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4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01:54      字数: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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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作为后世穿越过来地吴永成却非常清楚这位承包大王后来的结局。也就是一、两年之后地事情。
  马生力这个承包企业大王当时是红极一时,然而。由于他组建的那个纸业集团的企业太过于分散,0个承包分厂的法定代表人,疲于应付,使集团很快就举步维艰,且累及与之息息相关的大本营——SJZ造纸厂。不久该厂也陷入困境。
  特别是一九八九年的一场意外事件(试验失败引发火灾),更使艰难的马生力纸业集团雪上加霜。+
  一系列的内外因素,使集团无法再支撑下去。一九九一年五月,马生力造纸企业集团正式宣布解散,他原来承包的SJZ造纸厂中不仅未获利,而且背上了许多债务。
  一九九五年马生力被上级通知退了下来。企业之后,这位全国知名的优秀企业家,当街卖起了包子。
  吴永成在前世看到马生力的报道以后,认为这位承包大王起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所谓历史宏大的湍流,他只是一个喜欢按照自己的直率想法做事情的人,直觉告诉他“工厂应该可以做得更好些”。
  但搞集团化企业,那是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失误,那时候太急于求成,脱离实际盲目扩大企业规模,且是跨地区、跨省,管理失控,不仅未搞成集团,还累及大本营。第二个失误是就是太突出了个人,没有突出企业的品牌。
  “对啊,要想改革国有企业,这个企业的产品品牌,那也是一个最为关键的环节呀!”吴永成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只要发展起来了自己的企业品牌,这也就奠定了企业在十几年、甚至于二十几年的发展基础!原来的吴起镇和玉平乡合并以后,当初自己为什么坚持改名为鱼湾区?那还不是为了这个鱼湾已经打出来的品牌吗?!品牌效应的作用,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第三卷 崛起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国有企业的改革(下)
  好了,大家与其坐而论道,反不如咱们到下面的企业看。”吴永成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几个人:“今天咱们就先去酒厂做一个调研,也许能找出一些发展的思路来。
  这个酒厂可是咱们县国营企业的龙头老大,我们就从这个老大开始,解决国有企业老大难的问题吧。”
  显然县长对自己的建议不怎么看重,李永明、谢明德等人也只好讪讪地跟着吴永成后面,准备陪同县长下企业搞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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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明县酒厂位于离县政府大院不到二里地的地方,具体地来说,是位于永明县城的西关。距离倒是挺近的。因为路程也不算太远,吴永成也就没有让办公室主任王平叫车,直接和他们几个人以步当车,走着前往永明县的酒厂。
  在那个六、七十年代时候,人们规划建厂的时候,也不考虑什么环境污染等问题,所以尽可能地把一些企业建在了县城的周围。这对企业的干部职工们的生活条件来说,那是很方便的——毕竟在县城里,无论是购物、还是小孩上学,远远要比钻到下面的乡镇要强了许多。
  就这样,永明县的几个县营企业除了县水泥厂离县城远一点之外(说远其实也不算太远,也就是个五公里左右的样子,这也是相比其他企业而言),就都在县城里安家落户了。
  可有方便的一方,就会出现不方便的一方。
  这不,吴永成他们几个人步行到离酒厂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时,就远远地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糟味。
  “王局长,你知道咱们县的这个酒厂是什么时候建厂地吗?怎么把厂址就扎在了县城哪?这附近都是居民区,对群众们的生活有不少的影响吧?!”吴永成皱着眉头问身后的王超。
  永明县工业局局长王超紧走几步。基本和吴永成同行以后才回答:“吴县长,咱们地这个酒厂,是在六五年建厂地。虽然这附近都是老百姓们住的地方,可是并没有什么影响。酒厂在生产的过程之中。并不会有什么污染产生。相反。对附近的老百姓们还挺有好处地。”
  “嗯?这我倒要听一听你的解释了?有什么好处呀?”吴永成面色古怪地望着王超,心想:不错,酒厂是不会产生什么有害地废弃物、废水,可这鼻子里充斥的酒糟味。难道就很好闻吗?!
  王超以为吴永成还真地不懂这酒厂的工艺流程,笑着给他解释说:“吴县长。您看,这酒厂附近是城关镇的西关村所在地。村里的老百姓们家家户户都喂牛、猪这些牲畜。酒厂生产酒以后的下脚料酒糟,就是很好地饲料。每天村里地老百姓们拉着个小平车,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家里喂养牲畜地饲料备足了,相当方便的。一斤酒糟现在不过是一分钱。成本比蚯蚓喂猪也便宜的多。”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到了夏天。这满县城里弥漫着的酒糟味,还有这露天堆放的酒糟。会滋生大量的寄生病菌?要是有什么传染病在县城里蔓延开来的话,那个老百姓拉酒糟便利的一点小方便,还算是什么好处吗?”
  此时,他们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酒厂大门口,吴永成指着酒厂大门外露天堆放的那几大堆酒糟,以及酒糟上飞来飞去的几大群苍蝇、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飞虫,反问王超。
  王超被吴永成反问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地退了下去。
  而一旁陪同的经委主任李永明,心里却对酒厂的厂长王建业一肚子的恼火:***王建业,你这不是要出我的洋相吗?分明早晨我就让办公室的人下了通知,要求各企业紧急清理环境卫生,可你这一大摊子酒糟,不是给我咋县长跟前上眼药吗?!
  其实李永明也是冤枉了人家王建业了。早晨接到了经委的通知以后,王建业就组织全厂的干部职工们打扫厂区卫生。可是因为酒厂是三班倒的上班时间,夜班的工人们刚刚回家,早班的工人们来了以后,就得马上开工。
  酒厂的生产和其他企业可是不一样的,一个酒班要是耽误了生产时间,就会影响几天的生产任务。所以一线的工人们那是绝对不能抽调的。
  这样一来,也就只剩下了二十几个行政人员。可酒厂光能看见的厂区就那么大,这些个人连厂内卫生也够呛,哪还顾得上收拾大门外面那几吨的酒糟?!
  再说了,一时半会儿的,那么多的酒糟,也没有个地方安置它们呀!
  “吴县长,李主任、王局长,欢迎领导到我们酒厂光临指导。”
  永明县酒厂的几个厂级领导们,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迎接吴永成他们的到来了。
  真是奇怪呀!自己来这个酒厂,也是临时起意,怎么这么快酒厂的领导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还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吴永成纳闷地回头看了看随行的几个人——王平、李永明、谢明德,还有王超。他们几个人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呀,也没有看见过他们离开自己打电话?这会儿还没有手机那种方便的通讯工具,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哪?!
  唉,看来中国的官场就是这样的,别说保守什么国家机密了,就连这么一点小事情,人们也要千方百计地在这上面动脑筋。真是奇怪了,有这种处处琢磨领导们心思的工夫,干点什么正经事情不行哪?!
  真要是官场上所有的人,都能把这份聪明才智,用到了正经地方上,那该有多好呀!
  “吴县长
  我们酒厂的厂长梁得展。老梁,吴县长,这次下来研,看怎么才能把咱们的酒厂办得更好!”县工业局局长王超抢先一步为吴永成做了个介绍。
  梁得展是一个年近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高高的身材已经有一些发福,挺起的肚子。带着健康红色的大脸庞,说明了此公地身体一直保养得相当不错。
  “认识、认识。老梁是咱们永明县的龙头企业的当家的,个咱们永明县地财政收入做了不少地贡献,我这个一县之长怎么会不认识哪!”吴永成亲切地握着梁得展的手。谐地说。
  “吴县长。你这么说,我可真有一点惭愧得无地自容了。酒厂有成绩,那是有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梁得展可不敢贪天之功。”梁得展看来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了,起码在吴永成这个县长面前。没有摆出什么诚惶诚恐地样子来:“吴县长、各位领导,那咱们是不是先到会议室休息一会。我给各位领导做个全面的汇报?!”
  “不用那么麻烦了。老梁,还是你陪着我们到厂区、车间转一转吧。其他地领导们。你们也不用这么多人围着我们转了。不能因为我们下来,就干扰了你们正常的工作秩序。”吴永成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会议室里肯定是摆好了水果、茶水这类地东西,所谓汇报,也无非是拿出去年的工作总结。照本宣科地来一套官场上的文章。根据自己的经验知道。从那些官面文章中,是别想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地。
  “那、那好吧。我就听从领导地安排。”梁得展愣了一愣,但马上就反映过来,连声答应着。回过头对他的几个副职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梁得展这个不经意地小动作,也落到了吴永成的眼里,看来这个梁得展在酒厂的地位,也是属于绝对性的一言堂作风啊!他笑着对那几个离去时和他打招呼的酒厂领导们点了点头。
  而此时,酒厂的一把手梁得展,也在心里暗暗地忖摸着这个年轻的县长吴永成。他在酒厂三十多年了,也接待过无数次的上级领导视察和同行们的观摩,可还出来没有接待过这样形式的的领导视察——一进大门,连办公室也不去一下,就提出来直接下车间、看厂区。
  看来这个年轻县长来者不善啊!梁得展心里马上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戒备。
  “老梁,你们的这个厂区面积不小吗,起码也有一百多亩吧!”吴永成一边随意地看着酒厂内部周围的环境,一边问梁得展。
  “呵呵,吴县长好眼力。咱们的这个酒厂占地一百二十亩。六十年代建厂的时候,土地都是国家划拨的。那会儿我还是一个酒厂刚刚进厂的小临时工呢”梁得展说完这句话,随即话题一转:“不过,那会儿建起来的厂子,面积差不多都是这么大。像咱们县的五金厂,才二十多个干部职工,厂子就占了七十多亩地。农机厂也就是五十多个工人,那个厂区比我们酒厂的还大,差不多有二百多亩吧。”
  “奥,那酒厂这会儿有多少干部职工哪?”吴永成有点感兴趣地问了一句。看来这个梁得展还真是个人精,自己随意的一问,他也能从中听出什么味道来。不过,自己的这个想法,也才是刚刚看到这么大的厂区以后,突然间产生的,难道说这个梁得展会看穿人的心思?!真是无稽之谈!
  “吴县长,我们酒厂现在拥有职工二百多人,其中国家干部三人、固定工五十七人、农民合同制临时工一百六十人。”梁得展停住脚步一本正经地汇报。
  “农民合同制临时工?”梁得展的汇报一下子勾起了吴永成的回忆。他前世刚刚学校毕业参加工作时,就在一个县的酒厂工作,那个县离永明县一百多里地。在那个厂子里也有大批的农民合同制临时工,他和那些身份的工人们,在一起苦熬了二年多的时间,可以说相互之间还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吴县长,是这样的。酒厂是一个季节性生产的企业,它的这种特殊性,也决定了用工方式和其他的企业有所不同。”吴永成身后的工业局局长王超,以为吴永成不懂得这个农民合同制工人是个什么概念,马上走前几步,接口为他解释。
  “嗯,是不是有活干的时候,这些人就是酒厂的工人;酒厂停工的时候,他们也就又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们。”吴永成哪能不知道农民合同制工人这个概念。
  他还知道。在酒厂里,那些所谓的国家固定工是不屑于到车间中地酒班干活的,一线岗位上工作的,都是这些农民合同制工人。厂子里最苦最累的活儿。几乎就是他们承包了。他们也就是最早出现地农民工了。
  不过,他们这些这会儿地农民工,和后世“农民工”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他们不用背井离乡跑到很远的地方。最远的也就是个十几、二十里路;他们伺候地也不是什么私人企业,而是正儿八经的国有企业。每个月地工资、福利。那是绝对不会被赖掉的,而且还是按月准时发放。艰辛程度也相差得天壤之别。
  整个厂区、车间转了一圈下来。吴永成发现这个酒厂也并没有多少地现代设备,除了包装车间去年花了五万多元,买了一条灌装线以外,其他的那些车间里的工艺设备,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农村酒作坊而已。
  虽然说。白酒生产也就主要是以传统工艺为主。可毕竟到了那时年代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