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1:13      字数: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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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0祖宗,醉酒了
  秦卷说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得答应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要我即日起跟着他修习仙法,日日做好功课。
  这不是件难事,我略一思索也就答应了,只不过答应之前我很谨慎地问了个问题:“学艺没什么,但要不要拜你做师父?”
  秦卷一手支着腮,一手把玩着个琉璃杯,看我盘腿坐在书案对面哗啦啦地翻着古籍,纯黑的眸子里摇曳着灯火:“你说呢?”
  手一顿,我意味深长道:“我和你虽是一样的岁数,但真算起辈分来,我毕竟是父神后裔,你未必在我之上。”
  他抿了口酒,胭脂色的酒水泛在他唇上,莹莹生光,凤眸定在我脸上。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向他,表示此事绝无退让之处!开玩笑了,现在他都在我的人生里指手画脚,真要拜他为师,以后他岂不是日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掳掠?
  喝了两杯酒之后他才妥协道:“也罢,”看了眼小人得志的我,补充道:“若真收了你这样的徒弟,以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丢多少的脸。”
  “……”取得了实质上胜利的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至于第二件事,秦卷暂时没有说,他只朝我勾了勾嘴角,硬是勾出了我一身白毛冷汗。
  我郑重思考再三,对他道:“烧杀抢掠的我不干。”
  “我看你只有被烧杀抢掠的份。”他平淡如水地回应。
  忍了忍,又道:“恃强凌弱的我不干。”
  “没那爱好。”他眼眉微挑:“不过,我看你,倒是……”
  我横眉竖眼,他没再往下说。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能让我做什么了,撇撇嘴随口道:“最后一条,卖艺不卖身。”
  他没有答话,而是用一记冷眼表示他对我所提条件的蔑视与讥笑。
  本来就是句玩笑话,我也没当真,哼了声之后便自顾低头看书。书是秦卷给我的,内容大致说的是打上古至今的通物史。同是书,却难得没有我之前看过的那些枯燥无味,条条理理间时不时夹着古往今来各处的秘闻杂技,用词言语又通俗顺畅,读得我只觉满口生香。
  小半本翻过去,我揉一揉稍有些干涩的眼,捏了捏肩,又预备继续往下读去。
  一声轻的几乎听不见的笑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不用想都晓得是谁,我没搭理。可偏偏他那两束目光就和锥子似的扎在了脸上,我朝左侧了侧身子,不成,朝右依旧不成。
  气沉丹田,一巴掌重重拍在案上:“秦卷,你有完没完?!”
  他这才收回眼神,淡淡道:“书看得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疯?”可眼底得意的笑意却更深了,我纵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他在嘲笑我。
  但我想不通和懊恼是,我到底哪里丢了人?
  被他笑得受不了,正待发作时,他支起身子隔着书案俯身过来,轻轻捏起我的下巴:“闭上眼,别动。”
  没弄清他用意的我愣神间,就见眼上覆了层柔软纯白的布料,眼角处被人细细擦拭着。
  一时间口里鼻间皆是秦卷身上独有的味道,淡极处又透着缕清甜,无形中让我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秦卷的动作又轻又细致,待他手指从眼角处挪开,我正要动弹,却察觉到他的指尖向前滑去,摩挲着脸,痒痒的。
  仰头坐了会功夫的我没耐心道:“好了么?”
  手指在唇侧停住了,略迟疑了下,最终松开了手。
  迫不及待睁开眼按我捧着飘落下来的帕子一瞧,雪白的料子上扎眼的一抹乌黑痕迹。
  我眨了下眼,摊开手掌,五指指尖处各有一团浓黑,凑近了些,云香墨的味道直冲而来。
  再看那书上,有些字句已然模糊不清,我奇道:“这书难道是新写的?”
  不,书页泛黄,书角卷曲,一看就是秦卷常常翻阅之物。再一细看,整页纸上尤为在偏角处的字体与别处生硬刻板的略有不同,劲骨丰肌间又自有一派流风回雪的飘逸,应是后人自行备注上去的。
  心存疑惑的我匆匆翻了个遍,发现后来添加的多是我所喜的奇闻异事之类的典故。书是秦卷的,写这些的人自然也只能是他。没想到我与他相识不久,他却十分了解我的性子,知晓我定是耐不住性子看这些,索性加了这些。
  我朝秦卷绽出个大大的笑容,他却恍若未见,专心致志地卷着书看在。
  这时,我反倒看不下去了。挽着袖子剪了截灯花,又摸了墨锭磨了会墨,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一不小心间手背碰着个冰凉的东西,原是秦卷刚刚喝酒的酒注。
  偷眼瞥了瞥秦卷,倚着软靠的他,半边脸隐在书的阴影背后,看得极是入神。
  于是,我放心大胆地翻开温碗,举起晶莹如雪的玉杯,晃了晃里面玫红的液体,舔了口。味甘不涩,说是酒倒像是果子汁,遂一饮而尽。咂咂舌,欣然地又倒了杯。
  倒酒时我恍若看见秦卷的身子动了一动,再看时,他仍是刚才的姿势。
  不觉摸了摸,唔,应是刚刚被他擦花了眼。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手中那柄鹤首莲花酒注行,方才见他一杯接一杯,千杯不醉似地喝,可酒注里的酒却似分毫不少,是个稀罕玩意。
  所以,这一喝就忘了个度,记不清贪杯了多少。只觉着这酒的酒劲并不大,自个儿似乎越喝越清醒似的,眼神越来越清明,腰越挺越直,一板一眼地斟酒,倒酒,喝酒。
  直到秦卷放下书,问:“你喝了多少杯?”
  我正襟危坐,一开腔先打了个酒嗝,匀了气仔细算了算后道:“七十二杯。”
  “你喝多了。”他果断地下了结论。
  我刻板严肃道:“没有。”
  他蹙眉,似是不信,慢慢地问:“那我是谁?”
  我冷静道:“秦卷。”
  “你呢?”
  “云时。”
  “云时是谁?”
  我怔然地望着他,他卷着书拢着袖子淡淡地看着我,重复了遍:“云时是谁?”
  吐出一口浊气,吐字清楚道:“云时是我,我就是云时。”
  手背凉凉的,摸了把,全是泪水。脑海里浮出了张满是鲜血的脸庞,那双青紫的唇瓣微微张开:“从今以后,你就是云时,就是我。”
  “过来。”秦卷看着我泣不成声地哭了会,朝我勾了勾手。
  我乖乖上前,不挣不扎地任他搂过我的腰,坐在他怀中。
  他抽出我怀中的帕子,捧起我的脸擦去满脸的鼻涕泪水:“哭得真难看。”
  “我不难看。”我平静地反驳道:“重华说我是神族第一美人,还说要娶我。”
  揽在我腰上的手蓦地一紧,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他低喝了声,声调略有些奇怪:“别动。”
  我立刻偃旗息鼓,不作一丝动弹。
  他似乎非常诧异我如此听话,望着我许久,眸中渐渐起了古怪的兴味:“云时。”
  “嗯?”我无辜地回视他。
  他的唇轻轻咬着我耳垂,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呵出的气挠在我耳窝里,痒得我禁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笑了会,我却摇了摇头。
  烛火映照下,他眼神变化莫测,抱着我摇了摇,哄道:“乖。”
  我依然摇了摇头,仰起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从前不,现在也不,以后也不会。”胸臆间一股沉闷热气涌了上来,逐渐笼罩住了我整个脑袋,闭闭眼,支撑不住身子我软软靠在他胸前,呢喃道:“云时不能说谎,说谎的话就会众叛亲离、永世孤苦。”
  “你在这族中先祖们的坟前发誓,如果你有一字欺瞒,就会失去一生挚爱,众叛亲离、永世孤苦!”一道接着一道雷从天而降,那人的脸庞在明明灭灭的闪电中狰狞而扭曲:“如果你包庇、隐藏神族,下场如此。”
  雨水冲刷过我的脸,我使劲全力撑住身子,一个字一个字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终是支撑不住倒在泥水里:“我不知道,重华他们在哪里。”
  我喝醉了,这是此日我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没想到过了那么久,我的酒量依然如此不堪一击。
  来不及后悔的我,醒了醒脑子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冲出了房间去找秦卷。路上我捶着脑袋,昨夜我记得和他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什么不得了的话,我却记不清了。
  闷头闷脑地走了会,突然发现此处景致陌生的很,猛然想起,打那日涂山小白拜访之后,我们便应着他的邀请搬到了涂山氏的府邸之中。
  青丘涂山的宫殿自然比白茯山中的山神一族远要气派奢华的多,八荒罕见的奇珍异兽在这里随处可见,便是园中嶙峋假山留心细看,竟也是用一丈来高的整块璞山玉精雕细琢而成。
  有钱,果然有钱。
  这么大块的完璧无瑕,我只在高俊国皇宫中见过一次,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背后的一方八开屏风。
  “我不服气!”静谧的庭院中乍然响起一声愤愤之声,右侧花木相交的小径继而传来一前一后窸窣的脚步声。
  找不着路的我心头一喜,上前两步,却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顿住了:“重华哥哥为什么至今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妖女?!”
  重华……我退后两步,两边看了看,择了假山中一处隐蔽洞窟钻了进去。
  “阿幺,你现在不能这么直呼那人的名字了。他现在是高俊国的皇帝,也是整个神族的统治者,你我见了都要称呼一声陛下。”另一道男声低低劝解着她,颇有些头痛道:“你何苦和个已死之人这么斤斤计较?”
  “已死之人?”少女冷笑了声:“现在我却恨不得她是活着,她要是活着我可以使尽办法羞辱她,折磨她,让她生生世世不得和重华见面。可她偏偏死了,你说我该怎么和个已死之人争!”
  她说着说着,话音里有了哭音:“她是死了,可在重华心里她永远地活下来了。早知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重华去见她。重华那夜喝醉了说,他此生都无法忘记她死在他面前的场景。”
  透过山石间的缝隙我隐约瞧见两人的面容,不禁愣住了,怎么是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关于女主重生前的事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了。╮(╯_╰)╭此文楠竹是秦卷,绝对的1V1。美人们~点下收藏此文的按钮我会很爱你们的~
  正文11祖宗,动怒了
  透过山石间的缝隙我隐约瞧见她的姿容,不禁愣住了,怎么是她?
  亭亭玉立的少女此刻与在客栈中相比,已然大不相同,五官相似却是绝艳胜人,一身绮罗满是明珠宝玉,俨然一副世族贵女的姿态。
  将挡在面前的藤条扒开了些,往她左侧窥探过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除了涂山小白还有谁。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相识的,既然相识,在客栈相遇时,他们又为何表现出陌路相逢的姿态呢?
  费解的我无意识地使劲揉着眼前的藤草,孰料那叫阿幺的少女五识极为灵敏,凌厉双眸朝这边扫过来:“谁在那偷听?!”
  涂山小白倒是平常神色,竟还微微笑了起来,只看着阿幺她出手如电,一条长鞭走如龙蛇,直扑向我藏身之处。
  好在我是个很有觉悟的偷听者,在偷听之前已做好了完全准备,手里捏着个决,正欲使出金蝉脱壳之法。可那鞭子飞到我面前却拐了个弯,“啪”的一声脆响,从花草堆中卷出了个人来,重重掼在了地上!
  地上灰头土脑的人脑袋上挂着长长草叶,不用多看两眼,我就知道是谁了。扶额长叹一声,少燕啊,少燕,你说你跟着我好好的不学,怎么就学会站墙角偷听了呢?
  少燕他们在秦卷身边也是见过的,想来不会为难他,躲在假山中的我很为难地思考要不要豁出老脸去告声罪。
  犹豫中,“啪嗒”一声响,我愣了下,就见少燕闷哼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肩上拉开道淋漓血痕。那鞭子我瞧得清楚,鳞光闪烁,隔两寸就有根倒刺。不下杀手,打是打不死人,却叫人生不如死。
  而涂山小白状若未见此景,连脸上的笑意都分毫未退。
  心中腾得升起股熊熊恶火,大步跨出:“不知我家侍童犯了何等大罪,劳得二位动用这么大的私刑?!”
  她手中鞭子正抬起,见我出现并不作片刻停顿,声势竟而更加凶猛:“又是你!”
  落了一半被倏而飞去的藤条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