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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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01:54 字数: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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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样地。我刚才听了老梁的汇报,很受启发。特别是他提到了只有对酒厂进行技改。才可能使咱们县的这个酒厂重新焕发生机。随即我就想到了既然要技改的话,那咱们干脆给它动个大手术。呵呵呵,这也是我刚才想到的一点初步想法,回去以后还得首先和县委、县政府的有关领导商量、商量。”吴永成笑呵呵地说。
“吴县长,那这个大手术具体来说,该怎么操作?能不能先给我们几个人透露一点内容?”梁得展也沉不住气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吴永成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梁得展这两年虽然一直想离开这个越来越不景气的酒厂、重新换一个县直行政单位去做一把手。毕竟他的级别也是相当于行政正科级,这么多年来,永明县的财政收入,至少有四飞之一来自于这个酒厂。
作为酒厂的厂长。他梁得展扪心自问:自己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要是向县委、政府提出这个要求地话,他自信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应该不会驳他的这个老面子的。可现在他还是在这个位置上,又在酒厂工作了三十多年,这么说也还是对酒厂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所以此时。他比在座的任何人也关心酒厂地未来。
“当然可以。既然是有关你们酒厂的发展未来,这个想法也应该首先征求你们几个人地意见。在咱们永明县来说。你们几个人也可以算是管理企业的行家里手了。”吴永成笑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对他们几个人说出了自己刚才想到的一些设想:“我的初步意见是给酒厂重新搬个家,换一个地方。”
“搬家?”李永明、梁得展等几个人,一下子被吴永成地这个大胆地设想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接着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一句话:“往哪搬呀?”
“工业园区!”吴永成充满信心地回答他们,见他们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继续给他们解释说:我准备向县委提议。在咱们永明县建立一个工业园区,把全县所有地国营企业。陆续地安置在那里。当然,以后有新兴办的企业,无论是国营企业也好,还是乡镇企业或者和中外合资企业,都可以在那里安家落户。工业园区各种设施要高标准、高质量地配备,为进驻的各家企业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就比如说你们这个酒厂吧,现在的位置就不太适宜以后的长足发展。先不说扰民的问题,就说酒厂的交通吧。大家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无论是收料、还是往出送货,大车小车的,只能是依靠厂区大门外的那一条五米多宽的土路,两边就是老百姓的农田了,走出这段土路,就得穿过县城市区那一个农贸市场了。虽然我没有看到过酒厂的货车通过农贸市场时的具体情形,但我能猜想到,万一县城遇到赶集、庙会的时候,酒厂的大车、小车就只能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了。老梁,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际情况?”
“吴县长,你说的太对了。”梁得展不等吴永成的话音落地,马上就接了上来:“这两年,酒厂门口的那一条路,也成了一个大问题了。别说下雨的时候,泥泞得没有办法走,就是平时,遇到两个大货车,连会个车也挺困难的。唉,本来大门口进出的那条路是八米多宽的,可是自从土地承包给个人以后,每年在春季耕种的时候,村里的老百姓们总是偷偷摸摸地往外多占一犁,几年过来,那八米多宽的路。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还是厂里的保卫科出面阻止了几次,我还和西关村地干部们亲自打过招呼。
还有那个街口的农贸市场,原来那么宽的一条路。大货车来往根本不成一点问题。可现在哪,县工商局压根就是瞎捣乱,在那个地搞那个农贸市场地时候,连个气也不通一通,就没有想到我们酒厂的车进进出出该怎么办。就这个问题。我在前年的时候,就向县里的领导们反映过好多次了,可是一直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会儿我都懒得说了!
还有咱们酒厂厂区内的那个深井,结果多少地使用,也快到了枯竭的程度了。白酒生产,那可是半点也离不开水的。不管从从那一方面来说,咱们的这个酒厂也应该搬一搬家了!”
“那为什么不想办法,从你们酒厂后墙那里重新规划一条大路哪?,你们厂区后面离国道也不过就是几里路呀!”经委副主任谢明德不解地问。
梁得展苦笑着说:“谢主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呀?!以前的时候。国家都是无偿地划拨土地用来搞建设,而现在所有的土地都被农民们承包了,别说是修一条八米宽、四、五里长的路,得投资多少钱,就是那征地费,我们酒厂也出不起呀!”
“对呀,吴县长。这技改是个好事。可是钱从哪里来哪?”工业局的王超局长马上提出来了一个现实问题:“酒厂要技改就需要不少的钱,要是易地重新落户地话。征地、基建又是一大笔投资,人家银行肯定不会给酒厂这么多的贷款。去年我和老梁为了五十万的流动资金贷款,还央求了县工商银行的成行长好几天哪!县财政又是紧巴巴的,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大的一笔资金呀!”
“这几年来,国家一直提出要振兴国有企业。在这一方面国家应该有不少的技改专项资金。我们可以向上级争取这一笔投资呀!“吴永成满怀信心地提醒他们:“现在省计委地主任,可是咱们原来梁州地委的老书记郭天明。你们酒厂、还有经委、工业局尽快起草一份技改报告,和咱们县计委联合行文向上申请,到时候我陪着你们到省计委去找老书记,我相信他肯定会支持我们永明县地经济发展的。
对了,老李,你们经委要把这个事情亲自来抓,酒厂的这个技改方案,就以年产万吨白酒的生产规模来设计,既然要搞一次,咱们就大气一点。在起草技改方案的时候,可以组织几个人一起到山西地杏花村汾酒厂去参观、参观,一切就参照他们地那个酒厂来设计,起码做到三十年不落后。”
“吴县长,人家山西的汾酒厂生产地汾酒,那可是全国的名酒,在白酒行业中,汾酒厂建国以来就被白酒界称为汾老大。咱们县的这个小酒厂怎么敢和人家相比?就现在这么一点产量,还得低价卖给人家原酒,要是扩大到年产万吨的规模,那不赔死了?!”谢明德忧心忡忡地又提出了一个担心。
“老梁,你也是白酒行业的老人手了,你认为咱们酒厂以前的那个产品梁州香,和汾酒相比,在质量、口感方面差别大吗?”吴永成没有直接回答谢明德的疑问,而是转头问梁得展。
“咱们酒厂生产的梁州香也是获得过省优、部优荣誉的产品,质量上那是没有问题的。和汾酒相比嘛……”梁得展考虑了片刻,自信地回答:“汾酒和咱们的梁州香,都是属于清香型白酒,口感几乎一样,也就是人家牌子比咱们亮,建厂历史又长,所以……”
“所以咱们也要在创品牌上多下工夫,在销售上多做文章。”吴永成接口道:“大家不要被汾老大的架势给吓到,国内这么大的市场,那些名酒不一定就都能占有了。我们要学会避虚就实。汾酒这类的名酒,那是走的高档消费之路,咱们就走中低档的路子。等到我们的实力发展壮大了,未必就不能和这些老大级的企业叫叫板?!大家别忘了,汾老大也是从一个小酒作坊起步的。咱们得有这个信
一时间,小会议室的几个人被吴永成的这一席话,激励得又有了精神劲头。
“吴县长,你现在肯定对咱们县未来的工业园区,有了一个大概的设想吧?准备把地方选在那里哪?”政府办主任王平凑趣地对吴永成说。
吴永成看了看李永明他们几个人脸上也是很好奇的样子,也不卖关子了,笑了笑:“这也是我自己初步的一点想法,最后到底确定在那里,还得县委、县政府集体讨论、研究通过。不过,跟你们说一说也无妨,顺便也可以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我打算就把咱县里的工业园区设在现在地区肉食加工厂的那个区域。老梁,什么时候你要是有了工夫,也可以先去那里看一看。你们酒厂对于水质那是有特殊要求的,水质要确保不受到其他企业的一点污染!
呵呵呵,酒水、酒水嘛,离开了水,你那个酒业也就难生产出来了。”
筹建永明县的这个工业园区,也不是吴永成一时心血来潮。
在来到酒厂以后,他看到了酒厂那么多的空闲土地,就联想到了其他的县营企业也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去年年底的时候,他就给全县干部职工表态,今年要解决一部分人的住房问题,而把这些企业搬出县城,既可以免于再征用本来就很稀缺的城关镇农民们的土地,还可以避免企业给居民们带来的各方面的副作用,真可以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就连酒厂迁移后留下的那个锅炉房,吴永成的心里这会儿也已经把它排上了一个大用场。他现在只等岳岚书记回来以后,和他商量、定夺以后,就准备开始实施了。
第三卷 崛起 第二百五十章 动作不算小了
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了中午午饭的时分了。
吴永成谢绝了梁得展邀请他们几个领导去外面饭店一起进餐的好意,而是提出来要在酒厂的食堂,与酒班工人们一起吃饭。
“老梁,咱们现在厂子不怎么景气,我给你一个建议,别管上面来了什么级别的客人,一律安排到厂子里的食堂就餐。这样既可以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也可以增进干群之间的共享,还可以让领导们体验体验工厂的生活嘛!”吴永成微笑着对梁得展说。
眼下,社会上从上到下,又流行起了一阵大吃大喝的风气,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中央为了刹住这股邪风,曾经三令五申没下发了不少文件,可往往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最近干脆又称达到了一个新精神,规定党政干部因公用餐,一律不准超过四菜一汤,饭桌上不准摆放任何酒水。。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饶是中央如此的苦心,下面各级政府有的部门官员为了取悦来指导工作的领导,可不敢真正地按照中央出台的有关文嘉精神来执行,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一位“大神”的话,那么可就吃罪不起了,反正这些胡吃海喝的钱,又不是掏他自己的腰包,于是乎就是在那四菜一汤中,也能搞出不少的花样来。年底总算账,一年的招待开支不见得比上年能减少多少。而在这种浪潮中,企业往往是首先被选中的“肥羊”一只。
吴永成虽然管不了自己势力范围以外的事情,可以身作则、给永明县各级干部带个头。这还是能做到地。
“吴县长,你这是太体谅我们企业的难处了。那,这样吧。我先让人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咱们再下去到食堂。我们酒厂食堂为了不浪费,每顿的饭菜都是提前打招呼地。今天就没有给各位领导考虑进去。还得稍等一会儿。”
“好吧,就听你的。老梁,你可别搞阴奉阳违的那一套啊!”吴永成和梁得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吴县长。你放心吧。我知道中央最近出台的规定,绝对不会让你们领导们为难的。”说着老梁笑呵呵地出去、吩咐他地办公室主任下去张罗去了。
此时,楼底下传来了一阵阵的嚷闹的声音。吴永成走近窗口一看,原来是正到了酒班工人们抽空来打饭的时候了,三三五五的身穿沾着稻壳、高梁壳破烂衣服酒班工人们,一人拿一个大海碗,兴冲冲地说笑着奔前面的食堂而来。
看到了这一似曾熟悉的场面,吴永成就想起了自己前世学校刚刚毕业、在酒厂工作的那一段日子。酒班的生产工人们吃饭时没有准点的,只能是到了饭点地时候,抽时间跑过来打上一份饭。然后再跑回车间,三口两口的狼吞虎咽完以后,马上开始投入下一道工序的工作,当然,吃饭的时候,不少酒量大的工人,也拿着量酒杯接上刚刚从酒甑中流出来的二锅头。美美实实地喝上几口。虽然说,按照酒厂的工作纪律。这是坚决不允许地。可酒班的工人们也都是一伙农民合同制工人,这些纪律也就当作了耳旁风。也还真没有一个工人因为当班时喝酒被处罚过地。
有的时候,正遇到了装甑紧张的时候,工人们那就顾不上前来吃饭了,往往有时候等把手里的营生做完了。跑前来的时候。食堂地大师傅们也早已经下班了。这种情形吴永成就遇到过不止三、五次。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车间中还有更繁重地工作等着去做,酒班上那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人人各司其职马虎不得的。遇到了这种情况,酒班工人也有自己地绝招,返回车间,抓一把刚刚蒸得半生不熟的高粱糁(此时还未拌进发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