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凉 更新:2021-02-19 01:49 字数:4830
“是啊,想当年他跟桑杨沙殿下不也是这样么,贱得要命。”
“没有这回事,我和玛门殿下只见过两次面。”回答这个倒是平静,一看到在旁边默默不语的桑杨沙,贝利尔就坐不住了,“桑杨沙,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桑杨沙轻吐一口气,站起来,抖抖衣服,撑开四肢和翅膀,伸个懒腰,一路懒洋洋地走出去。
贝利尔跟在他后面:“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不能就这样乱给我定罪。这不公平。”
桑杨沙没有说话,只顾自己走。
贝利尔猛地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桑杨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桑杨沙使力推开他。
贝利尔身子骨弱,很轻易就后退几步,重重撞上旁边的桌角,摔倒在地。
黑瓷花瓶倒在铺布桌面,骨碌碌滚到桌边,掉在地上,砸碎。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们。
吧台旁,玛门很快把到了新妞儿,正亲得火热,也被他们打断,抬头看着这里。
圣迹 第19章
贝利尔手掌刚一撑地,却压到了花瓶的碎片。他低哼一声,举起手来看。碎片深深扎入手心,血在短暂的时间内浸红皮肤,顺着伤口飞速流出来。
玛门坐直了,往这里探看。
桑杨沙紧蹙眉,赶快蹲下来,扒开了他身边的碎片。
贝利尔紧紧咬着牙关,抓住碎片的一头,狠狠将它拔出来。
一瞬间我仿佛听见血肉撕裂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无穷无尽地往外涌,贝利尔疼得浑身发抖,还不忘从桌上扯下餐巾包住手掌。
玛门身边的女堕天使扯了扯他的衣角,受伤的小鹿一般藏在他怀中。玛门没反应。
桑杨沙扯住贝利尔的手腕,把他连拖带拽拉起来:“这样会感染,你有神经病是不是?!”
贝利尔原本一脸强悍,这会儿深吸几口气,就像快要窒息一样,震得满脸通红:“我要和你在一起。”
桑杨沙只瞪圆了眼看着他。
贝利尔说:“你不能甩掉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不可能。”桑杨沙放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贝利尔冲过去,强行把他翻转过来,踮脚吻上他的唇。
桑杨沙又一次将他推开。
唉,这引人注目的孩子啊,明天要上花边新闻头版了。
这一回力气不那么大,只是挣脱。贝利尔跌了两步,站在原地却不敢再迈近。
“我不要你现在响应我,只等我几年好吗?”贝利尔揉揉眼睛,嘴巴扁着抖啊抖,“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成为最强的巫师……桑杨沙,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坐在老远的玛门看得越发出神,连他身边的女人也都开始注意这里。
桑杨沙没有说话,只默默从他身边走过去。
两人肩相擦的一瞬,贝利尔哭得那绝对是像几岁小孩一样,脸拧得特难看特夸张特扭曲,只是没有声音。
突然觉得能理解贝利尔。
如此狼狈,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是正常的吧。
一定要躲着哭……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也突然觉得能理解桑杨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别的理由。不管努力再多次,就算告白再多,为他付出再多,他没有那点意思,也不能怪任何人。
只是心底依然希望贝利尔能幸福,毕竟这孩子受过的苦不少,不希望连得到爱的权利也剥夺。
贝利尔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却连伸手擦眼泪都不敢。
背对着桑杨沙,正对着玛门。玛门在那里看得可HIGH了。同情是肯定有的,不过别人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么多。
可惜桑杨沙太容易动摇。贝利尔刚哭得起劲,他就转身把贝利尔扯了。看到那张漂亮得小脸儿哭成大花猫,心疼是必然。
然后,失去理智,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就开始野兽啃嘴。
贝利尔哭得更厉害了,直到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嗒嗒嗒嗒冲到二楼的包房,才惊慌地问怎么了。
之后玛门继续在对女人的诱惑攻势,但是一直不怎么投入。
底下的人聊得也够津津乐道。
在魔界,这么痴情的主儿估计已经差不多绝种了。
鬼魂酒吧的包房是相当香艳的,不但有够两个人躺的沙发,还有够两个人躺的床。被褥质量也很好,全深紫色,皮肤白白的小贝利尔往上一扔,那绝对是说不出的煽情。
其实他们的初夜,桑杨沙绝对是那种超级柔情派的,到这个时候,居然也开始转行学玛门。衣服裤子就是用来撕的,双腿就是用来撇的,其实他要温柔点贝利尔绝对会顺顺从从,可是不然。
记得很久以前听别人说过,玛门语录:撕衣裤,那叫有情调。
衣服刮干净以后,两手握住贝利尔的大腿根部,拉开,毫不怜惜,一冲到底。贝利尔很长时间没有和别人发生性关系,这一冲估计半条命儿也去了,手伤也忘掉,只用力扣住他的背,害怕而又期待,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身体。
我敢保证桑杨沙绝对是被贝利尔虐到了,这一会儿反虐虐得特开心,不把贝利尔捅叫起来他不甘心。
其实关于他们俩,我还知道一点小秘密。那就是贝利尔和他做过这么多次,高潮却一次都没有。贝利尔一直在下,不知道在上面做的真相,还当是他自己的性冷感。其实不是上面那个不能忍,而是不想忍。上面的一号如果不懂享受前戏的过程,做爱过程的乐趣,从头到尾就想着射,那只能说一他没情调二他不够爱这个小零。
非常遗憾的,这一回他俩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氛围,却在桑杨沙过度激动中消失怠尽。贝利尔刚尝到点儿甜头,对方就已经轰轰烈烈地高潮了。
所幸贝利尔不是很看重性爱,不然他会因放弃玛门的邀请后悔一百遍啊一百遍。
圣迹 第20章
桑杨沙喝了点酒,半醉不醉,睡不着外加精神亢奋,只有一直和贝利尔做爱。其实这种事就是整一变速活塞运动,我实在没那心思去吹破一池春水。
唰的一切,场景跳跃,竟是潘地曼尼南内部。
刚一看到路西法,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闪人,不打算看恋尸。可是转眼发现路西法并未跟米迦勒之尸待在一起,反倒是跟一堆撒旦堕天使喝酒喝得正爽。
像这种聚会,强人三剑客不可能不到,阿撒兹勒个管家婆居然会纵容他们老大喝酒,真是匪夷所思。
庭院不大,一塑雕像,几朵夜花。长桌上铺着一块白净的布,中间挖了个方型的坑,坑里填满星砂,还会发光。一朵黑色郁金香无根悬空,装在水晶罩里,打着转儿,不时飘下花瓣一片,银点数颗。桌上摆着路西法最爱的红酒,光瞅那瓶子就知道是旧货。
路西法两只手指扣高脚杯,轻巧得像在用手指夹。他素来如此,做事看去慢条斯理实际比火箭还迅猛,几杯酒下肚还不自知。
都说罪恶的酒会把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变成无赖,堂堂魔王,不以身作则,还大半夜的带头犯事儿。瞧他最近都比以前瘦了,离无赖也不远了。
在魔界,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只有那么几个,战争,国事,酒,性,女人。例如这个时候。
“其实我觉得现在我们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兵种,鼓励民众学习魔法而不要轻视它,这一点很重要。”沙利叶一本正经,滴酒不沾。
“空头白话。”阿撒兹勒用鼻子讥讽。
萨麦尔说:“老狗难改常吠声,咬啊咬地就咬习惯了,是吧陛下。”
亚巴顿一拍桌:“萨麦尔你什么意思?你在天界也不过是莽夫一名,有什么资格批判魔族?”
萨麦尔说:“你怎么比女人还敏感?我有针对你吗?有吗?”
阿撒兹勒抬头轻笑:“亚巴顿殿下,排外是不好的。”
“你们都蛮安闲自在的。”
路西法一句话下,众默。
“我们在魔力上有缺陷,想要弥补,只有一条路,两个条件。一,堕天使,二,自蚀领域。但这是朝夕之策,不可取,所以放弃。其实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修习精纯度。”
沙利叶说:“问题是大部分魔族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要做到放弃锻炼肉搏能力,恐怕很难。”
路西法说:“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军队,但是可以有完美的配合。目前我们看似优势较大,各狱平和未被打乱,只是天界越到里面防御越强,后面的路不好走。”
别西卜说:“陛下其实可以考虑让玛门殿下去学习魔法,他个人也有这样的意思。”
路西法断然道:“不,坚决不行。”
一时沉默。
阿撒兹勒说:“混合学习会限制原本拥有的优势,未到情急之处,我们何必冒上失去一位优秀黑暗骑士的风险?”
萨麦尔说:“是啊,我们手上可是有必胜的宝贝。”
沙利叶说:“你是说圣剑和魔剑?”
阿撒兹勒说:“你想死不成?”
路西法说:“火焰极光,沧渊极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同时舞动这两把剑。就算我和耶和华,动用它们力量的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得勉而为之。”
萨麦尔说:“如果强用后失败呢?”
路西法说:“天地破碎,万物湮灭,宇宙融合,重回混沌。”
几个人都同时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
路西法说:“所以一切优势都是表面上的,毕竟天界有最强的意识体存在。”
最强的意识体?能解释详细一点吗?
显然路西法没有听到我的心里话,几人又开始用专业术语聊天。
通常男人聊天,都是开始聊着正经的,最后归结到性和女人上。例如过了一会。
“我老婆特爱在上面,虽然这样很轻松,但是我总觉得这样永远都给她压着,翻不了身啊,呜。”命运悲壮的萨麦尔又开始吐苦水。
阿撒兹勒笑得特讨打:“你老婆这样跟你搞,那你没机遇享受冰火九重天了。”
萨麦尔说:“还冰火九重天呢,她从和我在一起到现在,XXOO一次都没有,她说那样恶心。”
莫斯提马说:“还是单身好。”
沙利叶异常纯洁地眨眼:“什么是冰火九重天呀?”
亚巴顿说:“别给魔族丢人了。这都不知道。”
沙利叶无辜地看看阿撒兹勒和萨麦尔,那两个一个阴笑一个忙着惆怅,都不理他。最后他把目光投到路西法身上:“陛下~~~”
连路西法都笑得神秘兮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沙利叶说:“陛下~~~告诉我吧~~~”
“不。”
“陛下~~~”
“不。”
“陛下~~~~”
唉,这孩子没救了。
不过,我也很好奇冰火九重天是啥。
路西法直接无视他:“不过说到上一次玩这个,已经是快上万年的事。”
萨麦尔说:“哦?详细一点吧!”
阿撒兹勒耸肩:“这家伙又在妄想。”
路西法说:“是在堕天前,跟魔族。现在不提这个,我是已婚老男人。”
噗~~~
别西卜说:“其实我挺喜欢天使女人,看到她们装清高,就特别想把她们衣服扒下来。尤其是加百列那种金发蓝眼的悍妇。”
阿撒兹勒说:“我还是喜欢恶魔,天使都不会玩。你不觉得黑发红眼更性感些? ”
萨麦尔说:“虽然我老婆很凶,我还是比较喜欢她,呜~~~”
别西卜说:“陛下呢?”
“我?”路西法想了想,笑道,“像我的宝贝那样就好。”
阿撒兹勒面无表情:“有老婆的人都疯狂,我们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圣迹 第21章
聊至深夜,各人回房歇息。摄像头自然是跟着路西法跑,看他和几位撒旦干掉几瓶酒,匆匆赶回卡德殿,冰冻米迦勒身边。
路西法脱去外套,令人收了,坐在床边,轻轻柔柔地抚摸米迦勒的头:“宝贝,我回来了。”
米迦勒纹丝不动地躺着。
路西法淡淡一笑,勾起他的背脊,轻轻抱在怀中。米迦勒的头毫无生气地垂下,他又托着他的耳侧,用怀抱婴儿的姿势将他搂紧:“今天心情比较好,回来得比较晚,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米迦勒倒在他的胸前,睫毛在眼下投落一道黑影,鼻梁如同幻影城的雪峰。
显然超级低温已经让路西法开始发冷。他搓搓手,刮刮米迦勒的下巴:“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对了,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没有回答。
琉璃锺,琥珀珠。
黑暗华帐下,米迦勒的头发是酝酿了千年的珍珠红。
“你肯定想先听坏的,对不对?”路西法顺着他的红发一丝丝抚摸,“坏消息是今天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和我们二儿子吵起来,还让他形象大打折扣,估计玛门有一段时间要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