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9 00:42 字数:4861
于是司狼跟双叶的CP就是大姨父跟侄女吗这着实有点神奇啊亲……
走神走到后面被心痛痛醒。
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样。一边冷一边热的。中间那里突突突地痛。有点像太阳穴剧烈抽搐时的不适。
……谁家太阳穴长心口啊啊??
痛死爹了啊啊啊!!!
仿佛针刺般的痛苦逐渐从冰火之间的感触里生出来,犹如生根发芽一样,渐渐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呼吸不能。心肺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手脚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起来,我一头滚下了床。头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顿时就是一个包。呜呜痛………………还没在心底哀嚎完身体自动扭着又再次狠狠撞了几下。这回连血都出来了——一直流到左眼上方,看东西都是红红的。包括一边冷眼旁观的恩索夫银色的头发跟白色的脸。
但随着头砸在地上的砰砰声心口的痛楚像是减少了。身体像是得了什么鼓励,更加疯狂地继续往地上捶,一下一下沉闷的声音随着鲜血肆意横流。
呜呜,好痛。
我脑海里逐渐冒出了不久后脑袋被自己抽筋似的砸成西瓜似的样子。灰白的瓢是脑浆,黑色的瓜子是红红的血。上面还包裹着被血糊得僵硬的漆黑发丝。
……怎么感觉更像粽子?
哈哈哈。
哈哈哈。
……哈。
04
我被头上的伤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熟悉的病床上了。
当然是“熟悉”的,毕竟最近天天被该隐打进这里玩。身为一个残次品我的治愈能力很不幸只有普通半绮的二分之一即同等DEHAB(尼德霍格)的四分之一。但战斗能力却毫不逊色甚至相较超过许多。一点都不像雌性DEHAB应该有的特征。
所以说啊,果然是残次品。
依旧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头柜,但是好像有点奇怪……
等等,床上怎么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啊啊啊?!!!
猛地翻开被子后出乎意料地我看见了司狼的脸,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睡得比我还沉。被子掀开后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揪过我身上病号服的一角盖在脸上就继续睡了……
睡你妹啊!我是女的好不好怎么能随便把衣服给你盖啊!
搓衣板也是有尊严的!
没好气地一脚把丫踹到一边后用被子裹严实了(以包粽子的熟练手法,保证不透风呀不透风),开始闲下来的我躺在床上捂着心口看天花板。
纹完武骸后理所当然地发起了高烧。灼热的温度里,前几日的痛苦仿佛还在手下的位置跳动着。
那种感觉熟悉得可怕。
05
是的啊是的我终于想起来了。
感情那个演技一流拉皮条技术高超的2B神还是个好人。
它居然抹掉了前世我死去时的回忆。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面对死亡面不改色尤其那还是自己的死亡并且死得非常痛苦。
前世的我是个有着标准黑暗玛丽苏身世的路人属性姑娘。小时候爸妈恩爱幸福美满,却在母亲因家族遗传病翘掉了后父亲就开始性情大变习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好的一个家也就此开始支离破碎。
然而我并不能责怪父亲。因为我还得叫他一声父亲尽管我更喜欢叫丫老老头死老头烂老头混蛋老头。
安姨是我的第十三个后娘,也是持续时间最长的一个。职业是小学老师,有着男人最喜欢的大和抚子型的贤惠温柔,却依旧没办法捕获我那风流成性的父亲真心。我时常能看她站在房间外偷偷抹泪,脸上的忧愁怎么都无法被数尽。
所以我现在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她会在犯病时的我艰难地寻求着一瓶特效药的时候反手将药丢出了窗外。
明明那么温柔——明明眼睛还在流着仿佛无法终止的泪。
前世的死对我来说是噩梦也差不多。
心脏仿佛要裂开。难以呼吸。手脚却没有哪怕是一点力气。
用尽全力地爬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虚脱,心里只祈祷着安姨能够发现。
门就像是回应我的期望般地被打开了,安姨的粉红色拖鞋出现在眼前。我吃力地抬起头想要呼救,下一秒视网膜里却映出了不断放大的高压锅锅底。
如果换个角度就能够看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姨端着一锅刚煲好的汤来问我什么时候开饭,却一推门就发现我躺在地上,然后手一松——恰恰正在这个时候我抬起了头。
结局显而易见。
作者有话要说:改之前跟之后的差别就是主角死得越来越惨高压锅砸不死人的所以她最后还是病发致死
☆、第四集
第四集
06
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之后该隐就说我下手狠多了。这能一样吗?以前那是豆蔻年华少不更事,而现在只要一手软就会想起前世自己整个脑袋都被砸烂泡熟想晕又晕不过去四处打滚着尖叫着直到呼吸停止的惨状。
换你你能手软得下去吗?
武骸的事之后恩索夫又再次专门给我解释了。因为拉弥亚的残次品身份所以那武骸也要与众不同,(反正残次得要死也不怎么珍贵)索性就直接做了新研制出的“液体型”的试验品。
解释那种武骸的时候他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那种武骸是直接纹在心脏上的所以纹的时候痛苦会比一般翻倍还会引发神经功能紊乱作出自残举动等等等等。以后每次召唤武骸时也会感受到这种痛苦(“不过我相信你能够习惯的”他说到这里加了一句),而那种武骸则具有物态转变的特征,
而且最大的好处是这种武骸不像普通武骸那么显眼光影效果乱放。它就像它的本体——某种墨绿色气雾状液体一样。无声无息,很容易就隐藏在建筑与人的阴影里。而且也与雌性DEHAB通常比雄性好上大半的天生隐蔽技巧相配合。甚至可以说,它是暗杀者最好的助手。
“那为什么不大范围投入使用?”如果能够让拉弥亚这种残次品使用那么应该要求不是太高才是。
恩索夫扁嘴的样子看起来很童稚,“当然不行啦~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拉弥亚这么好的忍耐力呢~可就算这样拉弥亚也滚了整整三天三夜啊~要不是尼格霍德一直在听从我的命令抱着你要不然拉弥亚的头早就成烂西瓜了呢~”
你才烂西瓜你才烂西瓜你全家全EDEN都烂西瓜。
心里吐槽完后我才发现怪不得那天会跟司狼那小子一起睡啊一起睡。抱着一头发狂的母牛三天三夜估计他本身也的确是累得够呛。
怪不得怎么叫都叫不醒……
甩甩头发后我一口气冲进图书馆寻找有关武骸的资料。图书馆一般来说并不给DEHAB开放但是还是允许借出一部分有关于战斗与使用武骸的资料。毕竟这些并不算得上是培养思想感情个人情操。
但不得不说这资料还真是少得可怜…………还有很多数据是从我跟司狼身上取的呢卧槽。我才不要跑到图书馆来研究自己呢啊啊啊。
但不幸的是身为一个恩索夫的创新发明我的确没有发现可以身为自己前辈的人。翻过几页后却见到了某对只存在于老板述说中的三姐妹“哈耳皮埃”。也就是以拉弥亚为原体创造出的“埃洛”,以及她的两个妹妹。
其中一个应该是双叶的母亲吧……手指滑过那三姐妹的照片。依旧是巧笑盈盈的美人模样。不得不说双叶的美貌还是有根据的。
……等等突然想起自己跟“哈耳皮埃”三姐妹的关系。这样好像在夸自己啊啊啊真可怕=口=
不过说到这里……手指在资料上敲了敲。我若有所思。
游戏中老板曾经说过“哈耳皮埃”三姐妹都拥有一定的操纵精神的能力……
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呢?
07
事实是我没有。因为好不容易克服失眠睡了整整一天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果然不是女主角吗……………………真是个让人感觉悲伤的结论啊。
翘掉训练睡了一天的结果就是被到处找人找不到的该隐怒极整整操…练了三天三夜。打到最后两个人基本上是罕见地互相扶持着出训练场门的。脸上都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身后飞沙走石一片黄土,几乎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人完整踏脚的地方。
视线模糊不清的下场是看到床就直接扑了过去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后才发现——尼玛,旁边怎么又是你?!
尼德霍格据实以告:“因为这是我的床。”
看样子是我走错房间了吗——但我真是要对这家伙无力了:“你去我的床不行么……”
DEHAB的房间根本没什么好挑的。黎明曾经在游戏中说自己对关押女主角母亲的地方很熟悉,因为NEDE给我们这些DEHAB安排的住房根本就是那些实验楼里的空房间。
由混凝土砌成,跟单人牢房一般冰冷乏味,与一般囚房有所差别的大概只剩下那要大上很多的窗子和冰冷的合金铁门——普通囚房只有一个极小的采光窗与需要磁卡钥匙才能打开的铁栅栏门。
不管是摆设格局还是风水全都是清一色的阴暗冰凉,真不知道这家伙在这方面到底执着些什么。
“说起来你头发长了。”尼德霍格伸手拉拉我头发,转开话题。我才发现原本出罐时为了电击方便直接削掉的长头发现在又开始有了长长的迹象。只是这个不尴不尬的长度……啧,怎么这么像双叶啊?
懒得理他,抢过被子抱住继续窝着睡,“不长才怪呢。”都快半年了。又不是生长延期。
“不留长头发很奇怪吗?”尼德霍格居然开始很认真地思考,“那我要不要留呢?”
“随便你……”困死了。虽然嘴还在动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过我比较喜欢长头发的,因为看起来比较受……”
“那就留好了。”
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似乎听见有人这么说。
——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着丫短短的平头我觉得这他喵的肯定是个噩梦。
☆、第五集
第五集
08
在与该隐互相折腾了许久之后我总算是把自己那乱七八糟不走寻常路的武骸跟能力全都摸清楚了——他喵的真想仰天长啸大吼一声这到底是谁设定的啊啊啊???怎么这么烦呐呐呐!!!
首先是武骸。与普通半绮不同的是我的武骸离体后并不是能够自主凝聚成有形体的武器。比起司狼他们的“芬布尔之冬”“地狱之火”来说我的“塞壬(Siren)”更像是某种奇特的DUFF……任何死物,以及没有主动反抗意识、或者精神力在我之下的生物,只要被塞壬缠上就会“武骸化”并拥有能够与其它种类的武骸相抗的力量。
而塞壬本身形态则是墨绿色的烟雾,能够化为各种各样的形状但需要DEHAB自身的精妙操纵技巧。最重要的是它居然是以心脏为中心、全身往外渗出的……第一次试着导出武骸时差点没痛到我撞墙。
其次便是之前推测过的“精神力”。这个对我来说并没有像双叶那样好用。不过毕竟不是女主角啊不用它来钓凯子也不能说什么……
它在拉弥亚身上所表现的特质则是偏向于战斗方面的。例如说防御敌人的气息锁定、以及自身对地方的扫描锁定等等。
发现这个能力的存在算是一次偶然。托它的福我不用目视都能够准确击中百米开外的苍蝇,哦不对,是该隐……真是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你妹啊!
“我总觉得拉弥亚你最近总是在暴走呢。”某天午餐时尼格霍德这么对我说。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一字一句从牙齿里磨出来:“那——是——你——的——错——觉——。”
“现在我确定不是错觉了。”尼格霍德如是说。
身后该隐端着餐盘微笑着飘过,“她最近身体不舒服你不要惹她。”看样子是刚刚跟亚伯交流完感情从研究楼回来。心情好到爆临界点了。啧死弟控。
“哦——”尼格霍德拖长了声音。正当我以为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的时候他再次转过头问道,“不舒服?为什么?”
“……你去死好啦。”
这种东西叫我怎么答啊啊啊???说不定还要青少年生理外加性教育扫盲……没好气地应付完后我拿起餐盘转身去倒掉。餐具摆放整齐,而食物纹丝未动。
来大姨妈来到毫无食欲脾气暴躁这种事算是我两辈子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