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1-02-19 00:28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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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这下也算遂了心愿了。”
  兄妹三人,坐在家中花园里叙话,宋师道一脸高兴的说道。他生性温柔宽和,对于家人最是重视。可是,对于宋缺而言,宋师道是他唯一的儿子,温柔宽和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独当一面,支撑起整个宋阀争霸天下的儿子。可惜,能达到他要求的宋玉华是个女孩儿,而宋师道因此,对长姐最是佩服敬重,也不愿意长姐远嫁独尊堡。
  “那是!”玉致在一旁接口:“那个谢文龙,在爹爹面前装得挺好,对着我们的时候,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讨厌死啦!还是大姐厉害,竟然能够说服爹爹,不过,大姐什么时候能够说服娘,让我别再学那些刺绣女红的就好了,天天在屋子里,都快憋死了。”
  玉华笑看着两人,“这我可办不到,娘早就后悔,让我像个野小子一样跑去了军营,玉致你就等着被教养成大家闺秀吧!师道,你的剑法最近进展不大,有所懈怠啊!”
  宋玉致瘪瘪嘴,“就算这样,也不能天天关着我呀,大姐,后天你启程去飞马牧场,能不能带我也去啊,人家也很像秀珣嘛。”
  “大姐,你要,要去飞马牧场?”宋师道没听到过这消息,吃了一惊,想到某人,连话也有些说不顺畅了,脸色一红。
  “恩,”玉华答道,“父亲与梵清惠定下赌约,可惜,他不出山,不代表我宋阀无人。岭南多山,我宋阀手下兵士多为步卒,然而,欲要以南统北,征伐天下,骑兵必不可少。师道,你毕竟是我宋阀的少主,即使醉心琴棋书画,这些事还是要了解的,剑法也不能落下,后日随我一起去飞马牧场。”她又看看玉致:“至于玉致么,只要娘答应,我便带你去。”
  听着玉致的欢呼,玉华又看了看宋师道绯红的脸颊,暗道,大唐双龙传本就不是一本纯粹的武侠小说,它的主题乃是争霸天下。没想到以前为了交好商秀珣顺便带着师道和玉致前往飞马牧场,竟然提前牵了根红线。这样也好,傅君婥毕竟是高丽人(历史上这个时期的朝鲜半岛叫做高句丽),而且深恨中原人。师道既然心中有些喜欢商秀珣,他这人又最为专情,那便没傅君婥什么事了。
  两日后,宋玉华北上飞马牧场,宋阀少主宋师道、二小姐宋玉致同行。自宋阀悔婚一事后,宋缺虽不出磨刀堂,然而宋阀其他人动作频频,宋鲁、宋智前往扬州,志在盐路,宋缺子女北上飞马牧场,志在战马,其图谋天下之意,有心人皆之。
  一时间,诸方势力皆惊,隋末的土地上,暗流汹涌。慈航静斋和魔门皆放出消息,两派一辈的年轻弟子,不日便将出世。大争之世,已然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终于不是熬夜完成的T_T
  不过码完之后不想检查了,想早点睡觉。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这是昨晚的存稿箱君哟,亲~有虫子的话大家就多多包涵吧%》_%、
  我来捉虫子,另外,谢谢“幽翼之空”的地雷,页面上竟然看不到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D。大唐双龙传(二)
  飞马牧场一行,宋阀购买了两万匹战马,分四批两年提取,每次五千匹。地剑宋智从扬州归来,以宋阀每年一成的粮草买卖换得了扬州一成的私盐生意。私盐的巨大利润是其一,扬州自京杭大运河修通后,更是南粮北运、南军北上的水上交通要道。
  宋家的内院中,一名中年妇人跪坐在软垫上,脸上的神色如古井无波。妇人身前摆有一只几案,妇人手执毛笔,只是寥寥几笔,墨色浓淡分明,便勾勒出了岭南的山山水水。
  玉华和玉致跪坐在妇人身后,看着妇人绘画,玉致年轻些,到底沉不住气,气冲冲的嚷道:“娘,您当真就不理会,听说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已经十多年不曾下帝踏峰了,结果这次一下山,就跑到咱们宋阀来,还指名道姓的要见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玉致。”妇人放下笔,声音平静:“女孩子家家,什么要脸不要脸也是你说的,注意休养。梵斋主来者是客,她指明要见阀主,与我何干。”
  “娘!”玉致恼怒的高喊,旋即,玉华拉了拉她。
  “娘,这件事,您不愿意出面,女儿了解,可是你放心,我宋阀阀主,也不是任她慈航静斋随手指一指,就会见她的。”玉华沉声道,过了三世,她仍然无比赞同玉致的话,的确是不要脸。梵清惠早年与父亲那点破事,都闹到江湖皆知了,现在还不知道检点些。
  “女儿已经去见过父亲了,父亲说,他一心参悟刀道,不会出磨刀堂的,至于梵斋主下帝踏峰一事,是由女儿飞马牧场一行引起的,便由女儿和师道招待梵斋主。”
  妇人闭目似在养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恩,玉华你最是沉稳,师道性子太软,多亏你这些年看着他。是为娘不好,这些年人任凭你父亲将你扔到一堆大老爷们待的军营里,不过你行事从来就不用为娘多操心,既然你父亲将事情交给你,为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妇人转过身,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她的容颜正好印在两名女儿眼中。宋玉华和宋玉致都是江湖上盛传的美人,宋师道也是翩翩佳公子,而宋缺更被誉为第一美男子。可宋缺的夫人,玉华、师道、玉致的娘亲,面容蜡黄,左脸长了一个大大的黑色胎记,她从不见外客,便是宋智、宋鲁的夫人,妯娌之间往来也戴着面纱,以免吓到旁人显得失礼,也只有在三名儿女面前,她可以不掩饰自己。
  子不嫌母丑,正是这个道理。宋缺乃是一代英杰,可他并不算是一个好父亲。因为和梵清惠的感情无果而娶丑女的传闻,让“宋夫人”简直成了一个笑话,他有天刀之名,却半点不曾指导过师道修习刀法,师道后来习剑,也是宋智和玉华主动提出的结果。足不出户的“宋夫人”是江湖中的笑柄,可是,却是一位好母亲。识字读书,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她手把手教会儿女的,容貌乃是天生,但她亦出身岭南名门,名声却受人耻笑。
  梵清惠领着弟子师妃暄进入宋阀时,还在思考该怎样劝说宋缺。她这次下帝踏峰,天下人都在看着。可当梵清惠被下人引进正院时,就惊异了。修为到她的境界,自然能感到在正院正堂里等着她的,并不是宋阀阀主宋缺。
  “梵斋主,请坐。”玉华跪坐在主位上,身旁并排而坐的是宋师道。因为涉及到母亲,宋师道虽崇尚君子之风,也很难对梵清惠有好感,“这位想必是斋主高徒,也请坐。”宋师道开口,他看着师妃暄,那种飘渺若仙的气质的确很具有迷惑性,不过,他也只是一怔,很快便恢复了平常心。比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是品尝美食时的秀珣比较可爱。
  梵清惠有些不习惯的在软垫上跪坐下来,毕竟佛教传自西域,她们已经开始使用椅子而非用软垫跪坐了。师妃暄也跟着跪坐下。
  “这位想必就是玉华,”梵清惠盯着宋缺的一双儿女许久,终于将目光的焦点聚集在玉华身上:“玉华前几月悔婚,谢公子很是伤心呢。谢公子文武双全,又是独尊堡少主,玉华美貌聪慧,乃宋阀大小姐,正可谓天作之合,何故悔婚,伤害有情人呢。”她幽幽叹道,似乎为一对璧人由衷的惋惜。
  “此乃我宋阀之事,而且悔婚已成定局,斋主便不必再劝了。”玉华拍了拍手,让下人奉上几杯清茶,这也算是她穿越一场的一些发明,“家父一心参悟天道,近日恰有所感,不便见客,小女添为宋阀大小姐,舍弟添为宋阀少主,自要为父分忧,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斋主见谅。”
  梵清惠被玉华将话给推回来,亦不见动怒,她笑了笑,倒真是容颜不老,笑如清风:“这是妃暄,乃是在下徒儿,妃暄不久后亦要出世历练,宋小姐和妃暄年岁相仿,倒可以多相处一番。”
  师妃暄微微颔首,同为剑修之人,玉华感到师妃暄身上的剑气飘渺、流转如意,俨然已是超一流高手,“静斋弟子一向不凡,妃暄日后若有空来我宋阀做客,玉华必定扫榻以待,只是,静斋毕竟是出家人,五蕴皆空,这出世历练,就不必昭告天下了吧。”玉华淡淡道。
  梵清惠的神色终于一僵,她确定了,这个宋家的大小姐,恐怕对于她成见很深,连对慈航静斋,也持排斥态度。也不知道宋阀主怎么想的,竟然让宋玉华来待客。静斋历来是白道魁首,梵清惠又自恃长辈,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也不再和个小丫头套近乎。
  “玉华也知,如今大隋天子暴虐无道,民怨沸腾,隋室倾颓是必然的结果,一个朝代没落,自有明主取而代之。”梵清惠说道,虽然这小姑娘对静斋有敌意,但想必也不过是“宋夫人”的关系,想到“宋夫人”,梵清惠心中仍然是一黯,说服这样一个小姑娘,可比说服宋缺容易多了。
  “在下听说,静斋历来都是代天选择明主。”
  玉华还在听着梵清惠的话,这句话是宋师道问的,他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皱着眉头。
  梵清惠笑了,很有些高兴:“正是,静斋自从祖师地尼创立以来,一直以框扶正义、导正世局为己任,每逢乱世,门下最杰出的女弟子将入世,协助‘真命天子’统一天下。”
  宋师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必静斋这次选定的,便是关陇李阀吧。”
  梵清惠点点头:“李阀乃是望族,阀主李渊素有才干,李阀二公子李世民雄才大略、爱民如子,必定会是一位明君——”
  “打住!”玉华突然插嘴,打断梵清惠的话,她冷冷一笑,一改刚才表面上的客气:“晚辈记得,唐国公的世子,可是叫做李建成的。李世民,好个济世安民,李二公子想要当明君,恐怕得先学晋王杨广杀兄才行!”
  梵清惠脸色剧变,这话正正戳到了她的心窝子,静斋的机会可不就是如此么。李建成和魔门关系密切,她们便要扶持李世民,夺其世子之位。
  “宋大小姐说笑了,凭李二公子的才干和胸怀,自然不会如当今那位。唐国公到时候自会考量,能者为先。”
  “行了吧。”玉华挥挥手,“斋主这么多年不下帝踏峰,如今踏足这里,不就是见我宋阀动静大了些,想劝阀主罢手吗?”她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斋主以为自己是谁?你们要支持李世民是慈航静斋自己的事,可管到我宋阀来了,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姐。”宋师道虽然也不太喜欢梵清惠,可总觉得来者是客,不好太过使人难堪。
  玉华没理会,而是继续道:“我宋玉华也不怕将话搁在这里,你慈航静斋既然修佛,那就静心修佛。这里有一道佛偈,就送予斋主和妃暄妹子吧。‘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斋主也不必仗着和父亲有旧就这番长辈的模样,我宋阀内务,我宋玉华自有母亲来教管,一句话,见父亲,不可能,想要宋阀收手,更不可能。天刀宋缺已闭关磨刀堂,可我宋阀,并不只是天刀一人。玉华之剑,照样饮血!而且,李世民解雁门之战,真以为能瞒得过天下人么,此僚与突厥勾结,在雁门做了一场戏,真乃汉贼。不过,唐国公一向对家谱讳莫如深,莫非本来就是胡人吧,这样来看,倒当不得‘汉贼’的称呼了,整个关陇李氏,根本就是胡人,是五胡乱华的胡人后裔!我宋阀,一向和这些胡人势不两立!”
  一番话下来,弄得宾主不欢,玉华直接叫下人换了凉茶上桌,准备送客了,梵清惠心情糟糕极了,没想到,宋缺的儿女,竟然是如此固执之人。她领着师妃暄跨出正堂大门时,师妃暄突然转过身,对宋玉华道:“宋小姐,妃暄有一言。”
  “妃暄妹子请说。”
  “我观宋小姐亦是习剑,剑法恐怕也是一流,日后,若妃暄入世,静斋与宋阀冲突的话,南北之事,或可在你我的剑之间决断,也免伤无辜,小姐以为如何。”
  玉华懒懒问道:“不知妃暄剑名为何?”
  “妃暄此剑,剑名‘色空’。”
  “为何叫‘色空’,出家人五蕴皆空,色受想行识,恐怕静斋总是宣扬舍身饲魔,到底六根不净吧。这天下,这南北,仅凭你我的剑法,难道就要决定亿万百姓的命运吗?如此看来,静斋,也自以为是得很,不过如此!”
  “妃暄只是一个提议,宋小姐若觉得不好,也就罢了。”师妃暄并不动怒,优雅的行礼告辞。
  “等等。”玉华却突然唤住了师妃暄。
  “妃暄妹子,我也有一剑,自小修习,从不离身,剑名‘辟疆’。”
  “姐,这次慈航静斋无功而返,恐怕会针对我宋阀啊。”宋师道等到梵清惠和师妃暄离开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