丫头临危不惧,收了金鞭,与裴德生贴身搏斗。她很聪明,知道裴德生武功莫测,若继续用长鞭反而成为弱点。但裴德生的武功高她太多,裴德生手指甲里有一根细细的寸长银丝,专以此取人头颅,楚翘被银丝划破,入皮肉三分,鲜血直流。
没想到这阉人功夫如此厉害,她眼底一抹清光闪过,楚绯夜便见她手指间寒光毕现,轻笑:“傻东西,不想要手了么?”之前一把银针被挡开,她只用力三分。此刻若尽力,裴德生未必能挡,但……距离是硬伤。
这丫头若使出银针,那右手必被裴德生切断。
有意思的是,裴德生招式切来时,楚翘陡然抿唇,成O形,吐出一根细小如发的银针!
“公公!”
裴德生以尘尾拂开银针,但银针仍刺中他肩膀,裴德生一跄,五指和手腕立即开始发紫。
“还不算傻。”楚绯夜再勾了一下唇。
木小树惊疑不定:“爷,这丫头,真毒呀,打哪儿来的?”
“公公好强的武艺。”楚翘手臂又添了道伤,“不过我这毒,也不差。”
裴德生涂染胭脂的眼细眯,封住自己几大穴脉,狞道:“做死的畜生,拿出解药来,否则杂家有千百种法子,定教你灰飞烟灭。”
“拿不拿,公公难道会放过我呢?有公公屈尊陪葬也算福气。”
楚绯夜上前来,啧啧含笑:“裴总管伤得不轻呢,这一手黑紫本王倒觉得挺惊艳。不过这丫头,本王瞧着也实在胆儿肥,竟敢伤了你这位司礼监一把手,太后跟前大红人。本王素与裴总管交好……这样,本王代你拿了她,不信用七七四十九种酷刑逼供,她还能嘴硬,自然要把解毒法子说出来。”
“区区小畜生,何须劳动千岁爷,杂家,”裴德生话说一半,口角溢血。
“不麻烦,举手之劳。”
虽说他们言语客套,但楚翘觉得,这妖男和这阉人互有敌意。
她缓缓退后半步,盯着楚绯夜,随时反击状态。
楚绯夜拈起鬓边那一朵棠花,慵懒媚笑:“你伤不了本王。”楚翘呼吸一窒,眨眼间被一条锦袖卷住,她周身麻痹,动弹不得,倏忽间落在他手里,红伞下,她被迫仰视这张精致艳魅的脸,“小东西,本王等不及看你被酷刑蹂躏的模样呢……”
楚翘脸色冷沉,一句‘你个死变态’没说出来,便是被推给了木小树:“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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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千岁爷,您老真舍得下手摧残祖国幼小的花朵么。》《
第十一章 疯女,摇风娘娘
祭祀大殿恢宏奢华,擎天圆柱,彩漆浮雕。 法坛周围摆放着十八般酷刑刑具。浓郁的血腥味道,在这阴森可怖的宫殿里挥之不去,满地血肉,残忍至极,令人作呕。
想到自己还和这位变态千岁爷‘亲密’接触过,楚翘不由的觉得恶寒无比。
她被五花大绑,两名扈从左右架着她,木小树领着一群的随从簇拥在这位千岁爷身边,楚绯夜回眸看了她一眼,手指着恢宏法坛,娓娓讲来:“‘阿俏妹妹’见了这些可还觉得好?本王倒也并未撒谎,她们的牺牲是圣洁的,荣耀的,能死在我云溪皇朝祭祀神灵的大法坛上,是她们修来的福气,可不是任何腌臜的人都能有这荣幸,而这些——正是本王赐予了她们。”
能把如此变态血腥的事说得正气浩然,这种近乎无耻的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真是大开眼界!
众人抬来一张鎏金紫帷铺红锦的龙椅,木小树领着人斟茶、递盏、净手、捶拿,扇着天鹅羽团扇,楚绯夜将红伞递出,木小树顺手撑着:“千岁爷,您想怎么拷问这贼子,奴才瞅着她是个丫头,不如把那木马刑具拿来,奴才保准给她一抬上,就让她吐出解毒的法子来!”
“下作的狗东西!”楚绯夜给了木小树一记爆栗。
“千岁爷,您每回虐待贱女人,不都用的这招么?”
“木马刑是给不贞女子所用,放在这祭祀宫里,玷污神灵。”
木小树默默望天。神灵?神灵有灵,早都气死了吧?
“我的爷,您说怎么办?”
“让本王想想?”他撑着脸,睨着楚翘,如同猎食的凶兽,兴味盎然的道:“夹棍?剔骨?鞭刺?挖眼?不好不好……嗯,这丫头惯常飞针,就用针吧。先把她衣裳扒了,再用那秘制的金蛊银针,给她扎下去,不出一时半刻,她便会变成一个软绵绵只欲求欢的小yin娃,你再给她下面一捣弄,那时你问什么,她定无所不答。”
一半的人暗暗露出yin欲的邪笑。
木小树哈哈道:“爷,够下作的啊。”
偏这位妖娆艳魅的千岁爷,淡笑饮茶,一派尊贵高雅,毫无半分冷血之色。
可说出来的话,却阴森酷狞得让人发指!
靠他姥姥的……一群龌龊无耻滴大变态!
太监们拿来了刑具,楚绯夜笑意慵懒,看这架势是真要对她下手,非不得已她不想用这招,眼下也由不得她了,楚翘沁冷的眸子里寒光烁烁。
“快,扒了!”木小树叉腰下命,太监给她松绑,就在这时——楚翘勉强冲破了穴道:“蛊蛊,出来!”她低喊一声,只见几只豆丸大小的绒虫从她耳朵里飞出,快如闪电,黏在人的脖子上:“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木小树躲之不及,也被黏了一条绒虫,众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只觉得刺痛入骨,满地打滚,一片狼狈。楚翘左手一振,从袖内滑出一串铜铃手串,叮铃铃的声音如魔音一般散开,她勾唇清笑:“这才是真正的金丝蛊,即便我今日走不出未央宫,也不会让你们来玷污!”
她飞身掠去,手上金鞭四耀,而殿上那魔铃声环绕不去,所有人如中邪般目光呆滞!
楚绯夜眉头一挑,凤形幽魅的眸子里露出个赞赏,当空一抓,将木小树抓住,立即封了木小树的穴,喂下一颗药丸,而其他被金丝蛊咬中的人,滚了一地,口吐白沫,化成一滩骨血!
如此阴毒之蛊,真是难得。
楚翘一鼓作气飞出璇玑殿,算她倒霉,刚穿越头晚就碰上如此困境。身为苗疆医行者后人,医为首,蛊毒为后,她一向很少使用残忍的蛊和毒,今日迫不得已开了血祭。
巍峨的皇宫内,殿阙栋栋,回廊曲折。迎面涌来大批禁军,铠甲铮铮,手持火把朝乾西冷宫的方向跑去:“圣上有令,不得放走一个擅闯皇宫的贼子!”
今晚皇宫还真是热闹,到底那两位高人和那批穿夜行衣斗篷的太监潜入冷宫,和今晚的祭祀有没有关系?楚翘正疑惑着,忽然宫檐上人影飞动,上演追逐戏码:“哪里跑?哼,休想把人带走!”
真巧,正是那几个身份神秘的太监,前头则恰是那两位高人,居然这样快就破了她的点穴?两位高人挟持着一个女人,被那批太监追上。双双飞落下来,只以内力相搏,似乎都不愿惊动后宫里的禁军。
两方打得正酣,无暇顾及女人,那披着袍子的女人发出呵呵的笑声,幽幽的往前晃荡着,恰对着楚翘隐藏的角落走来。女人的怀里握着一只木雕的玩偶:“乖……不怕不怕……娘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找爹爹好不好……”
看女人袍子下褴褛的衣裤,蓬松的散发,多半是冷宫里出来的。
“乖乖,娘带你走……”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