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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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9 01:05 字数:4739
来烦我了。”
刘氏有心想关怀两句,又怕齐凤儿刺她,张了张口没说话,走到门口实在憋不住,问道:“凤儿,怎么才能把你二哥救出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 叶春水定亲了
刘氏一路走着,想到刚刚齐凤儿说的那话,心里慌慌的。
齐富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他娘心不在焉的走着,问道:“娘,回来啦。妹妹怎么说?强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说着抱怨道:“娘不是说我来了让我当大掌柜的嘛,怎么到现在都每个信儿?我可是答应孩子她娘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当个掌柜夫人的呢。”
刘氏一开始听他的话还有些愧疚,想到自己答应让儿子来当掌柜的,谁知道齐珍儿那个死丫头竟然不怕鱼死网破,竟然还把她的强子给绕到大牢去了。可听后来儿子的话明显是为了讨好王氏,她就气不平了,“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弟弟还在大牢里关着,你不关心他,光想着当掌柜耍威风,你还有没有良心?”
齐富被骂的发怔,“我刚刚不是问了二弟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吗?”
自己的亲弟弟只当得他一声问,他竟然还觉得理所当然,刘氏想着不禁悲从中来。
齐富被刘氏哭的束手无策。
屋子里热的人心里发慌,王氏抱着孩子正要去庖下端碗酸梅汤,就看到刘氏拉着齐富直哭,想到她跟刘氏已经撕破了脸,以为刘氏又在说她的坏话,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富哥回来了,快进屋坐,外面热。庖下里有酸梅汤,你先进来坐会儿,我端来给你解解热。”王氏是个聪明人,就是心里对刘氏有再多的怨恨,她也不会傻傻的表现出来,让齐富心里难受。
齐富正想着脱身,借着王氏这话,忙扶着刘氏往屋里走,“娘,进来坐,等会儿喝点儿酸梅汤。孩子他娘的手艺可好了。你等会儿尝尝。”
王氏当了她这么多年的儿媳,她能不知道王氏手艺怎么样?刘氏恨恨的想,都怪王氏这个狐狸精把她儿子的混给勾走了,让他现在连亲弟弟都不顾了。却全然忘了当初齐富说他师傅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并且以后让他在小铺子当管事时她自个的欣喜。
刘氏不甘心的被齐富扶着进屋。临到门口回头往王氏那边瞟了一眼。恰好跟王氏的目光碰上。
王氏现在才不怵刘氏这个婆婆呢,没了齐强,没了齐凤儿。她刘氏就是个没牙的老虎,叫的响有什么用,吓唬谁呢?
王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扭着腰抱着孩子去了庖下。
刘氏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的直哆嗦。心里愈发想念听话的齐强,心里也不再犹豫,想着就按齐凤儿刚刚说的法子做,无论如何她要把齐强救出来,看到时候王氏还敢不敢这么不尊敬她。
六月的天一天比一天热。自从雨停了以后,天气热的就让人受不了。好在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屋前的两棵大树没有砍了,现在夏天正好给了一处阴凉,每到傍晚,珍儿他们都喜欢端着瓜果去树下乘凉。
难得的不用做针线。珍儿大大的呼了口气。
简月娘知道珍儿做针线不行,就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不知足。你看别人家成亲,那婚前能见一见男方就不错了。你们这可是处了一两年了,大家彼此了解,已经不错了。”
珍儿点头,“我又没说什么,这么匆忙能找到这么好的亲事已经是老天眷顾我了,我可没贪心。”
简月娘见她说的坦荡,这才放下心来。本来这亲事也算是顺遂,叶春水跟珍儿都是一个村的,认识的时间也长,彼此知根知底的,比赵旸铭这个外来的好太多了。谁知道赵旸铭横插一杠子,事情就成了这样。她就怕珍儿心里倾向于叶春水,却迫于婚事已经这样了,认命了,以后心里不舒坦,这几天都不敢提这事,只督促着她绣嫁妆。现在见珍儿提起了,就道:“这会儿也没外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跟我说说。”
珍儿抿唇想了想,道:“月娘,你觉得赵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赵家?”简月娘皱眉想了想,“我也就跟赵老夫人接触了一下,说了那么几句话,别的没看出来,反正她倒是挺豁达的,对你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想来以后不会对你不好。至于别的,我从赵旸铭跟他二叔身上看着,他二叔是个做生意的,而且看着还挺大的。”
珍儿点头,“我见了他二叔身边的那个随从才想起来,当初咱们做出来糖了,赵旸铭就是找他二叔买的。后来又借着赵二叔的势头,把生意做到了扬州,让更多的人知道红糖的。这回我看着,咱们的冰糖估计也是托了他的福。”
简月娘道:“我就说嘛,他二叔看着是个做生意的料。至于旸铭这小子,我是有点儿看不透。你说他做生意学的也快,听赵掌柜说,脑子灵活,手脚也快,而且还会看人,要是真的做生意,以后也能挣出一份家产来。不过你也看出来了,他的学问,他的气质,看着可不像小家小户出来的。”
珍儿有些苦恼,“当时就应该直接问老夫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的,说也不说清楚,直说到时候下聘的时候给我惊喜,我却是一点儿惊喜都没感觉到。”
简月娘想到赵老夫人一副“我卖个关子”的俏皮劲儿,忍不住笑道:“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老夫人倒是跟我主子一样,越是老了反而越是活的轻松了。”
珍儿一想,可不是那样。当时也就是看着老夫人年纪大了还有这样的活泼劲儿,这才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要不然谁家会等到下聘之前都不知道男方到底是个什么人家的。
“珍儿,我看着以赵家小子的才学,他要是参加科举,绝对不会比叶春水差,说不定考上前三甲都没问题,只不过他志不在此,只喜欢行商,你可有个心里准备,这辈子富是有了,贵却未必贵得起来。”简月娘叹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赵旸铭喜欢行商,这些还是早些说开了,省得到时候珍儿心里有想法。
珍儿一愣,猛然想起无忧大师来,笑道:“月娘,我要是跟你说这就是命,你信不信?”见简月娘一脸疑惑,珍儿解释道:“当年我跟虎子刚落脚榆树村的时候,三婶为了让我给他们家当丫鬟,我不乐意,她就在外面说我跟虎子是灾星,克父克母,是天煞孤星的命,要是生活在这里,会给村里带来灾难。”
简月娘恨道,“她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要把你们姐弟俩往死路上逼吗?”
珍儿惨笑,“却是挺凄惨的。后来是爷爷带我跟虎子去了嵩山寺,找无忧大师改了命。大师说我之前的命是个贵命,如果改了就是个富命。我当时只想着跟虎子两个活下去,谁还管是个什么命。就是再富再贵,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没有半点儿价值,要来有何用?”
简月娘一想也对,“这么说来,今儿这事倒也不算是平白出现的了。说不定当初你要是不改命,赵家小子也不会来了。”
“不改命,村里人根本不会让我跟虎子两个留下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呢,哪里会有现在的好日子。”珍儿道。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简月娘也是懂的这个理儿的,说来,不管富命还是贵命,过的好就是好命。
村里平静了几天,突然有一个大好消息在村里传扬开来,各个都高兴的去村长家道喜。
虎子抿着唇,道:“姐,你真的不去呀?这也是春水哥人生中的大事,他肯定也想得到你的恭贺。”
珍儿笑着揉揉他的头,“你春水个定亲,我去算什么?你是我们家的男子汉,使我们的顶梁柱,当然是你去才更能代表我们家了。说来女方是你们在县里学堂先生的女儿,到时候我上门去拜会也说得过去,不是比去叶家要更名正言顺?”
虎子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于是拎着桌上的东西,道:“那我去叶家了啊。”珍儿点头,虎子飞快的跑了出去,赵家和跟珍儿行了礼,也飞快的追了上去。
珍儿定定的望着门口发呆,她也没想到赵旸铭竟然会这么快就订了亲。想到那年她去学堂接虎子,那个给她开门恬静的姑娘,也觉得只有那样蕙质兰心的姑娘才配得上叶春水这样芝兰玉树的男子。
也不知道叶春水怎么会这个时候订了亲?很快就要大比了,他下了场,就他的才学,一个举人完全没问题,甚至考取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娶一个能提携他的妻子不是更好吗?怎么会急匆匆的定了恩师的女儿?
村里人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很为叶春水高兴,而对于那个能嫁给叶春水的姑娘就是嫉妒了,要是早知道叶家不嫌弃乡下姑娘粗鄙,他们肯定也会把自家姑娘提一提的,要是真的有了叶春水这样的女婿,那可是睡觉也会笑醒了。
珍儿说到做到,过了两天瞅着天好,她带着木香去城里,准备买些东西去拜访跟叶春水定亲的姑娘。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受伤
“东家!”木香尖叫一声,扑过来拉住珍儿,马车一阵颠簸,突然往前一冲,两人止不住惯性,从马车里冲出来滚落到草丛里。
木香摔晕了,睁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跟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一般。她心里打了个突,轻轻的晃了晃脑子,感觉好一些了,才知道只是发晕。
“喂,小姑娘,你怎么样?”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木香想到刚刚车帘子被掀起,那个已身而过的身影,知道是这人拉住了发疯了马,救了自己跟东家,心里很是感激。这一会儿晕眩好些了,木香睁眼一看,见蹲着身边的人看着也不大,估摸着跟南星差不多,正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想来顾忌男女大防,不要动她。
在村里住了这么些日子,要说规矩算是自家最严格,但是他们都是乡下出来的,平时也没估计到不能碰触的地步。木笔说过,她们跟着东家的,说是下人倒更像是受苦受难的兄弟姐妹们聚到了一起,大家相扶相持。这样想着,木香笑起来,对着那人道:“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
来人被她笑的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死里逃生不是应该痛哭一场,柔弱无助吗?
木香动了动身子,感觉伤了并不严重,想到刚被甩出马车的时候,好像有人把她抱在怀里。木香一怔,喃喃道:“东家,东家,”四周望去,到处都没有看到珍儿的身影,马车外在路边,马已经死了,地下有一大摊血,紧紧抓着那人的胳膊,木香惊慌的问道:“你看到东家了没有?东家去哪儿了?”
“东家?姑娘可是问你的主子?”那人扶住还有些虚弱的木香,道:“姑娘。你先别慌,我帮你找找你主子,你别慌啊。”
“静安,怎么回事?”扶着木香的人刚站起来,就有人过来问道。
静安还没回话,马车的帘子被人挑开,里面露出的人一看,顿时愣住。
“赵管事?”木香喃喃的叫道,接着痛哭道:“赵管事,东家不见了。”
坐在马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回家以后刚赶回棘阳县的赵旸铭。
赶着马车的静思正疑惑这小姑娘怎么认识他们少爷。并且听口气还很熟的时候。之间人影一闪,他家少爷已经跑到木香身边了。
“怎么回事?”赵旸铭拉着木香的胳膊,语带慌张的问道。
木香指着马车,“走在前一段路上。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四五个拿着刀的人,方海哥跟他们纠缠了一下,被他们给拉下马车,后来有人砍了马一刀,马发狂了,就带着我跟东家一路狂奔,后来被这位小哥制住了马,我跟东家却被甩出来了,现在东家不见了。”
木香惊慌担忧夹杂在一起。哭的惨烈。扶着她的静安再不好意思,也不敢撒手。这可是跟少爷相熟的人,或许通过这丫头能知道少爷这两年做了什么事呢。
静思比他聪明多了,听了木香的话就开始四处查找,刚刚才从马车上摔下来。应该摔的不远,就怕被这附近的草丛给掩盖住了。
赵旸铭跟静思两个一点点的查找,木香哭了一会儿也知道光哭没用,狠狠的擦了擦泪,咬牙拖着撞伤的腿,到处找着,不时喊一声。
四个人把马车附近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珍儿的身影。
静思见赵旸铭忧心的模样,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木香,不会这失踪的就是他们未来的少夫人吧?
静安揉了揉眼睛,微微弯下腰侧着身子往草丛伸出看去,见露出的真的是个手指头,惊叫起来,“少爷,有死人呀!”
赵旸铭心一紧,忙跑过去,推开静安,小心的把草丛扒开,草丛下面趴着一个人,看衣着身形,赵旸铭就知道那就是珍儿。他小心翼翼的把珍儿抱起来,触目的全是红色。
“啊,东家!”木香惊叫。
赵旸铭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