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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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01:52 字数:4714
眼看着胡云珍答应了一声,招呼着吕平一起离开了主席台,向门外走去,吴永成又对王元旦说:“我的王大所长同志,关于你平时欺压百姓、吃拿卡要的问题,估计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掌握了不少了。也不用你在这里和大家一一汇报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性质更恶劣,我也不便在这里和大家说。起码现在还不行,你就等着和县里有关部门去说清楚吧。是的,你这种人我领导不了你,可还有别的单位能对你有个交代吧?!”
“吴永成,你公报私仇,你让人今天在被后整我的黑材料,搞打击报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行得断,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我、我到县人大、地区,告你去。”王元旦见胡云珍和吕平两个人出去,坐着那辆吉普车走了,才感觉到天就要塌下来了,气急败坏地冲到主席台前,只着吴永成地鼻子大喊大叫。
“那是你的权利,请便。就是你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我看在这个世界上,你也不可能得逞。”吴永成轻蔑地说。
“走,这个会议我们不开了。这里是他吴永成一手遮天的地盘,咱这里不能说理,重新找一个说理的地方去。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世界,你吴永成就都能霸占住?”王元旦招呼他手下地两个人。那两个人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大家,犹豫着又坐下了。
“好,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吴永成,你等着,我要把你为了你私通地头地利益、奸夫淫妇互相勾结迫害国家干部的丑恶嘴脸,向全县人民、全地区人民予以揭露。你就等着接受人民地公审吧。”王元旦情急之下,把文革语言也搬出来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回县里活动去,他可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不一会,院里就传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那是鱼湾区唯一的一辆三轮摩托,是税务局专门为各所配置的。接着是大油门的轰鸣声,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声,自近而远慢慢消失了。
“王元旦同志也开始去活动了,咱们得给他这个机会呀。”吴永成不无幽默地对大家说,话锋一转:“咱们今天在坐的同志,也存在着我刚才上面所提到的一些问题,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希望这些同志从明天起,到你所侵害的老百姓家里赔情道歉,给退钱的,就退钱;给退东西的,就退东西。总之一句话,祸害老百姓的事情,咱们坚决不做。至于你们大家工作上的辛苦、生活上的艰难,我们领导们也不会置之罔闻的。会上胡云珍书记宣布的那一件事情,才只是个开头。只要大家工作努力,咱们鱼湾区的经济发展能有个飞跃式的跨越,大家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将会得到更大的改善。”
几天后,经过永明县纪检委的立案查处,王元旦利用职权、贪污挪用国家税款一案,事实清楚、铁证如山,移交司法机关进一步审理。其他群众揭发他吃拿卡要、道德败坏侮辱妇女等事,也已经查证无误。经过县委常委会议研究决定,给予王元旦开除党籍、开除工职的处分。
第三卷 崛起 第八十二章 那几天。。。。。
国家干部的这种身份,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一旦拥意味着只要在你的这一辈子里,不要做什么严重违法、犯罪的事情,那你的这个身份,就可以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以说,你一辈子就住进了保险柜里了。
所以吴永成要动这个王元旦,也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在他的前生,行政机关里混了那么多年,他很清楚这个体制的不合理性:领导干部能上不能下,一般干部是能进也能出。除非你做得太过分了,惹得天怒神怨的。那就是你自己作死了。
对于这些,吴永成也深深地知道的。因此,他才让胡云珍、富贵等人在收集、整理王元旦的那些劣迹时,要求绝对要做到事实确凿,一下子就打中他的要害部位。而贪污、挪用税款一事,却是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这么做,不仅仅是违反了财经纪律,也触犯了法律。
在吴永成派胡云珍、吕平拿着材料,乘车于当晚到赶到了县里,把有关材料交给了县委常委、县纪检书记刘卫兵时,吴永成随后也给刘卫兵打去了电话,再三强调了王元旦的那些劣迹,给鱼湾区造成的影响极坏,要求县纪检委迅速立案,秉公查处,消除王元旦这种人可能给鱼湾区留下的后遗症。同时,他在电话里也告诉刘卫兵,他第二天将回到县城,把这件事情向县委做专题报告。
“刘书记呀,我觉得这件事情得连夜抓紧办哪!要不然王元旦回去以后,再和别的什么人,搞什么攻守同盟、篡改他的那些原始证据的话。那事情可就闹得复杂化了。那样也反倒会牵涉到更多无辜地同志。
党和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也是很不容易的呀!要是因为他一个王元旦,再把其他的同志也害了,那你这个纪检委书记可就有点罪过了。我吴永成良心上也有那么一些不好受了,你说是不是呀?”最后吴永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刘卫兵说。
“那是、那是,还是你吴书记体贴、关心咱们的干部们呀!你吴书记的指示,我一定照办,连夜落实。争取不再牵连到其他的同志。”刘卫兵在电话里马上就给吴永成表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个案子能顺利查实的话,在这个整党的特殊时期。也是他们纪检部门所做出地一件大成绩呀!而主要功劳却是属于他这个县纪检委书记的。同时他还能示好于这个年轻的县委副书记,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想到这里,他简直有些兴奋了。
放下电话,刘卫兵此时那里还敢怠慢,连夜让纪检委的值班人员,通知有关处室的负责人,就材料中所反映的问题,迅速立案,组织力量马上查处。
吴永成虽然年轻,可也是县委常委。还是县委副书记,在县委常委里面,排名还在自己前面呢,这个面子可不能不卖。还有就是办好了,自己唾手就可一立大功一件。在那个时候,三、四万块钱的案子,可就属于特大案件了。梁州地区自建立纪检部门以后,就没有办理过这么大的案件呀!
再说了,人家吴永成又是从上面大机关里下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飞黄腾达。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级,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地事情啊。现任地区行署专员任力,那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啊。想当初。任力也不过和自己只是同事关系,可现在自己要见人家一面,也得通过他的秘书预约,才能在领导有空的时候,前去汇报工作。
当王元旦赶回县城,在家里找到他的亲姨夫——县人大主任李根喜的时候。李主任刚刚脱衣、睡觉。
他们这种退下来的人。不用像其他县级领导一样。到自己所包的乡镇去住下来蹲点。
在王元旦先和他的姨姨把大致情况说了以后,他姨也觉得事态比较严重。急忙进去把老头子叫起来。
当李根喜听了王元旦哭鼻流涕的痛诉后,扭着眉头,先把王元旦痛骂了半天:“我以前跟你说过多少次,要你注意自己地言行举止,别以为你就是国家执法人员,就要在下面怎么怎么着。你现在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和吴永成对着干?!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永明县的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你现在把他惹了,你找我一个退到二线地老头子,管什么用啊?你说人家是因为你识破了他和别人的奸情,才对你打击报复的,你要是什么也没有做下,心里没鬼、你怕他做什么?你的事情我管不了!现在都送到县纪检委去了,你让我怎么管啊?”
最后,李根喜实在架不住王元旦和他老婆的在三央求,只好答应现在先去找县纪检委的书记刘卫兵,打听一下事情到底成了什么状态,有没有能挽回地余地。当时电话还很不普及,就连县级领导地家里,也没有安装。李根喜只好
找刘卫兵了。好在刘卫兵以前是他地老下级,看能老上级一些面子。
刘卫兵的态度很简单:王元旦一事已经被纪检委立案,有关工作人员也连夜展开了调查。具体进展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告诉了李根喜,吴永成刚才就给他打过电话,一直很关注这个案子。明天还要回来向县委做专题报告。言外之意很明显: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那边一直盯着不放。
“我听元旦回来说,他地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他识破了咱们的这个副书记和别人的奸情,吴副书记才公报私仇给他强捏造的一些罪名。你们这里可要秉公行事呀!不能说吴永成同志是咱县委的副书记,就一味地依着他的意思,往死里整王元旦。实事求是可是咱们党一贯的政策。吴永成同志地生活作风问题,你们纪检委也应该进行调查呀!不能因为他是领导干部。就网开一面。别忘了,他同时还是永明县委下属的一个区的区委书记。”李根喜马上就把王元旦给他讲的,原本搬给了刘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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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你也是我多年的老上级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悄悄的给你透个底。王元旦那个人,我知道他也和你有一层亲戚关系。可是他和你说的那些吴书记的作风问题,恰恰就是群众材料中揭发他的事情。你想啊,吴书记刚去吴起镇才几天地时间,人家又那么年轻。听说他对象还是T+;。好,哪会跑到咱这穷山沟里去找什么相好的?!哪不是天方夜谈吗??但凡长脑子的正常人,谁会那么干?!你别让你的那个亲戚。把你给瞎糊弄了。他做的那些的事情,这次可不算小啊!我也是看着你是我的老领导,才违反纪律,给你透露这么一点内幕消息的。”
“你是说王元旦这次闯地祸不小,是不是连党籍也保不住了?”李根喜试探着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刘卫兵犹豫着:“他的这个事情有一些还正在核实中,如果的确像举报材料上写的那样的话,不光是党籍的问题。恐怕能不能保留住现在的工职,还很成问题!”
“不会那么严重吧?不就是在工作上有一些小节不够检点吗?!至于那样吗?卫兵,这个处理干部的问题,你可得慎重,一个同志犯点错误那是难免的,总得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可别被吴永成地势力压住,光顾着巴结他了,就无原则地把王元旦作为牺牲品。他吴永成不过是一个下来挂职锻炼的干部,跑到基层来镀一层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上面调走了。你可是老家就在这里,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以后还得和咱们这一帮子人,就是到了子子孙孙那一辈。还少不了打交道啊!”
“你看你老领导把我刘卫兵看成啥人了?我是那种不讲原则、不通人性地人吗?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半年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刘卫兵觉得委屈极了:“我实话告诉你吧,王元旦这次别的乱七八糟的那些小事,就啥也别说,光贪污挪用税款,就够他后生喝一壶的。你也知道咱县委李书记的脾气,他地眼里可是容不下半点沙子地。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呀。三万多、近四万块钱呀!我看呀。这件事情闹不好。我这个小衙门里还管不了这件事情,得移交司法部门呢!要是到里那里。判他个几年地,你说,他的工职还能保留住吗??!”
李根喜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有那么多?我地老天爷,这事可不算小啊。王元旦那个小混蛋怎么啥事情也敢做呀?他这不是不要命了吗?那国家的税款是那么好花的吗?”
“所以说,老领导,你回去劝劝他,赶快先筹集着把挪用的税款先还上,争取个主动,说不定还能减轻他的责任。然后你再和李书记、还有各位常委那里,多通个气,案子只要不移交到司法部门,就什么也好说了。顶多闹个双开,把党籍和工职扔掉算了,总比人进去要强得多吧。”
“他刘卫兵那是说的个屁!党籍和工职都扔了,我这几年辛辛苦苦为共产党卖命,图得个啥呀?!他纯粹是为了巴结吴永成那个混蛋,要把我当作见面礼呢!”王元旦听完李根喜把情况简单地说了后,气得跳起来,一个劲地骂刘卫兵。
“你骂人家刘卫兵干什么?他要不是看在我的老面子上,就是连这些人家也不会告诉我的。你看你干的那些叫什么事情呀?胆子也太大了。赶快回家想办法先筹集钱、把你的那个窟窿先填上再说。那是掉脑袋的事情,你怎么也敢做?!”李根喜也火了,指着王元旦就骂。要不是他是自己老婆的亲外甥,他早就把他轰出去了。这个坏家伙,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跑到他家来
深更半夜的替他到处丢人现眼。他把他李根喜当成
“我现在哪有钱哪?!那些钱不是让秋平去年借去买了两部车了吗?去年车又出了事,全赔光了。”王元旦低声嘟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