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节
作者: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9 01:05      字数:4742
  肿乓栋总疲稳质歉鎏巯备镜模栋总扑闶窃诹渭业匚蛔罡叩囊桓鋈肆恕?br />
  珍儿道:“你找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叶白芷眼一瞪,道:“你也没个娘家长辈的。赵家也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这都大半个月了都没个消息传来,这要是再耽搁外面可是有传言了啊。你看看人家叶春水,办事多干脆利索,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聘礼都送了,只等着他考中举人就成亲,倒是双喜临门可是风光无限的。”
  珍儿见孙氏也看着她,叹了口气把叶白芷拉到里屋去了,“白芷姐。你提春水哥干什么,他年纪大了成亲是应该的。这不管之前有什么事,现在我就把他当个哥哥一样敬重着,两家没因为这事闹矛盾已经不容易了,还能勉强什么?争这些也没用,谁先成亲跟对方都无碍,他以后是要走仕途的,我们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也不用事事想着压他一头。”
  叶白芷咬咬唇,觑了眼珍儿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珍儿你真的不后悔?你姐夫也说了,叶春水是个有才的,以后肯定能当个大官,那可是官太太呀。”语气里很是惋惜。
  珍儿愣了愣,笑道:“有什么好后悔、惋惜的?白芷姐,咱俩从小就亲近,我也不怕跟你说,我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从没想过春水哥会来提亲,为了我跟家里据理力争。你也说了他是个有大才的,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这么优秀,我怎么配得上他?”这话没有假,前生她就是能守住本心才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冷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稍有姿色又不安分的侍女爬上齐柏宇的床,最后死的凄惨。她要不是被齐柏宇的大丫鬟当作眼中钉,陷害她让她又成了粗使丫鬟,最终身死,她估计一辈子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丫鬟,最后配个小厮安生的过日子吧。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能守住本心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叶白芷听的心酸,却也很欣慰,没有非分之想才会拿得起放得下,能踏实的跟赵旸铭安生过日子。
  “赵旸铭也确实不错,在铺子里这么久,你们也都相熟。他诚心求娶,想来还是心悦你的,又有能力,到时候也能帮衬你,也是一桩良缘。”叶白芷叹道,“就是这家里怎么还没人来下聘。”
  珍儿噗哧一声笑起来,“白芷姐,听你说的怎么跟我嫁不出去似的。”
  叶白芷拍了她一下,“别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找他说。你虽说没长辈,但也不能这么被人怠慢。”
  提起长辈,珍儿想起家里住着的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笑容一顿,很快恢复如常。他们以前是懒得管他们姐弟,现在是想管管不了。这样也好,她也不习惯齐老太太总是拿她跟齐凤儿比。
  “他最近常往城里跑,听他身边小厮静安说,是想在城里找个房子,总是这样住在我家也不好。”珍儿道。
  叶白芷听的眼前一亮,“那你们成亲了还住在棘阳县?你不走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们要是成亲了赵旸铭不知道把你拐哪儿去,我想见你见不到,会想你的。”
  珍儿也舍不得他们,本来还想着成亲后再找机会劝说赵旸铭的,即使不能住在棘阳县,就是常回来也行,却没想到他做的更好,在棘阳县买房子。听静安的意思,在楚州府也买了好几个铺子,像是要在棘阳县安家的意思。
  赵旸铭这会儿可不是在找房子,而是冷眼看着破屋里的五个亡命之徒,要不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现在就想进去砍他们几刀。
  叶春水被他眼里的恨意骇了一跳,伸手按住他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旸铭眼一眯,道:“我省得。我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见屋里的人准备好了要出门了,赵旸铭跟叶春水忙躲到一边。
  等人都走了,赵旸铭他们才出来,身后跟着的官兵得了准许,进屋去搜查了。
  “已经派人跟上去了,放心吧。”一个看着像是官兵头头的人拍了拍赵旸铭的肩膀,道。心里虽然好奇这些人怎么惹了这位少爷,让他们这些知府衙门的官兵大老远跑过来缴山贼,不过上头有吩咐,他也不是莽撞不知事的,只要按吩咐来就成,不该他知道的他不会乱问。
  五个山贼到了城门口,做好了伪装分开出了城。看到城门口的五张通缉画像,眼里闪过杀意。早知道当时就把那几个人全杀了,一时大意心软竟然留下这样的祸根。
  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在一个破庙里,五个人再次汇合,等着刘氏送钱来。
  刘氏小心翼翼的觑着齐富的脸色,见他面沉如冰,心里直打鼓,“富哥儿,我也是为了你们兄弟好。齐珍儿要是死了,强子就能放出来了。齐虎子一个小孩子,哪里管得住那么大的家财,你爷爷奶奶也在他们家,到时候他自己都会求着我们接管这些家财。铺子什么拿到手,我都不要,全是你们兄弟俩的,你能当个大掌柜,想怎么耍都随你,王氏也不会说你是窝囊废,还给能栓哥留下些根底,这事好事,我才想着动手的。”
  齐富的脸随着她的话有所缓和,面色却还是不太好看,“你就是想做这些也跟家里说一声,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没办成,现在还被人给缠上。咱们是什么人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到一千两银子,这回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的异样,你准备怎么办?你能摆平他们那些人?”
  刘氏羞愧的低下头,她就是没有法子,才想着去大牢里逼迫邢莉香的。齐珍儿不是状告邢莉香拿了她两千两银子么,这些银子她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看到的,邢莉香还是他们家的媳妇,这钱就是她的,她凭什么不能用?谁知道邢莉香那个蠢的,人家把二十两银子写成两千两她都乐颠颠的盖了手印,可不是蠢死了?
  眼看着破庙就在眼前了,齐富也没理会刘氏,收拾好心情抬脚进了破庙。
  赵旸铭他们等着齐富、刘氏他们进了屋,手一挥,没等他们话话说开,官兵就一拥而进,山贼看到有官兵,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齐富跟刘氏母子。
  黑瘦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草,竟然敢报官!我们兄弟逃不掉,你们也别想好过。”说完踹了齐富一脚。
  刘氏愣了一下忙扑上去要看齐富的伤势,官兵已经冲了进来,跟门口守着的人打起来了。
  看得出来这些官兵不是衙门里的那些酒廊饭桶,心里知道今儿逃不逃得了还不一定,眼里充了血,一脚踹开刘氏,抬手砍了齐富一刀,也不管他死没死,冲过去就跟冲进来的官差打在一起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后跟了个小药童拎着药箱。
  看到人出来,刘氏哭哭啼啼的跑过去,“大夫,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失混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的王氏听到声音,也抱了儿子过来,一脸期许的望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着她们无助的样子,心里也不落忍,等目光移向王氏手里抱着的孩子,又有了小小的安慰,好在还有一个儿子。
  “伤者身上的伤没有大碍,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不过,”老大夫顿了顿,“不过伤到了子孙根,以后恐怕是……”
  虽说话没说完,刘氏他们却都明白大夫话里的意思了。王氏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怀里的孩子也被吓了一跳,害怕的哭起来。
  刘氏呆了一下,喃喃道:“伤了子孙根,伤了子孙根……”
  “这位夫人你节哀,好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老大夫想着这是知县后衙,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总不是他能得罪的。
  刘氏顺着老大夫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孙子,猛然醒悟过来,扑过来要挠大夫的脸,嘴里骂道:“你个庸医,我好好的儿子你给我治坏了,你给我赔,你还我儿子来!”
  刘氏突然发难,大家都没想到,倒是被她得手了。老大夫的脸上出现了三道抓痕,大家这才醒悟过来。药童把药箱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过来拦住刘氏。
  齐兴文正在屋里安慰发狂的齐富,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出来看,见外面一团乱,心里更是烦躁,刘氏这些年很不得他的心,想到刘氏让他在齐家庄颜面扫地。想到刘氏把邢寡妇关进了大牢每天折磨,想到刘氏害的大儿子断了子孙根,他冲上去一脚揣在刘氏肚子上。
  刘氏捂着肚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齐兴文,被他脸上的戾气骇住。
  老大夫躲过了刘氏。再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连诊金都不要了。
  小药童拎着药箱跟上,走到刘氏身边啐了一口。
  “齐兴文,你竟然敢打我,你敢打我!”刘氏完全不相信这个唯唯诺诺,一辈子没出息的齐兴文竟然敢打她。反应过来,她蹭了一下蹿起来,一边叫一边冲过来,“老娘跟你拼了。老娘不活了!”
  屋里齐富失心疯了,把床头的东西都扔了,嘴里咒骂着。屋外刘氏跟齐兴文打成一团,碰到了椅子推到了桌子,茶杯茶壶掉在地上。砰砰响。王氏抱着哭哑了嗓子的儿子,呆呆的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该来的,我们不该来的。”
  不来棘阳县,齐富还是完整的,还在岳父的铺子里做个小老板,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一辈子温饱是没问题的。不来棘阳县,王氏还是那个泼辣爽朗的老板娘,每天抱着儿子坐在柜台后看着客人来了又走,齐富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恬静的脸。
  “齐刘氏在家吗?谁是齐刘氏?”
  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一群官兵涌了进来,张口就问道:“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齐刘氏,谁是齐刘氏?”
  刘氏跟齐兴文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群很有礼貌却不容侵犯的官兵。
  “你们是谁?不知道这是知县后衙吗,胡乱闯进来,信不信知县大人把你们关到大牢去?”刘氏叫道。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只要出了大门就回不来了,于是借着齐柏宇来给自己壮胆子。
  “知县?”领头的人嗤笑一声,看刘氏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知县大人已经下了大牢了,你还不知道呢吧。”
  刘氏心里一惊,齐兴文也生出一股子绝望。
  “你骗人,知县大人是棘阳县的父母官,他怎么会被关进大牢?我告诉你,我是知县大人的岳母娘,你们不能动我,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定会灭了你们就九族的。”刘氏惊恐的吼着。
  官兵听了她的话,笑的更开心了。
  “你当齐柏宇是皇帝呀,说灭谁九族就灭谁九族!我告诉你,齐柏宇贪墨,已经革除官职,现在正在大牢里关着,等知府大人查明了案子,他能不能或者走出大牢还不一定呢,识相的你乖乖跟我们走,别逼着我们动手。”官兵喝道。
  刘氏不想跟他们走,跪在地上让这些人放过她。
  官兵怎么会吃她这招?
  “你买凶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现在犯了错知道求饶了。我告诉你,这件案子上头说了,要严惩。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你这么恶毒的妇人,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来人,把她带走!”官兵一挥手就有两个人上来,把瘫成软泥的刘氏给拖走了。
  等屋子里静下来了,齐兴文才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没一会儿,又有官兵上门,把齐兴文一家给赶出了知县府后衙。
  流落到街头,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失混落魄的儿媳,一脸害怕的孙子,齐兴文茫然不知所措。
  叶春水、赵旸铭在醉云楼招待从知府衙门来的官兵。
  叶春水是秀才,过几个月还要参加大比,到时候成了举人那可是前途无量的。官兵们都知道这样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莫欺少年穷啊,叶春水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他们却只会是一个小小的官差,所以对于叶春水表达的善意,他们很是恭谨。
  至于赵旸铭,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走的时候是得了吩咐的,这件案子就是赵旸铭捅到上面去的,连确切的证据都没有他们就来抓人,这本身就说明赵旸铭的后台很硬。不过证据是不出意外的找出来了,甚至今天他们抓捕齐柏宇的时候,棘阳县很多商家跟百姓都拍手称快,一看就知道这齐柏宇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直到华灯初上,这些官差才喝尽心,醉意朦胧的跟赵旸铭他们告别。
  站在醉云楼门口,一阵凉风吹来,赵旸铭拍拍叶春水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儿歇一晚。”
  叶春水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慢慢的上翘,“走吧,我还没看过你的新宅子。”
  静安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挠挠头,疑惑的问静思,“不是说叶公子也跟齐姑娘提过亲吗,那少爷怎么跟他关系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