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2-16 17:37      字数: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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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爱她。”
  “嘎?!”不爱她?
  华修文和羽行书怔愕当场,脑子大当机无法反应,交往快三年、出双入对的一对璧人,他居然以一句“不爱她”做结束?
  刚进门的文言宁若有所思的站在门边,不进不退地思索着,她想要不要把听到的话转告白清霜,让她放下身段,及时挽救即将破裂的感情。
  即使她们并无深交,只不过同是学生会的一员。
  “我上高中部瞧瞧,你们负责搞定下个月的秋日祭。”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仍不放心的司徒悔放下手中的资料,行色匆匆的走出学生会,与文言宁擦身而过而不自知,步伐急促失去平日的冷静,叫人为之侧目。
  “搞什么鬼,竟然要我们接手,他明知道是副会长想要他低头的招式……”哄哄她不就得了。
  “喂!你看看这个。”几张薄薄的纸吸引住华修文的注意力。
  “干么,有什么好看的……”火气不小的羽行书一看到横列的文字,忽地露出古圣神色。
  “这是我进来前厉刚拿给他的资料,没想到会是这个……你想他不会是玩真的吧!”
  和校花分手,爱上小学妹?
  有别于华修文的忧心,他苦笑地睨了一眼,“你看清楚了没,范理事长是她姑丈,酷校医是未来姊夫,遗有监护人这栏,你一定不能错过。”
  “唐……唐冰喻……”底下注明是姑姑,表示唐学妹父母双亡。
  “那谁呀?”还不知轻重的华修文当是一般的身家调查,面无惊色。
  “流氓律师唐冰喻。”他提醒。
  “流氓律师唐冰喻……”华修文念着念着,突然背脊一阵寒意骤生。“啊!她不就是……不就是……那个可怕的美女律师……”
  他猛吞了口气,手脚发冷,笑得有点颤抖。
  “没错,她就是帮我婶婶打离婚官司,卷走我小叔叔大半财产,还让他在台湾混不下去,远走大陆避难,死也不敢回家的王牌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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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悔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诚恳、正直上进、没什么脾气,虽然脸上笑容少了点,看似严谨,但是很好相处,不会扬高音量训人,鲜少有失礼举动,是个有风度的谦谦君子。
  可惜那全是错觉,欺人耳目。
  真正的他倨傲狂捐,精锐薄情,他每做一件事都经过精心设计,挑与己有利的一方,不轻信他人,连朋友的挑选都慎重再三,不允许背叛。
  他对自己严厉,对别人更是挑剔,能与他交心的人没几个,厉刚是少数为他信任的,因为他们有相同的背景,同样非正室所出。
  没错,像是受尽宠爱的司徒悔并非司徒夫人的亲生儿子,他的生母另有其人,在其母死后才被接进司徒家,当起人人捧在手心上的三少爷。
  但是,除了他父亲外,没人是真心待他,他也深知这一点,尔虞我诈地和他们玩起游戏,不曾让人看出他有一丝不满。
  遗传自母亲的美貌,让他即使睑上常带着病态,却吸引不少女孩的目光停驻,深深为他着迷,白清霜便是其中一人。
  她的爱是占有的,不容旁人分享或觊觎,环境造就她的心高气傲,自视高人一等,在某些方面她是孤傲地,甚至是过于自负,相信这世上没人可以比她优秀,足以匹配她所爱的男人。
  司徒悔才刚走出学生会系办没多久,也不知是巧合还刻意,就在半路上遇到看来盛气凌人的前女友。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谈谈吗?”摆出高姿态,刻意装扮过的娇颜透着一丝示好。意思是你只要给我台阶下,我什么都能原谅地回到你身边。女孩子都表现得这么大方了,可见她真的很爱他,为了他可以抛下尊严,当个没脾气的小女人,但是……
  “要谈什么,你身为副会长无故怠职,还串联各社团抵制秋日祭,你不觉得愧对师生们的期望吗?”她的行为并不可取。
  得不到他的和颜悦色反遭训示,白清霜的脸色垮了下来。“你只想跟我说这些吗?难道你不应该先跟我道歉,说你不会再忽略我的感受?”
  “我何错之有?”不识大体的人是她。
  “你……你还不承认有错,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维护我,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给我难堪。”让她在妹妹面前丢脸,自尊心受伤。
  “我们分手了。”他冷静地说道,不带半丝感情。
  她一听,情绪失控地捉住他的手。“我不分手,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是你先提出的,我只是成全你。”他抽回手,表情近乎冷酷。
  “我说的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我只是要你对我再好一点,多点关心,你让让我会怎样,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维持这段感情,你始终都是被动的一方。”她的要求并不算过份。
  “所以我释放你,让你解脱,以后你就不用这般委屈了。”她该做的是去找更适合她的人,而非强求一段已宣告无缘的感情。
  “司徒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真的舍得放开我?”她不信。
  司徒悔抬起手腕看看表,表示没时间和她多谈。“无所谓舍不舍得,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包括放弃我?”她问得严厉,企图软化他刚硬的心。
  “不算放弃,缘份尽了就要放手,我不想耽误你真正的幸福。”他说得合情合理,像是出发点全为了她着想。
  “我的幸福在你手上,我不许你放手。”白清霜露出美丽笑靥,深情的望着他。“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吵架了,我无法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他推开她,同样的扬唇一笑。“白同学,你不会孤单太久,我二哥随时在你的身后守候,他才是你的未来。”
  她面色突地一变。“你提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他有什么?”
  她很紧张,急着要解释,她和司徒庆走得近并非爱慕,而是他很照顾她,常听她倾吐心事,不厌其烦地开导她。
  对她而言,司徒二哥等同她另一个哥哥,她可以和他聊天,说些埋怨的话,却激不起半点男女之情,他们认识真的太久太久了,在她襁褓之时两家已有往来。
  沉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你最近常去找他,两人窝在房里就是一整天,我没说错吧?!”他的安排果然未出错,他们的确越走越近。
  “我把他当哥哥看待,从未有其他想法。”一见到司徒悔沉默不语,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心慌意乱地想唤回他的感情。“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找他,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见他总或吧!”
  为了爱,她变得卑微,连真心待她好的人都能忍痛抛弃,就怕心上人不高兴。
  “你不知道他爱你吗?以一个男人的心默默地付出。”那么明显的情意,双目未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我爱的是你……”咬着下唇,她微带不安,深恐司徒庆对她的情感会害她失去最爱的人。
  司徒悔故作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太自私便是太可怕了,明知二哥对你一片情深,你还常拿我们的事伤害他,他有心,也会心痛,你怎么能这么可恶?!”
  “不然你要我回应他的感情吗?我又不爱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其他人的痛苦她负责不了,她只有一个人,不能分给两个人。
  白清霜不明白她正走入司徒悔的算计之中,还以为是司徒庆从中作梗,向他说了一些无中生有的话,导致他产生误会。
  当一个人被爱蒙住了理智时,是完全看不见谁是谁非,一味地逃避事实真相,只选择自己相信地,不去考虑真正对他好的人是否有恶意。
  她便是犯了这种错,把不满投向爱她的人,认为是司徒庆挑拨离间,想逼他们分手坐收渔翁之利,趁她伤心之余改投入他怀抱。
  “很抱歉,我有洁癖。”司徒悔的意思是不认为两人之间是清白的,他们毕竟并非亲兄妹。
  脸色刷地惨白,她步履不稳地摇晃了一下。“你怀疑我?!”
  “是好聚好散,我母亲属意你当她的二媳妇,我不想拂逆她老人家的心意。”他适时地将司徒夫人拉下水,引起她的猜忌。
  果然,白清霜的眼中出现怪责。
  “他们逼你退让,不让我们在一起?”原来他们母子联手,阻碍她的爱情。
  “不,是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我发现你并不适合我,左家千金比你温柔婉约。”和她耗了三年,也该够了。
  “左翡翠——”她眼中迸出恨意,难以接受她的闺中密友竟然抢她的男朋友。
  其实左翡翠不过是司徒悔顺口一扯的名字,她和司徒家老大秘密交往中,因为左家和司徒家向来不和,又是商场上的对手,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不要怨恨任何人,分要分得干干脆脆,我一向欣赏你的明事理、知进退,你不会为难我才是。”不撕破脸才是完美的句点。
  赤红着眼,她满是不甘心。“我再重申一次,我绝不分手,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还是你的女朋友。”
  “但我不再是你的男朋友,我会去追求我想要的,希望你不要阻拦。”他把话说绝了,不给她半丝希冀。
  “你喜欢左翡翠?”
  “不讨厌。”她是个好女孩。
  白清霜咬牙地吐出冰语,“你得不到她,我不会让你得到她,除了我,你休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蓝天教育学院的高中部和大学部原本有道高墙隔开校区,后来理事长心血来潮将墙给拆了,改种下两排樱树,春天一到便飘满粉红色樱花办,十分凄美。
  而两人正立于这排樱树下,越谈脸色越难看,两边的学生不时投以好奇眼光,有意无意地走近,想听听他们在争执什么。
  这时,唐破晓舔着冰棒走过,一副人家寡妇死了儿子干卿底事的模样瞄了一眼,星眸眨呀眨的像是不解有冷气好吹,干么要在太阳底下晒,他们不热吗?
  她笑了,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太激动了,最好先冷静冷静,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收到成效了,就不需要再下重药。
  司徒悔眼角扫过一道惬意身影,眸色突地转深,他忍住转过头的冲动,免得将她拉进这一团混乱之中。
  只是他的努力不见成效,眼珠子不听使唤的移动,一直看着他的白清霜察觉到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瞧见一位短发的高中女生。
  女孩子对于感情的事向来很敏锐,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她已生起危险意识,直觉地认为那女孩具有威胁性,必须防患未然。
  “有什么事会比我们更重要?”秀腕一抬,她宛如恋爱中的女人,露出甜蜜的微笑攀着他肩头,状似亲密地不容第三者介入。
  第五章
  “咳咳!我说唐同学、唐特助、唐懒虫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们学生会刚被泼过粪,气味犹存。”
  鼻子一摸的唐破晓显得心虚,尴笑地送上一朵被蛋砸烂的玛格丽特,暗指容易生气的女人如此花一般,不见美丽只见凋零,平心静气才能常保活力。
  但她的好意人家显然不领情,还用白眼瞪她……身后那个祸国殃民的祸首,鼻孔喷气地抆起腰,禁止非高中部学生进入。
  不过呢,在警告牌尚未竖立前,那个害他们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家伙已然入内,堂而皇之的巡视“灾情”,把“受害者”当空气漠视。
  当然,他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顶多抓狂而已,反正蛋价低迷,帮助消费也是应该的,他们绝对不、在、意!
  “叛徒,你不是指天立誓说和他的关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现在你准备天打雷劈吧!”雨呢?电呢?赶快来劈死她。
  干净得像张白纸?某人闻言挑起眉,射来两道凌厉的目光。
  “这是有原因的,你们要不要听我解释?”她大发慈悲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不要。”很不给面子的,众人一致摇头,对她投以鄙夷眼神,未审先定罪。
  “谁说不想听的呀!麻烦举一下手,我好做统计。”他们八成忘了谁才是老大,需要她用心提点。
  唐破晓笑得像不解世事的小女孩,甜得足以滴出蜜汁,她好亲切地拍拍桌上的灰尘,还帮时漾锦喂她的小乌龟,顺便将倒下的书排好,贤慧得令人冷汗直冒。
  “听,怎么能不听,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们洗耳恭听。”卑鄙,居然用威胁这一招。
  “没错,我把板凳都准备好了,你爱说多久就说多久,地老天荒都陪你。”无耻,就爱耍大姊头威风。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