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02-19 00:23      字数:5041
  尧弘帝越是这样逼着他,他就越不能服软松口。他知道,一旦他松了口,他的落儿,便有了离开他的理由。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两人如此僵着,终有一人会彻底动怒的。
  看着执意要和他对着干的欧阳昶曦,尧弘帝的火只有往外冒的,没有回去的,越发盛怒。
  这个逆子,平日里真是太宠着他了,不给点教训他还真得翻天了!
  “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拖下去……”
  “求皇上开恩,昶曦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顶撞皇上的。昶曦,快过来,给你父皇赔罪!”
  见着尧弘帝真的决心动他,没吓着欧阳昶曦,倒是先吓坏了皇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三弟年少不懂事,还请父皇饶过三弟这一回。”
  见着尧弘帝动真格的了,毕竟是同胞兄弟,太子自然是得出面求情,尽管面临着被连累的风险。
  见着尧弘帝脸色缓和,略有犹豫。瑶妃也已缓缓起身,出言求情:“王爷定是突闻这消息,一时意气用事,等他回过神来就知道错了的。皇上仁慈,何必弄得父子这般对质呢?”
  在场宾客也觉得这样大动肝火不太好,再说看尧弘帝最近的作风,保不住会发生什么事了。陆陆续续,都出言为欧阳昶曦求情。
  尧弘帝面色凝重,也像是在犹豫。
  见他还不开口,瑶妃又是上前一步,像是撒娇似的柔声劝道:“皇上,这大好的日子,如此动怒多扫兴呀。再说,皇上龙体金贵,气坏了身子可不太好。”
  “哼!”
  常年冷漠如冰的瑶妃一反常态柔情似水地和他说这话,尧弘帝那怒火也灭的差不多了,冷哼一声,算是作罢。
  冲撞圣颜之罪,若这般容易地饶过了他,他圣颜何在?
  只见尧弘帝一脸严肃,对着欧阳昶曦,当着在座百官宾客的面,宣判他应有的惩罚:
  “三皇子欧阳昶曦多年来侍宠成娇,目中无人,视君臣义、父母情无睹,对上冲撞无礼,对下残暴无情,自即日起,撤去王爷头衔,免去朝中职务,没收一切兵权,遣散府中,无皇命不得入宫出城!”
  所谓君,便是如此,一朝翻脸,昔日再多的荣宠都是虚无!
  欧阳昶曦,年纪轻轻,大事未成,就这样败在了欧阳落一个女子手上!
  面对这一幕,众人各有所想。估计大多都是同情欧阳昶曦的遭遇,而怒骂欧阳落红颜祸水吧。
  不过欧阳昶曦倒也看得淡然,只是紧紧攥着拳头,之前的倔强,一点都没剩。
  好像,只要欧阳落还是他的,便别无他求了!
  尧弘帝白了他一眼,眼神扫过他,看见那失魂落魄的皇后,又道:“皇后骆氏,教子无方,闭门思过一年,凤印暂由瑶妃看管!”
  说完,忿然拂袖而去。
  听了那最后一句话,只觉之前的幕幕都是在为它做铺垫。
  他明知欧阳昶曦会反对,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为欧阳落指婚的事,不过就是为了激怒欧阳昶曦,父子对质,然后借机扯了欧阳昶曦而已。
  对于如此明显的动机,欧阳昶曦自然是有所警觉的。他接着王宵靖的案子大力惩压了王家实力,怎么可能由着骆家一家独大呢?动骆家人,此时,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然,明知如此,他还是配合着他演了这样一出好戏。
  有些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有些事,一旦松口,便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落儿,是即使紧紧禁锢在怀里都还会飞走的人,他怎么会放手呢?
  这辈子,除非他死,否则,绝不松手!
  而骆家,也是该铲除的时候了。所以,今日一场戏,谁赢谁输还得另当别论。
  好好的一场中秋宴,就这样在两父子的冲突中不欢而散了。众人也像是看完了一出戏,不带喜怒离宫去了。
  欧阳昶曦却是想着,此时离宫,边关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传到赵子陵耳中了吧。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才刚走出宫门,便看见赵子陵那方人头攒动,黑影幢幢,消息已经到了。
  很快,欧阳昶曦便吩咐身边暗卫前去阻扰赵子陵的行动,然后,匆匆离开了。
  他需要这短短的时间,去处理一桩仍没把握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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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中秋乱(7)
  菡萏院内,欧阳落早已对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生了倦意,手肘撑着侧脸椅在桌上阖眼歇着,头也不时轻轻点着。一旁的夜十一多次想要上前,但都忍住了。
  就在她再一次看着欧阳落发愣之际,欧阳落一个踉跄向下重重跌去。一个晃神,欧阳落的双眼倏然睁开,手敏捷地把住红木桌沿,才使得她没有摔下去。
  “公主,您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面对夜十一的关心,欧阳落一时失神后才勾起一抹安慰的笑意对着她说:“十一姐姐,我没事。”
  一听得她没事,十一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如一尊雕像挺拔地立于一旁,面色凝重,不知刚才欧阳落的回答她究竟是喜还是忧。
  欧阳落抬头看着窗外,中秋佳节,白如玉的圆月正从树梢尖端缓缓升向空中。皎皎月光挥洒而下,透过飘渺薄雾,穿过层层枝叶,落下斑驳的倩影。风吹过,好似月宫仙子正在婀娜起舞。
  这个时辰,晚宴应该开始了吧。
  “十一姐姐,晚宴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许是对月思人,二人同到伤感时,僵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夜十一痴痴地望着那一轮圆月,淡淡道:“是呀,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她究竟在哀叹着什么。
  欧阳落望了满脸惆怅的夜十一一眼,径自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小纸包,悠闲地散开,全部倒进桌上那碗早已凉透的醒酒汤中。
  待夜十一发现欧阳落的异样时,欧阳落正在用勺一下下搅着那醒酒汤,而那还沾着药粉的黄纸正大咧咧地摊在桌上。杀意顷刻笼罩了整个房间,夜十一两三步近到她身前,冰凉的剑瞬间架到了她脖子上。
  第137章 中秋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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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萝却是不知所措,回过头疑惑地看看夜十一,又有些无辜地看着那冰凉的剑,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夜十一正在犹豫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只见欧阳落再度抬头之际,眼神之中一片凉薄,毫无感情,与刚才判若两人。明明剑刃正对着她那细嫩的脖颈,稍一不慎就是血溅当场,而她却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反是浑身散发着让夜十一也为之震慑的冷气,不敢轻举妄动,强弱突转。
  “杀了我,你怎么向王爷交代呢?”
  欧阳落淡然开口,那声音仿佛尘封了千年后突然苏醒,莫名的熟悉让夜十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劝慰,却又少了和善,像是威胁,却又失了霸气,猜不透,看不懂。
  欧阳落笑看着夜十一,看着她的仓皇失色,看着她的犹豫不安,心里莫名的舒爽,就像是猎人看着猎物担惊受怕的怪癖一般。欧阳落笑得越是自然,夜十一就越发地心慌。这笑意,像极了欧阳昶曦下狠手的前兆。
  看着这明目皓齿的女子,夜十一才从欧阳昶曦的梦魇中惊醒,正色道:“公主欲毒害王爷,王爷是明理的人,不会怪罪十一的!”
  “真的吗?我觉得,即使他知道了这里面是毒药,也会一口一口乖乖喝掉的。你说呢?十一姐姐!”
  欧阳落悠悠地说着,夜十一的脸色却是越发地黑了,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中她的要害。她说的很对,就算知道是死,欧阳昶曦也会为了她义无反顾的。因为她是欧阳落!
  看着夜十一的失色,欧阳落好像又来了玩性,左手端起桌上的青瓷碗,右手轻轻舀起一勺澄澈的汤药,又徐徐倒下,一次次重复,“十一姐姐,你想不想知道,王爷究竟会不会喝下它呢?”
  “公主放心,有十一在,王爷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说着,紧了紧握剑的手。
  “倒真是忠心呀!”欧阳落笑叹了一声,又看着她,“可惜呀,人家不会领你的情。你为救他伤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落仗着欧阳昶曦的宠爱步步紧逼,夜十一的脸色越发地苍白,她真怕一个忍不住就出手杀了她。
  “公主,王爷对你那般好,你怎下的去手害他?”
  夜十一为他不值,为自己叫屈。她欧阳落凭什么就能得到欧阳昶曦那般宠爱,甚至不惜拿生命来赌,而她却还那样不知珍惜。
  “他对我好是他的事,我害他是我的事,两者毫不相干!”
  又一句强词夺理的话,差点逼得夜十一直接动手。这般不知好歹之人,何苦?
  像是玩够了,欧阳落放下手中的药碗,敛好衣襟,对着夜十一严肃地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其一,这里面不过是放了点迷药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其二,这药不是为他准备的,而是为你准备的,十一姐姐!”
  那一声“十一姐姐”叫得特别的亲切,但听着只觉假惺惺,让夜十一只想吐。
  欧阳落不顾夜十一的一脸反感,继续说着:“十一姐姐,只要你喝了这碗药,助我离开,我保你得到你想要的。从今以后,稳做这王府的女主人!”
  “你休要胡言!”见欧阳落正中她的心思,夜十一的怒意直起,怕是忍不住了。
  看着那越发逼近自己的剑,欧阳落倒是一点惧意也无,继续逼着她,好像就是要逼得她动手杀她:“十一姐姐,难道不是吗?你从小就跟着王爷东奔西跑,难道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坐上这王妃的位子吗?”
  夜十一的手已是颤抖不已,欧阳落还在往火坑里跳。莞尔一笑,又说:“噢,不对。那人不是十一姐姐,应该是赵家小女,赵子嫣赵小姐,对吧?”
  “公主,不要怪十一无情,是你对王爷无情在先的!”人最怕被人正中心思,寻了把柄去,欧阳落这般逼着夜十一,她动手是迟早的事。
  夜十一的杀气早起,欧阳落却还是淡然之极,没心没肺地跟她斡旋着:“错了,不是我无情,而是他无义,他连亲骨肉都下得去手,我这又算什么?”
  “不是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夜十一受了打击,把持不住,手已先经过大脑行动了。菡萏院内,瞬间失了光明。
  第137章 中秋乱(8)【一更】
  欧阳昶曦匆匆赶到菡萏院时,院内一片寂静,满月的夜晚,仍觉昏黄黯淡。刚迈进院门,欧阳昶曦只觉奇怪,快步直向闺阁处奔去。大掌推门而入,见到那一室光景,只觉心伤。
  屋内,欧阳落当然是早已没了踪影,仅有一黑衣女子昏趴在桌上。似乎还是不愿确定,欧阳昶曦又取了火折子来,将屋内的烛灯一盏盏点上,屋内变得通亮。
  鼓足勇气,再次回头看时,脸上不觉晕满了失望、伤心、愤怒,还有化不开的杀气,噩梦还是按照预料的那般步步上演。
  她终还是走了,不带一丝半毫的留恋。
  扫过那昏在在桌上的夜十一,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袭鲜红上。那是一袭血红的锦缎披风,是他亲自去边关猎了红狐狸,特意寻了秘方暗藏其中,连夜赶制出来,交付到她手上的。
  他不知道,一向毫无牵挂的她,此刻将这披风留在此处,究竟有何用意?或者是说,他不敢再看下去。
  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踱到桌边,大手捞起那整整齐齐叠放在桌上的披风,便见着了置于其下的书信。从没想过,在她离开之时,还会有话留于他。
  她还是心存不舍的,是吗?
  怀着紊乱不安的激动,他焦急地拿起桌上的信函,反过来瞧瞧,仍是一片白。无奈再将其内的信纸取出,看着那叠好的信纸上印着的笔墨印儿,总算是安了心,不觉轻舒了口气。
  许是巧合,夜十一恰好也在此时醒了过来。睁开眼,一见立于身前欧阳昶曦,